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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真的是这样,与身分无关,与皮相无关,他们爱的就是她们与众不同的灵魂!
不多时就到了山下,可是放眼望去都是白茫茫的雪,这么冷晚上要怎么过?
“我们去林浅的洞里住一晚。”西门翊说。
在这雪域里能有个避风雪的地方就不错了,众人都无异议,跟着西门翊走。
山上的山洞里,隐言和燕霞各坐一方对峙着,只是定定的看着对方,谁都不说话。隐氏家族是绝顶的招魂师,按隐言的修为来说不但能招魂,还能控制魂魄!所以,燕霞一直在等他先开口。
两人就这样僵持着,半个时辰过去了,一个时辰过去了,两个时辰过去了……
一直沉默着装透明的林浅忍不住走出来,打破僵持的气氛:“雪主,你有办法了?”
见到他出现,燕霞一点儿也不意外,眉『毛』都不动一下,倒是林浅有些尴尬。
“办法倒是有一个,但是……”隐言拖长了尾音,观察燕霞的神『色』,看燕霞还是没有打算松口的意思,他暗自嘀咕这小姑娘倒是深得天机老儿的精传,这镇定静和天机老儿一个样。算了算了,再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于是他道,“雪域当中有一种雪狐,聪慧过人……”
“所以师叔祖的意思是把花未央的灵魂移到雪狐身上?”燕霞抬眸冷笑,“师叔祖,这就是你所说的办法吗?这就是您与我师父的交情?一只雪狐能当大昀的皇后吗?能和舒夜过一辈子吗?师叔祖好谋算,这是要断大昀的血脉嘛!”
“额……呵呵……”隐言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到不是那意思,这只是暂时的……”
“暂时的也不行。”燕霞果断拒绝。
这事关系着舒夜的后半生,关系着大昀朝的国运!
“那你们就去把惜月那丫头带来,我让她们两人打一架,谁赢了谁就用那身体。”隐言两手一摊。
“好。”燕霞冷笑,站起来就往洞外走。
林浅不安的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雪主,真的要把惜月帝姬带来吗?您现在并不能控制灵龙啊!”
燕霞刚走到洞口,听到林浅这样说又停了下来,蹙眉看着隐言:“你怎么了?”
刚才没有细细看,现在看起来隐言似乎真有些不大好。她正想开启灵力看一看,林浅已经为她解『惑』:“燕姑娘有所不知,雪主他的大限快到了……”
燕霞脸『色』大变。
隐言不在意的摆摆手:“这有什么,我都活了这么多年了,把隐家的子孙都熬出四代去了,早就该死了。”
“你死了我师弟怎么办?”燕霞脱口而出。
隐言和林浅同时一愣,隐言震惊的看着她:“原来你……”
“够了!”不等他说完,燕霞就烦燥的打断了他。陡然提高的音量更让人有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
冷风不时从洞口刮进来,燕霞就站在洞口,浅灰『色』的法袍随风摇摆,她素来淡定的面容难得『露』出情绪。
她喜欢舒夜。
只一眼,隐言便顿悟了。若是这样,事情倒有转机了。隐言援捋捋胡子说:“燕姑娘其实也有凤凰之命。”
燕霞怔了怔。
是啊,她也曾是某国的公主,也曾是全天下最尊贵的女子……向来平静的心湖如被投下石块,激起千层流花。她猛的摇头,阻止自己再回忆下去。
“如果你肯让出自己的身体给花未央,那我便万无一失了。”隐言道。
燕霞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半天回不过神来。让出她的身体,那她怎么办?
“不必担心,你虽是凤凰命,却是殒落的凤凰命,找个千金贵女便能接收你的灵魂。”
说起来好简单,可是好难适应!燕霞怎么也没想到这会是他所谓的方法!难道师父他也是早就洞悉了一切才让她跟着来雪域?
纵然修道多年,燕霞心里还是拔凉拔凉的。
这天下能让的东西何其多,偏偏这让出自己的身体……太让人难以接受了。
“我知道这很让你为难,所以我让舒夜明天再来,我不勉强你,你有一晚上的时间考虑。”隐言叹口气,摇头晃脑的回房间。
燕霞站在洞口,出也不是进也不是。
林浅上前道:“燕姑娘,还是进来吧,外面太冷了。”
燕霞默默的点头,折回来坐在火堆边,陷入思索中。
跳动的火光映得她苍白的脸有了些血『色』,林浅从火堆里刨出几个地瓜:“诺,吃一点儿,这雪域里连地瓜都很难得。”
燕霞默默的捡起一个地瓜,有一下没一下的剥着。脑海里有一个声音在不断的回『荡』:“让出你的身体,让出你的身体……”
“燕姑娘,其实雪主他也很为难。隐氏一族的人怎能与灵龙作对?要从灵龙手中抢魂魄是非常伤身的行为,何况雪主他时日不多了。”林浅低声说。
“我知道……”燕霞闷闷的。
对隐氏族人来说,与灵龙相斗就等于逆天而为,此举恐怕会要隐言的命!
