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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九霄本来刚刚好了一些,可是一听这句话,“噗”地一下子又笑了个人仰马翻。
越冰莹却兀自不明所以,满脸疑惑地道:“他喜不喜欢女人,和他断袖、分桃又有什么关系?”
龙九霄看着萧千羽又急又气直跺脚,越发笑得不可自已,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掩着嘴巴直咳嗽。最后,他好容易才勉强忍住笑,一边咳嗽一边道:“傻瓜,她的意思是,我喜欢男人!”
越冰莹愕然,不由怔怔地看着他:天下还有如此怪异的癖好么?男人喜欢男人?那是怎么一回事?可是,不对不对!龙九霄喜不喜欢男人她不知道,但注视她越冰莹时那些叫人沉沦的温柔,怎么能叫她相信他是不喜欢她的呢?
龙九霄终于不笑了,也勉强止住了咳嗽,这才直起腰来,望着萧千羽鄙夷地撇了撇嘴角,慢条斯理地道:“萧姑娘,堂堂‘悦和山庄’的大小姐果然见多识广、博闻强记,居然晓得这许多典故!”
萧千羽一怔,随即就不由通红了脸,即使明明快被他的讽刺气死,却实在是羞愧莫名,一个字也再难以启齿。
“悦和山庄”的萧庄主,为人闲散淡泊,对这个独生女儿一向甚少约束。而这位大小姐,偏偏也是个古灵精怪的人物,不但喜欢各种奇门异术,而且没事就乱看各种野史闲书。也难为她天资聪颖,不仅有许多出人意料的能耐,更是博闻强记,知道不少野史典故。
她一向豪爽任气,有什么想法也懒得拐弯抹角,所以本想好意提醒越冰莹的,不料偏偏遇到越冰莹这个傻瓜,因为从小跟着性格沉静的母亲,所以除了医书药典以外从未看过别的书,对什么轶事典故那自然是一窍不通。
讲了半天,越冰莹是一个词也没听懂,只把龙九霄笑到半死。此即蓦然听到他出言讽刺,萧千羽才一下子醒悟过来,自己一个女孩子家知道这么多如此乱七八糟的东西,实在是大大丢人的事。
可是龙九霄却没有放过她的意思,他微微扬着下巴,颇有些盛气凌人的架势,不紧不慢地问道:“只是,龙某有一事不明,不知萧姑娘从哪里看到龙某有断袖之癖的?”
听到这一句,萧千羽倒是立即又来了精神:“姓龙的,你若不是有、有那样的怪癖——”
可是龙九霄听到她没好意思再说那个词儿,却忍不住“噗嗤”一下又笑了出来。
萧千羽又羞又恼,不由狠狠地又跺了一下脚!
龙九霄忍住笑,抬起一只手摆了摆,神色缓和了一些,道:“对不起,愿闻其详!”
萧千羽狠狠瞪他一眼,终于又说了下去,不过口气却终于客气了一些:“不知龙公子是否还记得半个多月前,在敝庄求亲那件事?”
龙九霄点点头,微微蹙了蹙眉尖,似乎也在回想自己那天到底做了什么事,以至于让这位大小姐误会自己竟有那样的癖好。
“那么,龙公子应该不会如此健忘,已然不记得自己当日是怎样和那个来历不明的任祖亨眉来眼去的了吧?”萧千羽冷冷地道。
龙九霄露出一个略有些错愕的神情,随即便一脸戏谑地笑道:“哦,我明白了,原来萧姑娘那日,竟是对那个任祖亨芳心大动了!怪不得萧姑娘一直讨厌我,原来是怪我坏了姑娘一见倾心的大好姻缘哪!”
“那是我的事!”萧千羽皱眉道,“不劳你操心!”
可是龙九霄接下来的神情却越来越诡谲,夹着说不清道不明的鄙夷与讥讽道:“久闻‘悦和山庄’的萧姑娘才气过人聪慧无双,易容术更是天下一绝,却原来也有如此不为人知的古怪癖好!”
“我有什么古怪癖好?”萧千羽愕然。
龙九霄两边的嘴角微微一撇,眼角眉梢偏偏含着说不出的讥诮,冷冷地笑道:“姑娘口口声声说我有断袖之癖,我看,是姑娘自己有磨镜之好才差不多吧?”
“龙九霄!”萧千羽再也隐忍不住,怒喝一声,“你去死!”
手中一道银光飞出,就直取他咽喉而去!
越冰莹完全听不懂他们两个人在说什么,只是看到龙九霄最后那个鄙夷讥诮的神情,竟与谢轻尘当日的样子全无二致,不由呆怔当地。可是她还没回过神来,却看到这两人莫名其妙一言不合就动上了手,更是瞠目结舌!
龙九霄自然也没想到这萧千羽说动手就动手,刹那之间,那道清冷的银光就已逼到咽喉!
