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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只有生孩子这个用途了。说到底,也唯有生孩子是不可替代的,才有那么一点生存空间,不然早被男人炖着吃到绝种了。她不想靠生孩子生存,却也不会鄙视以此活下去的女人。世间没有谁是真傻,对芸芸大众而言,哪样能过的更好,她们心中有数。就如雪雁,若她足够运气,能一举得男,如今也能似她一般被人伺候,而不是伺候人了。追求更好的生活,不过是人之常情。
两位中老年妇女边聊边吃,管平波一言不发,埋头吃饭。饭毕,又寒暄了几句,肖金桃便告辞回屋。练奶奶送至门口,管平波却一径送到正院。肖金桃坐到起居的罗汉床上,指着管平波笑道:“你是我见过最怪的,说你是乡下来的,动辄有些官家的影子。说你讲规矩吧,日日在家恨不能上房揭瓦。今天又去祸害莲蓬了,你说你就不能安生些?你姐姐躺倒在床上,胡三娘又是个不省事的,家里的事你也不管管,只顾去外头玩。还有你大嫂给你的裙子,又是打架又是划船,皱成什么样子了?白瞎了好料子。你姐姐还尽给你做绸子的,我看给你做短打才是。”
管平波道:“我要短打,姐姐还不高兴。”
肖金桃道:“你男人爱娇娇俏俏的,顶好是江南女子那般,你穿上短打,他一世都不进你的门。”
管平波奇道:“那怎么不买个瘦马?”
肖金桃道:“瘦马你都知道?那倒也不贵,可耽误生孩子。你姐姐要一个一个的儿子往外蹦,我买他十个瘦马都不眨眼。行吧,你家去收拾收拾,你男人请知州并县里的几个老爷吃酒,也快回来了。”
管平波答应了一声,就要走。
肖金桃又道:“回来!”
管平波忙折回来道:“妈妈还有什么吩咐?”
肖金桃扔了个荷包过去:“给你些零花钱,过两日莲子收干净了,你姐姐又病着,我看你饿的挠墙去。”
管平波怔了怔。
肖金桃一挥手:“去吧,好生照管你姐姐。”
管平波点了点头,出得门来,天色已发黑,忍不住扯开荷包的绳子,倒出里头的东西,是三块银子和一小块金子。掂了掂,银子大概一两多一点,金子亦有半两左右。管平波扯了扯嘴角,邪了门了,她怎么在婆家比在娘家还过的好了?在娘家人嫌狗厌的,在婆家倒是人人都惯着。这不科学啊!
把银子揣到兜里,回了自家。正屋里黑漆漆的,想是练家母女已经睡了。拐回自己屋里,就见到窦宏朗坐在床沿,雪雁正伺候他泡脚。
管平波:“……”你能去睡胡三娘吗?再不济正房还有俩丫头不是……
窦宏朗还不想睡管平波呢,他在外跑足了一日,困的眼皮直打架,正房被岳母占了,他只是来睡觉的。待管平波洗漱出来,他已睡死在床上。西厢三间屋,一间管平波睡,另一间给了雪雁。管平波便低声道:“我今晚同你睡?”
雪雁给了管平波一个白眼:“我今晚睡塌上。”
“嗯?”
“叔叔夜里要喝水,还自家起来倒不成?”雪雁悄悄儿道,“你打架杀人都不怕,怎地还怕起那事儿来?今夜叔叔必是没精神的,明日早起就可成事了。你不会不打紧,叫叔叔引着你就是了,再说还有我呢。”
管平波摆摆手,生理知识还是懂的,无需雪雁科普。既做人小老婆,躲是躲不过的。然而对付不喜欢的男人还不简单,在床上装一条死鱼,包管他吃了第一回 ,终生难忘!想明白后,管平波果断爬上床睡了。
窦宏朗连接几日心力交瘁,终是平了这桩事端。后续的事宜还有,却不用兄弟几个齐齐出动了。香甜一觉睡到天亮,睁开眼,就见管平波略显笨拙的跟雪雁学盘头发。
窦宏朗笑道:“你不会弄,叫雪雁替你便是,何苦自己来。”
管平波回头道:“我自己盘着好耍。总不能一世只会个团髻。你要起来么?我叫雪雁打水,我们一同去瞧姐姐。”
窗外的光打在管平波年轻鲜嫩的脸上,窦宏朗心念一动,就朝管平波招手:“你过来。”
管平波走至床边,笑道:“非要我打水不成?”
