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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芳拍手喜道,“我说我怎么那么喜欢种菜养东西呢,原来都是随了祖父!哎,这天生劳碌命,看来可是改不了的!”
宁四娘笑得扶桌,“你这丫头,惯会贫嘴!如今大了,也不知稳重些。”
徐嬷嬷却道,“我说二姐儿就贫得好,瞧把老太太逗得,有多久都没这么乐过了。想是老爷在天上,瞧着也高兴的。这温泉啊,老奴就替您做回主,咱答应去了。”
宁芳伸出大拇指,“还是徐嬷嬷有魄力,那我就开始安排了。”
宁四娘故作无奈,“行吧行吧,横竖你俩都勾搭一块儿,我能怎么办呢?”
说笑一回,又留祖母用了个饭,孔雀陪着宁四娘回去了。
先找到庆平公主一说,她顿时允了。
“如今天冷,我这成天在家里闷得长草,难为她倒想着带我去逛逛,必是要去的。顺便咱们也去布施一回,做做善事。就算皇上知道,也寻不出咱们的错处来。”
这主意不错,回头再跟家里一说,人人欢喜。
尤其顺哥儿,当即欢呼着要去收拾行李。
齐瑞华也道,“早就对京城皇家温泉慕名已久,这回可是托府上的福,也能开开眼界了。”
看丈夫开心,夏鸾儿没有二话,只附合着说要帮忙什么的。
倒是夏君眉有些担心,“要不,我就不去了。哥儿实在太小了……三妞不许哭!这样娇气,如何出得了门?万一路上病了,倒给大家添麻烦。只大嫂你若想去,带着大妞二妞去吧。”
戴大嫂道,“你若不去,我在家陪你,正好省得亲家太太不放心。你们就安心去吧,我保管把家看得妥妥当当的。”
颜氏忙道,“这可不行,就是要留人,也该留我们才是。”
要说还是男人在出门的事情上有决断力,眼看妇人们争执不下,孩子们又要哭,戴良拍板道。
“我看都别留了,一起去。好容易能聚一回,别辜负了王妃的心。若担心孩子小,那不是王府里还有医女么?不行咱再请个大夫跟着也就是了。”
夏君眉才想嗔他,这多大的脸呢,连王妃的人都想动用。
可宁芸却忽地记起一事,“祖母,若是方便,咱们能不能下张帖子,请一下卢太医?他的夫人自前年病着,一直不大好,上回不还说想寻个有温泉的地方住住么?”
宁四娘点头,“你这提醒得很是。”
自旧年上京,程岳她请来卢太医给调理身体,虽年轻些,着实有本事,给宁四娘调养得颇好,这些年两家也走动得颇为亲近。
卢太医的妻子是什么毛病,宁芸未婚女孩没让她知道,宁四娘却是清楚。
卢夫人是前年公公过世,办丧事时累到意外流产,损了身子。兼在孝中,又没法好生调理,便落下了病根。
因守孝,卢太医赋闲在家,正好能跟着同去。且算算日子,他家也算出孝了,出门走动走动,也碍不着什么事。
但此事是宁芳牵头,要不要请人,还得问问她的意思。
结果宁芳很痛快,直接下张帖子,送到卢太医府上。
卢太医也很给面子谢过,表示要去。
于是这么老老小小一共十几号主子的行程,就在一天之内迅速定下了。
就算程岳说了,大哥二哥都没时间,但宁芳还是去请了两位嫂嫂。
但孟谢二位夫人都摆手谢绝,“你安心去玩吧,家里有我们呢。那地方咱们往后去的日子还多着呢,不急于一时。”
那宁芳也不勉强了。
她是个痛快人,出门也俐落。看黄历三天后日子就不错,便定在了那日出门。
只出门前,临时又被加了个塞。
谢云溪把妹妹送来,说也跟着王妃师妹去长长见识。
这本不是什么大事,可程小王爷就有些不爽。
他倒不至于嫌弃多带个小姑娘,但你谢探花有事没事,就跟他家小王妃走得这么亲近,到底是几个意思?
