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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顾云浩却是想着赵妍从未吃过什么苦,还是决定要了两间下房,一间中等房。
毕竟也就住个两三天,待他们租好了房子便搬走。妻子本就身子不适,没必要为了省两个钱让她受委屈。
安顿好了之后,又吃过了午饭,顾云浩便让巴九跟碧翠先休息休息,明儿再一起出去租房子。
而他自己则是决定先陪着赵妍去看大夫。
因着好好的休息了一晚,次日大家的精神便好了许多,就连赵妍亦是面色开始红润了起来。
“巴九,你今日无事就去街上打听打听,看看这京城租房都是些什么价钱。”
想了想,顾云浩还是决定先不着急去房牙行,待打听清楚了再说。
毕竟他们初来乍到,若是不了解行情,很容易被人糊弄。
“没问题,这事交给我就行了,浩哥你放心。”
巴九已经是一个十七岁的少年,跟着顾云浩这些年,又是认字又是长了见识,做这些事自然不成问题,当下便拍着胸脯应下。
这边赵妍也是吩咐碧翠,让她今日去一趟江家,去看看江清华是否在府上。
江清华乃是江程云的独子,是顾云浩的师兄,更是赵妍的表哥。
江家在京城是有住处的,原本江程云夫妇让顾云浩两人上京之后,就直接住在江家。
但顾云浩觉得还是有些不便,便推辞了。
在客栈住了三天之后,顾云浩他们便租好了房子,一行人雇了个马车,搬了过去。
这房子是一个一进的小院,整体上的格局倒是跟他在淮安府那个小院子差不多。
只是这院子的天井要稍微小上一些。
“这京城的房子可真是贵得吓人,这样一个小院子,咱们只租半年,都得要二十两银子,这要是在咱们淮安,最多就是五两。”
巴九一面搬着行李,一面抱怨京城的房价。
这小院虽然看着不大,但租金却是不便宜。
若是租一年,得要三十五两,半年却是要二十两银子。
他们此番进京是为了明年的春闱,因而顾云浩便决定只租半年。
“夫君,我这次上京也带了一千两银子。若是买个宅子,咱们的银子是足够了。”
赵妍也是觉得这租房不太划算,遂建议道。
听了这话,顾云浩又思忖了一番,决定还是先待明年春闱之后再说。
虽然说京城居不易,但这两天他也了解了一下,知道一些行情。
在京城若是要买一处二进的宅子,还是需得花上五百两银子左右。
他们此次进京,一共带了七百五十两,在路上这些天,一共花了四十多两,即便现在买个住处,手头的银子也是够的。
只是他尚且不知明年春闱到底是个什么情况,若是考不中,那自然是要回淮安的。
此时也实在不必着急买房子的事。
“待春闱之后再说吧。”
决定之后,顾云浩也不再犹豫,直接说道。
见他已经作出了决定,赵妍自是依着他,也不再多言,当下便一起收拾屋子。
院子的东厢房自然是顾云浩跟赵妍的卧室。
一应衣裳和穿戴之物,都搬了进去,碧翠跟赵妍两人忙着收拾个不停。
而西厢房,则被改成了顾云浩的书房。
这次顾云浩上京,还是带了不少书。
有他自己抄的,也有在书肆里买的,装了满满的一箱子。
跟巴九一起将那箱书抬进屋子,顾云浩一本一本的将书放在那个简易的书架上。
“浩哥,读书人可真是费劲,走到哪里都得背着这么多书。”
巴九看着那满满当当的书,不由感叹道:“若是再过几十年,你读过得书更多,那岂不是出一次门就更费事了。”
“书是读书人的根本,自然是要随身带着的。”
闻言,顾云浩又将没放整齐的书籍理了理,笑道:“只是也不会像你说的走到哪里,便全部背上罢了。”
与巴九闲言两句,顾云浩便问:“你别在我这忙活了,先回去把自己的屋子收拾了,不然晚上可是没睡的地方。”
因着他们一行就四个人,故而住的算是宽敞。
院子的西侧乃是厨房跟柴房,而院子东侧跟前门处,都各有两个房间。
