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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两人趴在洞口时,顿时脸色都变了。
庄大牛压低了声音:“似乎不少呢?”
陈二郎点点头:“嗯,不少。好在还是能对付得了的数量,希望后面没有了就好。”
雪地上的灰狼灰朦朦的一片,那双绿眼在雪夜中更加显得碧绿…
大牛猜测它们大约是闻着了烤野兔的香味来的,这大雪天小动物大多数都冬眠了,大的肉食动物找不到食物,这才有饿兽之说。
今日虽然下雪,可是他们没忘记掏兔子窝,粮食带得不多,又不知道明日能不能走出去,自然得补济了。
不过看着眼前一片灰色,庄大牛思理起来了。
他自进山之日起他爹就教导他:山中最不能惹的就是狼!一只狼不可怕,一对狼一群狼那会是灾难。
如果你遇到一对狼夫妻,能避得开最好,实在是避不开的话,一定要一对都杀了……否则只杀一只的话,另一只会追杀你到不死不休…
群狼更是不能惹,一群狼就是连老虎都怕,更何况是人?
庄大牛看着雪地上灰灰的一片,心中紧了紧:“我们没这么背运吧?”
陈二郎没说话,眼睛直盯着越来越近的狼群,终于他开口了:“大牛,这群狼大大小小十余只,恐怕是一窝子狼。今日这狼看来也是饿狠了,恐怕是不会自动离开了。你对付左边那几只,我对付右边那几只,如何?”
听闻这只是一窝狼,庄大牛顿时放心了不少:“好,一会杀完后,我们别急着出去。”
张大虎听了他们的对话终于冷静下来了,他轻声走过来:“要我来帮忙不?”
陈二郎摇摇头:“你的弓太轻,这距离不一定能射得到,而且人多了也趴不下。你与沐四兄弟退到后面好了,这几只我与大牛应该能对付得了。”
就在说话间,“咻咻”几声,几只箭同时飞出洞外…
当最后一只公狼倒下之时,沐四毕竟年轻顿时一声欢呼就往外跑:“太厉害了!大牛哥、二郎哥,你们真的太厉害了!”
看他忘记了提醒就往外跑,张大虎一把抓住了他:“沐四,大牛说了一会再出去!”
沐四脸一红:“我太兴奋了。”
庄大牛知道他年轻,而且他曾经也年轻过。
“沐四,你是个天生的好猎手,但是你要达到老猎人水平,还得多多磨练。别不好意思,我以前也跟你一样挨过很多回批。”
沐四傻呵呵的摸摸头:“大牛哥,我听着嘞。”
一刻钟后,大黄与黑子先出了洞。
狼虽然死了,可威力还在。
两只狗走两步退一步,好一会才绕着一地的狼走了个来回。
直到两只狗欢快的跑起来,四人这才小心的出洞。
十只狼大小不一,可却都不小。
等他们四人把狼全拖进洞,再把血迹全部用雪埋藏后,这才重新堵起了洞口,开始收拾起它们来。
陈二郎一看猎物越来越多,而自己的同行却没有内力,根本无法在雪上行走,顿时有了个主意:“你们先坐会,我出去砍几根滕条来,明天我们把它们全放在伐子上拖下山!”
桑月整个晚上几乎没有深睡过,因为只要一入眠她就会被恶梦惊醒。
好不容易眯了一会,突然一阵狗吠把她吵醒,可醒来之时窗外依旧风雪满天。
因为睡不着,她早早的就起来了。
外面不能锻炼,可浑身不动她就不舒服,于是在厅子里那个沙包上折腾起来,直到浑身是汗,这才停下。
李桂花也没睡好,她醒来的时候听到厅子里有响动,于是便起了床。
此时见桑月已经停了手,她走了过来:“桑月,我烧了热水去洗个澡吧,一会吃了饭再去睡会。”
浑身是汗如果不洗在大冬天会容易感冒,虽然桑月身体好,可她知道真的感冒了那可不是好玩的事,于是赶紧去泡了个澡。
第538章 花青的问题
朱家兄妹一直没回去,等桑月泡好澡出来,二虎三虎也已经过来帮忙浇水烧火盆进蘑菇棚。
哪知这热水一进蘑菇棚,“卡嚓”一声,棚子有两根柱子被雪压弯了…
这边柱子一弯,那边的雪就往这倾斜过来了。
听到张三虎在叫顶住,桑月连鞋也没来得及换,穿着棉拖鞋就跑了过去:“三虎,小心!”
