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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江夏和刘氏,和在场的人都知道,郑氏显然不是这么想的。
她盼着儿子成了才,前程大好,却越发看不上江夏。也不知是她觉得江夏配不上自己儿子,还是觉得江夏抢走了自家儿子……
是以,听刘氏说出这一番话来,江夏根本不信,更不会当真。
话说出口,刘氏才觉得说错了话。她讪讪笑着,目光落在江夏微微凸起的小腹上,问道:“这两日可好些了?胃里还胀得厉害么?”
江夏如同大多数母亲一样,提及孩子,总会不知不觉地柔软下来。
她低头,轻轻抚了抚小腹,笑道:“还是有些胀,却也不妨碍。我多餐少食,也就好了。”
刘氏笑着点头,附和道:“也是……等过上些时日,胎位下移,这胀饱的感觉也就好了。”
又压低了声音道:“我生梅娘的大姐时,也是这样,一路嗳酸嘈杂着到了六个多月,将近七个月才好了……”
说到这里,刘氏突然顿住。她好像又失了言,一般怀着身子的,可没几个正经盼着是女孩儿的,谁家不是盼着是儿子的。她心里不由懊恼起来,今儿是怎么了,怎么总说错话呢!
刚刚那句话,可容易让江氏误会,别说她不安好心,诅咒人家生不出儿子呢!
“唉,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刘氏懊恼着,一边想着解释,却因为太过尴尬,竟导致嘴舌子不利索起来。
江夏微微一笑,抬手拍拍刘氏的手,温和道:“舅太太别想太多了,我并不在乎这些的。而且,析文也说过,他也想先要个女儿。”
刘氏尴尬褪去,却露出一抹惊讶之色来。现在谁家头胎不是盼着生儿子,哪有盼着生女儿的!更何况,江氏这般情形,不受婆母待见,自然也要生儿子巩固地位,怎么就想着生女儿?难道,徐襄其实并没有像表现的那样在乎妻子?
刘氏心思转了几转,却还是强撑出一抹笑意来,道:“哎,这都是你的福气啊……你不知道,我连着生了三个闺女,那日子……唉,唉,你看看我,大过年的说这些做啥。呵呵,襄哥儿媳妇别笑话我这老婆子呵!”
刘氏说着说着,泪水禁不住就流下来。
连着生了三个女儿,婆家不待见,丈夫不疼惜,还连着纳了几房妾室回来生儿子……江夏虽然并没有同感,却也可以想象当时刘氏的不易。
她握了刘氏的手,宽慰道:“我曾经听老人说,‘早福不是福,老来有福才是福’,大舅太太您呐,这才真正是受的云开见日月,福气在后头呢!”
刘氏也展开一抹释然的笑来,回握住江夏的手道:“唉,看着你就想起我那大闺女丽娘来,她在家时,也如你一般温厚、体贴,从不大就帮着我照应家里的事儿……唉,谁成想寻了那么远的婆家,这嫁过去四五年了,我也只在她头一胎生产后过去看了她一回。”
江夏微微笑着,听刘氏说着家长里短。当听到刘氏说起郑家二姑娘蓉娘嫁的那家人是跑口外商路的曹州巨富时,突然心里一动,笑着道:“说起来,倒是很遗憾没见过两位姑娘,若是大舅太太与她们写信,不妨替我代问声好。再给她们说一声,若是大姑爷进京述职,或者二姑爷走到京里,都尽管来家里住着。都是自家亲戚,不必拘束不说,多往来才亲近呢。……说起跑生意的,我倒是认得几个。大舅太太若是觉得我能帮上把手,就写信给二姑娘,问一问她相公的意思……说不定,能多少帮他们一点子。”
刘氏丈夫随不经商,但毕竟刘氏是郑家大太太,透过各种消息,也了解到一些江夏在顾家、郑家等都有商业往来,而且,进京后,看顾家兄弟几人的表现,明明是极尊敬江氏的。由此,大概也能推测到,江氏在他们几家合作的生意中,制定是做主的那个!
若是能够让女儿婆家也能参与进来,不说江氏拉吧他们挣多少钱,就是女儿,在婆家自然也能更挺直腰板儿些。
想到这些,刘氏懊恼尽去,一时兴奋着,无限欢喜起来。
她反握住江夏的手,连声:“若能得你拉巴他们一把,自然是极好的,她婆家那些人个顶个二精的跟鬼似的,这么明显着沾便宜的事儿,哪能不愿意的?……哎,我早就给你母亲说,襄哥儿媳妇是个难得的,今日被我胡言乱语地勾起些话头来多聊了几句,更是觉得我之前说的还不够,这哪里是难得,这是打着灯笼都找不到的呀。也是襄哥儿福气好,病重成那样,还能遇上你,方能遇难成祥,否极泰来啊……”
刘氏说的兴起,很有些生硬地奉承话一连地说出来,说的皮厚如江夏,也觉得脸皮要撑不住,红胀起来。
正说着,门外却传来丫头的通报声:“老爷到了。太夫人和芸姑娘也一起到了!”
