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就是弯弯的像波浪一样起起伏伏的样子啊!高的地方比我高一点就行了,低的地方么,到我肩膀就好了。”
“啊,明白了!”谢轻尘点点头,随即又问道,“可是那么低的墙有什么用?”
越冰莹撅起嘴道:“你真笨!我可以躲在高处的后面,从低处看他走回家的样子啊!”
谢轻尘忍不住又笑了:“哦。那么,院子呢?”
“前院要开一块地,一半养花,一半种菜。”
“嗯,这主意不错!半是花圃半是菜畦,又好看,又有新鲜菜吃。”
“对啊,我还要在门前的河里放鸭,在院里养好多鸡。”
“嗯,我知道,只吃蛋,不吃肉,对吧?”
越冰莹转脸看着他道:“咦?你怎么知道?”
“你是忍心杀了自己养的鸡鸭吃肉的人么?”谢轻尘叹道。
“原来你还当真懂我心意!”越冰莹满足地叹一口气,回过脸去,继续憧憬,“后院要种竹子,到时候就可以有相思鸟飞来做窝。”
“嗯,很好啊,房子呢?”
越冰莹闭上眼睛,缓缓地道:“房子最重要了,别的倒也罢了,但一定要白墙红瓦,屋顶上卧一只大花猫晒太阳。”
谢轻尘不笑了,若有所思地道:“嗯,白墙红瓦,那一定很美了。”
“你也觉得很美么?”
“嗯,很美。”他闭上眼睛,轻轻应了一声,把头跟她靠在一起,又道,“不过,吃穿用度各样花销,还得想法子赚钱对不?”
“我可以继续做郎中看病啊!”越冰莹道,“我看病开方的时候,他可以抓药收银;没有病人的时候,他陪我采药制药。一日三餐,他喜欢什么我做什么。你说,这样好么?”
“嗯。”他的声音有些飘忽,“听起来不错。”
越冰莹的心,突然就跳得有些不一样起来,她吸一口气,半晌方鼓起勇气又问了一句:“你喜欢么?”
却不再听到他的回答。
越冰莹回头看时,他的头软软地歪在她肩头,已经睡了过去。
她小心翼翼地侧过身,将他抱进臂弯里,听着他均匀悠长的呼吸声,眼泪终于缓缓滑落。
那句问语仿佛还凝在空气中,等着他回答,可是一阵夜风吹来,却也就散了。
你喜欢么?却终于没有等到他回答。
越冰莹将他说的破解之法写在纸上,仍去放在后山那处陡崖上。一个时辰后,果然又换来解毒之血。
亲眼看着谢轻尘醒来,越冰莹才放下心来。
“莹儿,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大约快到卯时了。”
“天都快亮了。”谢轻尘轻叹一声道,“去睡吧。”
“我不困。”越冰莹摇摇头道。
“又哭过了,是么?”谢轻尘坐起身来。
“哪有哭?”越冰莹连忙道。
谢轻尘拉住她的手叫她在自己身边坐下来,轻轻揽住她的肩膀:“傻瓜,以为我同你一样好骗么?”
越冰莹不说话了。
每日同他在一起的时候,总是想方设法叫自己显得高高兴兴,可在他睡去的那一刻,却恨不得自己哭死算了。
“去睡一会儿吧?”谢轻尘柔声道,“睡醒了再过来。”
可是她却一刻也不想离开,因为她突然发觉,这一个七日实在太短暂了,下一个七日她要过得更长一些才好。
“那么舍不得我么?”谢轻尘笑了,“好吧,跟我一起躺一会儿,可好?”
他放开她,靠墙侧躺下去,把床的一大半空出来留给她。
越冰莹虽然红了脸,可终于还是在他身边慢慢躺了下来。
谢轻尘侧着身子撑起手肘,嘴角噙一抹微笑看着她。
越冰莹闭上眼睛,感觉到他的呼吸轻轻吹在脸上,心里就慌乱起来,却忍住了没有睁开眼睛也没有动。
倘若你是终究留不住的,那么,就留给我一些可以活下去的理由,好么?
他修长的手指抚上面颊,带着微凉的舒适,缓缓移下去,移到颈中,在她的衣领处停住。
越冰莹的脸已是烫得灼人了,眼睛却用力闭得紧紧的,以至于连眉头都紧紧皱了起来。
耳边突然传来谢轻尘一声轻笑,随即他竟蓦然一指戳中她昏睡穴!
看着她因为紧张而蹙起的眉头蓦然舒展开来,谢轻尘唇边的浅笑终于变成了苦笑。他俯□,在她额上印下一个淡淡的轻吻,飘然落下地去。
越冰莹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
她懵懵懂懂坐起身来,揉揉惺忪的睡眼,四面看看,又蹙起眉头回想一时,才记起自己为何会睡在谢轻尘的床上。
脸一下子就发烫起来!
