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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车长恨铁不成钢的瞪了他一眼:“我们不把她交给她家人,难道留到火车上?若是她再次犯病,谁负责?你吗?”
乘务员被训得缩脖子,低声嘟囔:“若没人刺激她,她也不会犯病。”
列车长耳聪目明,听得分明,两侧太阳|穴突突跳动,乘务员不怕死地又说了一句:“怎么也得等女同志醒了后,问问她的意见。”
列车员再也忍不住,抓住他的肩将他往后一甩他:“你现在就去给我写检讨,快去!”
乘务员见列车长发了真火,不敢再抗命,垂头丧气往外走。
“等等。”
列车长又叫着他,乘务员还未来得及高兴,列车长张口吩咐:“让两名女乘务员过来帮忙。”
这名性别为男的乘务员哭丧了脸,应声去了。
列车长这才舒了一口气,转头歉意地对雷军道:“小陆同志年纪轻,性子天真,我替他向你道个歉。”
雷军摇头表示不在意,将写好地址和联系方式的记事本交给列车员,而后就回到自己座位,看到桌板上已经凉透的饭,眉头微蹙。
想到自己答应过齐悦不能吃凉,他端起饭盒往热水间走去。
列车长看到,便低声吩咐刚赶过来的一名女乘务员,后者立刻起身追上雷军,脸上扬起标准的笑容道:“雷同志,为了感谢你对我们列车工作的支持,你在本次列车上的三餐由列车免费提供。”
雷军闻言婉拒:“多谢你们的好意,不过我妻子已经为了准备好了这两日的吃食,我只需用热水就好。”
女乘务员没料到列车长的好意会被拒绝,毕竟列车上烧菜的大师傅有好几位从京市大饭店抽调的人,有手头宽裕的同志甚至会带上一家人上火车打牙祭,当然其中也有火车上饭菜不要粮票的缘故,价格也不比饭店贵。
不过,终归揭底,是大师傅的厨艺不错。
但眼前男人居然拒了免费的美食,不嫌麻烦地用热水隔碗加热妻子做的饭菜。
女乘务员想不明白的事,列车长却明白,这男人面冷心热,他是惦念他那位即将与他结成合法夫妻的妻子,自然觉得妻子做的饭菜比任何大厨都要美味。
列车长也是个疼妻子的,他冲女乘务员道:“小陆,你跟雷同志一块去八号餐车间,让大师傅帮忙热饭。”而后笑着冲雷军道,“这次你不会拒绝吧?”
雷军这次没有拒绝,他朝列车长道了谢,就跟着陆姓女乘务员前往八号餐车,让一众乘客很是艳羡。
齐悦的饭菜虽做得不错,但还是不能跟大师傅相比的,不过大师傅还是夸了一句:“你媳妇可真疼你,一碗红烧肉连土豆都没添,花了不少钱吧。”
雷军嘴角禁不住上扬,轻嗯了一声,也不知他是在赞同花费不少,还是赞同媳妇疼他这话。
第434章严查
下午四点一刻,火车要在北边一个小城停靠。
通报的广播响起,火车开始降速,有准备下车的乘客忙着收拾行李。
就在这时,列车长带着数个乘务员急匆匆赶来,双眼朝两旁座椅扫视,似在查找什么。
待查到雷军跟前时,列车长停住脚步,他凑到雷军耳边轻声道:“那姑娘不见了,你有没有法子找到她?”
雷军眉头跳了一下,起身与列车长道:“说说具体情况。”
列车长立刻道:“列车上人员不够,火车要停靠站要先锁上厕所,看管她的乘务员只是去锁厕所的功夫,回来就见禁闭室的房门被撬开了锁,人也不见了。”
“那屋子附近查过了吗?”
“最开始查的就是附近,但是没有发现。”
雷军看了手表,又问:“她离开看管她的乘务员的视线是什么时间?”