这话一传进来,满室皆静。所有人都在一怔之后,将目光投到了江夏身上。
江夏愣了愣,就脸色平静地扶着炕桌站起身来,准备出门迎接。
囡囡乖巧地过来扶住江夏,梅娘却皱着眉站在原地没动。眼看着江夏抬脚刚刚迈出屋门,迎面看着婆子们正从暖轿上扶了郑氏和芸娘下来。
☆、915。第915章 游戏迷
徐襄抬头看见江夏,侧首对郑氏道:“娘,你看,大舅母和夏娘她们都出来接着您了!”
郑氏噙着一抹笑,在两个健壮婆子的搀扶下,腿脚不太利落地一步步走进来。芸娘的伤腿却还不能占地,却是郑广达在车下将她背了,一路跟在郑氏身后。
“刚刚只听到说姑太太和五丫头到了,却不知道大郎也来了。”刘氏开口笑道。
郑广达咧嘴笑着,露出一口白牙来:“大伯娘莫怪,侄儿也是刚刚赶过来,没想到恰好赶上吃饭……嘿嘿,就一并过来给大伯娘请安,大伯娘千万不要怪罪侄儿啊!”
看见郑广达背了芸娘,江夏眼底的一抹冷色才淡了去。郑广达遥遥地就向她点头示意,她也微笑着略略颔首回应。
那边刘氏显然与郑广达挺亲近的,一边说着,一边抬手去拍郑广达。郑广达笑嘻嘻低了头任她打,一边讨饶:“大伯娘仔细手疼!”
刘氏笑骂着:“看这模样,倒跟迅哥儿一模一样了!”
迅哥儿是郑广达的长子,也是郑家的长孙。刚刚三岁,正是最可爱讨巧的年纪。
郑氏也一脸笑道:“我只是听着说跟广达相像,却一直没能得见……想必是极伶俐的。”
郑广达笑嘻嘻道:“姑姑相见那猴儿还不容易,下回侄儿进京,将他带过来给姑姑请安……到时候,姑姑别嫌弃他淘气调皮就行!”
一边说笑着,一边进了前厅。
郑氏和刘氏在上首坐了。徐襄和郑广达,带着越哥儿、齐哥儿,江夏带着囡囡,并芸娘梅娘,一起,给两位长辈行礼问安。芸娘腿脚不便,自然是坐着行礼。
一时礼毕,众人各自入座。
江夏张罗着丫头们上菜,一一替在做诸位安了箸,又替郑氏和刘氏布了两道菜,这才在郑氏的示意下,到徐襄身边坐了。江夏下手是越哥儿、齐哥儿和囡囡。另一侧则是郑广达、芸娘和梅娘。
一桌子团年饭,汇集了水陆珍馐,百般美味,众人脸上也都是笑意妍妍,但笑容下边,究竟是一副什么心肠,却无人得知。
瞥见芸娘坐在斜对面,只微垂着眼睛一小口一小口地吃着东西,江夏也转回目光,默默吃饭。
那边徐襄、郑广达和郑氏刘氏随意说着家常,喝了两巡酒之后,郑广达突然站起身来,举杯向徐襄江夏致意:“析文表弟、表弟妹,今儿我还要敬你们一杯……幸得你们操心,芸娘才得以与顾家成就一门好亲。”
江夏微微诧异着:郑广达这话,怎么听着好像已经把芸娘和顾清芾的婚事定下了?不是说,过完年,郑家二舅爷二舅太太才进京相看么?这是临时改变了计划么?
不等她询问,郑广达就解释道:“……芸娘伤了腿,就怕留下残疾。那顾家老五却毫不在乎,还一心求取,并专程给家里回报,并坚称此生只娶芸娘一人……爹娘的意思是,既然遇上了这样的痴心汉子,顾家五郎有有才有貌,这亲事差不多也就应承了!”
一提这话,坐在芸娘身边的梅娘转脸看着芸娘嘻嘻笑着,低声道:“恭喜五姐姐了!”
若是平常女儿家,有人当面提及婚事,大抵都会羞红了脸,或转身避了出去的。
芸娘却脸色淡然,只微微笑着,挑眉看着梅娘:“姐姐之后,就剩六妹妹你一个了,妹妹可要好好斟酌斟酌,挑个更好的去!”
梅娘却真的不会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