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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中,炉中的香不知何时灭了,只有淡淡的余香还萦绕在空气中。
终于结束了……
大昀皇苍桑的脸绽开一抹舒心的笑意。
其实他还没有足够的能力,在短时间内把刘家拔根而起。若非刘皇后和太子自『乱』阵脚,何至于此?
不过,后死,而太子废,舒夜的前路再无阻碍。若儿,你在天上看到朕为夜儿作的这一切,可开心?
他长长的吁了一口气,心满意足:“来人,备驾,朕要去青园!”
十年了,他终于有脸面去祭拜若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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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渐渐黑下来,舒夜还没有回来。花未央无所事事,和清月在房中逗欢欢。欢欢已经快半岁了,开始长牙,成天把小手放进嘴巴里掏啊掏,掏得口水直流。
“这是牙根痒,所以她掏嘴巴。”清月笑道。
“哦!”花未央没有带孩子的经验,崇拜的看着清月,“那她这样要掏到什么时候,成天把衣襟给弄湿。”
“我已经吩咐厨房作一些硬的糕点让她磨磨牙根,等牙齿出来了就了了。”
“哦哦!”
小欢欢仿佛听懂了她们的谈话,呵呵的笑。
正在这时,刘伯来了,花未央把孩子交给清月,和刘伯走到一边,低声问:“可是有消息了?”
“白芷姑娘真的在青城,我们的人看到她在城楼上弹琴,她似乎和龙城主关系不错。”刘伯道。
花未央闻言皱起眉,龙城主和白芷?怎么感觉怪怪的?
“据当地人说,白芷是龙城主的贵客,已经在青城住了好几个月了。算一算,白芷离开子规城后应该就是去了青城。”
“龙城主爱好音律,先前就表示很想与白芷结交,兴许是他救了她吧!”未央道。
“还有一个事,龙小妹正在往京城来,似乎是来找薛公子。”
龙小妹是薛容的超级粉,一定是追星来了。花未央晗首:“刘伯,你找上几个人,和清月去青城找白芷,让她确定一下白芷是不是她的女儿。”
“是。”
“另外,我当年承了龙城主的恩,也算是有过交情,我休书一封你带去给他,他应该不会为难你们。”花未央又道。
“是。”
未央回眸,看向屋里。清月逗弄着欢欢,脸上散发着母爱的光辉。她沉『吟』了一下,不确定的问:“你说,白芷在城楼上弹琴?”
“是的,白姑娘琴艺真好,整个青城的人都知道。还有人说……”刘伯顿了一下,“有人说她会是未来的城主夫人。”
“啊?”花未央大吃一惊。龙应天好音律,为人也仗义,当年为了她的安危甚至高调的把她送回子规城。但是他和白芷……她还是有些难以想像。白芷生『性』内敛,不喜与生人来往。而且白芷一颗心都系在薛容身上,怎么会和龙应天谈对象了?越想越觉得奇怪,她咬咬唇,道,“算了,我还是写信给白芷,你们低调行事,尽是不要当着龙应天的面和白芷相认。”
“是。”刘伯也赞同,“龙氏一族能屹立两朝不倒,自有他的处世之道。龙应天何等人物,怎么会看上一个婢女?我也觉得这事很奇怪。”
花未央点点头,转身进屋,从清月手中接过欢欢,道:“白芷在青城,你现在就跟刘伯走吧!”
“什么?”清月不敢相信的睁圆了眼睛,脸上惊喜交错,“她还活着?她在青城?这是真的吗?”
“是真的,欢欢已经认我这个娘了,你就放心去吧,我等你的好消息。”未央笑道。
“是!”清月喜极而泣,福了一福,“主子,那我走了?”
“去吧!”
清月匆忙回房简单的收了个包袱,就和刘伯一起趁着夜『色』离开。
未央抱着孩子站在门前,目送他们离去,总觉得此事怪异。
白芷怎么会不向她和薛容报平安,这样在青城一呆就是半年呢?也许,这件事也应该告诉薛容。
正想着,一个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不等她开口,小欢欢已经冲父亲咯咯的笑了起来。
舒夜微沉的脸在看到女儿笑脸的那一刻,也绽放出了会心的笑:“央儿,欢欢!”
他大步上前,接过女儿,温柔的亲了两口:“欢欢今天有没有淘娘啊?唔,应该没有,不过,有没有想父王啊?”
