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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梨没把这句话说出来,陆戟愿意守着就守着吧,反正当初在边关值守,他最长可以三天三夜不眠不休呢。
苏梨回到房间把陆湛哄睡着才轻手轻脚的出门,陆戟果然笔直的站在门口守着。
“阿湛睡了,你执意要带他走的话,再等一会儿让他睡熟些,免得半路醒了又哭闹。”
苏梨小声叮嘱,陆戟看着她没有应答,眸底翻涌着深沉的情绪,苏梨不想去猜他要说什么,微微福身:“义兄,我还有事,你请自便!”
说完,苏梨提步去了前厅,没一会儿,京兆尹果然派了人来。
来人是京兆尹手下的官差,公事公办的询问苏梨和十一以及七娘的关系。
十一常年跟着七娘耳濡目染,虽然吓坏了,去京兆尹报案却把事情说得条理清晰,官差问完,让苏梨暂且把十一留在京中,明日他们会带人去陇西县了解情况,若情况属实,会联合陇西县令一起办案。
这是京兆尹一贯办案的流程,苏梨没有意见,送走官差以后,一只信鸽扑腾着飞来,苏梨捏了一小块糕点拿在手上,那鸽子便乖巧的落在她手上,苏梨从鸽子脚上取下一枚小巧的信笺。
打开一看,上面的字句很简短:棺材店被烧,人不知所踪。
同样的信笺,由另一只信鸽送到了御前。
楚凌昭打开看完,沉默的将信笺烧掉,片刻后,新上任的京兆尹林政被宫人引进来,林政尚且不知自己怎么会突然召到传唤,有些不安:“微臣参见陛下!”
“爱卿请起!”
楚凌昭沉声说,林政站起来,恭恭敬敬站在下面,背脊挺着,脑袋微垂,显示谦恭但并不卑微。
去年朝中大乱让楚凌昭意识到皇城任职这些官员的重要性,新选拔上来替补的官员也是经过他慎重考虑过的。
林政原在绛州任州府,是楚凌昭刚登基那年把他提拔上来的,他的政绩不算突出,但为官还是廉洁,更重要的是,他与赵寒灼的父亲是挚交好友。
楚凌昭现在对赵寒灼很放心,自然对林政也高看两眼。
“爱卿到京中以后可还适应?”
楚凌昭像平日话家常一样寒暄,林政忙回答:“谢陛下关怀,京中一切都好,微臣已与手下的府差都认识了,这几日正在查阅近十年来的卷宗,安家之乱虽然已经过去许久,但微臣觉得皇城巡守不能懈怠,仍按照之前的戒严程度巡守着。”
从接到任命到京中,时间都很仓促,他能做到这么多已经很不错了。
楚凌昭点点头,对他的执行力还算满意。
“在你的管辖下,京中最近可有什么异动?”
“这……”林政开了口头,面露迟疑。
“有什么就说什么,爱卿不必多虑。”
楚凌昭淡淡地说,态度很宽和,隐隐有了先帝鼎盛时的威仪,却并不像先帝当初那样高高在上。
林政心底感叹,面上不显:“回陛下,这些时日皇城看着一片祥和,并无反常,但昨日微臣接到报案,报案人是个十四五的少年,少年自称来自陇西县,自己的娘亲被人掳劫,兄弟被人杀害,陇西县令无动于衷,不得已,他才到京中状告。”
“陇西县令无动于衷?”
楚凌昭回味着这句话,林政不偏不倚道:“少年所说是否属实还有待查证,但他提及了另外一件事,称陇西县来了很多外人,那些人大多来自边关,看似与常人无异,实则性情暴虐,狠绝异常,微臣立刻查问了皇城近日的人口流动,发现皇城也多了不少前来探亲的外来人。”
“边关大乱,有流民到此也并不稀奇。”
“陛下所言极是!”林政附和,随即又道:“但这些时日发生了好几起纷争,微臣查阅记录发现,这些纷争都与到皇城探亲之人或多或少有些关系。”
楚凌昭的眼睛微微眯起,他现在对这种征兆十分敏感。
察觉到他的情绪变化,林政的神情也变得凛然:“那少年现在住在苏县主府上,他的娘亲似乎与苏县主有些故交,微臣久闻苏县主聪慧过人,想来此事她也不会袖手旁观,微臣会派人去陇西县核实此事,若有必要,微臣希望苏县主能协助微臣。”
林政这话说得诚恳,并未因为苏梨是女子而对她有任何微词。
“阿梨是女子,心思比一般人更细致,的确经常能发现旁人容易忽略的细节,不过她现在奉旨行商,应该有很多事要忙,若她没有主动来找爱卿,爱卿还是莫要去叨扰她为好。”
楚凌昭这话让林政有些诧异,他原以为楚凌昭会很赞同他这个提议的,毕竟在庆功宴上,楚凌昭看上去也是很信任苏梨的。
楚凌昭一眼就看出林政的疑惑,不由勾唇笑了笑:“爱卿,阿梨虽是县主,但有些事管多了,便是越矩。”
楚凌昭笑起来很是俊朗,林政却是心头一跳。
苏梨把事情管多了叫越矩,他若是把事情做少了,那就是失职!
