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桂王颔首,“有道理。”
有媳妇睡觉就行了,生孩子纯粹是帮太后问的。
不过,再有个闺女最好。
两人到了大理寺。大理寺里有位新来的路捕头,个子不高人也很精瘦,但看上去很精明。据传是走后门调任来京的。
具体如何不去查问,只要能力好就行。
“有线索吗?”杜九言路巷。
路巷拱手道:“请王爷和杜先生随小人来。”
三个人去后衙,路巷取了当天晚上所有值夜差役和狱卒的行踪,还有几只碗和一个茶壶,“这个茶壶是昨天下午,在沿街的一个死胡同里找到的。要不是旁边死了两只猫被人发现,我们还找不到。”
“就在东六街的往里走,靠南城门。”路巷道,“一个很偏僻的地方。”
杜九言打量着茶壶,是个白底兰花的,非常普通的茶壶,几乎没有任何特别之处,“当晚除了任延辉和吴文钧喝了茶中毒以外,不是说还有别人的吗?”
“是!”路巷道,“牢中的人说,这个人提着茶壶,从门口一路倒茶过来。”
“也就是说,不止任延辉和吴文钧两个人喝茶水了。但是,死的只有他们。”
“茶壶是个很普通的茶壶。”
第703章 是师兄弟(三)
桂王提着茶壶上下翻看:“当时牢中没有人看到他怎么倒茶的?”
路巷摇头,“没有,当时时间比较晚,大家都在睡觉,没有人注意。”
“只知道对方穿着狱卒的衣服,倒完茶就走了。”
桂王凝眉,“当晚没有人值夜?”
“有两个人,已经被扣关着了,查问审过,没有什么有价值的线索。”路巷道,“二位可要去审问?”
“我偏向于相信他们的话,”路巷道,“他们休息的地方,在一个拐角。当晚他们两个值夜,近半夜的时候就趴桌子上睡着了。”
“那人进来脚步很轻,倒完茶就走了,他们说不知道,还是有可能。”
杜九言打量着路巷,发现他说话很有条理,与他外表瘦弱精明的样子不一样,他一开口让人觉得很沉稳。
“两个疑问,凶手是怎么进来的,门是锁着的吗?”
“第二,他为什么知道里面的狱卒在睡觉,又如何气定神闲地倒茶且不怕被发现?”
路巷看向杜九言,他从山东登州府衙过来,托的是朝中的关系,走了钱羽的路子进的大理寺。他从十六岁当捕快,在这一行混迹了三十年。
不敢说经验丰富,办案能力很高,但是他有信心比大部分人都好。
可杜九言作为一位年轻的讼师,居然也有这样的敏锐和角度,很让他吃惊。
不跟别人思路走,思考问题角度很精准,并能迅速抓住关键点。
一般人做不到。
“门是锁着的,对方能进来是有钥匙开门。”路巷道,“至于第二个问题,我认为有三种可能,第一,他来前就做足了准备,在值夜的两个人茶盅下了药,确保他们不会醒。其二,他是熟面孔,就算被看见也不会被怀疑。最后,他们是伙同作案。”
杜九言和桂王对视一眼,两个人对路巷都很欣赏。
“看来你查了,可有得出结论?”
路巷摇头,“没有。但我偏向于第一种。”
“如果是第一种,也依旧有疑问,”杜九言道,“他如何神不知鬼不觉地进来下药?”
路巷颔首:“所以我查了茶的来源。茶水就在牢中烧的,茶叶也在值夜处摆放的柜子里,里面还余下一斤茶叶,我查验过没有毒。”
“那就是水?”
“水是其中一人从井里打上来的,全程没有脱手。”路巷道,“唯一的可能,就是有人在煮的茶里下药了。”
“两个人烧水时,没有走开过?”
路巷回道:“有的,两人中间出去吃饭了,但问过牢中关押的人,可有看到别人进来,有的说没有,有的不确定。”
杜九言颔首,“那两个狱卒你再审审。”
如果绕开值夜的两个狱卒,事情就越想越复杂越想越难办。
又是茶叶又是水壶,查起来太麻烦了,做起来更麻烦。
能把简单的事办的这么复杂,那么办此事人的水平就有待商榷。
“杜先生言之有理,”路巷恍然大悟,“绕开他们,事情就很麻烦。所以,最直接的办法,就是他们是伙同或者直接是他们自己。”
“小人会继续审问。”
“这个卷宗上的人都查问过了?时间上都能证明?”杜九言问道。
路巷点头,“时间线都很清楚。”
“但是夜半,没有人看到有人从衙门出去?”
