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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说了别叫我夫人。”凌若语气不耐。
那婢女顿时声音一抖:“请……您用膳。”
凌若看了看她,这才端过了碗,慢慢吃了起来。
虽然她现在出不去,但难保没有出去的机会,而一切都是建立在养好伤的基础上。
帝临幽说的没错,只有伤好了,才能跟他斗,所以她没必要跟自己过不去。
为了能让伤势快一点愈合,一连十来天她都没有下床走动,帝临幽似乎是知道自己来会影响她伤势复原,居然也从来没有出现过,凌若乐得其所,终于在第十五天的时候由婢女搀扶着下床,而伤口也终于开始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期间凌若间或的向婢女打探消息,但三人要么是一问三不知,要么就是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求她别问,凌若就纳闷了,帝临幽至于有那么可怕,让三丫头吓成这样?
而事实证明,帝临幽就是有这么残忍。
因为在这件事情之后,凌若有一天晚上实在焦虑外面的情况没吃下饭,而隔天早上,那三名婢女再进来的时候,每个人都少了一根手指。而面对凌若询问她们少掉的手指的因由,三名婢女一致摇头不说话,眼见凌若气闷的样子,就一个个跪着求她别生气,弄得她彻底说不出话来。
一个月的时间,凌若的伤势终于康复了个七八分,只要不是什么大的动作,行动起来没什么大问题。
也就在一个月后的一天傍晚,帝临幽忽然差人来传话,说是邀她去看戏。
而凌若也终于有机会第一次走出那个居住了一个月的洞穴,不过,却是被人蒙着眼睛的。
但这并不紧要,只要能有出去的机会,就离逃走更近了一步。
她一面记下自己所走的方向步数,一面感知洞内四周声音的变化——多少步的地方什么方向有风声,又多少步的地方哪里滴水声频率比别处更快,又或者,哪里的光亮更明亮一些。
直至小半个时辰之后,她到了一处风声特别急切,光线也特别明亮的地方,牵着她的人脚步停了下来,须臾便从她身侧散去。
凌若顿了顿,没有立刻去解眼睛上的黑布,倒是有人帮她完成了这个动作。
视线猛然间开阔起来,对于在山洞里困了一个月的她而言,即便是傍晚的光也让眼睛一时难以承受。
凌若忍不住伸出手来挡住眼睛,花了好一会儿才适应四周的光亮。
狂妃在上 第298章 山下的人是谁
居然是在一处断崖之上。
断崖底下烟雾缭绕,看不清底下是山是水,另一面则是石洞的入口,应该就是灵幽阁了。
凌若再偏头看向身侧的人,不是阔别了一月未见的帝临幽又是谁。
一身蓝衫的他看起来俊美极了,高大颀长的身形被剪裁合体的蓝衫包裹,宽肩窄腰,让他的身形看起来更加完美,配合着精美绝伦的脸,眼前的这个人简直完美到人神共愤,只可惜,越美好的东西往往越致命。
“听说你身子好得差不多了,特地带你来看看风景。”男人的笑容一如既往邪魅动人,声音醇厚磁性。
凌若白他一眼,看向底下烟雾缭绕的断崖:“山崖上看风景,亏你想得出来。”
男人笑了笑,走到一旁的竹子编成的摇椅上坐下来,慵懒的半眯了眼睛,以手支颐:“你不觉得这地方很好么?既可以看夕阳吹风,还可以见识到高山处独有的烟雾缭绕的美景,最重要的是,山下的一切尽收眼底,如此壮阔的景象不喜欢?”
凌若听得他的话,随意的往另一头看去,这随意的一眼让她发觉那边的山头好像有人在动,待定睛一看,果然是人,而且还有不少人!只不过一则距离太远,二则眼下天色渐暗,看不太分明。
“他们是谁?”她猛然回过头去看向帝临幽。
瞧他一副淡定闲适的模样,绝不可能不知道那边山头有人。
而她失踪了这么久,就算离王府不会有动静,平西王府也一定不会坐视不理。所以直觉告诉他,那些人应该与她有关。
“谁知道呢。”帝临幽耸了耸肩,露出懒洋洋的神态,“或许是一群自不量力的人,只可惜,他们在那座山上爬了都快有四五日了,也不见更近一步,真蠢。”
凌若的眼神猛然间凌厉了下去——他果然知道。
“所以你带我来就是为了看这个?”
