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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谁传出来的他们连最基本的职业道德跟职业纪律都没有吗
似乎这些人根本不关心受害女性的感受,只想满足自己肮脏无耻的窥私欲,然后在猎奇中获得兴奋的快感。
她又气又怒,恨不得能撕掉这两个不要脸的东西的烂嘴。
林鑫怕她激动之下会吃亏,紧紧抱住妹妹,安抚道“没事了,这种人下车肯定会跌个狗啃泥。”
说话间的功夫,站台到了,两个男人骂骂咧咧地下车。
公交车突然间发动,没站稳的两人果然摔了一跤。
就在大家惊呼,生怕他们被车轧死闹出大事的时候,车子又稳稳当当地停下来。
吓得魂飞魄散的男人破口大骂,开的什么鬼车
女司机毫不客气地怼回头“有钱打出租车,有权坐政府小车啊,想当大爷跑来坐什么公交车。”
众人的哄笑声中,车子重新出发。
林母也挪到了女儿旁边的位置上,抱着眼睛都气红了的小女儿安慰“我们蕊蕊不气,披着人皮的鬼多了去。咱们不理他们。”
林蕊心中的委屈无法言喻,她带着鼻音往母亲怀里蹭“他们怎么能那么坏,人家都跳河没了,他们怎么敢评头论足”
难道连最基本的畏惧都没有吗
人心得脏到什么地步才能如此肆无忌惮
不知道自己的嘴脸有多可鄙多丑陋吗
他们就不怕被全车人殴打吗
林母心中咯噔了一下,柔声道“谁没了啊”
“文秀啊,那个代课老师。”林蕊本能地疑惑,“不是舅舅发现的尸体吗”
林母浑身一震,难以置信地看着女儿“你听谁说的谁跟你说的文秀都说了什么”
因为情绪过于激动,她说话的声音都劈了。
林蕊被母亲迫切的态度惊到了,讷讷作答“没,没说什么,就说她1973年跳河来着。”
“人没死,救回来了。我翻菱角的时候看的人上岸。她衣裳湿透了,我给她找衣服换的。”前头的大妈转过头来,肯定道。
旁边的人笑“大妈你心善,一定有好报。”
大妈摆手“好不好报我不晓得,看到了还能不伸个手啊。表讲怪话,一个个都表讲。不被逼的没办法,人家能寻死啊。讲什么脏话,当年她也是考了全县的状元,还敲锣打鼓来着。”
林蕊的眼睛快速地眨了几下,脑袋里头嗡嗡响,嘴唇不自觉地颤抖起来“大妈,你,你说什么啊”
文秀这个名字太特别了,她上辈子看到过好几次文秀的墓碑,不可能记错。
女知青,同名,差不多年龄,又同为郑家村小学的代课老师,这肯定不会是两个人。
难道她后来又跳了一次河
大妈惊讶“没有的事啊,她后来上大学去了。74年时候,我去江州抓药,还在药店碰到她的。”
林蕊脑子里头嗡嗡乱响,眼前似有金蛇狂舞。
一年前跳河自杀去世的人,怎么会一年后又出现在药店里
正文 苏木哪里去
车子停在公交站台; 林蕊在姐姐的提醒和搀扶下才勉强站起来。
大妈到了县城就下车走了; 可她的话依然在林蕊耳边回响。
1974年; 大妈去江州的药店抓药时碰到了文秀。当时的文秀很瘦; 不过精神看着还好,跟她主动打了招呼。因为消化不好; 文秀还买了麦芽要回去煎水喝。
林蕊脑子嗡嗡作响,麦芽; 这种中药她听说过。
上辈子; 林主席办公室的科员产后因为服药不方便给孩子喂奶; 喝麦芽煎水退奶。
文秀是1973年九月初跳的河,大妈是1974年五月节之前遇见的她。
这中间; 恰好是一个怀胎十月。
因为生了孩子; 所以才分泌|乳汁。因为她抛弃了那个孩子; 所以才需要用药退奶。
林蕊抬起头,迎上了苏木殷切的目光。
少年已经估摸着时间早早迎出来; 在车站足足等了半个多小时。他手里拿着单词本; 不时背两个单词,然后抬起头看一眼经过的车辆。
“嬢嬢; 姐姐; 蕊蕊”他挥舞着手; 高兴地迎上来帮忙拎东西。
神情恍惚的郑大夫原本担忧地看着女儿; 惊讶为什么小女儿对文秀的事情反应如此大。
小女儿知道什么吗可她是怎么知道的明明除了自己以外,谁也不知道文秀跟苏木的关系。
