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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可不一定。”黑泽傲娇地睨他一眼,目光重新挪回到廊檐外的那株桃树上:“听好了,我只说一遍……”
“多谢!”宫衍在他音落后,很是郑重道:“小陌的安全就拜托你了!”
黑泽撇嘴:“我是小陌的干爹,护他周全用不着你说拜托。”
干爹?他怎么不知道?宫衍看着他,心里虽有疑惑,倒也没问出口。
半晌没听到黑泽再启口,他深深地看自家包子一眼,方道:“我走了。”
“你不走难不成还要我给你来个十八送?”凝向他渐行走远的背影,黑泽一脸嫌弃地暗自吐槽。
返回宫中,宫衍暗中做好详尽布置,便御龙而行,离开了京城。
当然,为避免大青的出现惊到百姓,他避开宫人,选在一僻静之地,着大青以最快的速度冲上云霄,但让他没想到的是,即便大青的速度够快,还是有人留意到一道青色的残影,以闪电之势自皇宫高墙里窜起,直直地冲向天际。
日落月出,云轻舞单手支颐,秀眉紧蹙,一直静坐在屋里,经过这么多事,她不是很相信宫澈会在今晚杀死沐瑾和星儿,毕竟她最恨的是什么,宫澈之前不知,这一世应该已经很清楚,然,她又极其不放心……
他心思莫测,真像他所言那般,对她用情至深?是的话,那么为顾及她的感受,沐瑾舅甥俩肯定不会有危险,可她能自大到……他对她真就有那么深的感情吗?不,她无法断言。起身,云轻舞开始变得烦躁,因为她,沐妖孽和星儿要被人杀死,单单这么一想,她就无比厌弃自己。
忽然,云轻舞脸色大变,紧跟着,她快步走向门口,但却没立时立刻拉开门。
她的手滞在半空,不受控制地颤抖着。
“你不出来看看吗?”冷冷的声音自门外传入,终于,她拉开门,入目就看到地上躺着一大一小两具尸体,是沐妖孽和星儿……是他们,她有看清那两具尸体的脸……可她不愿承认这是事实,摇头,她嘴角微颤,眼神呆滞,连连摇头。
“小舞,我说到做到。”
宫澈看着云轻舞,俊逸的脸上看似不带任何感情,然,只要留心,还是能看到他神色间流露出的隐痛。她是真的不再喜欢他,不再爱他了么?要不然,为何他久等不到她的回复?心在抽痛,痛得近乎难以克制。
“滚!”云轻舞倏地瞪向他,眼含悲痛,嘶声吼道:“你滚啊!滚啊!我不想再看到你!”对不起?喜欢?爱?全是假的,全是他在骗她,而她,竟傻傻的还差点信以为真,想着他的喜欢和爱,不会让他对沐瑾和星儿下狠手。
可笑,好可笑啊!在他面前,她又犯蠢了。
痛苦折磨着她跪倒在地上,黑夜与血腥宛若狠厉的毒蛇,将她疾速托向无底深渊。
是她害死了他们,是她害死了他们啊……
自命不凡,却生生被打脸,看着那一大一小两具尸体,无能为力。
宫澈摆摆手,站在一旁的两个黑衣劲装男上前,将两具尸体很快拎出小院。
深望她一眼,他感受得到她的痛,准确些说,这一刻,他比她还要痛。
忍住窜上喉中的血腥气,宫澈按着胸口转身而去。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残忍?这就是你对我所谓的爱吗?你告诉我……”抬眼,云轻舞冲着他的背影痛声喊道:“逼我就范,一次次狠狠地伤害我,就是你对我的爱?你说话啊,你为什么不说话?”眸中泪光闪烁,云轻舞的身子剧烈地颤抖着,可想而知她此刻的心情有多么的激动。这激动不是幸福愉悦带来的,是极致伤痛和愤怒所引发。
宫澈脚步顿住,回过头,将眼底的情绪隐藏住,启口:“我只是想和你在一起。”
语罢,他收回目光,继续朝院门口前行。
“你是不是还要杀了我爹爹和父皇?”
云轻舞的声音听起来虚幻而飘渺,但其中的悲凄和恨意却清楚传达到宫澈心里。
“那就要看你如何选择了。”
他没有回头,亦没有停下脚步,不光如此,且脚步比前一刻明显快了很多。
选择?他要她选择?是在他和衍之间选择么?