张三虎用尽吃奶的力气顶着看着她叫:“大牛嫂子,赶紧拿根粗一点的木头来。”
桑月看他太吃力,立即拿了一根长了蘑菇的短木给项上:“三姨,你与大花去抬根木头来,先顶上这一边别让它们压下来再说!”
一听说大牛的家蘑菇棚出了事,陈方生、丁细崽、沐大与大青叔父子全都来了。
有的扛田铲、有的扛锄头、有的肩来了干躁的冬茅,顿时院子里人来人往。
等所有的柱子都进行了加固、棚顶上的雪大多都已扫下,那是半个时辰之后的事了。
等大伙分头去大姑家与大娘家帮忙时,雪渐渐的停了…
突然大花就哭了:“大嫂,大嫂,雪停了。”
桑月搂着她哽咽的说:“嗯,停了,肯定不会再下了。”
李桂花知道这两个一个晚上都没睡,顿时抹了把眼泪:“老天总算开眼了,大牛他们肯定一会就回来了。”
山下的雪都有半尺厚了,山上的雪有多厚桑月不知道。
花青带着小烈儿早早的就过来了,听到李桂花的话,回头凝视了众人一眼,眯起双目看着远远的大围山:你一定要给我安全的回来,否则黄泉路上我会也去追寻你…
一直等到中午,天上竟然出了太阳,可是雪地上却空无人影。
张大娘急得像热窝上的蚂蚁,来来回回一个上午至少从家里到这里,跑了十个来回。
见她一双鞋子全湿了,桑月把她拖进了屋:“大娘,你别这样,大牛他们哪个是没福气的人?你放心,他们一个会就回来了。”
大儿子就是这个家的主心骨,张大娘害怕却不敢哭。
因为她知道,桑月这一家并不比她更轻松。
张大娘暖了一下身子站了起来:“对,桑月说得对,他们都是有福之人,一定会回来。你大伯从昨晚起就没吃饭了,我得回去他才会放心。”
桑月点点头:“大娘,大姨炖了野鸡香菇汤在厨房,你盛一碗过去给大伯下点面条吃。”
反正两家人也当成一家人了,张大娘想到老头子也不客气。
庄大花一听赶紧进了厨房,拿了一只瓦罐装了半罐鸡汤,送了张大娘出门。
见花青一直站在院门口不愿意进来,桑月也走出来陪着站在一块。
放眼望去,天地一片雪白…
“花青进去吧,你的嘴唇都黑了。再站下去,万一你病倒了,这山寨里连个游方郎中都没有,陈二哥回来要是看到了,他恐怕会冒着危险送你下山。”
“桑月,我不会有事。这一点,我受得了。我不站在门口,他就看不到我,只要他看到我了,他就一定会想着办法回来。”
看到花青眼中的坚定,桑月情不自禁的问:“花青,问你一个问题行么?”
也许是因为寒冷,花青的声音更回低沉:“问吧,我尽力回答你。”
不知为什么,花青这是头一回觉得一个陌生人可信。
“你很爱陈二郎对吧?”
“嗯,很爱,就算要用我的命去换他的命,我也毫不犹豫!如果他死了,我恐怕也活不了了。”
听了这坚定的声音,桑月喃喃自语:“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随?”
“桑月,既然你问了我,那我也问你,你爱大牛兄么?”
你爱大牛兄么?
你爱大牛兄么?
就这么简单的几个字,桑月却不知道如何回答。
“花青,如果我说,我真的不知道,你是不是觉得我没心?”
无心?
一个能吟出“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随?”的女人,她说她无心?
想当年,自己也是因为不知道吧,所以才会生死相缠吧?
“你们是媒妁之言、父母之命的姻缘么?”
桑月想起自己的到来,她笑笑:“如果我告诉你,我是被庄大牛捡了,然后被他强行留下来当媳妇的女子,你信么?”
“信!”
一个字铿锵有力,再也没有再多一个字。
听到她的回答,桑月真的有点意外:“你很不一样。”
花青笑笑:“我对你相公不了解,可是这两天与你相处,我的直觉告诉我,你不是一个乡野村妇。”
其实,她也可以说就是一个乡野村妇,前世她同样在农村里长大。
也不知道是不是缘份,桑月很有一种想说的欲望。
于是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