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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大昀皇,他要采取的方式是慢慢的毒杀,也不急在这一时半刻。
他们都有足够的时间等,可欢欢不能!
他的眼中聚起无数的风云,好半晌,他说:“好,我治!”
花未央一路狂奔,连轿子都顾不上坐,就这样一路跑回睿王府。舒夜刚回来,知道她进宫了正准备去宫中接她,看到她满头大汗的跑回来,双目蓄泪,吓了一跳,接住她:“央儿,怎么了……”
“欢欢,欢欢……”她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只能叫着女儿的名字,什么也说不出来。
看她急成这样,舒夜的心也跟着悬了起来:“欢欢在家呢,『奶』娘陪着她睡觉,你慢慢说,到底怎么了?”
“对不起……”泪大颗大颗的流了下来,她一边喘一边哭,心里塞得不行,真真是比死还难受。
舒夜脸『色』大变,把她抱起来,直接御起轻功往后院飞去。
后院里,欢欢闭着眼睛躺在床上,唇上却带着一抹血『色』,而『奶』娘倒在地上。
未央两眼一黑,险些晕过去。舒夜一手接着她,一手去探欢欢的鼻息,脸『色』惨白惨白的。生怕这一探就探出恶耗来。
温热的鼻息萦绕在指尖,舒夜如释重负:“没事啊!很正常!”
“血……”花未央颤抖的指着欢欢的唇。
还真的是血。欢欢的小嘴巴异常红艳,而唇边有干涸的血迹。
“这是……”舒夜不安的看着花未央。
“舒荛的血!”花未央惨白着脸吐出四个字。
传染的最佳途径便是让对方吸食血『液』!舒荛的血就是毒!
她整个人都不好了,摇摇欲坠。
“什么?”舒夜闻言,只觉得大脑轰的一声,失去了反应。
就在这时,薛容也急匆匆的赶来了,看到夫妻俩这样,立刻抱起欢欢把脉。
舒夜和未央眼巴巴的看着他,多么希望他能说:“没事,只是睡着了……”
可是……
“是毒,但能治,不怕,有我在。”简短的一句话,花未央的心却像坐在过山车上。
“是我中了他的调虎离山之计,才让他有机可趁……我混蛋!啪!”她用力甩了自己一个耳光,瘫坐在地板上,泪成串成串的流。
怎一个悔字能形容?
舒夜比她坚强些,虽然心里难以接受女儿被下毒的事实,但还是坚持着没有倒下去。他看着薛容:“你有多少把握?”
“十成。但是距离毒发还有一个月,这种毒最奇特之处便是要等毒发才能开始治疗。”薛容深深的看了他一眼。
舒夜苦笑,这毒是他授意了北狄王,再经过大昀皇的许可下的,这毒的特点他再清楚不过了。要想给欢欢治,就得等到一个月之后毒发!
他的孩子这么小,就要经历病痛的折磨?还是,这是报应?他给自己的手足下毒,天理难容,所以报应在她的女儿身上?
老天,为什么会这样?
“别太担心了,只是换得舒荛一个活命的机会罢了。”薛容安慰道。
舒荛好比九足之虫,死而不僵。这人只要活着一天,绝对祸害一天!
『奶』娘不知何时醒来了,听到他们的对话,魂都吓没了:“小郡主,小郡主……”
舒夜抬眸看向她。
“王爷,王妃……恕罪呀,奴婢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正陪着小郡主睡觉……怎么就成这样了?”『奶』娘吓得瑟瑟发抖。她们真的在睡觉呀!
睿王府的戒备何等森严,却让敌人混进来,还对欢欢下了毒手?!
“来人!”他大声吼。
第266章 、是老天错了
冷风听得异样,和龚先生一起匆匆跑来,进来却看到王妃坐在地上哭泣,『奶』娘瘫在地上面无人『色』,而他们的主子满面怒容。
“主子,这到底是怎么了……”
“王府里有『奸』细,你们马上彻查,若查不出来,便全部诛杀!”舒夜的声音冰冷而狠绝,像是从地狱传来的魔音一般骇人。
冷风被吓到了,和龚先生对视一眼,俯首领命:“是!”
王爷从不滥杀无辜,这一次却要大开杀戒!
薛容自然不赞同他的作法,对他们道:“你们跟我来,『奶』娘也出来!”
舒夜盛怒之下,懒得解释,便由他来说清其中原由吧!
