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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不要!还是不要了!”银屏连连摇头摆手,想了想,老老实实的笑道:“还是不那样的好!奴婢明白了,真明白了,以后都听王妃的!”
“你明白就好!”
几人都笑了起来。
闲来无事,徐初盈又琢磨起新菜、新点心来,日子依然悠闲。
那日的樱桃事件没有后续,大公子闹了那么一出悄然离开庄子之后,便没有再来过。府中也没有人奉太妃之命来问什么。
徐初盈便知自己所料不错。
唯一觉得遗憾的,是可惜了那一篮子樱桃了!
不想过了两日,霍府居然递上了拜帖,霍夫人打发了两个有头脸的管事娘子前来向她磕头请安,又送了两大车的冰块过来。
徐初盈很是意外,一面命徐姑姑备见面礼,一面命人请那两位管事娘子进来。
更衣梳妆时忍不住纳闷道:“这可真是奇了!先王妃的娘家人,好端端的跑来给我请什么安!”
若真有心,只怕早就来了,断没个这会儿冷不丁跑来的道理。
还送两车冰块来,真是奇事儿一桩!
徐姑姑一边往她发髻上插上凤首衔珠金钗,一边笑道:“说起来是挺奇怪的!不过料想那霍府也不会白白给王妃做人情,不管缘由目的如何,见了王妃自然不会不说!”
徐初盈一笑,点头道:“是这么个理!倒是我心急了!”
一时端详端详镜中容颜,起身笑道:“行了,在庄子上无需太过隆重,这么久成了!况且在先王妃娘家人面前,还是低调些的好!”
徐姑姑扶着徐初盈一边往外走一边笑道:“王妃您也太小心低调了些!若是换了旁人,只怕巴不得打扮得更隆重些,也好震一震先王妃的家人!”
徐初盈“扑哧”一笑,道:“我震她的家人做什么?她的家人可碍不着我什么事儿!”
待见了那两位管事娘子,一番客套虚礼,徐初盈赐了座,赏了茶。
言谈起来确如徐姑姑所言,明白了她们的来意。
一则早惦记着给王妃请安,只不过家里一直忙着,又听说王妃搬到庄子里休养,轻易不敢打扰。
二则对消夏宴上邹姨娘无礼之举特来向王妃道歉,送上两车冰块,还请王妃笑纳!
说白了,两车冰块就是道歉之礼。
徐初盈恍然大悟,笑着说了几句“不知者不怪”,算是将上回之事揭过了。
两位管事娘子都是机灵不过的主儿,不然霍家也不会派她们来给继王妃请安。
两人听了徐初盈这话,心下却各自“咯噔”一下,很有些窘迫,暗觉这位新王妃并非如外界传闻那样和气软弱。
王妃说的是“不知者不怪”,可是邹姨娘如何是“不知”?根本就是有意为之!
想想也是,若真是个和气软弱的,消夏宴上邹姨娘也不会吃那么大的亏了!
徐初盈看出她们窘迫尴尬,便也不再多留,委婉的笑着送客,又谢了霍夫人的心意,客套两句来日有机会定当拜访云云,厚赏了两名管事娘子,命人送出去了。
两名管事娘子正满心的不自在,听了这话如释重负,忙起身告辞而去。
“霍家倒是有心,这礼物送得还挺合王妃心意的!”苏嬷嬷笑道:“这下子可省事儿了,又不用从王府中调取,又不缺使用了!”
王妃这阵子做的糖水甜食,什么香薷饮、梅苏汤、杨枝甘露、雪耳糖水、莲子百合红豆沙等等,虽没说,她如何看不出她遗憾没有冰可用呢!
“还是奶娘最了解我!”徐初盈笑笑。
徐姑姑却是忍不住很有几分意味的道:“说起来这霍家行事也是叫人不知说什么好!既然是赔礼道歉,正主儿却不出场,也算不得什么诚心!王妃您可多留两个心眼!”
徐初盈心中豁然一亮,忙道:“姑姑说的极是!我就说心里头怎么总觉得怪怪的,原来问题在这儿!”
徐姑姑道:“正是!按理说,该由霍家少夫人领着那邹姨娘亲自来向王妃赔罪才对!况且,也没道理来的这样晚!这事儿都过去多久了,霍家才想起来这个?哼,这也是王妃您好性儿,若是换了旁人,定要着怒!这不是赔罪,分明给人添堵呢!”
任凭面上理由说得再花团锦簇,也掩盖不了事实的本质!
