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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还有理了!
苏梨一脸无语,抓起袖子擦了下嘴坐好,一扭头不期然看见岳烟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从美人榻上坐起来,正一脸懵的看着他们。
苏梨无力解释,冲岳烟道:“侯爷刚刚醒了,郡主先替他诊脉吧。”
“哦。”
岳烟忙走到床边,搭着楚怀安的手诊脉,楚怀安已经习惯她的问诊方式,自己一股脑的倒豆子:“昨天那碗药一喝下去我脑袋就昏昏沉沉的,眼皮也睁不开,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现在醒来倒是比之前有精神多了,不然也干不出偷香窃玉的事。”
“……侯爷,请你说正事。”
岳烟脸红了一下,诊完脉,让楚怀安试着下地走一走。
躺了好几日,加上身子骨也受到了毒性的影响,楚怀安刚迈出一步,腿就软了一下。
苏梨一直在旁边看着,连忙上前一步扶住他,楚怀安顺势软软的靠在苏梨身上,两人的身高完美契合,像是天生适合给他做支撑一样。
楚怀安半是真腿软半是耍流氓的在苏梨脖颈处拱了拱,小声低语:“我都要死了,亲一下没生气吧。”
这人简直就是仗着自己要死了,就想为非作歹!
苏梨抿着唇不说话,这人的手就一直不安分的在苏梨腰上戳来戳去,苏梨被他戳得没了脾气,只能开口:“不生气!”
“那再亲一下?”
楚怀安得寸进尺,下一刻腰肋骨被苏梨用手肘撞了一下。
这情形倒是和初一那日,在侯府时一模一样。
楚怀安吃痛的倒吸着冷气,眉眼却溢满了笑,如果能一直这样就好了。
就这么靠着苏梨在屋里走了一圈,楚怀安也还是累得不轻,回到床上半天才平复呼吸。
“侯爷今日的精神确实比前几日要好一些,身子骨感觉如何?”
岳烟低声说,低头在小册子上记录楚怀安喝了药之后的变化,楚怀安咂巴着嘴回想,也不知道是真的在想自己的身体变化,还是在想刚刚偷来那个吻。
“骨头还是有点软,但不像之前那样从骨头缝里发酸,我感觉这次的药应该是有效的。”
目前宫里发现中毒的人只有他和太后,岳烟不能找太后试药,就只能用他了。
听到这个结果,岳烟长长的舒了口气。
至少这表明她这几天研制的方向是对的。
“那我们再观察几个时辰,若是侯爷没有任何不适,我们再加大剂量熬一副喝了试试。”
“行!”
楚怀安爽快答应,丝毫没觉得自己以身试毒有损身份。
接下来的几个时辰楚怀安的精神确实很好,连午休都没有犯困。
岳烟见状又让人熬了一副药,刚把药熬上,楚刘氏在宫人的掺扶下走了进来,自从听见楚怀安中毒以后,她便夜不能寐,人又瘦了好几圈。
这会儿一看见楚怀安病怏怏的躺在床上,眼眶立刻红了起来。
“谨之,我儿受苦了!”
楚刘氏哭着扑过来,楚怀安前一秒还在装病搏苏梨同情,被楚刘氏这一扑,连忙打起精神:“娘,儿子没事,你先别急着哭!”
边说边给苏梨递眼色,苏梨忙帮着把楚刘氏扶起来:“夫人,侯爷的毒已经解了,只是还有些许余毒未清,再喝几副药就好了。”
楚刘氏哭得不能自已,这会儿看见苏梨只觉得万分亲切,抓着苏梨的手就和楚怀安的交叠在一起:“阿梨,之前是我糊涂,以后你跟谨之在一起,我一百个一千个赞同,绝对没有任何异议!”
“……”
都这么久了,您老怎么还没打消让我做妾的念头呢?
苏梨腹诽,刚要说话,楚刘氏却极麻利的把手上一枚银镯取下戴到苏梨手上:“这是谨之他爹当年给我的,你拿着吧,等这次的风波过去,我做主,让谨之八抬大轿,风风光光把你娶回我们侯府做逍遥侯夫人!”
楚刘氏这话说得干脆,饶是苏梨也惊了一下,她这语气竟是要让楚怀安娶苏梨为正妻!
“夫人,您现在太激动了,这些事以后再说吧。”苏梨笑着,委婉的把银镯推回,并不肯收下。
楚刘氏知道她的推拒之意,还想再说什么,宫人端着放温的药进来:“侯爷,该喝药了。”
宫人恭敬地说,楚刘氏下意识的想端来喂给楚怀安,被苏梨拦住。
岳烟上前接过碗查验了一番,确定没有问题以后才递给楚怀安:“侯爷请。”
楚怀安接过咕噜咕噜爽快喝完,楚刘氏只觉得那药味十分难闻,不由疼惜道:“没有准备蜜饯吗?这药会不会很苦?”
