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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嬷嬷早就给她准备好了素净的衣服。她快速换上,出来时青霜也已经换了一身同样素净的衣裳。
两人往府门走去,还没来得及上马车,就看到不远处两辆相府的马车驶了回来。
景绣和青霜相视一眼,驻足看过去。
马车一前一后地停了下来,车夫掀开帘子,当前一辆马车上下来的是脸色铁青的景天岚和眼睛红肿憔悴不堪的沈柔,后面一辆下来的则是景仁义兄妹三人。景仁义和景荣面色如常,看不出有什么变化。至于景媛,几日不见,她仿佛换了个人般,脸上光彩全无,形销骨立,眼神呆滞,面色蜡黄。
许是察觉到她打量的目光,她掀了下眼皮向她看过来,但仅仅是一瞬又垂了下去。
不过景绣清楚的捕捉到就那么一瞬间她原本呆滞的眼中飞快闪过一丝恨意。
看来在大理寺监牢中待了这几天还没能让她学乖。
“父亲,你们怎么回来了?”上前几步,对着景天岚一礼疑惑地问道。
景天岚脸色难看,并不答话直接越过她进了府。
沈柔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转身扶着景媛,细声细语道:“来,媛儿,咱们回府!”
景绣看着她们母女两的身影,沈柔脸上虽有悲色然而并不强烈,许是因为景媛出来了的缘故冲淡了沈老夫人去世带来的悲痛吧?!
景荣也默不作声地走了进去,这个三姐是很可怕的,她还是离她远远的好。
景仁义走到她面前,叹息一声说道:“舅舅不让我们进府。”他对那个外祖母也没什么感情,进不进去他不在意。但是母亲不能为外祖母披麻戴孝肯定是很伤心的。
至于媛儿这几日的牢狱之灾已经将她的棱角都磨没了,人似乎一时还没能从那种恐慌绝望的状态中缓过来一样。
景荣就更不必说了,巴不得不去呢。
至于父亲,大概是觉得丢脸吧,尚书府百年大族,今日去的人来来往往络绎不绝,父亲被舅舅当众拦在外面不让进去,面子上自然过不去,这心里肯定堵着一团火气没处发呢!
景绣了然地点点头,怪不得他们这么快就回来了,怪不得景天岚的脸色那么难看。不过说起来,这事也不能怪沈耀文。不管怎么说沈老夫人的死和他们父女脱不了关系,沈耀文心里怨怪也是很正常的。
景仁义看着她又说道:“谢谢你,你放心,等过几日我就说服母亲将媛儿送到庄子上去。”
景绣抬眼道:“我劝大哥还是不要这么做的好。”难道景天岚没把皇上的原话转告给他们吗?
景仁义不解道:“为什么?”将媛儿送到庄子上不就避免和她日日相见,她也不用担心媛儿再害她了!
“皇上只是答应免大姐一死,让她回来给沈老夫人披麻戴孝听候发落的。皇上发落之前大哥还是看好大姐,别让她乱跑或者做出什么罪加一等的事情来。”语气平静的说完就转身进府了。青霜立马跟在后面。
景仁义脸色凝重起来,他原本还想着将景媛送到庄子上去,过个两年,多陪些嫁妆将她嫁给一个普通人家,安安稳稳的度过一生。没想到,她虽然从监牢出来了,但是头上还悬着一把刀呢!
明明他原本想的是只要能让她保住一条命就好,毕竟好死不如赖活着,可是现在似乎有些不满足了。
但他也知道景媛犯了那么大的罪,皇上能免她死罪的确已经是法外开恩了,景绣也应该是尽了力了,想要她真的被无罪释放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就等等看吧,看看皇上到底打算怎么惩罚她!
晚上嘱咐了青铜一些事情,然后又收拾了一番,景绣才睡下。
可是虽然困却怎么也睡不着。脑海里一直浮现出崇明帝今日看她的神情,似乎还红了眼眶,虽然他极力掩饰,但她还是能感觉到他似乎在隐忍着某种感情。
她不敢想他隐忍的到底是什么,觉得那么的不可思议。如果她心中的猜测是真的,那么南宫新月又是谁?司马濬曾经说过,东旗的朝阳公主和南宫新月长得十分相像,这难道只是巧合吗?
