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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我做,可是……我做的膳食,你确定你要吃吗?”宫衍回过神,嘴巴动了动,脸上露出要哭不哭,要笑不笑,总之相当憋屈的笑容,看着媳妇儿吞吞吐吐道。其实,他最后那句想说的是——你确定你敢吃吗?
“你做你的,我要不要吃是我的事。”
宫衍心里在想什么,云轻舞就算不全知道,但从他脸部表情,及不怎么流畅的话语中,多少能猜出个大概。心里笑得畅快,但她面上却再正经不过:“既然答应了,就别让我失望。”说着,她勾唇笑了笑,还不忘朝他抛个媚。眼儿。
“为夫不会让你失望的。”接收到她惑人的眼神儿,宫衍的心柔得似能滴出水来,可素,要他每日有空就做膳食,这项工程实在是太巨大,有木有?
轻咳两声,挥去脑中的旖旎缱绻,他苦巴着脸道:“媳妇儿,你不出招不说,一出招让我真得很难招架。”
云轻舞半眯着眼,弯起唇角道:“想说我狠是吗?”
“没,绝对没有,我绝对没那么想。”
身上一紧,宫衍怕怕地连连摇头。
媳妇儿是女王,不好惹啊不好惹,要想每晚有肉吃,他必须得无条件顺从,要不然,吃苦受罪的一定是他自个。
翌日,宫中突然爆出消息,可爱懂事的皇三子身染天花,仅一宿功夫已然陷入昏睡,为防止天花蔓延,凝霜殿外被御林军围得严严实实,就是一只蚊子也无法从里面飞出。
“天花?三皇子怎会患上天花?”
秀儿看着空荡荡的内殿,眼睛红肿,声音嘶哑道:“昨个三皇子还好好的,这就一晚功夫,怎么就……”
“你哭有什么用,谁也不想三皇子得那种要人命的病,眼下咱们只能祈求老天,保佑三皇子能化险为夷,保佑主子别再病倒。”春儿的表情还算稳定,不过,她的声音,还有她红肿的双目,没比秀儿好到哪里去。
“主子为何不带上我们?”
“天花是什么病你又不是不知道,主子是三皇子的母妃,儿子患病,做母妃的怎能呆在一旁候着消息,由着他人去冒着生命危险去服侍三皇子?你别哭了,主子没带上咱们,说白了还不是为我们的安危考虑。”
“我知道,我知道主子的担心,可是咱们贱命一条,死了便死了,若是主子……”
春儿打断秀儿之言,脸色微冷:“不许瞎说,三皇子的病会好起来,主子也不会有事。”
……
宫奕轩患上天花,其母妃不顾皇后相劝,非要跟着自己的皇儿搬离凝霜殿,住进皇宫最偏僻,比冷宫好不到哪里去的宫殿中。那座宫殿不大,里面收拾的倒也干净,不过,现如今宫中诸人皆知,除过皇三子母子,再无人住在其中。
而这样的安排,以及凝霜殿外的布置,还有传出宫外的消息,无不是出自帝后之手。
他们之所以用此法,无非是帮郑丽婉母子安排新的身份,方便他们日后在宫外好生活。
宫里有皇子患天花,势必会在宫里宫外掀起不小的风浪,不过,当百姓们得知传说中消失不见的皇后娘娘,这两日不光有出现在宫里,且有带着太子殿下和大皇子到宁国公府省亲,大家惶恐不安的心不自已地安定了下来。
有不信皇后娘娘回归的,专门到宁国公府外打听,结果自然不言而喻。
“媳妇儿,你说你怎就想出这么个好法子?”
落日余晖渐笼,宫衍牵着云轻舞的手漫步在御花园中:“不光解决了问题,还让种痘之法传播开,从而杜绝天花再祸害人,这于国于民来说,真是大功一件。”
宫中传出皇三子患天花,虽说有皇后这个神医在,但自古以来,天花这个不治之症,带给百姓们的恐慌还是根深蒂固的存在着,于是,宫中再次传出消息,说皇后亲临太医署,与诸太医一起没日没夜地研究治疗天花的法子。
云轻舞娇嗔男人一眼,道:“行啦,别恭维我了,我可不信你没想到这个法子。”
“我可不是恭维,我是有什么说什么,嗯,再有就是,我并未想到此法。”宫衍实话实话。
☆、713:能活着就是幸福
他有想过让郑丽婉母子染病暴毙,有想过凝霜殿走水,郑丽婉母子由于没能逃出,从而葬身火海,尸骨无存,却偏偏就没想到用天花这么个办法,不仅能帮着郑丽婉母子脱身,又能让天下百姓种牛痘,防止天花病毒侵害生命。
“好吧,你政事忙,没想到也没什么。”反握住男人的手,云轻舞紧了紧,笑着道:“咱们要的是个好结果,旁的无需多去计较。”
宫衍闻她之言,潋滟星眸中溢满柔情,叹道:“媳妇儿,你真是我的贤内助!”
