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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孟县令一听说来了那么多凶悍的倭寇当即就吓得脸白腿软话都说不出来,完全没了主意。
要知道,万一那些倭寇在他管辖的地界内搞出事情、搞出人命来,他的仕途基本上是止步于此了。
若是情形严重,多半还得治罪。
陆捕头是知道这位县太爷秉性的,太平日子过惯了,管不了那事。
于是,他便大包大揽了去。
孟县令巴不得,当即表示由他全权负责,一切人力任由他调动。
然而,当后来倭寇被有惊无险的全部剿灭,那么巧又有清江侯世子亲自领兵前来,陆捕头在清江侯世子面前露了脸,得了清江侯世子的赞赏——
清江侯世子不但是勋贵中的后起之秀,更是太子的表弟。皇后娘家的嫡亲弟媳妇便是清江侯世子的亲姑姑。
对于孟县令这种在官僚体系之中最底层的官员来说,那就是云端之上贵人的存在。
如果得到清江侯世子赞赏的是自己,还愁不飞黄腾达、官路亨通吗?
孟县令心里的感觉就有点微妙起来了。
越想越悔得肠子都要青了。
也不知谁又在他面前挑拨,说陆捕头其实提前得到了消息,早就知道清江侯世子会亲自带人来剿杀那些倭寇,所以才表现得那么积极主动,为的就是在清江侯世子面前表现。
再说了,即便清江侯世子不来,有乌夷部族那些蛮人在,区区不到一百个倭寇能成什么气候?
县令大人即便亲临现场难道那么多人便保护不了他的周全吗?根本不可能!
可是陆捕头关于此却半句也不提,分明是在算计县令大人,目的就是独自吞了这场功劳……
孟县令是个上头没人的县令,宦海沉浮挣扎多年,深知朝中无人的痛苦。
眼看着一场到手的大造化失之交臂,心痛得早已滴血,悔得肠子要青,哪里还禁得起这些挑拨?
一旦心中生了疑心,便会情不自禁的将一切都朝这上头想。
结果就是越想越是。
到了最后已经完全把此事怪怨在了陆捕头的头上,看他不顺眼起来。
当然,孟县令也没有立刻就把陆捕头怎样。毕竟陆捕头的本事是有的,况且捕快们跟他又交好,且他在清江侯世子面前也露了脸,轻易他也不敢做得太过。
但是,故意刁难、给小鞋穿是少不了的了。
陆捕头一开始还一头雾水,后来得知其中缘由那叫一个气得够呛!
可是,他除了在家愤怒,跟肥姐吐槽,这种事根本不可能跑到孟县令跟前去解释。
人家孟县令并没有当面拿这个说过他,他跑去解释像什么?反倒有越描越黑、欲盖弥彰的嫌疑。
陆捕头性情豪爽,到了这一步哪里还肯继续在孟县令手下委曲求全?
正好清江侯世子向他递出橄榄枝,他也有几分心动,与肥姐一商量,便决定索性离开随云县,上京城闯荡一番。
主意已定,清江侯世子那边也催的急,于是便决定半个月之后上路,离开随云县。
乔小如听得亦不由黯然,心中不舍,仍笑着说了几句宽慰恭喜肥姐的话。
肥姐摇摇头,反倒握着她的手叹息道:“别的也罢了,我们走了之后,我只担心周淑荷会对你们再做出什么来!你自己要提防着些。好在阿湛如今已经恢复如常,凡事也可拿主意。你姐夫跟好几个平日里交情深的捕快兄弟都交代过了,回头我细细告诉你,你记下了,以后倘若遇到什么事儿需要帮忙,可以去找他们。”
乔小如感激一笑,点点头笑道:“姐姐、姐夫这就要走了,还为我想到这个,我真是——”
“快别这么说!”肥姐与她说了一番,感慨去了大半爽朗本性重现,朗声笑道:“谁叫咱们是姐妹呢?姐妹之间哪有这么客气的?等我们到了京城就给你来信,你想一想有没有什么想要的,我给你弄过来!”
乔小如“扑哧”一笑,笑道:“京城啊,那可是天子脚下,好玩好看的东西怕是多的去了,姐姐有空见到什么新鲜新奇漂亮的,不妨都给我弄一些来?”
肥姐哈哈大笑:“你还真不客气!”