列车长身后的陆姓女乘务员立刻上前道:“当时是我看管的禁闭室,前往厕所前我看了眼手表,是三点四十五分,禁闭室与厕所隔着一节车厢,因为厕所里有人我等了几分钟,等完事回转到禁闭室,时间大约是在三点五十五分。”
雷军点头低头看手表:“现在是四点零三分,也就是说她已经从禁闭室离开有十八分钟。”
陆姓女乘务员怔了一瞬:“你的意思我一离开禁闭室,那女同志就撬开了锁?”不等他回答又摇头,“不可能的,我临走前特意用钥匙将门锁多拧了几圈,就算是小偷也得花上一些时间开锁。”
雷军面无表情地说道:“她是军校最优秀学员之一,她要撬锁不会超过一分钟。”
这话一出,在场之人神色都有些复杂,列车长立刻下令:“按照她逃离十八分钟算,扩大搜查范围,大家分头行动,一定要在列车靠站前找到她!找到后立刻吹哨,在其他人赶来前以劝说为主,不可擅自抓捕。”
乘务员们立刻依令散开,冲向前方。
雷军却没有跟着,而是朝列车长询问禁闭室的位置。列车长眼睛一亮,先回答了他的问题,又追问:“你觉得她还藏在禁闭室附近?有多大可能?”
“三四成,我一个人去。”雷军说完这话,便往禁闭室方向走。
列车长对于这三四成可能有些失望,也就没有执意跟去。
火车临近靠站,车厢里乱哄哄的,有人提着行礼前往门口等候,有人在过道活动手脚,但雷军经过时,他们都不约而同地避开。
无他,气势太强,面相太冷,没人想与这样的人冲突,再说让个道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
于是,雷军只花了一分多钟就穿过六节车厢,抵达那间房门虚掩的禁闭室。
锁孔中没有东西,他进了房间,推开狭窄的玻璃窗户,寒风刮进来,发出尖利的声音,他旋即关上窗。
禁闭室边上有开水房,无明显遮挡物。
附近几节车厢都是普座,座位下空间狭小,便是有人躺下面,头脚也不容易遮挡住。车顶不高,货物架上行礼塞得满满当当,容不下人。更何况,倪霞就算想藏在这两处,其他乘客看到后必然会告知乘务员。
除非有人暗中帮她。
雷军眉头微紧。
“列车即将到达XX车站,在XX车站下车的旅客准备好自己的行礼……”
广播再次响起,火车驶入车站,很快就要停下,列车长满头大汗地赶过来,摇着头对雷军道:“没有找到,火车要停了,我无法再安排乘务员再搜查,他们必须执行他们的任务……”
雷军打断他道:“让每个乘务员开门口注意每一个下车乘客,我猜测她会化装下车。”
列车长闻言如醍醐灌顶,拔腿跑向广播站:“我马上广播通知他们。”
雷军没有跟去广播站,而是走到最近一个下客门,守门的正是陆姓女乘务员。
陆乘务员之前带他去餐车热过饭,算是有些许交情,此刻见到他露出一个比哭都难看的表情:“都怨我,若是没去锁厕所就好了。”
雷军没有附和她的话,开口问了她一个风牛马不及的问题:“你在这列火车上与哪位同事最熟?”
话题转的太快,陆乘务员愣了一下才回道:“我跟李奇最熟,我跟他是同一天调到这列火车上工作的,他人很热心,有事叫他他都会帮忙……”
雷军截断她的话:“李奇是被列车长勒令写检讨的那位?”
陆乘务员吃惊得瞪大了眼睛:“你怎么知道?”
她并不知道之前李奇帮倪霞的事。
雷军还没来得及回应,广播里传出列车长的声音:“为了配合公安部的工作,请各位乘务员注意,检查下车乘客,发现装扮或行踪异常的乘客请及时拦下,也请各位乘客配合乘务员的检查……”
广播播了三遍,火车停站,守在下车口的乘务员严阵以待,他们都听懂了列车长这则广播里暗藏的信息。
陆乘务员紧张得绷紧了脸,她掏出了钥匙,雷军却忽然开口问道:“李奇负责那节车厢?”
陆乘务员下意识回道:“他在十二号车厢,就在咱这节后头。”
雷军立刻往后头车厢走,陆乘务员这时反应过来:“你怀疑她会从十二号车厢下车?有李奇在,她下不去的。”
只她话未落,雷军的身影已经消失在车厢人群中。
从火车停战到乘务员开门,有将近一分钟的间隔时间,这是为了乘客安全考虑,也让雷军赶在李奇将钥匙插入门锁的那一刻赶到过道,隔着数个提着行李包裹等待下车的乘客,他与倪霞的目光隔空相对。
她这会装扮大变,穿着老旧的花布外衣,没带帽子,脑后梳着发髻,白皙的脸被涂得发黄发暗,乍一眼看去如同农村妇女一般,若非熟悉的人,绝不会将她跟之前那个穿着军大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