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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别提,她现在坐着,朝阳站着,这形势,便让人瞧着不由的有几分别扭。
这种别扭,旁人感觉到了,朝阳自然也感觉到了,心里顿时有火气窜上来,语气也跟着冲了起来:“笑话!本宫特意查过的,你的底细本宫一清二楚,这个就是你的娘,你在那穷乡僻壤的地方的娘!你以为你现在抵死不认账,本宫就不知道?本宫连你从前那农家的族谱都有呢!”
心禾挑了挑眉,唇角染上了几分笑意:“是么?这么说,公主早就知道了这个妇人的身份,却故意将她带到了我的面前来?如此说来,还真是让公主费了心了。”
“你!”朝阳这才发现,自己方才情绪一激动,竟然就让季心禾这个贱人给套了话了!
这丁氏当然是她故意安排的,但是她故意让丁氏扮成府中的奴才露面,就是为了让自己不要被圈进这件破烂事儿里,毕竟这事儿,她也做的不光彩。
却没想到,这季心禾如此的狡猾!还故意的套她的话!
朝阳心里暗暗后悔,自己竟然一不小心就当真中了她的计!
心禾唇角牵出一抹笑来:“我不是不知道公主讨厌我,所以今日这宴席,我猜想也知道是鸿门宴,可我万万没想到的是,公主为了针对我,连这种事都做的出来,不知皇帝若是得知自己的妹妹如此歹毒心肠,又是作何想呢。”
“你!”朝阳气的半死,干脆撕破了脸:“什么叫我歹毒?有你歹毒吗?你对自己的娘都能做到如此地步,你简直就是歹毒至极!”
心禾一双美眸流转,睨了一眼还趴在地上哭嚎的丁氏,唇角扯出一抹奚落的笑来:“我娘?她可不是我娘,我娘是已经去世的乐元侯夫人吴氏,我爹是乐元侯,我是乐元侯府名正言顺的嫡千金!可不是假的,我要孝顺,自然是需要孝顺乐元侯,和我死去的母亲,与她有什么关系?在公主的眼里,她是个奴才,在我的眼里,她也是个奴才。”
丁氏脸色一白,瞬间梗的说不出话来。
短短数月不见,季心禾比之从前,气势似乎更甚了,她此时站在她的眼前,丁氏却是半点侵扰的胆子都不敢有,似乎她就是与生俱来的天之骄女。
心禾看着丁氏,接着道:“什么叫为了荣华富贵抛弃了自己的爹娘和兄弟姐妹?公主这话的意思,就像是在说,我不是乐元侯的亲女儿,反而像个假的一样,呵,公主虽为皇帝亲妹,尊荣无比,可如此造谣朝臣家事,若是传到皇上的耳里,皇上怕是也不一定会依你的吧?”
“你!”
朝阳脸色难看了起来,她先前故意这样说,的确是有引到的意思,可她想着,在这件事上,季心禾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就算是哑巴吃黄连,有苦也不能说,可她没想到的是,季心禾竟直接将所有的一切撕开了。
“可她好歹养育你,你竟就如此对她?可见你无情至极!”朝阳咬牙切齿的道。
丁氏连忙跟着道:“我就算不是你的亲娘,你也不能这么对我啊!”
心禾睨着朝阳道:“我如何对她了?我不过是气急之下赏了她一巴掌,公主呢?公主分明知道她是我的养母,还故意将她拉到人前来羞辱,分明知道她是我的养母,还拿她当个奴才来使唤,公主跟我,大概也是半斤八两,不相上下吧?”
第206章 被宠爱的,有恃无恐
“本宫不过是······”朝阳想要争辩,却一时间都词穷了,完全不知该如何说才好,憋的脸都红了。
只能在心里暗骂:季心禾这个牙尖嘴利的贱人!
心禾紧接着道:“要说冷血无情吧,其实我也算得上吧,毕竟一个从前对我没有半点恩情的所谓养母,我这心底里是谈不上半点感激,或者有半点波澜的,或许我这个人,骨子里是带着那么些歹毒的吧,不过······”
心禾顿了顿,牵起一抹似笑非笑的意味来,抬眸看着朝阳:“公主可是最没有资格来指责我的人,毕竟,公主的歹毒,可不次于我呀。”
朝阳不知为何,被季心禾这个眼神看的有些心虚,梗着脖子道:“本宫何时歹毒过了?你不要血口喷人!”
