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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可儿真的不想再去憎恶青衣了,因为她现在有多憎恶青衣,她就有多么的憎恶轩辕殊珺,这种憎恶绝对有增无减。
青衣看着安可儿的精神这么好,他也放心了不少,青衣从安可儿的床上起来,然后道:“那你就自己运功吧,我去给你准备一点吃的。”
安可儿叫了一声:“等等。”
青衣将脸转了过来,一言不发的望着她,他还是那个闷葫芦死样子,能不说话的尽量都不说话,但是,安可儿已经感觉到了,青衣似乎比以前更加的沉默寡言了,只要稍微仔细的去看,总能发现他的目光似乎经历过了什么痛苦的蜕变,在他的瞳孔深处,似乎总是隐藏着某些支离破碎的东西。
安可儿的心里隐隐的抽痛:“青衣,你告诉我,慕容秋逸是怎么死的……”
青衣没有说,只是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然后就离开了。
她的眼睛里,泪水在默默的打转。
青衣越是不肯说,她就会把慕容秋逸的死,想得越惨。慕容秋逸是慕容年轻的这一辈里,最受器重的嫡子,轩辕殊珺怎么可能会放过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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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安可儿思念自己的儿子心切,不顾自己的身体不舒服,加快了行程,赶到了帝都。
帝都,不管经历过什么,永远都是一派繁华盛世的景象。
安可儿撩开了车帘,木然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切,忽然想到轩辕殊珺,眼前的这一切,就是他一心想要守护的吧。
和他一起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她也看明白了很多,轩辕殊珺并不是贪图皇位,寻欢作乐的昏君,在他的心中,更多的是天下的责任,和皇族的荣耀。为了这个,他舍弃了太多太多……
作为一个皇帝,轩辕殊珺没有错,那错的又是谁?
她一遍一遍的问自己,但是却始终接受不了无情的现实。她并不是痛恨着那个男人,而是,她打心眼里就讨厌这个残忍的世界。
“停车。”
安可儿叫住了马车的车夫。
跟在安可儿后面的那辆马车上坐着青衣。青衣看到安可儿停下来之后,他的马车也跟着停了下来。
青衣下了马车,然后亲自走到安可儿的马车的车窗边上询问着:“你怎么了?”
安可儿道:“我就在这找间客栈住下,我不进宫。”
青衣眉头微微一皱:“就算你不进宫。陛下也已经知道了你来到帝都的的事情,我之前都已经飞鸽传书给陛下了。”
安可儿微微一哼:“他知道就知道了。只要我不进宫,他还能派兵来抓我不成么?他现在不过就是仗着孩子在他的手上而已。我现在过去,只要他用孩子威胁我,我就无计可施。”
青衣默默的说了一句:“那毕竟是他的陛下亲生骨肉,陛下并没有你想象得那么不堪……”
安可儿冷哼着:“是的,他没有我想象的那么不堪,因为他比我想象的还要不堪上许多。”
青衣叹息:“陛下之前,还曾经交代我,要查清楚,皇子究竟是不是陛下的亲骨肉。丫头,你对陛下究竟说了什么?”
青衣叫的这一声‘丫头’,让她心底微微一热。青衣还一直都将她视为当初的那个小丫头……可惜,现在一切都已经物是人非了。从前真心疼爱她的人,还有司徒老头。
青衣又道:“你老实回答我,你的孩子究竟是陛下的,还是慕容秋逸的。”
安可儿冷哼着:“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你是轩辕殊珺的狗,不管真话还是假话,我什么都不会对你说的。”
青衣的手上狠狠的揪着马车的帘子:“我的话,只说一遍,你给我仔细的听好。如果你的孩子是慕容九的,我会帮你把孩子偷出来,让你和他远走高飞。如果你的孩子是陛下的,就请你以后再也不要说出,孩子不是陛下亲生的……这样的话。我告你,陛下的底线已经被你触动了,就算今后陛下真的确定了儿子是陛下的,他也绝对不会善待这个孩子。现在,请你认认真真的回答我一遍,你生的孩子,究竟是谁的。”