屋子里静了下去,只有花未央低而哀的泣声,久久不绝。
就是舒夜中毒,就是危急临产,她也没像现在这样不安过。欢欢,她的孩子,她才离开了一下下就中毒了!都怪她,她被胜利冲昏了头脑,没意识到危险,才会让敌人有机可趁……
她实在是难以原谅自己!
她自责的猛抓自己的头发:“怪我,都怪我……”
舒夜看她自责成这样,心里也很不好受,他走过去,把她扶起来,替她擦擦泪:“央儿,不要这样,欢欢不会有危险的……”
“夜,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未央泣道。
“你要这样说,我就更错了!”舒夜叹息,心中五味复杂,“舒荛身上的毒,是我让人下的。”
花未央一怔:“是你?”
“恩。”舒夜点点头,叹了口气,“哎,谁知道会成这样呢?”
花未央不说话了。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丈夫向舒荛下毒,舒荛又报复到她女儿身上,这真的是……天意吗?
“央儿,我们都不要自责了,也许就是这天意,是舒荛命不该绝……”舒夜拉着她在床边坐下,小欢欢还在昏睡,不知是不是在做美梦,她的小嘴巴微微上扬着,笑意盈盈,可爱至极。
事到如今,还能说什么呢?
夫妻两看着孩子,相顾无言。
把无辜负的孩子扯进大人的纷争,本就是个错误!
不久,冷风回来了,绑来一个面生的小厮,那小厮面相很普通,扔大街就找不回来的那种,进来就被冷风一脚踹到地上跪着。
“王爷,此人就是『奸』细!他已经承认是他收了废太子的贿赂,让小郡主喝下毒血。”冷风义愤填赝,恨不得当下就杀了这人。
花未央闻言猛的站起来,三步并作两步来到那小厮面前,舒夜连拉她的机会都没有。
“啪!”她扬手就是一巴掌,厉声喝道,“你竟敢毒害的我的女儿!”
“哼,你们害太子,太子报复你女儿,正好两清!”那小厮还嘴硬,冷笑。
“我杀了你!”未央被激得几乎失去理智,拔过冷风的剑就朝那厮砍去。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那小厮伸直了脖子,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
花未央气极,反而不骂了,收回剑,瞪着他:“好骨气!你不怕死,我便不杀你!”
那小厮呆了一下。
却又听她道:“杀你太便宜你了,我要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她的脸上盛着怒意,一双黑眸却如结了冰淬了毒,只用目光一扫,便让人心生恐惧。
不等那小厮反应过来,她已经迅速出手,点了他的『穴』,冷声道:“带下去,拉到菜市口,行鱼鳞剐!”
此言一出,所有的人都向她侧目,包括那被点了『穴』的小厮,他不能动,只有一双眼珠能转来转去,他不敢相信的看着这位貌美如花的睿王妃,恐惧如『潮』水席卷了他。
鱼鳞剐是以鱼网把人箍紧,肉便从鱼网里鼓出来,再一刀一刀的削其皮肉,却不让其死去。施型者痛不欲生,却无计可施,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皮肉被一块块削去,乃真正的千刀万剐!
这刑法太残忍,在大梁时期就被废除了。
是要有多恨,才会这样做!
冷风看向舒夜,并不赞同王妃的做法。
舒夜摇摇头,示意冷风先把那小厮带下去。这人只是听命于太子,并非真正的罪魁祸首,央儿这样做是迁怒。
他的错,她的错……形成一个巨大的网,蒙住了她的心。无处发泄,迁怒于人。
小厮被带了下去,欢欢也醒了,正挥舞着手呀呀的叫着求抱抱。
未央的泪,一下子就涌了上来。她背过身擦去泪,方转身去抱起女儿,她把她的脸贴在女儿脸上,一遍遍的呼唤着:“欢欢,欢欢……”
舒夜看她这样,也鼻子发酸。
欢欢不知娘亲为何这样,被压得极不舒服,不满的挥动着手脚抗议:“哇哇哇……”
“央儿,你抱太紧了。”舒夜终于走过来,把女儿强行抢过来,温柔的哄,“欢欢不哭啊,娘是太爱你了,不是故意的……”
花未央泪如雨下。但她是何等倔强的人,很快就接受了女儿中毒的事实。抹抹泪,咬紧下唇。距离毒发还有一个月,毒发的时候女儿会很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