嘴角掀起凄凉的笑,云轻舞转头望朝京城方向望去,眼角湿濡,喃喃:“我有答应过你,这一生不离不弃,我有答应过你的,但现在谁能告诉我……我接下来该怎么办?我已经害死了沐瑾和星儿,难道还要继续害最亲最亲,最在乎的人么?衍,我该怎么办?我徒有修为傍身,却无法使出,无法将他们救出,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的尸体摆在我眼前,衍,沐妖孽还是死了,他还是死了,你最在乎的朋友还是死了,我好没用,没有成功救出他,没有救出星儿,爹爹和父皇。”
☆、664:或许你并不懂爱
双手垂于身侧,紧紧地攥在一起,指甲没入掌心,鲜血顺着指缝滴滴掉落,在地上化作一朵朵凄艳的血花。
“你这又是何必呢?”宫澈走出云轻舞住的院落,再没忍住,扶着道旁的一棵树吐出一口鲜血,白子归站在不远处,轻轻地叹息一声:“这么做你只会让她恨你,只会将她越推越远,消磨掉她有可能对你仍保存的一点残留感情。”
宫澈从袖中掏出一方白色丝帕,拭去嘴角的血渍,语声虚弱道:“我就是想知道她心里还有没有我。”
“陌,或许你并不懂爱。”白子归道。
宫澈眼里染上一丝迷茫:“你懂吗?”
白子归摇头:“我不懂,但我却知道你在乎一个人,爱一个人的方式不对。”明明没有对那舅甥俩下手,却偏要让她误会,为的仅是一段不可能拥有的感情。
“他快来了吧,我得去城墙上候着,你去歇着吧!”宫澈说着,提气飘远。
追上他,白子归道:“你身上的伤还没好,我还是和你一起好些。”宫澈没说什么,算是默允他同行。
夜越来越深沉,幽幽笛音回荡在城池上空,随着笛音曲调变换,守在城池上的兵士,以及距离城池不远驻扎的西北大营中的所有将士,嗯,还有劳作一日已然安睡的百姓,皆手握各种各样的兵器、刀具、棍棒等物抵在临近之人的致命部位。
他们目光呆滞,看不到丝毫神采,仿若没睡醒一般。
龙鸣声由远及近传来,宫澈吹奏玉笛的动作微微顿了下,继而缓缓停下。
宫衍站在青龙背上,青色的衣袍被夜风吹得猎猎作响,他有听到笛音,也知那笛音的独特之处。
“说吧,你想怎样?”
按捺住心中的不安,他看向城楼上那一抹白衣。
静夜中,那白衣就像是一缕月华,无比平和静谧,但又有几人知晓,这抹月华后面隐藏着怎样的阴暗面?
魔族密术——控魂术。
就为达到自己的目的,便使出如此手段,这样的一个人还有心么?
“我要你拱手让出皇位。”
宫澈手持玉笛,言语浅淡道。
宫衍薄唇紧抿,久未做声。
“舍不得吗?”说他野心大,说他只在乎权势,不是真心喜欢一个人,爱一个人,那这个人呢?又是否能做到为心爱的妻子,将江山拱手相让?
“我的妻子在你手上?”虽是问,却明显在陈述一个事实,宫衍冷冷地凝视着宫澈,道:“就为坐上庙堂上那把椅子,你便掳父皇到这里,老四,在你心里,就不顾念一点父子情分?”
宫澈笑了笑,道:“小舞确实在这里,但她并不是你的妻子。至于你口中的父皇,我只是让他挪个地方暂住而已。”顿了下,他接道:“宁远候也在这城里暂住,就连你安插在我身边的眼线亦在此,现在你依然要保持沉默吗?”
“我会给你禅位诏书。”宫衍这话一出,令宫澈不由一怔,旋即他挑眉:“你该不会是想耍什么花样吧?”
☆、665:他能做到,他呢
宫衍冷淡的眸光自城楼上那些士兵的身上扫过,神色冷凝道:“你觉得当下的情形容得我耍花样?”
“也是,那你还等什么?我要尽快看到禅位诏书,否则,后果自负。”
门半掩,春夜的风夹带着寒凉气息吹进屋,而云轻舞枯坐在椅上,神色悲戚,仿若完全感知不到一般。
控魂术,那幽幽笛音是控魂术,对此,她比这世间任何人都熟悉。
他在做什么?又想做什么?
让她不解的是,控魂术对她好似不起半点作用。
回想到很久很久以前在江面上的一幕,他迎风而立,站在船头,吹奏玉笛,造成极其残酷的杀戮;她则盘膝坐在甲板上,抚弄琴弦,弹出明心咒来化解他的控魂术,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