再看看自己身上穿得工工整整的衣服,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了!
谢轻尘,你、你这坏东西!你故意那样逗我,其实却什么也不做,莫不是就为了等着要看我笑话么?
要死了,以后还怎么有脸见他?
她双手捂住脸,怀疑自己的脸颊已经烫得可以烙饼了。
怎么办?还有什么脸见他?
可是心里却突然“咯噔”一下:他点了我昏睡穴,自己到哪里去了?
对啊,他人呢?
整个人仿佛被人从头顶浇了一盆冷水下来!
越冰莹忘了尴尬与羞惭,睁开眼睛环视屋子:干干净净,整整齐齐,那人不知去向!
她一个激灵,瞟一眼挂在墙上的玉箫,连忙一把掀起他的枕头——“断魂”不见了!
天哪,他走了!
七天的时间,他能去哪里?
不行,怎能叫他一个人到处乱跑!遇到危险怎么办?还没赶回来他就再次睡着了怎么办?
越冰莹越想越担心,正欲下床,却惊讶地发觉自己的鞋袜都不见了。
奇怪,鞋和袜子哪里去了?躺到床上的时候,明明就脱了放在床前地上的啊!
脸又烫了。
她叹一口气,强自收摄心神,努力不去想那丢人的一幕,全心全意找自己的鞋袜。
可是床前就那么大一块地方,一目了然,没有就是没有!
越冰莹趴在床沿上,掀起床单,往床底下看看,还是没有。
算啦算啦,真是出鬼了!好歹床尾的地上还有一双他的鞋子,先凑合着穿上,回自己房里另外去找双鞋子吧!
可是当真穿了他的鞋子站在地上时,越冰莹还是忍不住泄气地叹了口气:那么大的一双男人鞋子趿拉在脚下,哪里还敢出门?被别人看到岂不笑掉大牙?
她忍不住又红了脸,倘若这个样子穿着他的鞋子跑出去,别人会怎样看她啊?
越冰莹颓然地在床沿上坐下来,听自己的肚子“咕噜噜”叫了起来。
对啊,已经整整一天没有吃饭了。
她走到桌子边,拿起桌上自己亲手给他做的点心,胡乱吃了几块充饥。
好容易捱到夜幕降临,她才趁人不备,溜回自己房间去。
点起灯烛的那一瞬间,越冰莹惊呆了:她的鞋袜,竟端端正正摆在自己床前的地上!
还真是见了鬼了!
越冰莹无比诧异地去穿自己的鞋袜,才看到床上还躺着一封信,上面竟是他清拔遒劲的字迹:“莹儿亲启”。
这家伙又搞什么鬼?
她连忙拆开来看,原以为会同上次一样又看到洋洋洒洒一大篇,满纸卿啊卿的,结果却只看到一句话:“不要找我,七日后在双桥镇的‘荣华客栈’等我!”
那么这七日会去哪里呢?
越冰莹在屋里走来走去,急得直跺脚。
七日后,谁知道会是怎样的情形?
不行,一定要找到他!可是,他能去哪里呢?
要不,先去“水晶谷”看看?
她打定主意,随手揣了几块银锭,就往门外跑去。
越冰莹掩上房门,正要转身,就听到左近的花树中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谁?”越冰莹立即警觉地轻叱一声,手掌微含,已做好了翻转的准备。
“越姑娘,是我。”一个人影从花树后面闪了出来。
“沈鹿?”越冰莹一怔。
那一夜之后,这少年就不知去向。越冰莹则被终于得与谢轻尘相守的幸福冲昏了头脑,几乎忘记了还有这样一个人。
“是我。”沈鹿站在花树中间,背对着新月。少年的脸庞掩映在花树的阴影中,斑斑驳驳的,看不清神色的阴晴。
“啊,好几天不见你了。”越冰莹有些尴尬地道。
“越姑娘如愿以偿同谢公子幸福厮守,沈鹿怎敢贸然前来打扰?”
越冰莹吸了口气,微一迟疑道:“沈少侠,你若没有什么事,就请早些回去歇息吧?”
“越姑娘这是要去哪里?”沈鹿却没有离开的意思。
“嗯!”越冰莹一向不大善于撒谎,可是就觉得此时告诉沈鹿真相似乎不大妥当,吭哧了一下,终于道,
君心悦否 。。。
“出去走走。”
“去找他么?”
“啊?”越冰莹一怔。
“我是说,谢公子不陪你去么?”
越冰莹突然又有些怕他,左右看了一眼,嘴里只道:“他、他——”
“他又把你一个人扔下,独自跑了,不是么?”沈鹿却道。
“你、你怎么知道?”越冰莹大惊失色。
“若非他丢下你独自走了,你又怎会这么晚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