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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旭尧看着一脸苦恼的妻子,严格说来,他与妻子都有个共通点,那就是他们都得背负着一个门庭,只不过责任的大小问题罢了,所以妻子的苦恼他能理解,“你得相信小姨子的能力,娘子,我认为你太小看林琦了。”
林珑猛然抬起头来惊讶地看着丈夫,“这是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你太过于大包大揽了,小姨子没有你想象中那么脆弱,也不是容易吃亏的性子,没错,她是时常闯祸,但她有自知之明,你该相信你的妹妹有这能力处理好她婚姻中出现的问题。”叶旭尧耐心地指出妻子的症结所在。
从来没有人这么与林珑说过,林珑的神情渐渐紧绷,嘴角紧紧地抿着。
叶旭尧看她这个样子,表情和缓地一把揽上她的腰,另一手轻抚她仍未显怀的小腹,“我说这些不是想刺痛你的心,娘子,每个人都有自己必须面对的难题,就算今日小姨子与霍源成不了,难保他日她成亲不会遇到别的难题?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在她的额头安抚地落下一吻,“你得学着相信小姨子。”
这番话对林珑是一定冲击的,其实她也有几分意识到自己想得太多,也把问题弄得复杂化,妹妹为情所伤的样子又浮现在眼前,她的眼睛也微微泛着一层水雾,为了不让她们这些家人担心,其实妹妹一直都在强颜欢笑地表示她很好,这么一想,她的心不由得揪紧。
叶旭尧没有再说话,只是那般静静地拥着她,有些事得等她自个儿转过弯来,外力强加于她没有任何益处。
外面是嘈杂的落日晚归图,还伴着“哒哒”的马蹄声,林珑不禁更往身边的热源缩去,或者她真的想多了。
在马车驶进襄阳侯府的大门时,她这才打起精神地从丈夫那安全的堡垒退出来,“再看看吧。”
只有意味不明的四个字,不过以叶旭尧和林珑两年夫妻的了解,他知道妻子不再纠结了,“真想通了?”
林珑笑了笑,“总还得要再看看。”
叶旭尧轻抚妻子的脸庞,“想明白就好,天塌不下来,庸人自扰之。”
“我晓得。”林珑回应道,美眸定定地看着丈夫,“我知道你与他的关系扑朔迷离,不过不许你透露一个字给他知晓,他若有勇气来求,我就给他一个表现的机会。”
“好。”叶旭尧淡然一笑。
林珑这才一副放过他的样子,还说与霍源是敌对关系呢,看他这为他说话的架势,她想要不怀疑都难。不过现在霍源可是订了亲事,她倒要看看他能为她妹妹做到什么程度,毕竟这周家愿意与霍家结亲,这婚事绝对不是那么容易就能摆得掉的。
不过现在她可不想去讨论霍源,想要见儿子的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这世上最可爱的人儿莫过于她的儿子。
权美环回到霍家之时就听闻了祖孙大吵这件事,顿时大吃一惊,抓着侍女小红追问,“老太太真被气晕过去?”
“太太您不在家不知道,这可是千真万确,老太太与大爷吵得相当厉害,听说是为向周家退婚一事,老太太不允,大爷非要坚持……”小红绘声绘色地学说着厅堂一幕。
权美环眼珠子转了转,这么说来,霍周两家的婚事就此做罢?
这么一想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虽说大女儿说她管过界,小女儿出言不逊,但她真的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小女儿上霍源的当,这霍源绝对没有大女儿说得好,她与他当了这么多年的继母子,焉能不比大女儿知道得多?
思量着这事又兼之被两个女儿言语伤了心,她整整一宿没睡好,早上起来之时还有两个黑眼圈。
用过早膳,她就转弯去了霍堰暂住的厢房,自从她那天拿着剪子刺伤了霍堰,夫妻二人就彻底陷入了冷战,同在一个屋檐下,却是谁也不见谁。
霍堰抬眼看到妻子到来,其实还是吃了一惊的,这太阳打从西边升起了?“今儿个吹的是什么风?”
权美环神情严肃地坐在霍堰膳桌的一边,把下人挥退下去。
“你让他们走了,谁侍候我用膳?”霍堰不爽地看着妻子。
权美环板着脸挟了一大堆菜到他的面前,最好吃得撑死他,“源哥儿与周家姑娘的婚事真的吹了?”
