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冠,她吃不了兜着走。
王芷儿拿出腰牌,对守门的人晃了晃,道:“我们要见里面的人,可有什么规矩?”
那两个守门人看清了腰牌,扑通一声就跪下了,“不敢,不敢,您请进,请进。”
守卫森严的冷宫,这么容易进去?
王芷儿不敢相信,迟疑地道:“你们不检查一下我们有没带凶器什么的?”
那两内侍道:“姑娘说笑话了,您手里边拿的东西,有生杀予夺大权,等同贤德太后亲临,检查……那是对别人而言,你要进去,我们怎敢检查?”
王芷儿不由仔细端详着这不起眼的腰牌,倒没有想到,这腰牌作用这么大?
容长脸的内侍拿出钥匙,打开了院门,弯着腰道:“姑娘,里面的人刚吃过午膳,怕是脾气不太好,您小心些。”
见王芷儿只顾往里边走,并不询问原因,又忍不住告诉她,“姑娘,这里面的饭食自然不比外边的丰盛,她吃惯了外边的,就再吃不惯里边的了,因此,每天都要发两三次脾气,寻死觅活的……”
圆脸内侍偷偷打量了王芷儿一眼,果然,来的这位主子不是好对付的。
☆、162。第162章 视死如归
这银子,应当好赚吧?
相对于容长脸内侍的热情,王芷儿的神色依旧淡淡的,只哦了一声,并不答话。
容长脸内侍无法,话他已经带到了,她上不上当,那就不是他能够控制的了。
两人一齐退到门边,对王芷儿两人道:“姑娘,您进去之后,依旧,咱们要重新上锁的,如出了什么事,你便在里面喊一声,咱们立即给你们开门。”
王芷儿只笑了笑,招手让红红过来,在她耳边说了几句,红红有些诧异,拿惊讶的目光朝她打量了一番,说实在的,她被派往王芷儿身边时,很不乐意,她是李迥手下最得力的女骑,能指挥得动她的,只能是强者,可不是这位娇怯怯的内宅闺秀。
可今日,她却暗暗吃惊王芷儿的洞察力,想不通刚刚还一幅满眼崇拜望着她的王芷儿,一眨眼便变了一个人。
眼眸清明,胸有成竹。
听了王芷儿的吩咐,红红便身形一闪,躲了起来了。
王芷儿遛遛达达走进了二道门,才刚来到门前,就听见里边有人尖叫,“这是什么?这是什么?本公主怎么能吃这样的东西?”
有人便劝道:“八公主,您多少吃一点儿,您思忆太子殿下,吃了东西,才有力气思忆不是?”
另一人道:“八公主,您就别为难奴婢们了,皇上下旨,要您好好儿活着,难不成还真让奴婢们喂你吃不成?”
永贞利声道:“你敢!”
“每天都来这么一出,也不知道您累不累,还不知道能不能走出这斜柳宫呢,还真当自己还是高贵的公主?”
王芷儿走进院门之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情景,永贞被两个宫娥按着,一个宫娥捏住她的下巴,使她的嘴张开,另一个,便把那粘粘糊糊不知道是什么的食物往她嘴里倒。
她脸上,脖子上全是白色的糊糊,狼狈不堪,哪还有半点儿平日里公主的高傲华贵?
见王芷儿进门,那两宫婢便停了手,永贞一得脱身,便缩往一旁,呕个不停,把刚灌进去的,又呕出来大半。
那两个宫婢显然已经习以为常了,也不理她,只对王芷儿道:“姑娘,你既进得了斜柳宫,定得了上面特别照应,咱们便不打扰了……”
两人使了使眼色,就想从旁溜走。
王芷儿咳了一声,止住了两人,“两位姐姐,一位原是绣房的绣娘,一位原是管胭脂水粉的,却被八公主连累,一起贬到了这里,倒是可惜了。”
那俩位宫婢脸色变幻,眼底俱有惊讶,心想她知道她们的底细?难道什么人事先向她泄漏了消息?
斜柳宫这里,原本就是布的一个大局,等的就是她自投罗网,只要她走进了这里,和永贞有了接触,便水洗都不清了!
她们这些小喽啰,自然不知道主子安排了什么好戏,仅得到任务,要把王芷儿独个儿一个人与永贞留在一处!
