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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明光本想提醒吴炳华一句,这朱小怕是带了刺,虎着呢。
可想到吴炳华的妹妹,便什么都不说了。
“吴兄好眼光,我这堂妹不单单模样长得好,那一身皮肤,脱了衣裳后,更是嫩的跟剥了壳的鸡蛋一样,又嫩又白!”
“……”吴炳华瞪大了眼睛,“你见过?”
“早些年,她被我阿奶打,不小心把衣裳扯破,露出半个肩膀……”朱明光如今想起来,还有种说不出的想法。
很多时候,夜深人静都会想起那一片雪白。
吴炳华听着一笑,想到什么又是一恼,拿起扇子打在朱明光肩膀上,“以后不许在想,那可是小爷我看上的女子!”
如今还小,若是弄到府里,好生养上几年,养出一身水嫩嫩的肌肤来,摸上去、亲上去……
“吸!”
吴炳华不敢再去想,一想身子某处便有了感觉。
一把揽住朱明光的肩膀,“走,带你去长长见识去!”
“去何处?”朱明光忙问。
“去了你就知晓了!”
吴炳华笑着,拉着朱明光往百花楼方向走……
同一时间
味顶鲜后院厢房
荀沐阳轻轻的放下笔,淡淡出声,“我说的你记住了吗?”
“记住了,我立即吩咐人去买藤梨,用最好的女儿红浸泡,浸泡到过年,再开封!”
“嗯,那老虎呢?”
“已经运往京城,如今好好的养着,待到过年再送上去!”
荀沐阳微微颔首,“兰奕!”
“在!”兰奕恭敬应声。
荀沐阳一般很少喊他名字,一旦喊名字,便是真的有事要吩咐,他怠慢不得。
“你传信给万清风,让他来一趟飞鹤镇,带着他那些珍奇异草,不要带那些乱七八糟的人!”
兰奕噗嗤一笑,“你是怕闻容跟着来吗?”
“兰奕……”荀沐阳沉沉出声,声音里带着怒气。
“是,我再不说了!”兰奕连忙告饶。
闻容对荀沐阳执着多年,偏生神女有梦,襄王无心。
若没有容羽临死前的托孤,闻容又算的了什么?
荀沐阳没有说话,端了茶杯轻轻抿一口。
茶汤入口,啥味道都没有。
不信邪的又喝了一口,还是什么味道都没有。
荀沐阳轻轻的搁下茶杯,“饭菜准备好了吗?”
“好了呢,走,咱们喝上几杯,我跟你说,石一求了我好多次,你身边也需要人伺候,便把他带去山里吧,没事给看个门,赶个马车也好!”
荀沐阳看了兰奕一眼,眸光有些飘忽。
当年中毒,闻羽为救他而死,临终时恳求他,说她只有一个妹妹,求他照拂一二。
闻羽死了,他则失去了味觉。
大师说他戾气重,要到深山老林里住到二十五岁,若是遇到有缘人,可心想事成,长命百岁,若是遇不到,便是早夭之命,活不过三十。
他信了,来到这深山之中。
谁是有缘人?他不知道,但日日吃着无味道的饭菜,让他整个人都要崩溃。
到如今也只朱小煮的饭菜能吃出滋味来。
在凳子上坐下,看着一桌子菜肴,荀沐阳拿了筷子夹了一块放到嘴里,寡淡的毫无味道。
“怎么样,好吃吗?”
“嗯!”
一个问的认真,一个答的敷衍。
荀沐阳吃了两筷子,便搁下了不再动筷,“让石一去山里吧,以后总要有个跑腿的,还有莱菔,让他去山里伺候!”
兰奕闻言大喜,“好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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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十点见
第一卷 第77章,三碗变四碗(1更
心里那是真高兴。
总算把这两人送走了。
这两人,一个冷的像根冰柱,一个话多的像个话唠,什么事儿都能扯上半天。
莫非是男人没了根,就与那长舌妇人没啥差别?
“阿阳……”兰奕轻唤。
荀沐阳起身,“我还有事,你东西准备好了么?”
“也没什么东西要带的,你就不能在镇上住一晚,或者去看看我娘,她一直念叨着你!”
荀沐阳闻言沉默,片刻后才说道,“改日!”
