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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意潇冷汗大作,双手因为太过用力,此时都忍不住猛颤起来。可是他并没有撒手,反而握得更紧了,闷哼道:“不行!”他说什么也不能松手,好不容易该跟杜流芳改善了关系,他不会让这个机会就这样溜走!就算要死,他们俩也死一块儿,下黄泉的时候就不会走散了。
两个简单的字,却让杜流芳感动得无以加复。她的心远不如她所想象的那么强大,历经两世,从来没有一个人肯这样豁出性命来挽救她。可是为什么要到了这生死一刻她才能明白,重生一世,她并不仅仅是为报仇而活,她那颗凉掉的心也需要有人来将她捂热,尽管前世遭受了那么多的苦难,她的心里依旧渴望着点点的温暖。柳意潇无疑是她这一路走来最温暖她心的男人,可是她总算一而再再而三地选择忽视心头的感受。看着地上混杂着泥土的鲜血,杜流芳心痛得无以加复,她低沉着嗓子唤道:“柳意潇,你不能出事!”她一遍一遍地默念着柳意潇的名字,一遍一遍地祈祷,希望柳意潇不要出事。
她不能连累他!杜流芳顾不得擦拭满脸的泪花,她顿了顿,脸上浮出一抹妩媚动人的笑容,轻轻道:“表哥,谢谢你,已经够了,咱们……来世再见!”艰难地说出最后一句话,杜流芳双目灼灼望着那厢还在跟那些人厮杀的柳意潇,嘴角勾起的弧度越来越大。而后她慢慢松开了自己牢牢抓住车厢的手,一股下坠的力道像是一根粗绳牢牢捆住了她,令她动弹不得。疾风在耳畔掠过,刮得她的耳朵里灌满了风声。她从来没想到,一向不折手段生存下来的她,竟然也会做出这样小白花的举动。可是她却没有半点儿怨尤,这一切都是她心甘情愿的。
第263章 流芳很忙
于是乎杜流芳就地踩了一些叶子翠绿的植物,用两块石头将其碾碎,再将渣子拿过来要替柳意潇敷上。这会儿柳意潇还算清醒,被杜流芳一推又清醒了几分。瞅着杜流芳手上拿着的草渣,问道:“你这是什么东西啊?”
杜流芳答不出话来,只道:“给你堵住血就是了。”
柳意潇无奈地笑了笑,阿芳这是打算将自己死马当活马医了。“你什么草药都拿来敷,万一是毒药,岂不是谋杀……”亲夫么?
杜流芳被柳意潇一训,面色有些发白,呼吸也急促了一些,她没有想那么多。草药之中也有很多有剧毒的,万一是有毒的呢?这时候,她才觉得自己太过莽撞了。怎么今天她这么失常,杜流芳无语问苍天。
见杜流芳一副自责模样,柳意潇也不忍心再落重话,重重缓了一口气,压制住昏厥之感,低沉着嗓音道:“你去寻一种唤作黄地癣的植物,这里应该有。很好辨认,就是地上生长的一种叶子较大、呈扇形的植被。”
杜流芳回想起刚刚碾碎草药的时候,那石头旁边就有柳意潇所提及的植被。忙站起身来,“等我。”话毕,便慌里慌张撒着腿丫子往刚才的寻药之地跑去了。
那石头边长着两簇茂绿茂绿的植被,叶子是深浅不一的绿,活像一把扇子似的,应该就是柳意潇所说的那一类黄地癣了。杜流芳没有迟疑,便蹲下身去扯那东西,却发现那黄地癣叶子倒是柔软,只是那藤蔓却硬的跟什么似的,根本攥不断。杜流芳泄气,想着柳意潇还在那里等着,她也不跟这玩意儿较劲儿了,手脚麻利地摘了些大片儿的叶子,重新找来两块石头碾碎,然后风风火火往回跑去给柳意潇敷药。
等她回来的时候,柳意潇已经昏过去了,倒在那巨大的青石板上,双眸紧闭。他好看的眉头皱得发紧,叫人瞧了好想去帮他抚平,事实上杜流芳也这样做了。她凑到柳意潇跟前,先撕下裙裾下大片的布料,到小溪边濡湿之后,回头替柳意潇清理了伤口处的血迹。这时她才瞧清这几处伤口,伤口并不算很深,只是那殷红的皮肉外翻着。这些伤口虽然不至于要人命,但是伤口发炎,那处理起来就困难许多。杜流芳小心翼翼替他将碾磨好了的草药一点儿一点儿敷在了柳意潇受伤的地方。杜流芳每一次敷药,柳意潇的眉头就会皱上一寸,杜流芳心疼得紧,手下的动作越发小心了。
折腾了好一番功夫,杜流芳终于替柳意潇上完了药。她又从里衬里撕下一条布条,环绕柳意潇腰身几圈儿替他绑好。处理完这一切,杜流芳才停下自己忙碌的小手,情不自禁地抚上了柳意潇那皱起的眉头。
