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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花听了雪花的话,微微一笑,“谁说你二姐不嫁,早前苏家来下聘的时候,就说好了春闱过后就送婚期来,中秋以前是一定要娶过门的。”
哦,原来如此,怪不得她爹见了婚期的日子后,没反对呢,原来那时候她二姐已经嫁了。
梨花忽然叹了一口气,“二姐和三姐今年就都出嫁了,等过年时家里就只剩下爹、娘、我和荷花了,都不热闹了。”
梨花的语气里满是惆怅。
梨花的话一说完,姐妹几人一阵沉默。
是呀,要不都说女儿是虚人呢。这一出嫁就是人家的人了,逢年过节的都必须要在婆家过,而且,回娘家都要向婆婆请示,一年若是允许回个三五次娘家,那就是极少的了,若是离的远的,没准一辈子也不能回一次娘家。
这就是人们都拼命要儿子的缘由呀,只有儿子、孙子才能真的承欢膝下呀。
姐妹几人想到儿子的问题,心里也都涌上了一股难受。
她们都不能承欢膝下,将来难道家里只剩下爹和娘两两相对吗?
“京城的名医不是说娘的身子没什么事儿了嘛,没准我们很快就会有弟弟了。”银花故意语带轻快地说道。
“对,没准明年我们家就能添丁增口了。”金花也附和地道。
雪花、梨花、荷花连连点头,姐妹几人虽然觉得希望渺茫,但有个盼头,总归是好的。
雪花觉得,她娘的热罐子,她也跟着一起抱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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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透过窗纱,轻轻地走了进来,温柔地挥洒着月华。
不是满月,就少了满月的明亮,但却又多了弯月的温柔。
雪花在这儿温柔中,慢慢合拢了眼帘。
家的气息,姐妹中的温馨,紧紧地包裹住她,径直坠入了香甜的梦中。
“姑娘?您醒醒。”
低低地声音在雪花耳边响起,雪花翻了个身,继续睡。
烟霞皱着眉,暗自焦急。
她家爷还在外头等着呢,她家姑娘却叫不醒。
“姑娘?”
不得已,烟霞动手推了推雪花。
“嗯……”雪花终于发出了一个睡意朦胧地声音。
“怎么了?”金花的声音从旁边响了起来。
“回大姑娘,三姑娘要起夜,奴婢服伺三姑娘去。”烟霞小声地道。
她什么时候要起夜呀?
雪花迷迷糊糊地听到烟霞的话,大脑迟钝,嘴却本能地张开反驳,“我什么时候……”
烟霞连忙打断雪花的话,“姑娘,奴婢服伺您起来。”说着,把雪花硬是扶了起来。
雪花坐起身,被凉气一激,蓦然清醒了过来。
这肯定是某人的主意。
她、她真的要去吗?
“姑娘,您穿上点,别着凉。”烟霞才不管雪花怎么想,现在大姑娘都醒了,姑娘就算不出去见爷,也必须要做个样子——起夜。
雪花未及想好,就被烟霞七手八脚地套上了衣裙。
穿鞋,下地。
雪花觉得没了回头路。
“早去早回。”金花在雪花出门口的时候,低低地说了一声。
“哦。”雪花应了一句,随即——
大姐什么意思?
早去早回?起个夜还用说早去早回吗?而且——
雪花低头瞅了瞅自己的衣服,起个夜用得着穿戴整齐,全副武装吗?
她这算不算是此地无银呀?
呜呜——,被抓包了!
雪花泪奔。
屋外的墙角处的黑影里,一个高大的身影如苍松般直立着,当看到从屋内走出的那个小女人时,立刻行动如风,揽着人就上了——墙头。
雪花吓了一跳。
这是玩儿的哪一出?
是显摆他轻功好,会飞檐走壁吗?
不过,这里可不是能坐在墙头上看星赏月的地方。
雪花多虑了,韩啸揽了人直接去了他居住的客房。
话说李达从知道自家的女婿都是些贵人后,就开始在隔壁又扩出去了一个院子,专门用来招待女婿们。
不仅如此,连给成亲后女儿女婿回门时各自住的院子都修盖好了。
可以说,这一春天,李家是大修土木。
雪花家原本的房子旁边,一春天又多出了好几处院子。
雪花提心吊胆的被韩啸带了过去,一路上四处张望,生怕被人看到。
做贼心虚的感觉是淋漓尽致地体会了一把。
好吧,谁让她如今的行为,看上去象是偷情一样呢。
雪花无奈地想到。
话说,她家那个恪守成规,古板迂腐的爷到哪去了?
