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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看着他,越冰莹居然听到那五个人蓦然变得急促了许多的心跳声!
谢轻尘慢慢地抬起头,他的目光终于又落在越冰莹身上,看到越冰莹满脸满眼的泪痕,他微微蹙了一下眉尖,眼中的神色仿佛只是在责备她不该再哭泣一般——是啊,她答应过的,答应他不再哭泣的!
可是,他眼中终于只剩下她最熟悉的温柔,然后就对着她露出一个一如既往般温柔的微笑,那抹微笑,叫她的心都碎了!
他就那样微笑着低下头去,将那碗酒一饮而尽!
越冰莹闭上眼睛,眼泪如雨般泻下!
|书|网】:什么意思呢?更新了一章,两个卷标就全都没了?jj抽得好销魂,唉
50
生而何欢 。。。
醉蜂一直到亭子口,才撤去了抵在越冰莹颈中的尖刺,然后他在越冰莹肩头轻拍一掌,解开了她被封的要穴。
越冰莹一个趔趄,就往前扑倒下去!
谢轻尘伸出手,从腰间轻轻接住她,然后另一只手扶在她肩头,帮她站稳了身子。
越冰莹泪眼凄迷地望着他,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不哭!”谢轻尘替她拭去面上的泪痕,微笑着柔声道,“我们走!”
越冰莹只觉得自己的双腿像灌了铅似的,沉重得几乎抬不起来,可是谢轻尘隔着衣袖握住她的手腕,将她拖着往前走去!
一直走到离亭子约莫二三十步的距离,他才对着不远处悠哉游哉啃青草的黑马打了一个响亮的呼哨!
那匹骏马立即四蹄生风,飞也似的赶到二人身旁来。
谢轻尘蓦然俯□子,在她耳边压低声音道:“能跑多快就跑多快——我过一会儿再去找你!不想我死的话,就听我的!”
越冰莹瞪大了眼睛,还没弄明白是怎么回事,已被他拦腰抱起扔上马背,谢轻尘又把缰绳塞进她手里,接着,黑马撒开四蹄,往前飞奔而去!
看到谢轻尘去而复返,亭子中的五个人不禁都有些意外,大家面面相觑,不知他要做什么。
“蓝枭,你为何去而复返?”驾鹤长老询问的时候,少主做了个手势,五人一起跃出亭子,便将他团团围在了正中。
谢轻尘环视一圈,看看五个人所站的方位,他牵了牵嘴角,鄙夷地一笑:“用如此仓促之下合作的‘幻影绝杀阵’来对付我?你们太高估自己了!”
这个阵法,击杀像袁如笙这样其他门派的高手十分管用,因为它的本意就旨在迷惑敌人,然后攻其不备;可是谢轻尘是“极乐山庄”长大并且训练出来的佼佼者,这个阵法他自己就曾参与过其中。若换作另一人,参加过也未必就一定能够破解,因为通常人对敌都是要用眼睛的,可是谢轻尘却知道,要想破解这个阵法,最不能用的就是眼睛!
因此,他在五人开始移动的瞬间就闭上了眼睛,而他过人的耳力却发挥到了极致,完全不会受到那些虚虚实实的幻影一丝一毫的扰乱:五个人各自处在什么位置,在他心中一目了然!而且这五个人合作的时间也实在太短,他们的默契度还远远不够!谢轻尘的嘴角勾起了一抹近乎残酷的笑意!
就在五人对他发起攻击的那一瞬间,谢轻尘如一柄利剑一般斜掠而出,一击就切中要害:“断魂”耀人眼目的寒光在驾鹤长老的颈中如风般划过!
温热的鲜血喷薄而出!
驾鹤长老固然是五人当中内力最为精深浑厚的一个,也是“幻影绝杀阵”的灵魂人物,最后一掌将袁如笙击飞出去的就是他;可他也是五人当中年纪最大的一个,面对年富力强又一向以灵活敏捷取胜的谢轻尘,他的行动其实只是迟缓了那么一点点!
但,那是“极乐山庄”几十年来最为出色的人物拼尽全力的一记绝杀,而这一记绝杀自他二十一岁起就从无失手记录!于是,这一记夺命的绝杀,驾鹤长老便说什么也没能躲得过去!
谢轻尘一击得手,早已掠起身子,用一只足尖倒挂在亭子口,嘴角噙着一抹冷酷的笑意!
余下四人全都倒吸一口冷气,他们终于明白,这个人为什么会被誉为“极乐山庄”数十年难得一见的好手了!
可是谢轻尘根本不给他们惊愕和喘息的机会,他从亭子口俯冲下来,仿佛一只掠食的猛禽一般,对着少主发起又一记倾尽全力的绝杀!这是余下四人中的灵魂人物,杀了他,就是大势已去,天下可定了!