隐言能舍命为之,何况她只是出让一个躯壳?
“我同意。”
为了舒夜,她拼了!
第396章 、琉璃之死
夏琉璃死了,没有任何预兆。
清晨的时候被人发现在太清池里,已经没了气息。身上没有任何伤痕,岸边也没有任何打斗的痕迹。面容虽然被水泡得有些浮肿人,但可以看出她死前惊恐的表情。琉璃殿的人说头天晚上她还和玉无暇在一起。
她的手中紧握着一块玉佩。
那是玉无暇的玉佩。惟一的线索。
夏临渊看着皇妹冰冷的遗体,再看看她死时紧捏在手里的玉,痛苦而愤怒,如果目光可以杀人的话,玉无暇相信自己已经死了一百遍了。
“不是我。”玉无暇说,清秀的眉蹙在一起,眼底是遗憾,是怜惜。惟独没有心痛。
这不正常,未婚妻死了,未婚夫不该是这样的反应!最起码,也该痛哭流涕一场吧?
“所以琉璃殿的人,全部陪葬!”夏临渊咆哮着。
琉璃殿里还熏着浓郁的香,奢华气息一如既往,可是失了主人。所有隶属于琉璃殿的人都跪在外面,嘤嘤的哭泣,听到帝王的命令,哭得更加厉害了。不过他们很快就被人带下去了结『性』命。
夏临渊紧握着那玉佩,朝玉无暇走去。每走一步,都显得那么沉重。
浓浓的压迫感逼过来,玉无暇无声叹息。他没想到花靖丰会杀了夏琉璃,她已经失去了贞洁,为什么还要伤她『性』命?夏琉璃第一次出事后,他就暂停了计划,只在宫中与她吃喝玩乐,并没有什么出格的举动。可是,花靖丰还是出手了。
“玉无暇,你怎么解释?”夏临渊愤怒的咆哮着。
“夏皇,我怎么会杀她?我这,没什么理由啊!”玉无暇只觉得头疼。他并不是善于言辞的人,不知道要怎么和他解释。昨晚他也被人袭击了,那玉便是那时候落下的。
“因为她不贞,因为朕要把她强嫁给你!”夏临渊吼,像一只暴怒的狮子,“这便是理由!足够了!”
“夏皇认为是强嫁吗?这世上有谁能强迫得了我吗?”玉无暇摇头,觉得夏临渊是被痛苦冲昏头脑了。
“那她死前为什么还紧握着你的玉?她惊恐的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她不是没有自保能力的人,只需一枚毒针便能解除自己的危险,但她却没有使用任何防范措施。这说明她很意外,对手是她认识的手她下不了手!这世上除了朕,她最在意的就是你,而且琉璃殿的人说她昨晚是和你一起出来的!太清池正是你们近来幽会的地方!”
玉无暇又叹了口气:“夏皇,昨晚我也被人袭击了。”
“什么?”夏临渊一愣。
“昨晚我把琉璃送到琉璃殿外便准备回灵云宫,我在路上被人袭击了。现在想想,这一切可能是别的阴谋,对手并不弱,在确定不能短时间内杀死我以后就走了。现在回头想想,对方不是来杀我的,只是来抢一个信物,然后,加害琉璃。”玉无暇说。
夏临渊的目光闪了闪,深吸口气克制着怒火:“你说有有袭击你,你有什么证据。”
“没有。”玉无暇摇摇头,对方连伤痕都没留他一个。他还以为是自己武功高呢!原来是中计了!
“所以,还是你的嫌疑最大!”夏临渊磨了磨牙,明黄『色』的衣袍本该称得人面『色』透亮,他的脸却布满了阴霾,举手投足间皆是杀机。
“哎……”玉无暇长长的叹气,眉『毛』都快拧成了疙瘩,“夏皇,你就没有怀疑过一个人?”
“谁?”夏临渊问。
“花靖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