他这样自说自话,把未央也逗笑了:“她还不会说话呢!”
“没关系,她会听啊!我的女儿这么聪明,一定知道父王有多爱她!”舒夜一手把着欢欢,一手揽过未央,三人一起迈进房间。
房间大而温馨,未央看他面有疲『色』,帮他倒了杯茶,问:“你今天去哪里了?”
“去帮你找东西了。已经全找到了。”舒夜道,“对了,瑞轩也在那儿,我想,明天父皇便会下诏废太子。央儿,以后再也不会有人威胁到你了!”
“这么快?”花未央狐疑的看着他。太子和刘皇后的根基很深的,怎么会倒得那么快?她暗暗心惊,看舒夜的目光渐渐变得凛冽。
察觉到她的怀疑,舒夜握住她的手,诚实道:“我是有心要铲除他,但还没有那么迅捷的手段。是父皇做的。”
“皇上?”花未央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太子和皇上,那可是亲父子啊!
“刘氏根基太深,从五年前开始,就逐渐霸占朝政。父皇这样做是为了大昀的未来。”舒夜解释道。
花未央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忽然扑进他的怀里。
舒夜一僵,茫然的拍着她的背:“怎么了?”
“最凉薄,帝王家……夜,当年的你,也是这样被驱逐吗?”花未央哑声问。岂止是凉薄,还狠毒!现在细细想来,这次回京路上如此平静,甚至能如她所愿的封锁了她还活着的消息,都是大昀皇的功劳!
“可是当年的你,那样小,孤苦无依……他怎么忍心……”
“好了,都过去了,不用再提了。”舒夜微微一笑,柔声安抚着她,眼睛却变得湿润起来。
那些年,犹如练狱!今日舒荛承受的,远不及他的十分之一!
“是啊,好在都过去了!幸好你坚持下来了!”未央咬咬牙,抬起头,义愤填膺,“那你打算怎么报复他们?”
舒夜闻言一愣,不等他回答,她又开了口。
“把他关禁闭,养着他,不让他死,受活罪。还有刘皇后,诛了她的爪牙……”
“央儿!”他好笑的打断她的话,抬起她的头,抚『摸』着她的脸,“失去太子之位,已经是对舒荛最大的惩罚。至于生死,还得由父皇来决定。”
“父皇是悔悟了,有心培养你,把帝位授给你。我们若开口,他一定会答应的。他们那么多的罪证,死不足惜!”未央哼哼。
舒夜浅笑,没有回答。
最毒帝王心,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当年能狠心待他和母后,今日能狠心对付刘氏母子,将来还会干些什么,谁说得准呢?
第262章 、布棋
夜『色』如墨,夜风凄凄。凤藻宫主殿罕见的没有点灯,刘皇后一人独坐桌前,不发一语,不吃一点儿东西,她这样子已经维持了三四个时辰了。
从仪元殿回来,她就成了这样子,没有人知道发生了什么。
“皇后娘娘,您这是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啊?要不请薛神医来看看?”
“本宫没事……”刘皇后一张口,声音却是沙哑的,听起来特别无力。
“娘娘,要不请太子来陪您说说话吧?”
刘皇后无神的眸子终于又有了光亮,她急切的问:“太子今日好些了吗?”
“比往常都要好些,娘娘您就不要担心了,太子一定会好起来的!”
“是啊,他一定会好起来的……”刘皇后嘴上这样说,心里却没有底气。大昀皇太狠了,一场局不知布了多少年!她不能肯定,皇上是否会放过太子。作为母亲,死也要为儿子作打算的!她叹了口气,道,“把灯点起来吧!伺候本宫沐浴更衣,再去把刘臣相请来。”
“是。”
一个时压后,刘臣相来了,低调得像作贼一样潜进凤藻宫,一进去就问:“妹妹,这到底是怎么了?”
显然,他已经得到了风声,所以急得连尊称都忘记了。
“刘氏……完了。”刘皇后坐在朱漆凤椅上,平静的看着自己的兄长。第一次发现,自己的兄长老了,双鬓斑白。
刘臣相本就难看的脸『色』瞬间又难看了几分:“我一回来就听说何将军带人去梧桐岭剿匪,还说碧河县的县令出卖了我们,太子劫睿王嫁妆的事也暴『露』了,这,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不过是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