云轻舞心里甜如蜜,暖如春,看他一眼,红着脸儿道:“今个没少吃蜂蜜吧?”
“哈哈……”宫衍朗笑:“天天都在吃呢!”
“没正行。”云轻舞娇嗔。
宫衍笑得愈发畅快:“你喜欢就好。”
“哼,我才不喜欢。”云轻舞傲娇地别过头,不去看他笑得一脸灿烂的侧颜。
明明是大冰块一个,却每每在她面前没个正经,真真是表里不一!
晃眼距离皇三子患天花过去五日,宫里宫外看似一切如常,实则人心依旧惶惶。
“什么?”
“你说什么?”
“皇三子昨个半夜没了。”
“不会吧?”
“是真的,宫里严防消息走漏,但今个宫门一打开,消息还是传了出来。”
起早上街摆摊的摊贩,三三两两凑到一起,交头接耳,低议着宫中传出的消息。
但这些人不知的是,他们口中低议的,已于昨夜被天花夺命的皇三子,此刻正眨巴着湿漉漉,萌萌哒的大眼睛,看着躺在榻上,正满目慈爱地望着他微笑,看起来很是陌生,却让他没来由感到亲切的叔叔。
“你是谁?这几日为何与我和母妃住在一起?”
影脸上表情一怔,不知该如何作答。
“轩儿,不得无礼。”
郑丽婉端着汤药走过来,低声训斥道。
“母妃,我没有无礼,我只是问这位叔叔是哪个。”逸轩委屈地瘪瘪嘴,可他的解释并未令自家母妃脸色缓和,郑丽婉将药丸放到桌上,扶影坐起身,然后看向他道:“学会顶嘴了是不是?”
“轩儿没有。”
逸轩愈发委屈。
好几日没和大哥、二哥玩儿了,而且让他不解的是,他和母妃怎和个陌生叔叔,住到这个没有宫人服侍的宫殿里?最最让他想不明白的是,母妃对眼前这位叔叔很好,不光给喂膳食,喂汤药,还帮这位叔叔换药包扎,难道母妃和这位叔叔很早就相识?
“不许再唤为娘母妃,听到了吗?”影接过郑丽婉手中的药丸,没让她喂服,而是仰起头,一口气饮尽,郑丽婉见他喝完,伸手把碗放回一旁的桌上,表情认真,定定地看着儿子道:“你不是皇上的孩子,娘也不是皇上的妃嫔,所以,咱们才搬离凝霜殿,暂时住在这座宫殿里。”
“轩儿不是父皇的孩子?”逸轩很聪明,分辨得出郑丽婉所言是真是假,可他毕竟是不到六岁的孩子,又如何能立时立刻接受郑丽婉说的话?眼里泪光打转,他看看郑丽婉,再看看影:“母妃不是父皇的女人,轩儿也不是父皇的孩子,大哥和二哥也不是轩儿的兄长,对吗?”
郑丽婉点头:“从我们搬进这座宫殿起,你的名字就已经不叫宫奕轩,宫里也不会再有三皇子,你现在叫翟轩,这个名字是娘和你爹爹一起为你取的。”儿子眼里的泪光,令郑丽婉和影都感觉心痛得紧,但该面对的还是要面对,他们必须得让儿子接受这一切,摆正心态,好好的生活下去。郑丽婉清楚以儿子的聪明,不难理解她说的话,可理解归理解,受伤害却也在所难免。
影看着儿子眼里的泪光,心微微抽痛,声音黯哑,轻唤:“小轩。”
“你不是叔叔,你是我的爹爹?”逸轩从母亲身上挪开目光,看向眼眶湿濡,正望着他的陌生叔叔:“你既然是我的爹爹,为什么要把我和我娘留在宫里?”影伸出手,逸轩不受控制地走近,带着哭腔道:“我讨厌你,我讨厌你做爹爹,我喜欢父皇,我喜欢大哥、二哥,喜欢母后,他们待我很好,我喜欢和他们呆在一起。”就在影的手快要抓到他的胳膊时,他蓦地后退两步,任眼里的泪大颗大颗地滚落,冲着郑丽婉喊道:“娘是坏人,娘一点都不喜欢轩儿,我不要看到娘,不要看到爹爹,我不要看到你们!”
语罢,他转身跑向偏殿。
影仰起头,逼退眼里的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