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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燕王神情明显一僵,元太妃手心紧了紧,瞥了他一眼淡淡道:“哀家这也是为了徐氏好,专宠会给她带来不贤、不容人的名声,你也不希望如此吧?你若一意孤行,便是为她招祸,哪日万一发生什么意外,你可别怪哀家没有提醒你!”
燕王有种砧板上的肉的感觉,他很不喜欢。
他是燕地的王,是燕地的主宰。从来便是他想怎样就怎样,什么时候连喜欢一个女人的权力都没有了?
那些他不喜欢的,却还要去安抚?
到底他还是不是堂堂燕王!
“儿子……知道了!”燕王烦恼点头,含糊道:“儿子以后会注意的!”
“那就好!”元太妃仿佛松了口气似的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颔首道:“哀家就知道王爷是个识大体的人!这就放心了!”
燕王勉强笑笑,对元太妃心里忽然有点儿愧疚。
他没有注意到,元太妃眼底那一闪而过的杀意:徐氏那女人,迟早得解决了!留着她,始终是个祸害!
一时小丫头来禀,说是表小姐醒了,母子两人便忙过去探视。
丁紫荷脸色苍白,露出虚弱的笑挣扎着要起来,被元太妃忙按住了。
元太妃言语试探,察觉丁紫荷并不知吐血昏迷的原因心中暗松了口气,便将事先编好的理由说给她听,又安抚安慰了她一番,命她好生休息,与燕王离去。
这天夜里发生的事情太多,徐初盈脑子里乱糟糟的根本睡不着,索性靠坐在床头,手指头无意识的揪着被角发呆出神。
燕王进来的时候,她一转头便看到了。
“王爷!”徐初盈颇为意外,动动唇想要问“您怎么来了?”到底没问这很有不欢迎他来的嫌疑的话,只冲他笑了笑。
“在等爷吗?还没睡!”燕王倒是一笑,上前脱鞋上了床榻,侧身揽着她,低头在她发间轻轻一嗅。
他满足的轻轻叹息,烦躁的心在这刹那也平静了下来。
这种感觉,也只有在她身边才会有。他想,他这辈子应是都离不开她了!
他的目光太张扬和无忌,徐初盈有点吃不消。
低头看了看自己,她仰头娇声笑道:“王爷这么看臣妾,臣妾怪不好意思的……”
燕王“嗤”的一笑,将人一带一起躺了下去,笑道:“盈盈好看啊,爷怎么都看不腻!”
徐初盈面上微热,忙笑道:“天不早了,快歇着吧!王爷白日里还忙着呢!”
燕王低低“嗯”了一声,片刻之后,低声道:“元侧妃那些话,盈盈别放在心上。”
徐初盈身子微僵,低低答应一声。
元侧妃的话,其实不用他说,她也不会放在心上。可是太妃的态度,她又如何能疏忽?太妃的意思,想来即便是王爷,也不能轻易违逆吧?
寡母带大的儿子有多孝顺,这一点徐初盈心知肚明。
婆媳关系本就难处,可她们这对婆媳倒好,身份对立,婆婆又是孀居独立抚养儿子长大,这就更难上加难了。
“你信爷,爷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想及母妃的话,燕王心中到底有些担忧。
他从不知怕为何物,但他如今却真怕了,怕自己会护不住她、怕她会遭逢不幸——
“王爷,我信!”徐初盈不觉抬手轻轻抚上他的脸,轻轻说道:“您是燕地之主,臣妾如何不信您?臣妾今后一定会好好侍奉太妃娘娘,不让王爷操心。”
燕王暗叹,她不信的,是太妃!
沉默半响,燕王低声道:“本王知道了!盈盈大可放心!”
“谢王爷!”徐初盈低声说道。
次日,接连的两个消息令燕王府上下目瞪口呆。
一是元侧妃交出了管家权,闭门三月专心为太妃娘娘抄写经书以表示孝心;二是管家权由薛夫人、秦夫人、林夫人三人共同掌管。
玉琼殿上下淡定不已,众人私下里却少不了诸多猜测,这好端端的一点儿预兆都没有,怎么突然之间侧妃娘娘就要闭门抄写经书了?这太奇怪了!
元侧妃那些心腹们更是急得火烧火燎七上八下,变着法儿的向玉琼殿那边打探消息。
一时间宋嬷嬷、名嬷嬷、菊芳、素英等都成了香馍馍。
可这些丫鬟婆子却神秘莫测一点提示都没有,一句口风都不露,统一口径只有一句话:做好你们的本分,其他的不是你们该管该问的,别乱多事!