说着两个人相视笑了起来。
“周淑荷我不怕她,姐姐姐夫不用担心,”乔小如又正色说道。
冷笑道:“她一击不中绝不敢再冒险,我现在就等着她以为这件事已经淡下去了,到时候,我再让她尝尝从云端跌入泥坑的滋味。”
她做了初一她便做十五好了。端庄贤淑、好名声传遍随云县的周大小姐,她要她身败名裂再也不得翻身。
肥姐点头笑笑:“说的也是,你一向来是个有主意的,这便如此吧!何况现在还有阿湛呢。”
乔小如脸微微一红,不觉垂眸,心里却微微的有点甜起来。
一时辞别回家,乔小如笑道:“等姐姐将家里的事情收拾的差不多了,不如带着春花她们姐妹三个一块儿上我家住两天去吧!散两天心也好。”
虽然春花已经出嫁了,但小两口也是要跟着肥姐和陆捕头一块进京的。
一来春花的丈夫在这边没有别的亲人了,无牵无挂,而肥姐夫妇舍不得女儿在这么远;二来,她的丈夫可是衙门里的书记员,保不准到时候孟县令不会迁怒。
“这——”肥姐想了想,爽快点头,笑道:“好!过两天就去,横竖你们家地方大,再多去几个人也不愁住不下。”
“就是这话呢!”乔小如笑起来。
☆、第718章 教训
回到家里,乔小如领着乌朵见过田氏,安置好她,便问卢杏儿林彩云怎么样了?
这一路上,乌朵摩拳擦掌,就等着见了林彩云好教训她一顿消心中的气呢。
若不是那贱人故意引她误会,她也不会回去气急败坏的乱说一气,害的娇儿不知多伤心!
她这次来乔小如家,一来是小住,二来就是迫不及待为了林彩云。
卢杏儿笑道:“昨天晚上醒来,疯了一样的闹,好在咱们家园子大,又在村子边缘,她怎么闹腾都不会有人听见动静。我索性懒得理她,连晚饭、茶水都没叫开门给她送。反正饿一晚上也不会怎样。”
不等乔小如说话,乌朵先拍手笑道:“好极好极!小姑姑你做的太对了,那样一肚子坏水的,别说饿上一夜了,饿上三天三夜也不碍事!”
卢杏儿“噗”的一笑,又道:“今早我再去看她,果然老实多了。她说要走,我就说等小如你回来再说,她便不吭声了,那表情可称不上好看。”
乌朵轻哼:“她也有脸不好看?”
乔小如与乌朵主仆、卢杏儿这便过去。
一看见乔小如,林彩云眼中几乎喷出火来,奔上来恨恨瞪她愤怒尖叫:“乔小如,你骗我!你骗我!你——”
“骗你怎么了?你不也骗过姑奶奶?哼,那会儿姑奶奶上唐家去,你做出那副样子、说的那些话安的是什么心?你给姑奶奶说道说道,嗯?”
乌朵柳眉倒竖,杏目圆睁,逼到林彩云跟前,瞪着她。
林彩云脸色一白,下意识后退一步,心里莫名有点发慌。
在来随云县之前她是不知道什么乌夷部族不乌夷部族的,但那天乌朵一行人上唐家,那穿戴打扮与大众百姓并不一样,还有那长相,也普通大华人也有所区别。
后来住在得意楼,她打听到了几句,理所当然的将乌朵等人化为野蛮人一类,见她如此有些发毛。
可她走到这一步了,如何甘心这样?腰身一挺,强作镇定道:“有什么可说的?我那日什么都没说,不过是你问什么我说什么罢了!你若自己想歪了、想岔了,那是你自己的事,与我何干——啊!”
一语未了,乌朵一巴掌朝她脸上甩了过去,甩得她几步踉跄,捂着火辣辣的脸,又惊又怒又怕。
乌朵揉捏手指骨节捏得噼啪作响,甩了甩手不紧不慢继续朝她逼过去,猛地一把揪住林彩云的衣领,冷笑道:“你什么意思?你在骂我笨、活该被你骗吗?”
“我……”林彩云惊恐,脸色发白说不出话来。
乌朵可不会因为她说不出来话就放过她,她心里的气非但没有因为那一巴掌而消减,反倒因为林彩云狡辩的话而又窜得高了一些。
“你也不打听打听你乌朵姑奶奶是什么人,敢在姑奶奶面前耍花样,嫌命长了是吧?”乌朵气忿忿,扬起手噼里啪啦反反正正给了林彩云七八记耳光,打得她惨叫尖叫连连,两边脸肿得像个馒头才往地上一扔。
拍拍手轻哼道:“敢在姑奶奶面前玩心眼儿,不打死你是姑奶奶今儿心情好,懒得沾染这份晦气!我可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