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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头一凛,收起大刀,终于又道:“谢公子自谦了,卢阿水说的是心里话——不过,架打到这里,再僵持下去也无甚意思,请公子放过沈堂主,回去吧!”
“卢二当家倒是个爽快人!”谢轻尘点点头,收剑入鞘,抱拳一揖道,“承让了!”
“不过,谢公子,咱还有句话讲!”卢阿水又道。
谢轻尘略一点头,做了个“请”的手势。
只听卢阿水道:“这场架到此为止,多谢公子手下留情放过沈堂主——但是,公子手上有敝帮两名弟子的性命,这笔血债日后还是会找公子讨还的!”
谢轻尘一怔,想不到他竟如此坦诚,倒是不由对他生出一丝好感,当下郑重地点点头道:“谢某随时恭候赐教!”
等他大步走回时,围观的天山派诸人和梅岭四煞爆出一片彩声,“龙门帮”弟子自然对他们怒目而视——唯有远远就迎上来的越冰莹,望着他的眼神里满是关切与忧心,谢轻尘看到她的眼神,不觉心头一暖:这小姑娘,自认识他那日起,不但从未对他起过半分提防戒备之心,而且还始终如亲人般信任着他、关心着他,令他的心也日渐变得柔软和温暖!
越冰莹已经迎到身边,两眼紧紧盯着他的脸,用手帕为他拭去额上淋漓的大汗,一边轻声问道:“哥,你还好么?”
谢轻尘对着她微微一笑,未及开口,便听身后袁如笙朗声道:“天山派袁如笙特来向谢世兄讨教一二!”
越冰莹看到谢轻尘轻轻蹙起了眉尖,缓缓地转过身去,心下一紧,一把拽住了他的衣袖:“哥——”
但是当谢轻尘转过身去时,人丛中却起了一片小小的波动,有人甚至轻轻地“啊”了一声——因为他们终于相信,谢轻尘说自己另有内伤在身果然并非虚言:拭去了额上的大汗,因为用力而泛起的红晕也已褪去,此时他的脸色已经苍白得几乎没有了血色,连嘴唇都已是一片青灰!
可是谢轻尘却轻轻推开了越冰莹拽着他衣袖的手,吸一口气站直了身子,冷冷地望着袁如笙道:“不知袁少侠打算给谢某一个什么打架的理由呢?!”
袁如笙也的确没有想到谢轻尘已经会是这副脸色,不由怔了一下,道:“在下只是看谢世兄剑术精妙,颇想切磋一二,没有想到谢世兄伤势如此严重——既然如此,袁某改日再向世兄讨教!”
“如此说来,那要多谢袁少侠手下留情啦!”谢轻尘偏偏头,一脸讥诮地牵牵嘴角,“不过,身为天山派预定之未来掌门,还望袁少侠不必太过客气,有什么话一次讲完才好!”
袁如笙给他说得脸上泛起几丝赧然之色,不由清了清嗓子,方又缓缓地道:“谢世兄心思锐敏,那个,在下佩服得紧——也好,事已至此,在下便不妨打开天窗说亮话:谢世兄所言不假,敝派确是为这把天剑而来,倘若谢世兄执意不肯将天剑归还敝派,那个,可就少不得要得罪了……”
他此言一出,梅岭四煞和“龙门帮”可就都炸了锅:
玉树临风最是沉不住气,破口便骂:“奶奶的,没见过这般不要脸皮的说话——”
“龙门帮”的一众弟子亦个个张口开骂,只是他们一口太湖方音,究竟骂的什么,越冰莹竟是半句也听不懂。
不过她也没有心思去细听他们骂人的内容,因为她突然发现,谢轻尘左臂的伤处因为方才交手的缘故,有缕缕殷红正在慢慢渗透包扎的手帕。越冰莹于是伸出手,轻轻地去解开了他左臂的衣袖。
谢轻尘转脸看她一眼,却没有说话,只是把左臂伸给她,由她重新上药换了条手帕包好。等越冰莹包扎完毕抬起头时,正好迎上他一个暖暖的、略含感激的微笑——没来由地,越冰莹就觉得心猛猛地跳了一下,不知怎么就红了脸,她急忙低下头去的瞬间,似乎掠到谢轻尘眼里的一抹诧异!
在越冰莹给谢轻尘包扎伤口的功夫,其余诸人却也没有几个闲着。
“龙门帮”弟子方言与官话杂在一起,边骂边叫天山派给个解释;四煞更是愤怒之至:天剑成了天山派的东西,那么天剑谢至该做何解释?