他却也反应奇快,只是身子微微一侧,足下一个滑步,脖子略略一偏,那道银光几乎是擦着他的颈项就飞了过去!
可是龙九霄同时也借着新月的清辉看清楚了那道银光,原是一束几近透明的柔丝,这样古怪的兵器,倒是生平仅见!他也立即就明白,这样的武器必然也会很快如一道银鞭一般回撤,狠狠抽在自己颈中!
果然,那道银色的柔丝宛如一条银鞭一样,立即横着便往他颈中抽过来!
可是龙九霄因为有了先见之明,早已借着那一个侧身滑步之势,斜斜掠了出去,退在数尺之外!
萧千羽却已人随鞭走,从空中飞扑而至,那道银丝在清冷的月色中,幻化成无数条蜿蜒的银蛇,往龙九霄周身罩下来!
龙九霄并无意与她动手,见她追过来,却只是轻笑一声,从银蛇阵中一个筋斗倒掠出去,人已远在丈余外的竹林边上,笑道:“枉你自称易容术妙绝天下,居然看不出任祖亨明明是一个比你更为美貌的女子不成?笨!”
此言一出,萧千羽身形蓦然一滞,不由收回银丝来,皱眉喝道:“你、你说什么?那任祖亨是个女子?”
龙九霄懒洋洋地倚在一竿修竹上,满脸鄙夷地一笑,讥诮地道:“不错!你既然没看出来,那就罢了!否则,我还以为堂堂萧大姑娘居然有什么磨镜之好,不爱男人爱女人呢!”
萧千羽满脸通红地喝道:“姓龙的,你、你嘴巴放干净些!”
龙九霄却“噗嗤”又是一笑道:“哟,你这当真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了!可是你捕风捉影先说我的啊!”
萧千羽不觉有些不好意思,可是她向来不肯服输,正想找些什么理由给自己辩解辩解,却看到龙九霄神色蓦然一变,惊呼一声:“莹儿闪开!”
她只觉眼前人影一晃,龙九霄已轻风般掠过她身边,奔向越冰莹去!
萧千羽惊愕地回过身,不由也瞠目结舌!
越冰莹身边站着一个满身黑衣的人,正把一柄寒光闪闪的利刃顶在她颈中,对着身后追出来的一人嘶声喝道:“云中志,你敢往前再追一步,我就叫这丫头给我陪葬!这条人命,可就是你大名鼎鼎的云少侠害死的了!”
云中志在他身后三尺开外站住脚,轻轻叹了一口气,一抬眼看到一人正飞奔而来,也在越冰莹身前数尺之处,颓然地驻足,不由一怔:“阁下是?”
“云少侠,又见面了!”龙九霄却只匆匆向他点头打个招呼,随后对那黑衣人抬起一只手道:“别!别伤害她!”
挟持着越冰莹的那黑衣人,是个二十出头的精干后生,一双眸子精光闪烁,一眼看到龙九霄,却在一脸错愕之后立即哈哈大笑:“果然人常说冤家路窄!谢轻尘,想不到咱们又见面了啊?”
龙九霄微微一怔,随即摇摇头道:“我不是谢轻尘,与阁下更是素昧平生,阁下认错人了!”
“呸!”那人皱眉啐道,“你这张脸便是化成灰老子也认得!你害得老子差点被那帮混蛋打死,老子恨不能吃你的肉喝你的血方解心头之恨!”
龙九霄轻轻吸了口气,不再辩解,只是沉声道:“你想怎么样?”
“怎么样?”那人恨恨地道,“识相的就赶快三十六计走为上计!老子方才已然发出联络之令,援手很快便到!现在不走,少时想走也走不了了!”
萧千羽也已跟了过来,一字一句地道:“薛锐骐,想当日我‘悦和山庄’见你走投无路,好意收留于你,也不指望你感恩图报,可是你却恩将仇报,究竟是何道理?!”
“萧姑娘,你们‘悦和山庄’待薛某确实有恩,可是薛某也有自己不得已的苦衷,对不住的地方,只好请你见谅了!”薛锐骐道。
“我们也无意为难你!”萧千羽皱眉道,“只是,你好歹也有句实话吧!你这样三番五次栽赃嫁祸,挑拨南北武林的关系,究竟是谁在幕后主使?到底有何居心?”
“萧姑娘,兹事体大,恕姓薛的无可奉告了!”薛锐骐摇摇头道,“萧姑娘,看在‘悦和山庄’有恩于薛某的份上,在下奉劝姑娘一句,你还是回去做你的大小姐,别来趟这浑水了!”
“也好,你若实在不肯说,我也不勉强你了。”萧千羽于是又道,“只是你若还记得‘悦和山庄’有恩于你,那就请你放了这位姑娘,她是我表妹!”
薛锐骐微微一怔,随即却摇摇头道:“对不起,萧姑娘,此事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