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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早早忙绕过屏风走进内室,见自家儿子在她的床上正襟危坐,没披着她订做的斗篷,而是裹着他们螭吻皇族的霸气圣衣,那款大红色的小肚兜。
小祸水已经睡下了,两个小粉拳紧紧地攥着,乖乖的放在头侧,甜美的睡颜嵌在锦被中,睡得恬静而舒适。
看到这温馨的一幕,迟早早的眼眶顿时湿润了,不顾一切的冲上前抱住小闯闯,哭得全无形象,也是这一刻她才知道,她或许离不开她的孩子们了。
“笨女人,你哭什么?有我在,没人敢对你怎么样的。”龙闯闯伸出小手臂,回抱着哭泣的女人,他以为她在害怕,毕竟今天发生的事,实在太多了。
还有夜煜给她的那块点心,她定是又胡思乱想了……
迟早早闻言,哭得更凶了,自家宝宝也就会些隐身术和简单的小法术,真要保护她,那还差得远呢。
可为了儿子的懂事孝顺,她心里暖暖的,很感动。
“娘亲,别再哭了,我会心疼。”小家伙又说,声音很轻很轻,像是羽毛,轻柔的落在迟早早心上,她泣不成声,好久才道:“臭小子,别对我这么好,否则我会舍不得……舍不得把你们还给你们父皇的。”
她本想说,舍不得离开他们撒手人寰,她可没忘了吃了剧毒糕点。
“舍不得,就不还了,”龙闯闯说,“只要娘亲高兴,大不了我不要父皇了。”
迟早早能感觉到,小家伙在说这句话的时候,身子都在微微颤抖。
“傻孩子,有你这句话,娘亲就很高兴了。”她笑着,眼角还带着泪水,模样有些滑稽。
想起今夜他爹对她的冷漠,迟早早心里一阵气闷,她突然想,最后的日子,让孩子们陪着她。
于是,她很愉快的宣布:“那等我们出了王府,就去游山玩水,好不好?”
“好。”龙闯闯略微迟疑了片刻,便一口应下。
“不好!”凰小祸从被窝里翻起来,粉嘟嘟的小脸蛋气鼓鼓的,仍性地说:“宝宝要娘亲,也要父皇!”
迟早早微愣,这才惊觉自己的自私,摸摸鼻子讪讪的笑,“娘亲只是说笑,等你哥哥配好隐身粉,娘亲就带你们进宫找父皇。”
“不,夜宫无趣得很,大祭司又住在神殿里,一定更无聊,我想和娘亲一起游山玩水,等什么时候累了,再回来找父皇。”龙闯闯说得很认真,认真到让迟早早再次落泪。
周游世界曾经是她的梦想,难得来异世大陆,她不想错过这里的风景,可是,她怕孤独,更怕死亡来临前,孤独。
这个孩子,是看懂了她的心吗?怎么能,这么窝心?
“行了,睡吧。”她笑着说,或许龙闯闯说的没错,生下他,是她三生有幸。
“女人,你不相信我?”龙闯闯坐在床上不懂,环抱着手臂斜睨着迟早早。
他突然又变成了那个傲慢的螭吻皇太子,迟早早也自然地走出了多愁善感之悲情模式,插着腰喊道:“臭小子,我们现在身无分文,说什么旅游,睡觉!”
“身无分文的是你,我乃尊贵的螭吻皇族,岂会没钱?”龙闯闯从身后拉出一个小包袱,解开来往窗上一摊,竟然是叠得整整齐齐的银票,愣是满满的一布袋子!
迟早早看得眼都直了,赶忙扑过去,看着儿子的小眼神满是小星星,恨不得直呼他为“小土豪”。
当然,兴奋归兴奋,她还是有理智的,所以,在抱着银票又亲又闻极尽丢人之所能事过后,她还是严肃的问道:“臭小子,你打家劫舍了?还是非法洗黑钱了?”
龙闯闯无辜的耸耸肩,“螭吻皇族乃天地间最尊贵的,我怎么可能*鸣狗盗之事。”
“那这些银票哪儿来的?”她可不记得自己有小金库,包括之前的太傅府嫡女花云裳,也是彻彻底底的穷光蛋一枚。
至于这两个娃娃,那可是光溜溜的从她肚子里钻出来的,也不可能私藏银子不是?
“我知道,”凰小祸完全忘记了刚刚和迟早早的分歧,举着小手臂兴奋地说。
☆、我要剃须刀
“我知道,”凰小祸完全忘记了刚刚和迟早早的分歧,举着小手臂兴奋地说,“这是哥哥在上善阁的床底下找到的,他最小气了,一张也不分给小祸宝宝,不过宝宝有这个!”
然后,小家伙提溜着肚兜边边,拉起来露出白白的小肚皮,惊奇地拍了拍,在迟早早期待的目光中,说:“呀,宝宝肚肚变小了,是不是该吃点东西呢?”