雪花忽然有些怀念那个一本正经地要求她要尊礼仪、识闺训,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不见外男,不抛头露面的傲娇小爷了。
最起码,她不用体会这种半夜偷情的感觉。
虽然刺激,但也太特么紧张了。
韩啸揽着人直入内室,低声问道:“冷吗?去床上……”
“不冷!”雪花快速打断了韩啸的话。
笑话,去床上?去床上等着被人吃吗?
雪花连忙挣脱韩啸,跑到椅子前坐了下去。
嗯,坐在椅子上貌似安全些。
和韩啸跨过最后一步后,雪花现在觉得半夜里两人在呆在一起,危险系数简直是以爆棚的趋势增加的。
韩啸看着视他为猛虎野兽的小女人,无奈地开始自省,他那天晚上把人吓到了吗?
对于雪花两天没起床的事儿,韩啸白天已经从一平和二平的嘴里听说了,所以,面对雪花,韩啸心里一阵歉疚。
不过,歉疚不代表可以允许雪花躲着他。
韩啸大步走了过去。
“爷,您坐那边!”
雪花立刻乍起了自卫的——毛,还差点没忍住,摆出了防身术的姿势。
韩啸理都没理雪花毫无底气的反对,强硬地把人抱了起来,然后自己坐在了椅子上,把雪花放到了——腿上。
“别怕,爷不做什么,爷就只抱抱你。”韩啸低沉地声音里,有不容辩驳的强硬,也有温情的安抚。
雪花撇了撇嘴,认命般地不再挣扎了。
坐在人家腿上,若是再来回扭动反抗,纯属是作死的行为。
对于这一点,雪花是有深刻体会的。
“爷明日就要回京,你在家里好好地呆着,不要到处乱跑,今日的聘礼里有一匹蜀锦,你用它做嫁衣。”韩啸亲了亲雪花的头顶,低声说道。
“干嘛这么急?”雪花一听韩啸要走,毛立刻顺了,心中取而代之的是不舍。
“爷随军回京后,向皇上复完命就来了青河,还有许多事儿没说清楚,爷还要去处理一下。”
“是红衣大炮和……羊皮卷的事儿吗?”
虽然事情已经过去了,雪花再提到羊皮卷,还是有一丝异样的感觉。
韩啸仿佛感觉到了雪花的想法,紧了紧手臂,用下颌贴着雪花的额头,低声道:“大炮已经全部锈死了,羊皮卷……被爷毁了。”
毁了?雪花一愣。
若说大炮锈死,这是在雪花的意料之中,当初大炮上抹的那些油乎乎的东西,雪花也不知道是什么,但大炮用过之后,那些东西就随着高温蒸发了,于是仅剩的那两门大炮就开始疯狂的生锈,好像是从内部直接氧化的。
不过,羊皮卷——
“爷,你为什么要把羊皮卷毁了?”
韩啸静默不语,仿佛想起了什么,把怀里的人搂的紧紧地,良久——
“那个东西差点害死了你,爷留它何用?”
韩啸的声音里有一丝不易察觉的东西。
雪花明白了。
安抚地拍了拍韩啸圈在她腰上的手,雪花低声道:“毁了也好,那个东西本就不是这里的,留着也只是个祸患。”
雪花说到这儿,停了一下,有些担心的继续道:“皇上……会不会怪罪你?”
这是雪花最担心的。
卸磨杀驴、过河拆桥之事儿,是自古帝王最爱干的。
韩啸犹豫了一下,决定实话实说。
“皇上把我生擒了北齐国君之功绩,和毁了羊皮卷之罪责,两相抵消了。”
我靠!雪花禁不住爆粗口。
这也能抵消?
生擒北齐国君,那是多大的功绩呀,就这样没了?况且,羊皮卷本来就是自家男人的东西,东西毁了,自己愿意,你管得着吗?
雪花一时间愤愤地。
这个皇帝肯定是故意的,故意要剥夺自家男人的功绩。
雪花的心里开始狂喷同晋帝。
雪花身上的怒气一显露出来,韩啸立刻感觉到了。
“别气,爷将来一定给你挣个一品夫人,一定能让你被万人景仰。”
好,有志气!雪花给自家男人鼓掌。
不过,雪花又咂摸过来了,怎么韩啸这话里都是说让她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