安可儿还是第一次听到青衣说这么多的话,青衣的那个眼神,认真得让人不敢直视。
她知道了事情的严重性,犹豫再三,还是把实话说了出来:“我和慕容九之间清清白白,孩子是陛下的。我那个时候,说的不过是气话。”
青衣似乎是很不好受,但是,还是强扯出了笑:“那就好。如果你的孩子,真的是慕容九的,你们母子想要活下来,恐怕很难。”
青衣带着安可儿找了一间客栈,然后就住下了。
安可儿在客栈里,安安静静的住了四天,皇宫里都没有任何的动静。
轩辕殊珺就好像是故意吊着她一般,没有送来任何的传信。
反而,一路护送她来帝都的青衣侯,频繁的被陛下召见。
安可儿一边在窗前做着小衣服,抬头看了下窗外,蓦地发现了几乎暗中监视她的暗哨,倒是这些暗卫的数量,渐渐的增多了。
看来轩辕殊珺盯她,还是盯得很紧了。
安可儿拾起了地上的一块小石子儿,然后瞄准了一个暗卫的后脑勺砸了过去,一砸一个准。
她笑眯眯的指着那个被砸到了头的暗卫,道:“‘中头’奖那个,过来一下,本娘娘有事情要交代你。”
这一批暗卫,和安可儿颇为,他们都是以前在水竹轩侍奉过安可儿的,他们都是知道这为娘娘顽劣的手段的,他不敢怒也不敢言,乖乖的捂着头上鼓起的包包,乖乖的走了过来。
“娘娘您有什么吩咐。”
安可儿道:“你去告诉你们陛下,叫他今晚带上桃花酿,来我这里一趟。今天是个特别的日子,你跟他说了他就知道了。”
“是,娘娘。”
“还有,去金宝宫叫个会刺绣的宫女过来,我给小殿下做了一件小衣服,让她过来帮我改改线脚,然后直接拿回去,伺候小殿下穿上。”
暗卫默默的瞟了一眼安可儿手上那件歪歪斜斜的小衣服……如果这样勉强能伸出手脚来的布袋子还能称之为衣服的话……
安可儿摸了一下自己做的那一件小衣服,其实她并不是十分的擅长手工,在墨庄的时候,她闲着无聊,就找了几个丫鬟教她做宝宝穿的小衣服,她做的那一件小衣服歪歪扭扭的,只要一想到儿子穿上这一件小衣服,她就忍不住想笑。
她轻轻地摸着质地极软的那一件小衣服,轻声的说了一句:“宝宝,等着,妈妈今天晚上去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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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了。
进入了盛夏,天气开始变得炎热了起来。
“哇哇哇——哇哇哇哇——”
小皇子哭个不停,纳兰天音一天到晚哄着小皇子,不敏不休,衣不解带,这个人都憔悴了。
虽然,她一看到小皇子那张看起来就像极了安可儿的脸,她总是忍不住想要掐死他,但是,她现在绝对不会做这样的蠢事情,因为,安可儿现在正在和陛下闹着矛盾,现在正是她赢得陛下的心的最佳时机。
轩辕殊珺十分的看重这个孩子不管多忙,几乎是每一天都来看网孩子,整个金宝宫里,全部都是轩辕殊珺的眼线,纳兰天音怀疑,她就连动一下孩子的一根头发丝儿,都会被轩辕殊珺知道的。
纳兰天音听着孩子哇哇大哭,感到无比的烦躁:“来人啊,传御医啊,李御医看不好,就找张御医,总之,一定要把小皇子的冰给治好了。”
哼,再治不好,她的耳朵都要被这个哇哇大哭的小破娃给嚎聋了。
就在此时,一个宫女从门外跑着进来:“纳兰大人,御医到了。”
御医给小宝宝看了一下,然后道:“皇子殿下,全身的红疹和水泡,这个既不是黄疸,也不是痱子……老夫怀疑是胎毒。很有可能是因为胎儿时期,母体中毒,然后毒素就沉积在了胎儿的身上。”
纳兰天音没好气的说:“废话!你么这几个御医都这么说,我管这毛病是怎么来的,你们要想办法治好皇子殿下的病才行啊!你们在御医院里商量了几天几夜,都没有任何的办法吗?!”
“办法倒是有的。只是……只是,小殿下还小,就怕他会撑不住啊……”
纳兰天音的眼睛忽然阴鸷了起来,冷笑着道:“你只管说。”
“小殿下现在的肠胃还不能很好的消化解毒的药物,而且,饮用药物,对小殿下的五脏六腑也不好。微臣等研究了之后,就提议要用银针刺破小殿下身上的毒包,用外力将殿下的毒素排出。可是,微臣们都不敢在小殿下的身上动针啊……”
纳兰天音一听,唇畔扯笑,寒声道:“让我来。”
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