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竖,弯,那是什么东西?
第三方,他是在描绘杀死野兽的第三方么?
不,或许不是,第三方如果能杀死那头野兽还能在短时间里把现场清理得那么干净,一定是有备而来。
如果他们知道严易泽可能认得出他们,是绝对不会留下活口的!
郁勇飞快排除了这一选项,再望上严易泽激动的眼,案件三要素,凶手,受害人,杀人动机,这里缺失的是什么?
如果严易泽描绘的不是第三方,那么他那么激动的原因…是为了凶手?
野兽,那头野兽,他认识那头野兽?!
“是野兽么,狗?你认识那只狗?!”郁勇脱口而出的时候,她听见了严易泽喉管深处传来的那似惊喜,又似痛苦的声音。
他停下了疯狂画圈的举动。
他的额头已经满是汗珠,手心里也是,他已经坚持不了太久。
他开始再在纸上一笔一划写起来。
那是一个汉字,形状复杂。
郁勇凝着神,把严易泽牵引到空白的地方,努力在心底描绘,几番拼凑不得之后,她无意间忽然瞥到了旁边他之前画上去的一竖,一弯。
那两笔没有头尾相接,起初很难辨认。
却是她心里描绘久了,对刚写的汉字隐隐有了些揣测,忽然瞥见那两笔,一瞬竟如福祉灵犀,她突然两边都看懂了!
那一竖一弯,是大写的英文字母D!
那壁画复杂的汉子,是弟!
D,弟…“弟弟?!”
郁勇心头一惊脱口而出,猛然抬头的时候对上了严易泽眼角话落的一滴泪。
他哭了。
像是如释重负,也像是痛苦茫然。
那一眼里情绪太多,有隐忍,有怀疑,有困惑,更多的,却是期待。
他像是把全部的希望都寄托在了她身上!
从警多年,郁勇太熟悉这个眼神。
她读懂了太多太多东西。
这一日,这一刻,如果病床前守候的不是郁勇,也许就解读不出来这个犹如密码般的线索。
又或许,即便解读出来了,也联想不到那么长远,无法坚定那一刻心头捕风捉影般闪过的念头!
却是这一日这一刻,来的偏偏是郁勇!
办案认真,心怀信念,特别是对某一个案子,某一些名字有着异常情结的郁勇,她几乎是在脱口而出“弟弟”两个字的时候,就想到了那个多年来一直蚀骨铭心的名字——
严昊涵!
“你是说,袭击你的野兽,那只狗!是你失踪的表弟…严昊涵?”
V387 缺失的骨!
是夜,阴雨淅沥。
入冬的季节连日下雨教人心情抑郁,临江的天本就潮,这下好了,衣服一周都干不了,被窝里也是湿冷湿冷的。
忙碌一天郁勇回到家,打了个电话去父母那儿,听完女儿汇报今天在幼儿园发生的事,然后洗了个澡拿了瓶酒坐到了窗台上。
郁勇家窗外的风景一般,附近几幢高层,白天看着也就那样,晚上家家亮起灯,看着倒是有几分宁静悠远的味道。
郁勇一个人在家,不修边幅的灌掉一整瓶酒,她一般只在小书房喝,窗户微微开出的一条缝里透入清冷的风,墙上几张没有完全粘好的剪报轻轻飞扬。
一瓶酒下肚,郁勇还是没能平复下情绪来,她拿起手机。
这件事她没办法找别人谈,思前想后也只有一个人能说。
郁勇不是矫情的个性,却也觉得老拿一件难有结果的事麻烦别人不好。
她灌下最后一口酒,觉得是时候找人给她理理思路,或则说当头给她一棒了。
电话打来的时候晚上七点过,唐少辰正在办公室写报告。
如今他的两份工作,教书算本职,刑侦顾问算兼职,他是比较喜欢兼职这份,但是每次出个案子就要几份几份往上打的报告着实烦人。
唐少辰正在整理犬神案的结案总结。
边打字边想政府机关办事效率低下的原因就是这样一点一点积累出来的。
正想着手机震动起来,他一句话写到中间顿时忘了后一半,偏头扫了眼屏幕接起来。
“喂,师姐。”
“啊,少辰啊,在忙么?”手机那头传来郁勇平淡的声音。
“还好,写报告,有事?”