楚怀安一口气喝了药,满脸不在乎:“娘,我都多大了,喝药哪里还用得着蜜饯,你当我还是……”
话音未落,楚怀安脸色剧变,药碗脱手而出摔成碎片,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脸色惨白。
“侯爷,怎么了?”
苏梨问着下意识的要把位置让开给岳烟诊断,手腕被楚怀安紧紧抓住,他抓得非常用力,额头和手腕暴起的血管显示出他正在承受多大的痛苦。
他蜷缩成一团,好半天才用尽全身力气才吐出一个字:“痛!”
太痛了,好像有千万只蚂蚁在骨头缝里爬,又好像有无数刀刃将他千刀万剐了一般。
“怎么会这样?”苏梨克制着低声问,岳烟抓着楚怀安的手,秀美拧成麻绳:“刚刚那碗药加剧了毒发的过程!”
“现在怎么办?”
“打晕他!”
苏梨打晕楚怀安,和岳烟一起给他灌了一碗止痛药,然而饶是如此,他身上也还在不停地涌出冷汗。
楚刘氏脸色发白,她无措的看着苏梨,声音不受控制的发抖:“怎么回事?你们不是说他身上的毒已经解了吗?”
苏梨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抓着她的手问:“夫人,来的路上你可曾遇见过什么人?”
第102章 此毒可解
楚刘氏被苏梨问得愣住,她看着躺在床上脸色惨白的楚怀安,整个人慌乱到了极点:“我……我没有遇到什么人啊,最近我生着病,也没去别的地方,谨之中毒了,陛下也不让我随便走动,今日才勉强同意让我来看看他,我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
楚刘氏的声音发着抖,想靠近楚怀安,却被苏梨拉得往后退了两步。
“夫人,现在还不能确定是什么原因导致侯爷毒发加剧,为了侯爷的安危,请您暂时不要靠近侯爷!”
苏梨很镇定,说出来的话理智到近乎冷漠,却像一块浮木被楚刘氏紧紧抓住:“阿梨,你告诉我,谨之不会有事的对不对?这个毒不会要他的命是不是?”
不,这个毒会让他死后变成一滩血水,连尸骨都留不下来!
苏梨抿唇,并未把这个结果告诉楚刘氏。
她又把楚刘氏往门口拉了拉:“夫人,您再仔细想想,不局限于今天,侯爷回京后这段时间您有遇到过什么人或者用过什么特别的东西吗?”
“我没有,我一直在吃药……”
楚刘氏摇头,额头冒出细密的冷汗,岳烟拿出银针在帮楚怀安施针,银针折射出的银光晃得楚刘氏一阵阵发晕,她整个人晃了晃,失力的靠在苏梨肩上,从袖中拿出一盒膏药抹了一点涂在太阳穴上。
苏梨离她很近,可以闻到那药膏清凉提神味道,凉凉的,像某种草本植物。
“夫人,这是什么?”
苏梨抓着楚刘氏的手问,楚刘氏还没从刚刚的晕眩中缓过神来,声音虚弱的回答:“是刘御医给我开的提神药膏,我这段时间一直在用,前些日子谨之说没有精神,也有用一点这个,那个时候他也没事的。”
那盒药膏被用掉一个小小的坑,可见已经用了一段时间,但苏梨还是不大放心,拿过那盒药膏丢给岳烟:“姐姐看看这个药膏是否与侯爷的毒相克。”
听见苏梨的话,楚刘氏的脸更白了,人也跟着发抖:“是……是刘御医做的手脚吗?可是谨之和他也没有仇啊!”
“不一定,有些药的药理会和其他药相冲,也许只是无心之失,况且这也只是我现在的猜测而已。”
苏梨拍着楚刘氏的手安抚,楚刘氏还是惶惶不安,从苏梨刚刚一系列的反应她隐隐察觉到现在皇宫里很不安全了,不然苏梨也不会如此小心的提防着每一个人!
皇宫守卫是远昭最森严的地方,连这里都不安全了,还有什么地方是安全的?她的谨之还能好起来吗?
楚刘氏越想越觉得可怕,苏梨不得不开口转移话题:“夫人,那位刘御医这几个月一直在替您诊治吗?我记得高御医以前好像为您看诊的次数要多一些呢。”
楚怀安这些年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