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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子虽然黑了一圈,可身体却越来越棒,胃口也越来越好。为了儿子,她也就厚着脸皮在二伯家中混一顿晚饭了。二伯一家人就是厚道,大多数时候还会让她带些吃的给她家相公,但是有个要求:必须吃到她们三口人肚子里。
一个月下来,三口人都胖了一圈,气色也好了许多。李氏见了,就在院中指桑骂槐地叫着:“有些人,看着清高。没想到也会抱人家大腿,舔别人的脚丫子!人家吃剩下的东西,香的臭的都往家拿!”
张氏虽然对赵氏老往老宅跑这件事颇有微词,可她每次都能给儿子带些好吃的回来。看着儿子长了些肉,她也就睁只眼闭只眼了。有人愿意帮她养儿子孙子,她又没有什么损失,何乐而不为?
听到李氏尖酸的话语,张氏冲她喊了一嗓子:“有本事你也去抱人家大腿去?就你那样的,还没进门呢,就被人赶出来了。没本事,就别在这瞎咋呼!”
李氏闭了口。婆婆说的也是事实,自从去年她半夜跑余海瓜田,祸害了许多没熟的西瓜,还踩坏了不少瓜秧后,余家老宅就再也不欢迎她了。有时候她厚着脸皮过去,想要把葱,摘把菜的,也会被那厉害的余小草给赶出来。婆婆跟公公和离后,这边跟老宅划清了关系,她更别想沾一文钱的便宜了。
每天晚上,她偷偷从门缝里看赵氏端回饭菜,都忍不住咽口水,心中暗骂余海一家势力,就会巴结老三。肯定是想着老三将来当大官了,也能沾沾光!再骂有什么用?就她那个三脚踹不出一个屁来的男人,只能干看着人家吃香的喝辣的。
就在东山村大多数人家已经一天只能吃一顿稀的,再过几天恐怕就会有人家挨饿的时候,码头上传来了振奋人心的好消息——前往南方采购平价粮的船队,回来了!!
阳郡王得到消息后,快马加鞭地到码头主持大局。他手下的那些侍卫们,早就在码头上严阵以待,防止饥民因争抢而发生暴乱。
房子镇带着卫所的官兵,也帮着维持秩序。港口已经建好大半,粮食被码头上的装卸工们,搬到了那些已经完工的铺面里,第二天就大开店铺往外出售。
另外一批被官兵们运送到镇上衙门的仓库里,准备唐古镇、港口两个地方同时开仓出售。粮食的价格定得跟灾前差不多,粗粮五文一斤,细粮十文一斤。粮食都是严格按采购回来的本价销售的,运送的费用,人员的工资,都由朝廷一力承担。
消息传出后,很多村子的村民都连夜赶来,在店铺门前排起了长长的队伍。东山村,因为余家跟郡王爷的关系,率先得到消息,因而能在长长的见头不见尾的队伍中排到了前列。
数百艘船的船队,拉回来的粮食足够供应灾区的灾民们,因此采购不限量。有的人家被饿怕了,想着多囤积些粮食在家,就倾尽家中所有采买平价粮。
第二百九十八章 竞价
也有的人见粮食足够多,而郡王爷又保证还会有第二批第三批……平价粮,便只买够家里吃两个月的粮食。
余家的粮食还有不少,余海和刘虎便赶着驴车和马车,帮着乡亲们往东山村运送粮食。
因着阳郡王的缘故,前面几船船粮食先紧着唐古镇。可遭灾的有三个州府十九个乡镇,前面两个多月这些州府和乡镇的百姓,都勒紧裤腰带挨着,到现在大多粮食已经见底了。距离唐古镇比较近的乡镇,也都纷纷赶往码头和唐古镇,排队采买粮食。
前几天,唐古镇和码头的二十多间评价粮铺,排满了长长的队伍。即使晚上粮铺关门了,这些队伍并不解散,而是露天而睡,生怕第二天再赶来后还要重新排队,更怕平价粮供应不上。
唐古县衙的赵大人,带领衙门一干人等,每天早上六点准时开铺卖粮,晚上八点多才关门打烊。码头上的作息时间也是如此。就这样整整忙了五天,等所有州府乡镇的平价粮都到位后,唐古镇和码头的压力才大大地减轻。
第一批粮食快要销售一空的时候,第二批船队已经返航,而第一批的船队也在卸完粮食后,重新出发前往江南。灾区的民众见粮食供应比较及时,也就没了抢购和囤积的心思了。这么一来,平价粮店门前排成长龙的场面已经成为历史。
而以前想发灾难财的其他粮铺门前,可谓是门可罗雀。官家开的平价粮店都是从南方采购回来的新粮,这些粮铺里囤积的却都是去年秋天的陈粮。再加上平价粮店的价格公道,傻子才去买他们的高价粮呢。这些粮店也借着蝗灾赚了一笔,为了不让店里的陈粮砸在手中,粮店们纷纷降价,有的甚至比平价粮还要便宜。
这么一来,更加减轻了平价粮店的压力。很快,平价粮店由二十多家,缩减到唐古镇镇东一家镇西一家,码头也保留了两家。一切渐渐恢复到灾前的状态。
而余小草家的蔬菜,终究被唐古镇的大户们知道了。他们纷纷表示愿意出高价预定余家的蔬菜。蝗灾加旱灾,这些所谓的有钱人,已经很久没吃到新鲜的蔬菜了。
这一天,余家院子门前聚集了十几个管家仆从打扮的人群,他们激烈地争辩着。姚管家已经升为大管家了,他理直气壮地道:“我们姚家是镇上第一个向余家采买蔬菜的,而且这两年来从未间断过。我们老太爷说了,无论多贵,都要拿下蔬菜的采购权。”
庄家的二管家撇撇嘴道:“余大哥您说,是不是我们庄家第一个到的,第一个向你们采买蔬菜的?您可不能厚此薄彼啊!”