第492章实诚
不过谢云溪可不是没事就跟师妹套近乎,等润娘上了宁芳的马车,这才细细道出原委。
原来那日杜夫人从宁芳这里离开之后,虽然不忿儿子喜好美色,没看上薛东琴,反看上了谢润娘,但好在宁芳还没对薛家张口说起此事,便还是顺着杜子威的心意,找人上门说合。
原以为是一拍即合,谁知杜子威心眼太直,怕薛家事后有想法,且他与薛东明玩得好,如今又一路做生意,不想瞒他,便如实把事情跟薛东明说了。
要说这事薛东明也完全可以理解。
就象女孩子无不憧憬着玉面郎君,他也是男孩子,自然同样喜欢漂亮姑娘。再说杜子威肯这么坦诚的对他,他就更生不起气来了。
说来这也无关两个女孩儿的品性,只不过是美貌值问题,而薛东琴确实没有谢润娘生得好,也是实情。就算是自家亲妹妹,但薛东明也只是捶了杜子威两拳,算是给妹妹出气便罢。
只薛东明也是个老实孩子,回去便把这事悄悄说给大嫂听了。
他是怕宁芳夹在其中难做,所以好心给念葭提个醒,省得日后见面尴尬。
念葭更加痛快。
婚姻之事,本来就讲究个你情我愿。再说强扭的瓜又不甜,人家能有更好的选择,没看上自家小姑,也无可厚非。
偏叔嫂两个私下说话,被薛老娘听到了,顿时就在家里哭闹了起来。
一会儿骂杜家作践她女儿,一会儿又骂薛东明胳膊肘向外拐,不帮着妹子出头。又骂薛东琴不争气,好好的亲事都说不上,白糟蹋那么些好衣裳好首饰了。
其实她还想骂念葭来着,白跟个王妃主子,也不能替薛东琴做主。只是没敢,但那个意思却是透出来了。
反正此事闹得薛家的街坊邻居都隐约听了几句,薛东琴原本不觉得怎样,被老娘一闹,反在家里哭得不行,简直都要上吊。
念葭气得动了胎气,还请了大夫。等薛东野一回来,她就要把在外头乱说话的老仆卖掉。
薛老娘自然不依。
哭哭啼啼的闹着要叫官差来,说被逼得活不下去,搞得最后连刑部都收到邻居报案,谢云溪自然也就听说了。
他为人精明,三两下就搞清楚了状况,虽然帮着薛家迅速平息了事态,但对杜子威的印象就不大好了。
“……哥哥说,男人耿直是好事,但也要分清情况。象这种事,只要他不说,王妃您绝不会说,薛家又从何知晓?就算日后知晓了,但那时可能双方早已各自婚嫁,就算不高兴,顶多骂几句便罢。就算有心做个人情,也可先私下做到暗处。哪有这样亲事没成,就把拒婚闹得天下皆知的?所以他是再不能同意这门亲事的。偏这几日不知为何,昌乐公主也着人拐着弯儿打听我的消息。哥哥怕公主势大,乱点鸳鸯谱,才索性叫我跟了王妃出来,好避一避风头。”
宁芳只听得目瞪口呆。
一个是为杜子威,但更是为了薛老娘。
好在她没摊上这样糊涂的婆婆,否则非一口老血喷出来不可。
哪有这样蠢笨的妇人?女儿没被相中又不是什么光彩事,人家杜家还知道藏着掖着,她倒好,唯恐天下不知的先闹了出来。这样作派,岂不是给人笑话?
且还连累薛东琴的名声。日后让人知道有个这样昏聩的老娘,谁还敢与薛家兄妹说亲?
怪不得这么大事念葭也不敢来跟她说,实在是没脸说。不过如今宁芳知道了,也不能装作不知道。
想想她叩了叩车板,跟在车边的石青忙迎了上来。
程岳不方便陪他的小王妃出门,便把自己的心腹小厮派了出来,就是备着有事。
宁芳倒也不多说,只让他派人传个话回去,让王府差个嬷嬷,带点滋补药材去看看念葭。她这眼看就要生了,表示一下关心也无可厚非。
石青看还没出城,就亲自往回跑了一趟,横竖他骑马,快得很。
王爷王妃身边得用的小厮亲自回来交待的话,下人们自然极重视。
回禀了管家程全之后,他特意挑了府里两个稳重的老嬷嬷,带着些药材并几身衣料及吃食,送去了薛家。王妃虽只说药材,下人真这么做,那就该打了。
念葭还觉得奇怪,怎么宁芳突然打发人来看她了?但薛大娘已经先心虚了起来。
这些天,就为了她闹的事,媳妇媳妇不理她了,儿子儿子也怪她。尤其那天她一时邪火上了头,惊动了官府,回头薛东野气得三天没跟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