两宫婢互相望了望,齐齐道:“咱们是奴婢,自当听从主子安排,服侍八公主,是奴婢们应当做的。”
两宫婢向她行礼,又想往门后退。
王芷儿似是没有看见两人的动作,往前走了两步,轻轻叹息,“两位姐姐如果走出这道门,就会连命都没有了,却还赶着出去送死,真是视死如归啊。”
瓜子脸宫婢胆子较小,一下子便停住了脚步,嘴唇哆嗦了起来。
而那方脸宫婢则不管不顾的,低声道:“别听她的,咱们快走!”
瓜子脸宫婢脸色煞白,道:“不,芳芳姐,咱们是宫婢,是奴才,原就不该接这个活儿的,真不该听了你的话……”
瓜子脸宫婢扑通一声跪倒在王芷儿跟前,“姑娘救救我们,姑娘救救我们……”
王芷儿转过身来,眼波清明,似洞夕一切,道:“说吧,要怎么样害我?”
方脸宫婢忙上前拦住,把那瓜子脸的往门边拉,斥道:“你胡说什么?别打扰姑娘了,咱们还不退下?”
瓜子脸宫婢犹豫不定,王芷儿哼了两声,“自己不拿命当回事,怨不得别人了。”
她脸上满是可惜。
瓜子脸到底害怕丧命,便没有动。
方脸宫婢显见是个拿主意的,见拉不动瓜子脸宫婢,自己拔脚就往外跑,跑了出去,初开始还听到了脚步声,可隔了一会儿,便远远地传来一声惨叫。
瓜子脸宫婢原本还有些意动,准备跟着跑了出去,可听到了那声惨叫,一下子瘫倒在地,嘴里边喃喃,“都是她,都是她,我都说了,不应该接这笔银子的!”
王芷儿附和着她,语带可惜,“你们也不想想,既是知道了这秘密,那些人怎么可能让你们活着?有了银子,但没有命享,要银子有何用!”
瓜子脸宫婢脸色死灰,忽然间醒悟了过来,爬到王芷儿跟前,直磕头,“姑娘救我,姑娘救我。”
王芷儿叹息道:“只怕太迟了,你且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如果今日我能平安无事地走出这里,也好日后能替你的坟头上烧柱香。”
她看得清瓜子脸宫婢眼底的狡猾,知道她还在心存饶幸,如果不打掉她仅存的饶幸,她不会将所有一切和盘托出。
瓜子脸宫婢张惶地道:“不,不会的,还有得救的,八公主还好好儿的,只要你们不走进那屋子,就没事的……青玲求您救奴婢一命!”
王芷儿沉思地看着缩在院子一角的永贞,她身上已经脏了,襟前染了一大片的污渍,整个人在寒风中发抖,通常这种情况下,有良心的人都会把她扶进屋子里,替她披上一件厚点的衣服。
没有人喜欢寒风之中站在院子闲聊的。
可青玲没有想到,来的这位,没有按常理出牌,一进院子,就查觉了。
八公主永贞被软禁在这里已有好几日了,她们这些陪同她的人看不到出去的希望,自然而然的,每个人都有了自己的打算,当有人给她们带来希望的时侯,她们怎么不牢牢地抓住?
永贞虽是她们的主子,但一个不知道有没有命活着出去的主子,要她们怎么效忠?
而且,平日里的永贞,对她们根本就象对待脚底之泥。
所以,她们便同意了,只求事成之后,能有命活着,到了宫外,能有大笔银钱过下半生。
青铃没觉得自己有什么不对,只是命不好罢了,遇上的是这么个煞星。
这位娇娇怯怯的平乐郡主,看起来弱不禁风的模样,可谁知道她三言两语的,就把她们心底里藏得最深的秘密揭开了?
“屋子里有什么?”王芷儿似是有点儿惊讶,有点儿愕然,一转眼却笑了起来,“莫不是八公主一进那屋,就会死于非命,然后把这个栽赃到我的身上吧?”
青铃垂了头去,掩了眼底的震惊,嘴里边喃喃,“平乐郡主猜得差不离儿,八公主自被饮禁在斜柳宫后,情绪就不太稳定,有时侯迷迷糊糊的,经常乱发脾气,奴婢们……奴婢们给她吃的食物,虽然都是平常东西,但常吃一种,却可引得她体内郁气凝结,肝火旺盛,性情更是难以接近……”
王芷儿摸着下巴道:“那屋子里,会有什么?”
青铃惊慌地抬起头来,“奴婢不知道,奴婢只听那人吩咐,说平乐郡主会来探她,等到这时,我们便趁机溜走,等你们走进屋子,便可成事了。”
青铃把一切和盘托出,整个人象脱力一般跪在地上。
王芷儿也不理她,走到永贞面前,端详她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