“嗯,如果不忙的话有件事想找你聊聊。”
郁勇很少用这种语气,听着不是公事公办,只是她平时也少有私事会来找他,唐少辰分析一转,人已经在沙发上坐下来。
“师姐说吧,我听着。”
“嗯,”郁勇应了一声,揉了揉眉心组织了一下语言,“今天我去医院给严易泽录口供了,你记不记得我们之前讨论的,我们之前就一直觉得野兽杀人案的那头野兽有些问题。”
最初有提出这个疑点的是唐少辰。
他觉得伤人野兽表现出来的智力水平有些过高。
在唐少辰和郁勇的认知范畴内,能拥有这样智力水平的动物,一定有人驯化。
驯养——指令——按照指令行事,是一般这类动物根本的行为模式,它们在行动中具备自我意识,但也仅仅存在于服从指令的范围内。
这让唐少辰和郁勇起先都判断临江的野兽杀人案是有人纵兽行凶。
直至被解救回来的人质给出了颠覆性的答案。
被绑架的两名受害人,一名二十岁,已经能很清楚的表述自己被囚禁后的经历,另一名三岁,不太能说话,偶尔的证词只能当作佐证。
二十岁的那名受案人的证词中明确表明了几点。
其一,绑架她的的的确确是一头野兽,看着像狼又像狗,强大又凶狠。
其二,除了她和三岁的小孩,那头野兽还同时控制着一个女人。
那个女人长得非常吓人,看着人不人鬼不鬼,女孩凭借记忆画出过一张画像,上头的女人看着就像电影魔戒里名叫咕噜的怪物…
其三,那头野兽利用她和那个怪物一样的女人外出捕猎,让她们诱惑往来的司机下车。
其四,那头野兽似乎把她当成了性伴侣…
最后的这段回忆是女孩最痛苦的记忆,她断断续续遮遮掩掩说了很久,终于将故事说出大概。
她说那头野兽强迫她不许穿衣服,在每个归巢的夜晚它会抱着她一起睡,用腥臭的舌头舔遍她的全身,还会压着她,像狗一样,想对她做那种事…
起初她十分害怕,又害怕反抗了野兽咬她,动过好多次自杀的念头,但是那怪物女人一直死死盯着她,她不敢乱动,而那野兽也一直没有真的得逞…
后来有一天晚上被她发觉了,那头野兽似乎并没有性器官…
再后来那野兽抓回来一个小孩,孩子没日没夜一直哭,她感觉野兽并不打算吃掉那孩子。
有次她尝试着过去抱起孩子安抚,结果发觉野兽似乎很高兴,当场赏了她一块鲜血淋漓的人肉。
女孩没吃,却隐隐察觉,那头野兽似乎是把孩子当成了自己的,而她成了负责照顾孩子的雌性…
之后她为了自保一直照顾孩子。
他们没吃人肉,饿了就吃青苔,吃虫子,还尝试过抓老鼠。
她有什么孩子就吃什么。
而那怪物女人是跟着野兽一起吃人的,除此之外这期间她没有见过任何人,一个人都没有。
在被问及那怪物女人是否是野兽主人的时候,女孩异常坚定的摇了摇头。
她们都怕它。
在那个诡异的巢|穴里,野兽就是主宰,她们都听它的命令。
是野兽主动带她们出去狩猎的。
女孩声称是它让怪物女人躺下装死,然后在有车过来的时候逼她出去拦截,她说它看得懂野兽的眼神,她们都是听它的,不听话就会被吃掉…
这份口供几乎被列为秘密档案,只有刑侦队少部分人知道,否则又是一出动荡社会治安的密辛。
女孩口中描绘出来的野兽几乎神话,当然这里头她自主添油加醋的成分有多少谁也不知道。
只是在今天见过严易泽之后,那个她当时大胆脱口而出的念头却是再也止不住。
如果女孩说的一切都是真的呢?如果严易泽的表述真的是她理解的意思呢?郁勇突然觉得自己摸到了一扇了不得的门!
人质口供唐少辰也看过,这几天没事也一直想着这件事。
听郁勇引了个话头,唐少辰也不接话,等她自己组织好了,手机那头终于传来郁勇的声音:“少辰,你有没有想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