霍堰吃了一口菜,挑眉看她,“我就知道你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你有这心思废话,还是真愿意看到他们俩成事?到时候你我的面子往哪儿摆?真成儿女亲家?”权美环实在无法想象霍源成为她女婿的样子,光是想就全身打冷颤,这实在太惊悚了。
别说权美环接受不了,霍堰也是难以接受,对林家女天生的厌恶让他也克服不了这心里障碍,遂恶声恶气地道:“不会有这么一天的。”
“你说没有就没有,现在显然我们都强不过他们。”权美环冷笑着拆他的台。
霍堰恶狠狠地挟了一筷子菜用力地嚼着,好半晌,方才咬牙道:“那你有何好法子说给我听听。”
“我能有什么好法子,只要他们俩其中一人成了亲,这两人就不会凑到一块儿,我那大女儿是不会同意让琦姐儿给人做小的。”权美环道,“源哥儿与周家闺女的婚事不能就此告吹。”
甭说林珑,就是她,也不会同意林琦当人妾侍做小伏祗。大女儿不让她插手,那好,她是霍家妇,管霍源总成了吧,这是她思量一宿想出来的对策。母女俩哪有隔夜仇,她是真心不想小女儿遭人耻笑,所以霍源的婚事一定要成。
霍堰闻听妻子之言,当即若有所思起来,“源哥儿不好说服……”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难道他还真的想背个不孝的名声?”权美环冷笑道。
霍堰一边挟菜吃,一边思索着,目光随后落在妻子的身上,“我已经答应过不勉强他,这是儿女婚事,我这当父亲的不好出面。”
他意有所指地看着权美环。
权美环瞬间会悟,父亲不好出面,自然得是女眷出场,也就是说她好歹顶着霍源继母的头衔,这亲事她出面去谈再适合不过,顿时脸上也是一笑,给霍堰又布了一轮菜,“你慢慢吃,我到婆母的房里去。”
说完,她快速地起身离去。
霍堰吃着津津有味的早膳,好久没有这么开胃了,这会儿他完全不担心妻子会与母亲再度起冲突,毕竟他们所求相当一致。
权美环的到来,霍周氏是冷眼且不喜的,不过在她开口表示会为霍源与周芷晴的婚事奔走之时,顿时又看这儿媳又顺眼了一回,心情一松,歪斜的五官看来没那么歪了。
虽说不出话来,但她还能使眼色,两人倒是沟通无障碍。
可怜的是霍源,他以为经过昨天一番强烈反抗后,祖母与父亲应是打消了主意,遂没再把这档子事放在心上,而是为了能忘情把精力都扑在公事上,整得肖福林那叫一个凄惨。
只不过经过两轮的三司会审,肖福林就吃不消了,招认出很多他所犯或者强加给他的罪行,更兼之他书房里面的秘密信件一一曝光,就更是有口难辩。
霍源亲自带人把肖家给抄家了,肖刘氏披头散发地看着偌大府邸倾刻间倒塌,顿时脸如死灰,当即吐血晕倒。
因为儿子还在狱中,肖刘氏根本就不敢散布流言,加之心事重重,这一下子就病情严重。
身在狱中的肖福林根本就不知道老娘病危,这会儿他正后悔着干嘛去招惹霍源那个煞星,林琦并没有那么好,好到让他家破人亡。
偏在霍源最忙的时候,与霍周氏商量妥当后,权美环拜访了周家,亲自送上礼物赔礼道歉。
周楼氏在暖阁里接见了权美环,看也不看她带来的礼物一眼,面色倨傲地瞟了眼权美环,对这表弟妹她是完全不感冒了,身为公侯千金,眼前这位简直是负面例子。
“表弟妹这是什么意思?”她轻拨着茶渣子似漫不经心道。
“表嫂,这是我家婆母托我带来给表嫂道歉的,那日是源哥儿冲动了,方才会说出那么不合时宜的话来,还请表嫂原谅则个。”权美环陪着笑脸道。
周楼氏皮笑肉不笑,“冲动?他说的话我还言犹在耳呢,我家芷睛又不是缺胳膊少腿嫁不出去,难道还上赶着非要嫁这么个玩意儿?”
这会儿她是完全不客气地把气撒在权美环的身上。
权美环此时也是心里不大舒爽,这个周楼氏有什么了不起的?以前她还是临沂伯夫人时,从来没将她看在眼里过,那会儿她纵然不讨霍周氏的欢心,但这周楼氏绝对是巴结她的人之一。
现在不过是看霍家没落了,就这般不将人看在眼里,她这心里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