巴九自己选了挨着门口的那一间,说是挨着门边上睡,能随时看着点门户。
“好嘞,我这就去了,浩哥有什么事可得招呼我啊。”巴九笑呵呵地应下,便自去铺床拾掇房子。
四个人前前后后忙了一整天,及至晚间,总算是安定下来。
次日,顾云浩吃过早饭,便出了门。
此时的大街上,已经是热闹非凡。
雍京城的格局很是方正,自皇宫宫门而出,由朱雀街直连南城门。
朱雀街的两侧,也因此被分为东城跟西城。再另有各街道分布其间,将整个雍京城划成许多方正的小块。
因着皇宫在雍京的北边,故此北城的地价可谓是寸土寸金,寻常人即便是有银子,那都是极难在北城置业的。
顾云浩一路到了北城,又问着找到一处大宅门前。
只见这宅子看着便很不一般,三间兽头大门之前,两个小厮分列两旁。
而那宅门之前,却是一块金漆大匾,上书‘孙府’二字,看着笔走神龙,气势十足。
理了理衣衫,顾云浩走上前去。
第97章 第97章:他乡故知
“哪里来的书生; 可知道这是何地; 还不快速速退去。”
那门口的小厮见他虽是衣着朴素,但是一身书生打扮; 只当他是上门投拜帖的书生,便忙拦道。
不得不说; 这些小厮虽然不通文墨,但在官家当差这么久; 也多少知晓其中一些事情。
明年乃春闱之年,各地举子到京之后,大多都会给当朝的官员投递拜帖,希望能见一见这些当权者们。
其中缘由不必多想; 自然是为了借此得到这些高官们的赏识,从而攀附。
即便会试规矩森严; 不得徇私舞弊,一切都得凭实力方才能高中; 但这也并不妨碍这些举子们的投递拜帖的热情。
毕竟举子们所图的并非乃是会试,而是想要在高中之后,寻得一个靠山; 从此平步青云罢了。
当然,举子们投帖的官员,也大多都是在朝中颇有威望; 手握大权之人。
对于那些朝中的官员们来说; 对此也大多是各有各的态度。
有的官员则是并不介意见一见这些赴考的举子们。
毕竟这些举子之中; 会有一部分人是来年的进士; 今后亦将步入官场。
施恩当尽早,自然是早作结交的好。
但有的官员却是对此并不感兴趣。
有一种是权势过大,并未将小小的举子放在眼中。
另一种则是刻意回避,不想沾染,以免牵扯过多。
在京城这三天,顾云浩去过了越省会馆,也跟他们越省的举子有过交流,对当下举子们投帖的情况知晓了不少。
位居内阁之首的三位宰相,这段时间收到的拜帖,简直可以用箩筐来装了。
只是三位宰相终归事忙,几乎都是没怎么见这些举子的。
仅有副相陶明哲,会偶尔抽空见上一两个颇有才名之人。
其次,内阁的各位阁老,也是不断有人登门请见。
但也不晓得是为何,今次这些朝中大员们,好似都颇为低调,基本都很少接见这些举子们。
顾云浩暗暗揣度缘由,觉得可能真如老师江程云所言。
估计皇上的身体恐怕真的出了问题。
当然,这些事情尚且与他无关。
他今日到孙府,自然是为了拜访孙惟德的。
一则是要将江程云的书信送到。二则,孙惟德也算是他的师祖,他上京之后,理当按着礼数前来拜访。
只是看这小厮说话,显然是将他当作那些寻常递拜帖的举子了。
不过这也是正常的,见着那小厮误会,顾云浩也不急恼,只笑着给那小厮递上一块碎银子。
“这位小哥,在下乃是越省淮安人士,右相大人的弟子江程云江知府,正是在下的业师,今次上京,恩师有书信一封,要在下带给右相大人,还望通融禀报一声。”
见着顾云浩如此说,那小厮哪里还敢要他的银子,忙推了回去,笑道:“公子客气了,既然是江大人的弟子,那小的自会禀报,只是右相大人三日后方才休沐,公子怕是要三日后才可见到。”
闻言,顾云浩含笑递上拜帖,对那小厮道谢:“有劳了。”
“公子客气。”
自听闻顾云浩身份之后,那小厮言行之间客气了不少,当下便接过拜帖,拱手一礼道。
见状,顾云浩便也不多留,直接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