路巷摇头,“问过也贴了告示,没有收获。”
“知道了,路捕头做的很好,辛苦了。”杜九言拱手,含笑道,“路捕头执业能力相当了得。”
路巷摆手,“都是做捕头的基本能力,担不起杜先生的夸赞。”
杜九言和桂王出了大理寺,桂王问道:“你认为,杀任延辉的凶手,和我们要查的人,会有联系?”
“是,直觉告诉我,是一个人。”杜九言道,“不过,如果线连不起来,也不过是空谈而已。”
“他既然开始动作了,就不怕他还能压得住。”桂王冷笑。
杜九言点头。
第二天,路巷审问的两个人,其中要上茅坑,一头栽到茅坑里,捞上来的时候人已经没有气了。
后院里臭气熏天,钱羽气的不轻,让人搜查狱卒的家。
他赁了一间小院,侧开的门,房间里除了几件衣服鞋袜以外什么都没有。
根本不像一个,在京城住了五六年,并打算长久待下去的人。
“这间屋子的主人,是一个对生活和未来毫无期待的人。”杜九言站在空荡荡的房间外,路巷觉得有道理,“他平时和人相处没看出来,没想到私下里是这样的。”
没米没油,毫无烟火气。
“看来是自杀,而不是灭口。”杜九言很无奈。
路巷窘迫地道:“我太不够警觉了,又将线索弄断了!”
“不是你的错。你再梳理一下他的朋友和来往过的人吧,”杜九言道,“或许,或许能有收获。”
路巷应是。
杜九言和桂王回王府,杜九言百无聊赖地道:“还以为能忙活这一阵子打发时间,现在看来没机会了。”
“既如此,我们回去睡觉吧。”
杜九言咳嗽了一声,“王爷,昨晚睡的人是谁?”
“我,”桂王道,“姿势还要再研究突破。”
“王爷,”杜九言突然想到一件事,“有个人……认一认!”
桂王蹙眉,“什么?”
“我居然忘事了,”杜九言拉着他回去,“我们去看桃红她们。”
从吉安带回来的桃红和玉子她们,大部分人送去新化了,但还留了几个人,想要留在京城读书认字。
因为有人照顾,她事情多,已经有一些时间没有去看望她们了。
现在那边,除了几个小姑娘,还住着一个人。
她当时没有将他送去牢里,而是让他一起住在钱嬷嬷的宅子里。
两人进去,院子里没什么人,有的出去有的则去学堂了,她和桂王直接去了后院。
“杜先生,”小厮小跑着过来,“您和桂王爷突然来,是因为找到我的师兄弟了?”
他告诉杜九言古墓和师兄弟,所以一直在等。
凭他自己肯定找不到,只有等杜九言和桂王的消息。
“你换件衣服戴上帽子,”杜九言道,“我带你去见个人。”
小厮立刻应了,回去抓了个帽子,穿好衣服,跟着杜九言出门。
“你怀疑掉粪坑的狱卒,他会认识?”桂王问道。
“不知道,试试看。”
小厮跟着问道:“是死人?”
“嗯。”杜九言说着,看着小厮问道,“一直没有机会问你的名字,你叫什么?”
小厮回道:“我没有姓,大家都喊我阿事。”
“知道了。”
三个人到大理寺,掉粪坑的狱卒尸体还在验尸房里,身上虽然被水冲刷过,但还是臭不可闻。
塞住鼻子,三个人靠近,杜九言指着死掉的狱卒,道:“阿事,你看看。”
因为掉下去浸泡的时间并不久,所以死者的脸上除了颜色很奇怪外,面容还没有完全变形难以辨认。
阿事若有所思地打量着。
“看着很眼熟,”阿事盯着看了半天,桂王问道,“他是狱卒,你看清楚。”
阿事从吉安回来的时候,其他人跟着怀王一起关在大理寺,唯有他被杜九言安排在宅子里。
“我真的觉得眼熟,”阿事道,“不过我们都是小时候在一起的,时间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