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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喜连忙低头恭声道:“是的,小姐,明儿就可以让他们上工了。”
孟彤点点头,“那自明天起,你就跟在我娘身边,给她做个管事嬷嬷吧。”
“是,奴婢多谢小姐抬举。”从看门人的妻子,到夫人身边得力的管事嬷嬷,这可是一步登天的天大恩宠,阿喜娘子说着就想跪下磕头谢恩。
孟彤连忙伸手扶住她,道:“我这里不实兴跪来跪去的。”
等阿喜娘子站起身,孟彤才接着道:“我娘性子软,人也单纯,最易遭人哄骗不过,我看你是个心里有数的,才让你在我娘跟前服侍,你应该知道以后要怎么做吧?”
因为身高的原因,阿喜自知若是抬头,孟彤看她免不了就要昂头了。她索性垂着头躬身道,“小姐请放心,奴婢知道该怎么做了,以后定当护好夫人,断不会让夫人遭小人哄骗,上了别人的当的。”
孟彤满意的点点头,挥手让阿喜退下,自己转身进了东厢。
东厢的四间屋子只在最南首的书房开了一扇门,往北的三间屋子分别是药材房,炼药房以及成药室。最北边的成药室里除了两排靠墙摆着的药柜之外,还摆着一张供桌,桌上供的正是祝香伶的灵位和骨灰坛。
孟彤点燃香烛,捻香虔诚的拜了拜,将三柱清香插进香炉里后,又蹲下身从供桌下拖出个铁盆和蒲团,然后跪在祝香伶的灵前,从供桌下的麻袋里抓出一把纸钱,一边烧纸,一边开始小声的碎碎念起来。
这是自祝香伶去世之后,孟彤才养成的习惯,初时对着祝香伶的灵牌絮叨,是一时难以接受祝香伶的逝世,太过悲伤了所致。
可日子一久,倾述就成了一种习惯,每当孟彤心里有事,有什么事情想不通或难以决择时,都会跪在祝香伶的灵前烧纸述说。
不过一路南行,孟彤也已经有好一阵子没有对着祝香伶的牌位说话了,今天之所以又忍不住想要倾述,也是刚刚在春二娘那里受了影响所致。
“师傅,这应该是您老人家第一次见徒儿穿女装吧?徒儿是不是长得跟您想的一样标致?”
“师傅,您要是在地下见到我爹,就跟他说,我会照顾好我娘的,让他放心。”
“我也会照顾好我自己的,师傅,您也别担心。”
“师傅,我今天给大师兄送信去了,我跟您说,您最好保佑大师兄能看到我的那封信,要是那封信被人给扔了或是瞒下了,我可就把您给扣下,不给大师兄了……”
“好你个小丫头,活的师傅你抢抢也就算了,连死的你也要抢?”一抹带笑的男声突兀的响起,惊的孟彤直接从地上跳了起来。
“谁?”孟彤飞快的环顾室内,发现这间屋子里压根儿就藏不了人,正打算转身往外边的屋子去看看,眼角就瞄到屋外的檐下垂挂下一抹暗影。
窗户上的木栓“啪嗒”一声突然就掉了下来,两扇格子窗无风自开,一个穿着黑色劲装的高大身影紧接着就翻窗跃了进来。
孟彤一个箭步退到供桌前,手飞快的在供桌下面一抹,顺手就摸出个小药包来。
☆、351下手太快了
孟彤一边警惕的看着来人,一边借着身体的遮掩,将药包扔进了火盆里,神色冷俊的看着黑衣人,喝道:“你是什么人?深夜闯进我家究竟有何目的?”
“不是你送信让我来的?”胡清云抬手拉下蒙面的黑布,露出一张带着书卷气的儒雅俊脸来。他似笑非笑的看着孟彤道:“在下姓胡名清云,要是没弄错的话,你那桌上摆的正是在下的祖母兼师傅。”
孟彤瞬间就石头化了,心里只有两个字循环滚动着呼啸而过:糟了!糟了!糟了!
大水冲了龙王庙,她下手太快了要怎么补救?
孟彤垂死挣扎的强撑着干笑,道,“胡大人,借问一句,您可有百毒不侵的体质?”