“当然……不全是。”帝临幽笑了起来,扬了扬修长的手指指向对面的摇椅:“坐。”
凌若却看都不看摇椅一眼,只是盯着他:“你到底想做什么?你和太子究竟有什么阴谋?”
“嘘。”帝临幽忽然伸出手来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随后拨弄着石桌上煮茶火炉子里的炭火,抬眼看她,“小点声,会把那些人招来的。”
凌若闻言看了下方一眼,嘴角一抽。
都说望山跑死马,从山上看去虽然距离没那么远,但实际上他们这里发生的一切,那边根本看不见,更别说这断崖之上那么大风了,要真有声音,早被风吹散了。
“帝临幽,你能不能好好说话!”她忽然俯低身形,伸出手来撑在桌面上,居高临下盯着他。
眼见她动气,男人的面色分外无奈,摊开手来,“我明明很认真,是你觉着我不正经罢了,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凌若是真被他这贱样逼急了,视线看到一旁的茶杯,顿时抓了过来往石桌上一拍,那茶杯顷刻碎裂,剩余了半截完整的碎片刚好在她手里,而凌若便用了那半截碎片对准了帝临幽的喉咙:“正经说话!”
狂妃在上 第299章 给她看的风景
帝临幽耸肩,双目无奈极了:“那你想听什么?”
“山下是谁的人?”
“抓你的或者救你的谁知道。”
“你带我来这儿干什么?”
“看风景。”
“当真只是看风景?”
“当然……不全是。”
男人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看她,“你问的,我都回答了,这瓷片现在可以放下了吧?”
凌若却将瓷片往他脖子上更推近一步,“那你还带我来做什么?说!”
帝临幽的表情便极其无奈无辜:“天黑了就知道……”
他的话音戛然而止,因为凌若忽然倾身而来,将残片往他喉咙逼去,竟是欲杀他的架势。
男人目色一动,凌若只看见眼前蓝影一闪,手头位置空了,而刚刚男人坐着的地方,只剩摇椅在轻轻摇晃着,哪里还有男人的影子。
“若若真狠心,我都认真回答你的问题了,你还要杀我。”
声音竟是从身后发出。
凌若猛然回头,又抓了碎片朝他袭去,可人未至,手腕却麻了,更要命的是那麻痹感从手腕开始游走全身经脉,她整个人都动不了了。
“伤着我也就罢了,可千万别伤着自己!”
帝临幽一脸疼惜的叹着,伸手从她手里取下那半截碎片,随手一丢,那碎片便朝着那烟雾缭绕的断崖底下摔去,半点声音都没有。
凌若冷眼看着他,没说话。
帝临幽随即手指在她肩头一点,解了她的麻痹之后,眨着眼笑看着她,“还要来吗?”
“来,当然要来!”
她劈掌朝着帝临幽袭去,被他伸出手来挡了,甚至还笑着告诉她:“手腕力气不够,出掌要快,再来!”
说着,便将凌若的手腕推回。
凌若眉心一拧,当即再出掌,他却偏了身形到她旁侧,敲着她的手腕道:“力由手腕出,攻其不备出其不意。”
凌若反手一勾,碰到他束发的玉簪,当即拔了出来,朝他脖子上划去。
男人身形一避,满头青丝散落,被风吹得四下飘散。他妖娆的伸手顺过落在肩头的长发,看着凌若:“很好,速度很快,只不过戾气太重,再来。”
这一来一回间,凌若出了一身的汗,却硬是未伤及他半分。
知道近不了他的身,最终,她玉簪一丢,一屁股坐到摇椅上:“不打了,该干嘛干嘛。”
帝临幽笑眯眯的坐到她对面去,重新取了一个干净的茶杯出来倒了杯茶:“渴了吧,喝口水解解渴。”
凌若看他一眼,别开视线取过茶杯,一面喝着茶水一面去看山下的风景。
此刻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唯一的亮光只有不远处的山上,而凌若一口茶还未咽下已经猛然站起身来。
火光映得半边天都红了,只是她刚才一门心思想着至少要伤帝临幽一下,这才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