……
迷迷糊糊到三更才真正睡了过去,五更的时候就被青霜叫了起来,将脸埋在清凉的井水里好半天才觉得脑袋没那么晕沉沉的了。
吃了饭,就带着青霜进宫了。
到宫门口下车,亮了皇后的腰牌然后一路畅通无阻地来到皇后宫。
宫人进去禀报很快就出来请她们进去,景绣见那宫人态度恭敬,心里微微放松了几分。
皇后看着她低着头款款走进来,能感觉到她的拘谨,也明白她为什么会如此。
“臣女景绣参见皇后娘娘!”
皇后淡淡笑道:“起来吧!”
景绣听她语带笑意,狐疑地直起身子,皇后当真如此宽宏大量?
“皇上说了让本宫好好教教二小姐宫廷礼仪,还有其他各国的礼仪风俗,顺带着也让二小姐多多练习琴棋书画,针织女红。”皇后看着她,放下手中绘有龙凤呈祥的杯子。
景绣恭敬道:“辛苦皇后娘娘了!”
“辛苦的不是本宫,是二小姐自己还有几位教习嬷嬷。”
景绣从一进门就注意到殿内站了好几个上了年纪的老嬷嬷。原来是给她找的老师。
秋郦走向那几个举止有度的嬷嬷,一一指着她们对景绣介绍了一遍。
景绣一一对着她们行了礼,对方也都对她回了礼。
“今日就先熟悉熟悉这宫里,明天一早就开始学习吧!”皇后挥手让几个嬷嬷退下,对景绣说道。
景绣福身,“但凭娘娘安排!”
皇后目光复杂地看着她,对秋郦使了个眼色,秋郦会意忙带着宫人下去。
景绣知道这是皇后有话要对她私下说了,于是也用眼角余光示意青霜退下了。
偌大的宫殿只剩下皇后和她两个人,一个一身宫装雍容高贵,在坐在高处眼神睥睨,一个一身简单的青衣罗裙淡雅清新,低垂着头静静地站着任由高处的人打量。
皇后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失笑道:“本宫还以为二小姐面对任何事任何人都能安之若素呢,却原来并不是这样啊?!”虽然她掩饰地极好,但是依然让她看出了破绽。
景绣也笑着答道:“娘娘谬赞了,那是以前,现在不同了!”
皇后好奇道:“哦?以前如何?现在如何?”
“以前不怕死,现在有了想与之相伴一生的人就怕死了。”景绣平静地说道。以前这个世上没有她想要去珍惜的人,现在这个人出现了,她就得更加的珍惜自己的性命,因为她如果死了,他会很伤心的。她也想要陪着他好好过完余生,舍不得死。
皇后没想到竟是这个理由,也没想到她能这么平静坦然的说出来,脸上的笑容微收,问道:“二小姐说的这个人是濬王殿下?”
景绣嘴角挂着清甜的笑容,毫不隐瞒地点头:“是!”
皇后眼中闪过一丝什么,半晌没说话。看来那些传言都是真的,她当真和濬王情投意合互许终生了吗?
“本宫问你一句话,你要如实回答本宫!”皇后板着脸,语气沉沉地问道。
景绣不明白明明刚才好好的,怎么忽然变了脸。心微微提了起来,答道:“娘娘请问!”
皇后目光直直地落在她的脸上,道:“本宫问你,你可与那濬王殿下有过肌肤之亲?”
景绣面上一臊,怎么都没想到她要问的问题竟然是这个。而且听这语气,她好像还很紧张答案一样。这个时代成亲之前和男子有肌肤之亲是会被人狠狠唾弃瞧不起的,有些家风严谨的人家,把女子逐出门或者硬逼着削发为尼都很正常。
但是皇后问她这种话也太过奇怪了,她身为皇后管好这三宫六院七十二妃就好了,怎么还管上大臣的女儿有没有失贞来了?
景绣左思右想都不明白她怎么会忽然问起这个。
听她又厉声催促道:“回答本宫的话!”
听着好像这个答案对她来说十分重要一样。景绣就想不明白了,她也不是她儿子的未婚妻,她的贞洁和她有什么关系?
感受着头顶越发凌厉的目光,她深吸了口气,才开口回答这令她觉得难以启齿的问题。
“回皇后娘娘,臣女与濬王殿下之间清清白白,并没做出任何越礼之事,濬王殿下是正人君子,臣女也是知礼仪懂廉耻的,不会在成亲前做出让家族和父亲蒙羞的事!”
皇后松了口气,紧绷的身子也慢慢软了下去。
景绣能明显感觉到她的变化,微微抬眼困惑地打量着她,心里越发狐疑怪异起来。
她好像很在意她的贞操,很在意她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