此刻见到满脸单纯的少年,郑大夫不由自主地快走两步; 赶紧伸出手去摸孩子的脑袋“怎么不在家等啊,帽子也不晓得戴,吹了风怎么办”
林建明笑着迎上前,弯腰接过妻子脚边装菜的袋子“反正我们爷儿俩待在家里也没事,不如出来晃晃。”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小女儿就冲出来拽走了男孩子。
郑大夫愠怒地瞪着女儿,跟丈夫抱怨“你看看这丫头,看到爸爸都不喊一声。”
林建明素来对孩子宽和,无所谓的看着一双小女儿跑到角落里头讲小话“蕊蕊肯定有事情要跟苏木说。”
林鑫摇头,语气无奈“她作业还没写完呢。”
不想办法找外援才奇怪。
郑大夫心里头却存了事,忐忑不安地催大女儿“把他俩叫回来。天都黑了,什么事情不能回家说啊。”
林鑫心中暗笑,她就是得避开家里人才敢指挥苏木。
可是母亲又一次催促的时候,当姐姐的人只得将手中装干菜的化肥口袋,过去找妹妹回家。
林蕊拉着满头雾水的苏木一路小跑到电线杆子底下,对着少年张嘴就是“你”,可惜你了半天,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苏木从小就被父母抛弃了,又上哪儿知道自己爹妈是谁呢
少年郎看小伙伴迫切的眼神,立刻警觉起来“蕊蕊,知识要学到自己脑袋里才是自己的。你不能老是抄作业。”
林蕊早就将家庭作业抛到九霄云外去了,哪里还顾得上管这些。
她不耐烦地挥挥手“知道了,我问你,你今天为什么不去外婆家”
今天物理只补半个上午,十点钟就下课。他坐上车往郑家村,起码能赶到外婆家吃午饭。
他不去郑家村,是不是另有隐情郑大夫跟干爷爷都叮嘱过他不许去
明明苏木早就相当于林家的半个儿子,为什么他长这么大还是上回第一次去外祖郑家
上次她坚持让苏木一块儿回郑家村的时候,郑大夫的反应就非常奇怪,好像十分不情愿的样子。
苏木再能吃,也比不过无苦。郑大夫连小和尚都能容得下,没有特殊原因,肯定不至于嫌弃苏木。
外婆他们都喜欢死了苏木,没理由不欢迎他过去。
除非,除非有什么禁忌,让郑大夫不敢叫苏木踏足郑家村,哦不,是整个港镇的禁忌。
那天在回乡的公交车上,苏木说,他看到有女人飘在河上。
少年郎有点儿不好意思,讷讷道“我觉得其他三门都学的不扎实,所以把英语、化学、政治都上了。”
老师课说的真仔细,都是最基础的东西,蕊蕊真该一块儿去上课的,肯定受益匪浅。
林蕊目瞪口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做人要实诚,能否不要睁着眼前说瞎话
去你的大头鬼不扎实,你化学期中考试明明是一百分
苏木却不敢专美“那只是我运气好,其实还有很多内容我并没有吃透。”
林蕊气得团团转,连重点关注问题都跑偏了“你当是吃盐酱骨头啊,还吃透”
苏木好奇“盐酱骨头是什么吃透了还不磕着牙。”
“把骨头剁碎了放盐水腌,封在坛子里,过二十多天揭开坛子,香的嘞。那个下饭吃简直一绝。啊呸我给你说这个干嘛”林蕊急得口中都要生疮了。
少年,这个根本不是问题的重点,重点是你爹妈到底是谁
你说你飘在空中看到的脱裤子的男人欺负女人到底又是怎么回事。
苏木委屈“是你先提酱骨头的。”
林蕊毫不客气怼回头“明明是你先打岔的。”
林鑫原本听到苏木的话,想趁机思想教育一番妹妹。
越好越要好,看看苏木再看看她。人家以前还没上过学呢,她难道就不觉得羞愧吗
等走近两步又听到他俩讨论吃的,当姐姐的人顿时哭笑不得,怎么什么事情到了妹妹嘴里头都能扯上吃的
“好了,赶紧回家去。妈带了鸡汤回来,给你俩下面条。”
晚饭吃的早,睡觉前不加一餐的话,这两个正长个子的小的肯定要肚子饿。
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