胡清云好笑的摇摇头,“为兄还没有那个福气生就百毒不侵的体质,所以……”
所以碰上我的加强版的迷|药,你也得乖乖倒下啊。
孟彤眼看着胡清云一句话没说完,就两眼一闭倒在了地上,不由沉痛又懊恼的捂住脸,对地上的人简直不忍直视。
“完蛋了啦!”天地良心,她真不是故意的。
把手里没烧完的纸钱塞回桌下的麻袋里,孟彤双手合十冲着祝香伶的灵位拜了拜,嘴里念念有词道,“师傅,大师兄太不济了,我得把火盆给灭了,您要是在底下收不到纸钱可不能怪我,要怪就怪大师兄吧。”
说完,孟彤一阵风似的跑了出去,不一会儿就端了盆水进来,把还燃着小火星的纸钱都给浇熄了,然后飞快的从药柜上抓了个小瓷瓶,拔开塞子,放到胡清云的鼻子底下。
“阿嚏……”胡清云被一个喷嚏给打醒了过来。
孟彤飞快的收起药瓶躲到墙角,整个动作一气呵成。
安全第一,在自己的战斗力成渣的情况下,她还是先离这位半夜跑来的大师兄远点儿,以测安全吧。
“怎么回事?”胡清云摸了摸因之前倒地而摔疼的手臂,眼中的茫然迅速散去,扭头瞪向缩在墙角的孟彤,怒道:“你给我下了药?”
孟彤哭丧着脸,无限委屈的道:“我又不是故意的,谁叫你好好的大门不走,偏要深更半夜穿一身黑,还跳窗进来吓人,我一害怕就先下手为强了么……”
一句话说的胡清云也没了脾气,瞪着缩在墙角像只受惊的小耗子似的女孩,只觉得气也不是笑也不是。
小丫头看起来不过十来岁,长得倒是粉嫩可爱,一双大眼睛波光流转,仿佛会说话般,嘴角的梨窝时隐时现,纵是此时苦着张脸,一副懊恼模样,看着亦是可爱的让人心底一片柔软。
胡清云从地上爬起来,双手抱臂好整以暇的打量着缩在墙角,同样也正用着警惕的眼神打量着他的小丫头。
这么多年来,除了祖母和娇妻,他还真未曾对哪个女人另眼相看过。
胡清云摸摸下巴,自知大概是因为方才听了她跪在祖母灵前絮叨的那些话,他潜意识里已经把这丫头看做了自家人,所以才会怎么看怎么觉得她顺眼可爱。
“缩那儿干什么?闹得好像我欺负了你似的,还不赶紧起来。”
我这不是防着你找我报仇么。孟彤心里嘀咕着,磨磨蹭蹭的站起来,可还是贴墙站着,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可怜点,以便让这位便宜大师兄不好意思找她算被自己迷晕的帐。
胡清云哪里会知道孟彤心里打的小九九,他只看了“可怜巴巴”的孟彤一眼,转身走到供桌前抽了三根香点燃,对着祝香伶的牌位拜了拜,将香插进香炉后,才在蒲团上跪下。
孟彤见状,连忙过去将大开的窗户关上,又出去把书房的门关了。
虽然春二娘和青黛都睡下了,院子里也并没有人,不过以防万一,关门关窗总是要做的。
孟彤从外间转回来时,正好看到胡清云在对着灵位恭恭敬敬的磕头。
“祖母,清云来看您了,您放心,我会照顾好小师妹的。”
孟彤抿了抿嘴角,心说:我其实不用你照顾,也能过的挺好的。
胡清云站起身,盯着祝香伶的牌位又看了会儿,才转身看向一旁的孟彤,扔下一句,“去那头的书房说话吧。”就率先走了出去。
“哦!”孟彤跟个小媳妇似的,完全敢怒不敢言。
对比胡大师兄与自己的身高、武功和狡猾值,孟彤觉得自己完全不是对手,所以也只能乖乖夹起尾巴做人了。
胡清云大马金刀的在孟彤的书桌前坐下,看着跟个小鹌鹑似的缩着脖子过来的小师妹,差点儿崩不住笑出来。他轻咳了一声,才板着脸道:“你该叫我什么?”
孟彤很识相的乖乖叫人,“大师兄。”
“嗯!”胡清云的眼底闪过一抹笑意,又问,“你叫什么名字?跟我说说师傅是怎么收你为徒的?”
这是没想起来要追究她下药的事呢?还是不打算追究了?
孟彤眼波动了动,决定还是继续装乖保险点。“我姓孟,单名一个彤字,红彤彤的彤。师傅……”孟彤把当初怎么跟祝香伶相遇,怎么把祝香伶救回家,又怎么拜了祝香伶为师,以及这两年多来发生的事情都简单说了一遍。
“师傅只教你医毒之术吗?”胡清云听得皱起眉头,“巫门心法师傅没教你?”
“教了!”孟彤默默的垂下头。
“那你心法练到第几层了?”
这话的威力完全不亚于一万点暴击,孟彤一想起这事儿就觉得好心酸。她伸出一根手指,声如蚊吟般的道:“一层。”
胡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