而管家权不是由王爷宠爱的王妃娘娘接掌,而是由三位夫人一同掌管,同样让众人大感不解。
这王妃娘娘究竟算是得宠还是不得宠啊?
☆、340。第340章 今非昔比,他眼里只有王妃
薛夫人、秦夫人、林夫人三人则被这天上掉下来的大馅饼给砸得几乎晕了头,鸣琴馆、水仙楼、玉兰苑的丫鬟婆子们也一个个喜笑颜开起来。一时成了王府后宅的香馍馍。
经过一番激烈的角逐争斗,三人基本上达成一致,基本上算是公平的瓜分了每一部分事务的管事权。
对这一切,明春殿并无任何反应,日子照常平静。
只是,如今丁紫荷病了,徐初盈自然也不好这会儿便离开王府,少不得做了好些糕点小吃,每日都去丁紫荷那里坐坐,陪她说说话。
燕王白日里没再往明春殿去,夜深人静避开耳目轻车熟路摸过去,抱着媳妇儿亲热缠绵,如漆似胶。
既然母妃那么说了,他明面上收敛些便是。
待盈盈去了庄子里,少不了他再往林氏、薛氏、昭美人她们那里坐坐,或者留宿一晚遮人耳目,他不信这怎么个留宿法她们敢说出去。
面子功夫,其实还是很好做的不是吗?
丁紫荷是中毒,来得快去的也快,没两日便如常了。
徐初盈也放了心,这日去她那小坐的时候便顺便告辞,次日一早,便往庄子上去了。
丁紫荷听了这话十分不舍,却也知徐初盈一向来便是如此,每年绝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山庄里度过的,只得笑着同她告别。
又握着她的手叮嘱再叮嘱,让她回府的时候别忘了来看望自己。
徐初盈自然笑着答应了。
送走徐初盈,丁紫荷心情便有些低落,坐在月洞窗前望着院子里的花草出神,神思杳然。
小彤看得心中怜惜不已,忙取了件披风为她披裹上,柔声道:“小姐,您这才刚损了身子,怎么又坐在这风口处呢?还是把窗户关上吧!”
“我哪儿有那么娇贵!”紧了紧身上的披风,丁紫荷倒是笑了起来,扭头看了小彤一眼好笑道:“咱们从前那样的日子,我不是也熬过来了?如今比起从前,那可没法比!”
小彤不由恻然,眼眶一红,忍不住轻叹道:“这老天爷真是不长眼睛!怎么恶人作恶多端却享尽富贵,好人却平白无故要受这么多的磋磨!比如小姐您,比如王妃……”
“越说越不像话!”丁紫荷忙嗔了她一眼:“咱们主仆情义非浅,你说我什么也就罢了!可是王妃,岂是你能多言的?”
小彤也自悔失言,面上顿时涨红,轻轻扇了一下自己的嘴巴忙陪笑道:“是、是,是奴婢失言了!”
丁紫荷显然对她非常好,也没有多苛责她,只笑了笑,让她今后注意些。
小彤忙应了,想了想,忍不住试探着又道:“小姐您和王妃关系这么好,若能长长久久的做姐妹那该多好!”
丁紫荷闻言有些奇怪的瞧了她一眼,失笑道:“你这丫头今儿是犯了什么糊涂了!我和王妃这不就是表姐妹吗!王妃那样好的人,我们一定能长长久久做姐妹的!”
“奴婢说的不是这个!”小彤看着丁紫荷,正色道:“奴婢说的,不是表姐妹,是姐妹!”
丁紫荷神色一僵,睁着眼睛目光直直的看着小彤。
小彤索性将心一横,跪了下去,说道:“小姐您难不成一直要这么寄人篱下吗?纵然王爷、王妃不会说什么,可是其他人就难说了!有些人的嘴里,那可是什么难听的话都说得出来的!可是除了这燕王府,小姐您又有何处可去呢?您孤身一人,纵然您想要搬出去住,王爷、太妃也断然不允的!奴婢看王爷对您还是很好、很关心的,且你们又有小时候的情分在,若,若您成了王爷的女人,岂不是——”
“住口!”丁紫荷的心狠狠一缩脸上变色,猛的站了起来。
她沉着脸盯着小彤冷冷道:“我纵着你你也太不知天高地厚了!你可知自己在说什么!”
“奴婢也是为了小姐您着想啊!”小彤神色凄然,白着脸道:“看着您受苦受委屈,奴婢实在不能忍心了!您跟了王爷,对王妃来说也是多了个自己人,王妃既然能容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