苏嬷嬷那喜悦的心情一下子落到了谷底,道:“如此说来,这霍家还真是欺人太甚了!可那冰,那两车冰只怕价值不菲吧?他们家还真是财大气粗!”
炎炎夏日,冰块本就难求。便是寻常大户人家,也未必用得起多少。
可那霍家一出手就是两大车,的确堪称大手笔!
徐初盈轻轻摇头。
霍家致歉并无诚意,就算财大气粗,也根本没有必要送冰这么麻烦。送别的金银或者绫罗绸缎衣料岂不是更轻便?
脑子里灵光一闪,徐初盈突然想到那日燕王所言,心中一动,顿时明白几分。
若是如此,就说得通了!
想必定是燕王对他那位心腹爱将说了什么,霍将军没奈何,只好叫人以邹姨娘致歉为借口送了两车冰过来。
☆、100。第100章 所谓道歉
徐初盈不由看向徐姑姑。
对上徐姑姑了然微笑、略有歉意的目光,徐初盈明白了,徐姑姑定然早想到这个了吧?
那一抹歉意,便是对没有明白着跟自己说,而是旁敲侧击让自己想到而抱歉。
徐初盈心里顿时有些滋味复杂起来,燕王这又是何必?
他这般待她,又算是什么呢!
徐姑姑便柔声笑劝道:“王妃您别想太多了!既然霍家送来了,王妃放心用便是!本来,就是那邹姨娘不地道!霍家也不地道!用他们家的冰,有何用不得?”
徐初盈“扑哧”一笑,点点头道:“姑姑说的很对!那咱们就用!明儿索性做个双皮奶、一个翡翠凉粉尝尝!”
因本月十二是薛夫人的生辰,而薛夫人既是跟了燕王多年的人,又生了女儿,她的生辰,王府照例是摆上两桌家宴的。
若有薛夫人娘家亲戚、朋友前去道贺,也是准许的。只不过王府却不会准备庆生待客的宴席,中午留个便饭而已。午后才来的,就不会留饭了。
徐初盈身为王妃,十二那日是需得在王府中的。
她也不想回去太早,十一日用过早饭方启程,回到王府,向太妃请过安,再躺下小憩片刻,便是晚饭时分,十分省事。
徐初盈没有想到,燕王这天晚上会到她这儿来。
看着她略显诧异的神色,燕王笑道:“怎的?不欢迎本王?”
“王爷您又说笑了!”徐初盈嗔他一眼,道:“臣妾只是意外,今儿晚上,臣妾以为王爷会去薛氏那儿的!”
这一刻,徐初盈心情忽然有些低落起来,眼神微闪,强打起精神应对燕王。
她以为她可以永远冷静而理智的做一个旁观者,一个关于燕王府的旁观者。
可她忘了,人的情绪思想若想怎样便能控制住怎样,这世间便不知要少多少的是非风波了!
她纵不在乎,却依然感到刺心。
或许她以为的不在乎,其实是一种自欺欺人吧!所谓眼不见心不烦,不曾亲眼看见,她便理所当然的视之为不曾发生,可如今明晃晃的就在眼前,她却再也不能装作不知。
燕王淡淡笑道:“今夜去做什么?明儿再去也就罢了!”说着拉着她的手,正欲说什么,见她好似有些走神,手中一紧,扶着她的肩头低声问道:“怎么了?”
肩头微痛,徐初盈一下子从自己的思绪中回过神来,定定神,摇头笑道:“没什么!王爷用过晚饭了吧,可还要出去?臣妾好吩咐人准备热水服侍王爷沐浴。”
“又是这话!”燕王无奈笑着摇摇头,语气中却并没有怪罪的意思,只笑道:“不出去了,有些公文要处置,借用你小书房,笔墨伺候着!”
徐初盈笑着说好,吩咐徐姑姑亲自带人去收拾书房。
亲手将燕王身上的姜黄色团花如意灵芝云纹锦袍解了下来,从银屏手中接过银蓝素色的常服替他换上。奉上茶水。
燕王拉着她挨着自己坐下,手臂揽过她的肩头往自己身边靠了靠,笑问道:“霍家的人可去庄子上向你道歉了?”
徐初盈眼皮轻颤一抬,清澈的眸光凝向燕王,“嗯”了一声点点头笑道:“去了两个管事娘子,还送了两大车冰说是替邹姨娘赔罪,我收下了!”
顿了顿她又笑道:“霍家人真是太客气了!事情都过去了这么久,竟都还记得,我都快要忘了!这冷不丁的来这么一出,倒叫我好生意外!”
燕王脸色顿时有点不太好看。
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