王家的管家也毫不示弱地道:“见者有份,既然我们来了。总不能让我们空手而回吧?”
其他的管家仆从们也七嘴八舌地表示想采购蔬菜的想法。余海都不知道要听哪个人说话了,一时之间被吵得脑子疼。
“静一静,请大家静静!”余海拔高声音喊了一嗓子,直到所有人都停止争论后,才道,“你们也知道,我们院子里的蔬菜都被珍馐楼预定下来了!只在院后的池塘边上又开了些菜地,种了点儿蔬菜。每天只能匀出二百斤蔬菜来。菜少人多,肯定不能让大家都如意。所以,最紧要的是大家商议个章程出来!”
“还商议啥?价高者得呗!”说话的是财大气粗的庄家管家。
姚管家也毫不示弱:“好!就价高者得!大家一起参加喊价,谁的价格高,就卖给谁家!我们出五十文一斤!”
庄家的二管家不屑地撇撇嘴,喊道:“八十文一斤!”
唐古镇谁不知道庄家和姚家是除了周家以外家底最厚的两家。一开始还有其他的人家跟着喊喊价格,可随着价格的攀升,那些来的管家和仆人也做不得主,只能看着庄家和姚家在那别劲儿似的角逐着。最后,竟然蔬菜的价格竟然升到了一两银子一斤。
余海感到分外头疼,卖给珍馐楼才三十多文一斤,到这两家却喊出一两银子一斤的价格,他于心不安啊!
余小草在旁边看着也不是事儿,忙对这两家的管家道:“你们别争了!意气之争要不得,回去小心你们主子削你们!”
姚管家笑道:“余姑娘就是心善!不过,我们老爷子说了,再贵也要把蔬菜买回去!银子不是问题!”
庄家在三个州府十几个乡镇都有粮铺,在灾年之初,很是赚了一笔,因而庄家的二管家腰板挺的直直的,不屑地看了姚管家一眼,道:“拼家底,我们庄家还从未怕过别人呢!”
余小草苦笑道:“知道你们家底都丰厚,可也不能上杆子往我们家塞呀!这银子,我们拿着烧手啊!”
朱俊阳在一旁观看多时了,他听了余小草的话,撇撇嘴道:“人家钱多硬要往你加送,不偷不抢的,还有嫌银子多了烧手的呢!真是小家子气!”
两位管事都知道阳郡王的身份,见他开口说话了,登时老实下来。不过,姚管家还是很勇敢地表示:“余姑娘,我们家老太爷自从吃过你们家的蔬菜后,别家的菜就再也吃不下去了。以前老太爷爱吃肉,蔬菜很少沾,落下了头晕的毛病。大夫劝他多吃蔬菜他也不听。自从去年春天,从你们家采买了蔬菜回去,老爷子顿顿都离不开你们家的蔬菜了。尤其是番茄,我们老爷子都当水果吃呢!蝗灾来后,这两个多月,没有新鲜蔬菜我们老太爷饭量眼见着下降。也就是从你们家采购了一些干菜回去,还能吃点儿,要不然……”
“哟哟!价格争不过,这是要打感情牌啊!姚管家,你刚刚不是挺顺当地同意价格高者得吗?那就继续呀!”庄家的二掌柜也是刚刚上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