“微臣明白!”
林政噗通一下跪在地上,他刚刚是大意了,这算是他上任以来遇到的第一件稍大一点的案子,陛下分明是要借机看看他的能力,他却想着搭上苏梨能够走捷径尽快破案,实在是糊涂!
林政在心里骂了自己一番,手心浸出冷汗,好在楚凌昭并没有在此事上过多纠缠。
“时辰不早了,爱卿请回吧。”
“是!”
林政迅速离开,楚凌昭处理完政务再抬头已经是傍晚了,宫人点上灯,楚凌昭揉揉肩膀站起身准备休息,宫人在门口小声通报:“陛下,逍遥侯求见!”
楚凌昭动作一顿,想起昨日宴上楚怀安的表现,眼底闪过戏谑:“不见!这几日不许他出宫,让他自己闭门思过!”
门外静默了片刻,宫人讨好劝说的声音断断续续的传来,不用看楚凌昭都能想象到楚怀安现在的脸色有多差。
楚凌昭不由有些解气,让这小子再吃饱了没事干乱想!
楚怀安黑着脸从御书房走了,身后还跟了一条尾巴。
“你跟着爷做什么?”
楚怀安猛然停下,那宫人都快哭了,硬着头皮道:“侯爷,陛下让您面壁思过。”
“……”
楚怀安的脸更臭了,大步往前走着,没一会儿碰见楚凌熙,得知楚怀安被罚面壁一事,楚凌熙很不厚道的笑出了声。
呵呵,该!
让你丫拎不清轻重乱说话!
楚怀安气得要炸了,狠狠剜了楚凌熙两眼。
要不是楚凌熙突然提什么门当户对,他怎么会乱了心神说错话?
忽鞑还没走,谁知道后面会发生什么?
现在好了,他替陆戟认了忽可多那条命,没讨到一点好处,还被苏梨记恨上了,他的冤屈上哪儿说道理去?
楚怀安气咻咻的回去,宫人立刻叫了侍卫来守着,不让他再出门。
楚怀安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半晌爬起来写了封信交给门外的侍卫:“把这封信送到县主府去。”侍卫接过信以后又立刻叮嘱:“不许让旁人转交,让她亲自看,记住了吗?!”
“是,侯爷!”
侍卫应完扭头便走,心里不住的嘀咕,侯爷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听话了?以前陛下也没少关他面壁,他可从来都不听的。
这侍卫哪里知道楚怀安是被苏梨昨晚吓到了,心里怂得很,就算他现在去找楚凌昭赐了婚,苏梨恐怕都不会想再嫁给他,他这一去要是再惹恼了苏梨,只怕更难挽回。
楚怀安越想越后怕,心里把忽鞑和胡人骂了个狗血淋头,谁知想什么来什么,忽鞑第二天一大早就来问楚凌昭要人了。
忽鞑被困在皇城等了好几个月,好不容易等到楚怀安他们回来,又等到庆功宴结束,再也等不下去了。
他高大魁梧的立在御书房里,冷眼看着楚凌昭,浑身都散发着不会善罢甘休的冷意。
楚凌昭也没有再找托词敷衍他,让人把楚怀安叫了过来。
楚怀安没得到苏梨的回信,一晚上都没睡好,面色有些憔悴,心情也不大好,一进门瞧见忽鞑,不爽达到顶点。
忽鞑往他身后看了一眼,见宫人把门关上,没有再带人进来的意思,眉头皱起:“陛下这是什么意思?我要见我儿子,你把王爷叫来做什么?”
“你儿子死了!”楚怀安没好气的说,忽鞑猛地偏头看着他,他也没心虚害怕,坦荡荡道:“我杀的。”
“不可能!”
忽鞑下意识的反驳,他见识过楚怀安的身手,楚怀安是有点本事,但这点本事还不足以杀死忽可多。
除非是……
“是陆戟和扈赫!”
忽鞑一下子猜出真凶,忽鞑后知后觉的猜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