心禾随意的笑了笑:“无所谓了,不论公主是否歹毒,我是否歹毒······”
心禾忽而站起身来,平视着朝阳,走近了几步,唇角的笑意更甚:“穆侯楚想娶的人不还是我?”
单单这么一句话,朝阳的脸色瞬间煞白,半点血色都没有了。
最简单的一句话,却也是最刺心的一句话。
不单单朝阳,便是这满园子其他的千金们,脸色也是难看的很。
心禾慢悠悠的踱着步子,闲散的笑着:“我歹毒也好,心善也罢,穆侯楚都喜欢我,公主歹毒也好,心善也罢,穆侯楚也不多看你一眼,我是无所谓,可公主你,为何非要这般自取其辱?”
朝阳从始至终这般针对她,为何何事?
还不就是因为穆侯楚。
可就算如此,又如何呢?她就算当真报复了她,穆侯楚能多看她一眼吗?
朝阳脸色难看至极,咬着牙,气的浑身都哆嗦着:“若是他知道你这般心肠,必然不会想娶你!”
心禾眨了眨眼:“哦?是么?那咱试试看?回头我就对他说,朝阳故意找了我从前的养母来羞辱我,欺负我!看看他是愿意信你,还是愿意信我。”
朝阳急了,指着满园子的人道:“大家都看到了!”
“都看到了又如何?”心禾嗤笑一声:“我就说,是你们合起伙来欺负我一个。”
“你!”朝阳气的几乎要跳脚,她万万没想到,季心禾这个女人,如此不要脸!还信口雌黄!
心禾掀了掀唇,这被宠爱的,总是有恃无恐的。
可她从前并不怎么喜欢拿穆侯楚说事儿,因为她也不喜欢总躲在男人的身后,可今日,看着朝阳这嚣张的样子,她真的很想拿这根最毒的针,去刺一刺她!
“你这个······”朝阳几乎都要骂街了,却被身边的一个老嬷嬷给拉住了:“公主怕是累了,还是先歇一歇吧。”
朝阳哪里是拦得住的?她现在只恨不得撕了季心禾这张脸!
那老嬷嬷忽而挡在了朝阳的身前,疾言厉色的道:“公主切莫忘了今日的正事!”
朝阳的脸色一变,这才想起来,她有些愤愤然的瞪了季心禾一眼,都怪这个贱人,她总能够轻易的带偏她的步调!
朝阳终于不那么的冲动了,只是面容却是一如既往的狰狞,很是不甘心的瞪着季心禾,似乎想要一口吃了她去!
那老嬷嬷接着道:“公主要大局为重,切莫乱了这宴席,一会儿贵妃娘娘也还要来,若是让贵妃娘娘看到这个乱局,到时候该是怎么收场才好?岂不是丢了公主府的脸面?”
朝阳狠狠的咬了咬牙,这才咽下了这么一口气:“来人!给我将这个狗奴才拖下去!赏二十个板子!”
一肚子的火气,总得找个发泄的口子,季心禾动不得,便只能拿丁氏撒气了。
丁氏闻言,脸色瞬间就白了,急忙道:“公主饶命啊!公主饶命啊!我,我,我是按着公主的吩······”
“什么?”朝阳阴冷的瞪着她。
那老嬷嬷也是疾言厉色的瞪着她,直接一巴掌扇过来:“好你个狗奴才!竟还敢顶撞主子,你方才弄湿了公主的画,单单这个罪名都够你死上十次的了!竟还敢顶嘴!”
吓的丁氏一个哆嗦,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只能在心里暗叫倒霉,她分明是被公主特意找来对付季心禾的,方才那副画,也是公主一早安排下的计谋,根本不是她弄湿的,可现在到头来,全都成了她的不是了!
可偏偏,她是没这个胆子多说的,她虽然蠢,但是也不至于不明白眼下的情势,恐怕她多废话一句,恐怕她多废话一句,公主现在一怒之下杀了她都有可能,毕竟她贱命一条,哪里像季心禾这个贱丫头,这般好命?
丁氏被拖下去的时候,还死死的瞪着季心禾,心里眼里,都满是不甘。
要知道,她这次来,是抱着暴富的心思来的,却没曾想,变成了一个用废掉的棋子,惨不忍睹!
丁氏的一路杀猪一般的哭嚎声,直到完全被拖出了园子,这满院子才总算是消停了。
只是这园子一安静下来,这气氛便更诡异了,众人不敢说话,小心翼翼的看着朝阳的脸色,朝阳和季心禾之间的博弈,任何人都插不进去嘴,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