话音未落,窦宏朗把人抱个满怀,一吻落下,手已利落的拆管平波的衣带了,亲吻的间歇,口中还安慰道:“别慌,听我的话就是。”
管平波正想着死鱼到底怎么装,X片可只有怎么浪啊!就见雪雁笑嘻嘻的走来,顺势替她脱起了衣裳。管平波整个人都不好了,尼玛!她这马上就要被吃干抹净了,雪雁你不用回避吗?合着你昨晚说“还有我呢”不是指科普,而是指实战吗?
雪雁眨眨眼,在管平波耳边道:“婶婶你放松些,别木着。”
管平波:“……”
窦宏朗笑对雪雁道:“你们俩说什么悄悄话呢?”
管平波:“……”哔了全世界的动物园,3X你们不觉得重口吗卧槽!
恍神间,管平波已经在猪队友的助攻下,被窦宏朗剥的差不多了。管平波心中默念了三遍入乡随俗后,发现雪雁一撒手,退回到床边。同时,管平波被窦宏朗拖上了床。
管平波心中大大松了口气,还好,还能接受。想到此处,心中顿时泪流满面,枉费她自认现代人知识丰富阅尽千片,到头来还不如古人有境界!反省!必须反省!她这么纯洁,简直家门不幸有木有!改,立刻改!
第14章 收拾
管平波痛苦的望着帐子顶,万万没想到装死鱼也是有难度的。只不过面对不喜欢的人,也浪不起来罢了。中规中矩的完事,雪雁拧了块帕子替她擦脸,并调笑道:“怎样,没什么吧?”
窦宏朗自拧了块帕子笑道:“什么没什么?”
雪雁笑道:“叔叔你不知道,前几日婶婶怕圆房怕的跟什么似的。”
管平波根本不想解释自己是装的。
窦宏朗笑出了声,捏着管平波的脸道:“小霸王,你竟有怕的时候,我怎么没看出来。”
赤诚相对的时候,求别用长辈逗晚辈的语气,很违和啊!管平波默默穿好衣服下床,又被窦宏朗叫住。
管平波无奈的回头:“还有什么?”
窦宏朗跟雪雁齐齐笑出了声,雪雁道:“好婶婶,你也不帮着叔叔拿衣裳,就走了。”
管平波心中暗骂,一个土财主,还摆出爷的款儿来,是不是还要她跪着替他穿衣穿鞋啊?然而识时务者为俊杰,管平波抖开衣裳,欲替窦宏朗穿着。窦宏朗偏偏逗她,僵着身体不配合,雪雁在一旁笑个不住。
管平波阴测测的道:“老倌,你知道什么叫过肩摔吗?”
窦宏朗又是一阵大笑,搂住管平波的腰,将她圈在怀里,点了点她的鼻子道:“你什么时候才长大呀?”
管平波默默吐槽:知道老娘未成年还睡的那么干脆?
雪雁笑的眼泪都出来了,拿过衣裳道:“罢,罢,我来伺候吧。婶婶昨日的裙子,我连夜洗烫过了,挂在架子上。今日张裁缝至少送一套过来,有两套换洗的,就不必那么赶了。”
窦宏朗放管平波去穿衣,对雪雁道:“少衣裳又等张裁缝那乌龟作甚?进城买几套便是。”
雪雁道:“原说今日进城,婶婶又这样,还说给我们婶婶打首饰的,只得等下个月吧。”
窦宏朗道:“那又何妨?我今日得闲,我带你们去就完了。”
管平波道:“我才不去,姐姐身上不好,我没心情逛。”
窦宏朗道:“你就知道当她的小尾巴,跟我一点都不亲。”说着又调侃道,“莫不是她不弄你的缘故?”
管平波没好气的道:“是你生的不如她好看的缘故。”
窦宏朗又笑个不住。
管平波哼唧两声,她每次说实话,都被人当小孩子。就窦宏朗这种路人甲,还指望她巴着不成?阿弥陀佛,幸亏没有肚腩,不然方才真就是为职业献身了。都给老娘等着,等老娘积累出原始资本,踹你丫的,再去找个帅帅的小鲜肉睡了,那才叫人生赢家!
夫妻两个洗漱毕,胡乱吃了点早饭,一齐往正房看练竹。胡三娘看着两人一齐进来,胃里酸笋直冒。一个院子统共才多大?休说她稍微走近一点就能听到动静,雪雁第二回 去打水时,厨房就问开了。又不是什么瞒人的事,此刻整个院子除了练竹母女,哪个不知?胡三娘不算老,可她生了孩子,少不得腰粗腿壮,哪里比得了管平波鲜嫩嫩的一朵花,望着窦宏朗的眼神,全是哀怨与思念。
窦宏朗却不在意,只管问练竹今日可好些。练奶奶先前见窦宏朗携着管平波一起,不由板起了脸。直到窦宏朗同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