四人齐声呼喝,可是谢轻尘速度实在太快,“断魂”仿佛一块透亮的薄冰一般,从少主尚未完全夹在一起的两把铜锤中切入,准确无误地割断了他的喉咙!
于此同时,血鹫的银枪刺进了他的右臂,而醉蜂的尖刺则扎进了他的左肩!
这样的结果,在他发起这一记绝杀的时候,其实就已经算到了——可是,身为舔血刀尖的杀手,最讲究就是一往无前,拼着鱼死网破同归于尽的勇悍,他们往往能够杀掉武功可能高出自己数倍的高手!这就是为什么十六岁的谢轻尘可以在一众镖师的眼前,杀掉一个自己还没出生时就已成名的镖局大当家的原因!
而谢轻尘的顽强尤为出乎大家意料,他用手在尚未倒下的少主手中铜锤上一撑,身子在空中蓦然一个急旋,顺势一足蹬在正一掌拍来的羽化长老鼻子上,便即飘身远引!
那一个急旋的同时,“断魂”削掉了血鹫的枪头,又顺势削断了醉蜂手中的金链!
他那一足显然更是用了不少真力,羽化长老往后一个趔趄,一跤坐倒地上,鼻子中立即鲜血长流!
血鹫看着手中已被削去了枪头的银枪,惊愕地张大了嘴巴;而醉蜂则往后退了一步,扔掉手中不足一尺的金色链子,大叫一声拔脚就跑——他的尖刺挂着剩下的金色链子,深深地埋入谢轻尘的左肩,在那里闪着令人胆寒的光芒!他做这一行的时间实在还太短,看到谢轻尘一把握住尖刺的金链将它从肩头拽了出来,霎时鲜血飞溅的场面,使他被这个对自己都能如此狠辣的人物吓破了胆!
谢轻尘却没有理睬自己肩头迸溅的鲜血,而是一把折下那枚三寸长的尖刺,力贯左手将它掷向已然吓破了胆只顾飞逃的醉蜂后心!
血鹫没有顾得上去看尖刺是否钉入了醉蜂后心,因为谢轻尘的“断魂”已直奔自己咽喉而来!
错愕中,血鹫本能地一枪扎向他的心口,可是在看到谢轻尘嘴角那一抹鄙夷的冷笑时,他才蓦然意识到自己的银枪已经没有枪头了!
“断魂”的利刃森寒地从颈中一掠而过,眼前一片红色的血雾弥漫开来的时候,血鹫不再懊悔自己为何没有像醉蜂那样立即逃跑了——因为他听到了醉蜂凄厉的惨叫和怦然倒地的声音!
羽化长老终于从鼻骨断折的痛苦中睁开眼来,看到谢轻尘已然站在自己身前,背对着正午灿烂的阳光,他的眼神冰冷得仿佛从未见过什么东西叫作太阳!
听到周遭死一般的寂静,羽化长老知道大势已去,他长叹一声,全力运起一掌,击在自己太阳穴上!
越冰莹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终于叫那匹黑马停了下来,她立即拨转马头飞奔回去。
等她看到谢轻尘时,他正坐在亭子口,咬着牙将扎在右臂中的枪头拽出来!
越冰莹跳下马的时候,正看到一股血箭从他的右臂激射而出,不由吓得双腿一软,就坐倒在地上。
“怎么那么没用?”谢轻尘皱着眉头对她沉声喝道,“还不过来帮忙?!”
越冰莹从不曾在他受伤的时候看到他这副神情,倒是一下子清醒过来,连哭泣都忘了,急忙爬起身,跌跌撞撞地奔到他身边来。
谢轻尘用脚踢了踢地上的“断魂”,对她道:“去,撕些干净的布过来!”
越冰莹一怔:“从哪里?”
“笨蛋!”谢轻尘蹙眉呵斥道,“那些人身上没有穿衣服么?”
“你让我从死人身上撕些布来?”越冰莹瞪大了眼睛,可是看到他恶狠狠的神情,这句话居然没敢说出口来,而是连滚带爬地拾起他的“断魂”,强忍住害怕与恶心的感觉,乖乖地去撕了些干净的布过来。
谢轻尘早已一头冷汗,他将肩头被血染成了深紫色的衣服褪下去,露出鲜血淋漓的伤口,沉声道:“快一点儿!”
越冰莹镇定下来,掏出止血药和伤药,飞快地给他涂抹在左肩的伤口,然后用刚刚撕好的布条给他包扎起来。
谢轻尘又咬着牙把右臂从衣服里抽出来,将伤口伸给她,由她上药包扎。
越冰莹的手脚似乎从来没有这么利索过,很快就包扎好了。
等谢轻尘穿好衣服,越冰莹才蓦然想起自己离开之前发生了什么,不由鼻子一酸,险些又掉下泪来:“哥!”
谢轻尘的神色终于恢复了一贯的温柔,可是语气却硬邦邦的:“不要哭啊,我还没死!”
越冰莹拼命忍住在眼眶里打转的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