“你是清净了!”兰奕抱怨道。
想着自家老娘的紧箍咒,忍不住一瑟缩。
是真的怕了。
“呵!”荀沐阳轻笑,迈步出了屋子。
兰奕把人送出酒楼,看着荀沐阳驾驶马车离去,才让人去把莱菔、石一喊来。
“兰公子!”莱菔笑的阿谀。
石一却看了兰奕一眼,沉默的站在那里。
兰奕和莱菔说了一会子话,对着石一嫌弃道,“你不应该叫石一,你应该叫石头,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
“嘻嘻嘻!”莱菔掩嘴而笑。
“莱菔,记住你是个男人!”
“……”莱菔闻言,顿时苦哈哈了脸。
他还算什么男人呐。
早就不是了!
“好了好了,不说这个了,阿阳让你们两个去山上,一会带些东西,去好好伺候他!”
“好,好啊,终于可以去伺候爷了!”
莱菔笑着,赶紧去收拾自己的东西。
石一看了兰奕一眼,也去收拾东西。
“呵呵!”
兰奕笑了笑。
这两个人,终于送走了。
“阿阳……”
轻轻的呼出一口气,兰奕看着这陈闷闷的天,“要下雨了,会打雷的!”
要变天了!
父女四人出了小镇,在镇门口等荀沐阳。
这个天闷热的很,朱小三姐妹都不停的擦着汗。
朱二郎也热,但想着三个女儿,他还是打算去喝碗茶。
那茶也分好几种,粗茶一文钱一碗,香茶就要贵了,瓜子两文钱一碟,不太多,但能打打牙祭。
“招娣、小小、花儿,爹这里还有五文钱,咱们去喝碗粗茶,然后坐在棚子里等你们阿阳叔!”朱二郎轻轻出声。
是底气不足,也是羞愧的。
他手里竟只有五文钱了。
“好!”
朱小率先应声,再这么热下去,会中暑。
吃上几口茶也好。
朱招娣、朱花儿以朱小的话为准,朱小答应了,连忙点头。
也好奇的很。
在茶棚吃茶,这是她们以前想都不敢想的。
朱二郎带着三个女儿,没有坐在最凉快的地方,而是坐在边缘上,有个位置太阳能晒到。
这种地方便是多坐一会,茶寮老板也不会说什么。
“几位喝点什么?”
“来三碗粗茶,一小碟瓜子!”朱二郎道。
“好嘞!”
茶寮老板做小本买卖,这粗茶一文钱一碗,用的苦丁茶,苦丁茶也不要钱,是去山里连枝桠一起砍回家,在锅里翻炒,等炒干了存放起来,要煮茶的时候抓一把,煮一锅。
基本上就是一本万利的买卖,一文一文的赚,这大热天也能赚上百来文。
所以朱二郎这般点,他也没觉得有啥不妥。
家里穷,亲爹还带着闺女来喝一碗粗茶,说明这爹对闺女好。
吃啥不重要,重要的是父爱。
老板去上茶的时候,朱二郎把买的红头绳、糖拿了出来,“爹给你们买的,一人一条红头绳,这糖你们也分着吃!”
“……”
“……”
“……”
朱小诧异。
朱招娣、朱花儿惊喜万分。
“谢谢爹!”朱花儿连忙拿了红头绳,分一条给朱小。
朱小默默的接过,拿在手里摸着。
很粗糙。
但她似乎觉出了别的滋味来。
朱花儿又给了朱招娣一条,“大姐你的,这是我的!”
朱花儿、朱招娣都小心翼翼的收好红头绳。
朱二郎笑着。
朱花儿又打开了油纸包,里面有十块糖,上面有密密麻麻的白芝麻,瞧着便好看的很。
朱花儿把糖推到朱二郎面前,“爹,您先吃!”
“爹不吃,你们吃吧!”朱二郎拒绝。
心里却十分的甜,比吃了糖还甜。
“爹不吃,我们也不吃!”朱花儿仰着头,就那么直直的看着朱二郎。
眼眸里,有着孺慕和敬爱。
朱二郎不是瞎子,自然看得出朱花儿眼神里的感情。
真挚、热烈。
让他心口又暖又涩又疼,“那好,爹吃一块,余下的你们三人分了!”
拿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