“凰小祸,淑女大半夜是不会加餐的,快说,你有什么?”迟早早坐到床边,眼睛里划过价值连城的翡翠,玛瑙,金条……
凰小祸从肚兜里层的小口袋里拽出一方丝帕,里面似乎是裹了东西。
迟早早连忙接过来,瞬间就幻灭了,这东西太轻了,绝对没什么价值。
果然,打开之后竟然是一枚小石头,长得倒是圆润可爱,可质地也太差了吧,还有这上面的字,歪歪扭扭的,跟蚊子腿打结了似的。
“字?这写的什么啊?”把石头拿到蜡台下,端详了半天,愣是除了比划啥也没看出来。
“臭小子,你认识这些字吗?”
龙闯闯双手抱胸,看了她半晌,然后拉过被子倒头就睡。
这是什么意思?正想着要不要把人捞起来,小祸水就咯咯地笑了起来,说:“娘亲,哥哥肯定不认字,所以他才扔了这个手帕和石头的,这些可都是和钱钱放在一起的。”
“放在一起的?”迟早早不得不重视一下了,上善阁原本住着红药,听说她又是夜煜在外面养的小三,那这个小石头,该不会就是他们的定情信物吧!
细细地再看了一遍,迟早早故作深沉的摸摸胡子,又是点头又是摇头的,小祸水好奇的问她:“娘亲,你发现什么了吗?”
迟早早放下石头,又拿那方丝帕,总结道:“夜煜实在小气,定情信物竟然是一颗石头,而且字写得难看,还不如绣帕上红药的字好看,没意思,睡觉睡觉!”
她随手把石头帕子放在桌子上,和衣往床上一躺,几乎是沾了锦被就沉沉睡去了。
“娘亲还没说上面写了什么……”小祸水歪着脑袋,小心翼翼的用帕子吧石头包好,又放回肚兜里。
没过一会儿,床上传来小祸水梦呓似的撒娇,“娘亲,你的胡子扎到宝宝了。”
然后,韶华阁里爆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尖叫声。
“怎么撕不掉!我要剃须刀!”
在房间里上蹿下跳不到一刻钟,迟早早体力不支睡下了,装睡的龙闯闯这才睁开眼睛,认真仔细地给她号脉。
在确定感觉不到任何毒素之后,他还是不放心的用自己的妖灵力护住她的心脉。
终于,小家伙会心一笑,纠结的眉头也松开了,抱怨似的嘟囔道:“真是个不让人省心的笨女人。”
***
左宴喝了点酒,回到自己住处时,目光在那片温暖的烛光中迷失了。
他这才想起,在锐亲王府里,有个姑娘在等着他。
甚至,因为她,这方小小的院落,甚至比他自己的府邸更让他眷恋。
推开门,就看到采盈趴在桌上睡着,白皙的小脸埋进手臂,只露出一条细细的眉,不算是多好看的睡姿,却让人心动。
“宴,你回来了?”尽管他可以放缓了脚步,还是惊醒了她,采盈揉着眼睛,像个妻子那样,问他,“怎么这么晚,饿不饿?我去……”
左宴摇头,轻轻拥她入怀,疲惫的闭上眼睛,心里却很满足。
“你什么也不用去做,让我抱抱就好。”
“怎么了,遇到烦心事了吗?”采盈的手攀上他的背,“可以说给我听吗?”
“没什么。”左宴心里有事,也想找个人倾诉,但为王爷办事,他必须守口如瓶。
采盈面露失望,靠在他怀里的脸,多少有些凄楚,但她还是笑了,说:“你不愿说,采盈也不多问,天色也不早了,我伺候你休息吧。”
左眼低头对上那么一张娇美的笑靥,顿时一阵感动,暂时忘却了所有疑虑和不安,搂着心上人上榻了。
缠绵过后,采盈枕着左宴手臂,娇滴滴的问:“宴,我听值夜的守卫大哥说,今夜王爷带了个女人回来,还住在韶华阁里,可有此事?”
左宴叹了口气,道:“是啊,王爷对她有些不同……你问这个做什么?”
“韶华阁原本是王妃住所,我、我又想起我们苦命的王妃了,她待我好,我却眼睁睁的看着她……”采盈一边说,一边掩面轻泣。
左宴心疼地搂着她的肩膀,安慰道:“花云裳有那样的下场,也是她自己的命,是花家做的孽,你别想太多,安心住下,这府里没人敢为难你。”
“宴,有你这句话,采盈就知足了,”采盈将头埋在他胸前,状似无意地说,“我不求你什么,只要能让我日日看着你就好,想王妃当日盼着王爷,可如今尸骨未寒,韶华阁亦是物是人非,叫人好不心酸。”
“痴儿,老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