天山派弟子却无一人出声回骂,就连袁如笙也是一脸的波澜不惊,似乎这般情形早已在他们意料之中。
谢轻尘亦不作声,唇边一丝讥诮的笑意若隐若现。
骂人与打架原是一个道理,你来我往才会有趣,似这般骂不还口,而且对方毫无反应的情形,便仿佛一拳打出去全不着力一般,拳出得越狠,就会越觉得无趣——于是,那些怒骂之声很快便低了下去,最后只剩下白面书生不平的一句质问:“还请袁少侠给个解释?!”
袁如笙这才开口道:“诸位都知道此剑名曰‘天剑’,那么哪位知道它为何会被冠以‘天剑’之名呢?”
众人面面相觑,大家都知道天剑谢至的剑就叫天剑,至于为何要叫天剑,那可没人听过谢至的解释了。
连尴尬中的越冰莹也不禁抬起头来,想听听这把剑名字的来历。
袁如笙环视众人,见无人应声,于是微微一笑道:“实不相瞒,这把剑本是我天山派前任掌门在天山天池岸边发现的一把天成之剑,只略加煅修便成今日之模样,因它浑然天成,又在天山天池,故名天剑!”
“哦!”众人恍然大悟,想不到天剑竟有如此神奇的来历。
“袁少侠既说此剑乃贵派前任掌门发现,怎么后来却又到了天剑谢至手中呢?”卢阿水一转念又问道。
“是啊,此剑是在下师祖发现的不假,不过煅修时却邀了一位好友前来相助——不想,这位朋友见了如此绝世宝剑大为喜欢,开口相借,二人多年知交好友,师祖自然不好拒绝,于是就借给了这位好友。”袁如笙叹一口气,道,“可谁知,这一借就再无归还之日,这位好友从此渺无踪迹——直到三十年后,天剑谢至横空出世,此剑方又重现世间!”
“那么,你们为何不向天剑谢至讨要这把剑呢?”卢阿水突又生出疑问。
“对啊,那时怎么不问他要?”四煞和“龙门帮”一众弟子都附和道。
“天剑谢至侠名满天下,等我天山派寻到他时,他又正是整个中原武林铲除魔教的领袖人物——看他挥舞天剑浴血奋战,哪个要得出口呢?”袁如笙叹息道,“再
天剑之谜 。。。
后来,谢大侠在沙漠中与魔教圣君同归于尽,天剑也就再一次杳无音信了——近日听得天剑重又面世,我们这才辗转赶来啊!”
“谢公子,你、你就没有什么话好说么?”白面书生忽然跺足道。
“谢公子?!”天山派和“龙门帮”诸人这才猛然醒悟到其中另有玄妙,不约而同地重复道。
于是都把目光投向半晌没有出声的谢轻尘,这才发现他早已席地而坐,闭目调息,对众人这一干追问充耳不闻。越冰莹抱着天剑站在他身边,满面戒备地看着众人。
众人就这样被他干晾在当场,不知下一步该做什么。
还是卢阿水重又挑起了话头:“袁少侠,你既说天剑是你天山派的东西,总得拿出点证据来吧?否则,就凭你这般空口白话,如何能叫别人信服?那什么天剑的名称来历,不怕得罪你说,咱要编一套说辞出来也未必便是什么难事!”
饶是袁如笙修养再好,听得这一句,也不由得皱起了眉头:“卢二当家,言下之意是说在下为了得到天剑在此撒谎骗人了?”
卢阿水冷冷一笑:“这个,没有真凭实据,咱可无法相信什么!”
“卢二当家既出此言,那在下也就没有什么话好说了——”袁如笙吸一口气,沉下了脸,“师祖他老人家已驾鹤数年,而那位当年的好友亦久未见露面,还当真是死无对证了!”
“袁少侠,你高兴也好不高兴也好,反正江湖的规矩从来便是弱肉强食!”卢阿水哈哈一笑,“在下觉得,这把天剑到底归谁,咱们还是拳脚上说了算数!”
“卢二当家还真不愧是江湖人!”许久未出声的谢轻尘突然不无戏谑地笑道。
众人都把目光投向他时,却看到他正把一个小瓷瓶儿扔到空中,一掌拍去——
“不好!”等袁如笙蓦然惊觉时,那瓶儿早已化为粉尘,与灰色的药粉一道随着谢轻尘的掌风弥漫了整个林间。
“你搞什么鬼?!”卢阿水喝道,提着半截断刀就要扑将上去!
“要命的都给我乖乖坐下!”谢轻尘冷冷地道,他的声音不大,可是却叫每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而且自有一股威慑的力量,叫人不得不遵从,“这是谢某独门秘制的‘扒皮散’!”
“什么叫‘扒皮散’呢?”看着众人满脸惊惧愤怒地依言坐倒,谢轻尘这才冷冷地微微一笑,重又慢条斯理地开口,“就是中者会觉得脸上、手上突然发痒,若不及时逼出毒素,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