她还是第一次这样近距离地观察柳意潇,那个躺在青石板上紧闭双眸的年轻男子姿容俊秀,年轻的脸庞上泛着病态的苍白,高挺的鼻梁恍若悬胆,早已失去血色的薄唇却已然有着让人难以抗拒的吸引力。杜流芳呆呆地看了他半刻钟,心头既是甜蜜又是疼惜,倘若不是因为她,他也不会陷入昏迷了。杜流芳抬头瞧了瞧天色,虽然没有晕乎乎的日光,但是天色还长。虽然已经到了春暖花开的时节,但是这雾气弥漫的谷底森林,已经有种湿寒之感。杜流芳站起身来,去附近的草地上搜罗一些木材松果和落叶,已汲取温暖。
抱回一堆生火的木材之后,杜流芳重新去找了两块干桑的石头,左右手各握一块,开始对着容易着火的树叶,两块石头狠狠撞击。零星的星火很快被带出,但都是稍纵即逝,很快又归附平静。连着试过好几次都没有成功,杜流芳有些气馁。这个方法究竟能不能生出火来?就在此时,她无意地将石头碰到一起,一股小火登时窜出,那干桑的树叶被点燃,开始“跐溜跐溜”燃起来。
杜流芳眼神微喜,赶紧将自己丢开手里捏着的两颗石头,抓了些自己收集过来的树叶往着火处丢过去,此时那一小溜火燃得更旺了。杜流芳欣喜起来,又捧个几个松果扔了过来,火顺着松果的外围像是描红一样包裹着它的外围,不多时那几颗松果也被点燃了。杜流芳又扔了些树叶松果过来,紧接着抱来些松树枝放置在火堆里。这时候,火势较稳定了,杜流芳将抱回来的部分木材扔了进去,然后忙不迭去远一点儿的森林里抱一些干桑的树叶回来。柳意潇本来就受了伤,那青石板又冷又凉,睡了对他身体不好。她决定去找些树叶垫在下面,这样湿气不会直接进入他的体内。
做完这些事情之后,杜流芳累得有些双脚发软了。她背上还带着伤,刚才没有觉察,这会儿累着之后,才觉得有些隐隐地疼。可是他依旧不能休息,这天色已经不早了,她也得去寻些吃的回来。只可惜这时节果木才开始生长,离成熟还有好大一段距离,所以她只好打消心头的想法。
这里虽有溪水,但是却没有鱼儿。正应了那句老话水至清则无鱼。无奈,看来也不能捕鱼了。
这荒山野岭的,该去什么地方弄点儿吃的呢?柳意潇这一昏迷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醒来,可能之后的好几天都会被困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没有吃的,该怎么生活?
看着还在昏迷之中的柳意潇,杜流芳心头泛起了难,自己可以不吃东西,但是柳意潇身上带着伤,不吃东西怎么能够好?正是一愁不展的时候,杜流芳却想起刚刚收集柴火时在松树下面瞧见的那些松菌。应该还能将就一晚。
她之前看过一本游记,上面有一段记载就是描写菌菇这类食材的。说是越是色泽鲜艳的菌菇就越是有毒,这种松菌色泽偏向于土黄,毫不起眼,应该是无毒的。说干就干,杜流芳又捡了一些柴火过来放置在火堆之中,瞧了一眼还处在昏迷之中的柳意潇,她侧过身子拖着两条有些发沉的腿往森林里去。
这森林之中好似几天前下过一场雨,这些松菌蹭蹭往上冒,长得朵大肉多,卖相也挺好看的。杜流芳一只手将自己的裙裾掀起另一只手摘了松菌放进里头,紧接着又去寻找下一个猎物了。
森林里松木倒是不少,所以这类松菌倒是很多,片刻中下来,杜流芳已经采乐一满兜儿。应该够他们两个人吃了。杜流芳这才抱着一兜儿松菌往会走。将其洗净之后,找来几支长条的树枝架在火堆上,将洗好的松菌摊在上面烘烤。
松菌这类本要熬汤才有味道,但是目前这里没有陶罐之类的容器,只有将这东西烤来吃了。在烘烤松菌的时候,杜流芳百无聊赖,又走过去瞧瞧依旧昏迷不醒的柳意潇,她掀开衣袍查看了柳意潇的伤处,那雪白的布条上没有再渗出血来,看来这血是止住了。见状她也松了一大口气。
突然又想起人在受伤之后很容易发烧,想到这里,杜流芳赶紧伸出手去探柳意潇的额头,果然有些发烫,看来真是发烧了。杜流芳缩回了手,心头暗自庆幸幸亏自己发现地及时。她又忙不迭从自己的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