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祸害无数少女失去童真,提炼出令人作呕的精魄服用,这样一个伪君子与我之前的所作所为有何区别?”
“他好与不好,和我没有半点关系……”云轻舞正说着,只见眼前陡然闪过一道白光,跟着是宫澈的声音扬起:“你在找死!”
雪无痕满目愕然,只觉身子一动都不能动,这时,他知道自己已经凶多吉少,知道自己的生命恐怕就要终结,慢慢的,他的目光从宫澈的冷脸上掠过,最后落在云轻舞脸上,嘴角相当费力地动了动,扯起抹浅淡的弧度,语声低哑而虚弱,道:“小丫头……我喜欢你,我是真心想和你在一起……”
接触到柔情满满,却渐失神采的双目,云轻舞轻轻地叹了口气:“我并不喜欢你。”初见时没有,现在亦没有。
她只喜欢她家男人。
宫澈向来温润的眸中写满冷漠,面无表情地看着雪无痕的身体一寸寸委顿下去,他刚才动作太快,太突然,以至于都没看清楚他具体是如何出手的,只有一道白光,其他的什么都没有。
静寂的屋里,他原先站的位置上,只剩下一团紫色锦袍,锦袍里则裹着一滩血水。
“你杀了他。”
云轻舞的声音打破了一室静寂。
“他自己找死。”宫澈道。
“你呢?”眸光清透犀利,直直地刺向宫澈的面门,不等他作声,云轻舞不带任何情绪的声音又响起:“就你这段时日的所作所为,及之前吕宋村那边爆发的疫病,要我说,也是妥妥的在找死。”
宫澈走近她,语声沙哑,问:“在你眼里,我难道极其不堪?”
“难道不是?”云轻舞反问。
“小舞,任何人都可以指责我,唯独你不可以。”宫澈在她眼里看到嘲讽之色,一颗心紧紧地揪在一起:“我说过已知错,我有请求你原谅,可你就是不愿意给我机会,如此一来,我不得不采取些过激手段,达到和你在一起的目的,这样的我,就是在找死么?”眼神痛楚,语声悲戚,这样的他,并未在云轻舞眼里激起半点微澜。
“掳我爹爹,掳父皇,掳沐瑾和星儿,你的目的就是要挟我留在你身边?”
“是,我的目的就是这么简单。”
“我若是不答应呢?”
“不在乎他们的死活,你尽可以不答应。”
云轻舞忽然间就笑了,笑着笑着,她眼里迸发出熊熊怒意:“阡陌,你以为用我爹爹他们要挟我,便会逼我就范么?告诉你,你这是痴心妄想!”
“小舞,我不想惹你生气的,我只是想和你长相厮守。”坐到椅上,宫澈低头,交叉的十指抵在额前,苦笑道:“而你却不愿再给我次机会,不愿接受我。被你这般怨恨,我心里很痛。”云轻舞没有接话。
窗外雨声停息,屋里静寂一片,只有灯火忽明忽暗地燃烧着,照出他俊逸至极的面容。
他显得很疲倦,良久,他的眸光挪至云轻舞,叹了口气:“小舞,我对你从无坏心。”
“我不忍心对你在乎的人下手,所以,你别逼我做出残忍之事。”
“你死心吧,我既已认定宫衍,就绝不会背叛他,背弃我和他之间的感情。”云轻舞清冷的嗓音透出彻骨寒意:“阡陌,想想过往,想想你曾经都是怎样害我的,想想你带给我的悲与痛,要是你的良知还未泯灭,最好打消所有的心思。”
宫澈默然片刻,轻轻叹息一声。这一声叹息有着满满的怅然:“你真就放不下过往么?”
“我想放下,可你现如今做出的事,要我如何放下?”云轻舞说着,倏然间察觉到身上的力气像是被不知名的力量遏制住一般:“你对我做了什么?”不是中毒,难道是禁术?目的是防止她夜探这座大宅?
“无需惊慌,我只是让子归帮了我个小忙,以免你在这座宅院里遇到危险。”
“卑鄙!”
“小舞,只要能和你在一起,我不介意多卑鄙些。”
说着,他起身走向门口,空气中刚刚还剑拔弩张的气氛随着他的离去也消逝了。
整个屋里终于全然陷入暗夜的静寂。
灯火摇曳,云轻舞坐到榻上,眸中的光芒宛若冰冷的星辰:“卑鄙,我若是让你如愿,除非江河倒流,日月无光。”仅存的气力让云轻舞无法自如活动,夜雨给第二日带来了清新的空气,暖阳初升,给人的感觉相当惬意,而云轻舞却仰面躺在榻上,一晚都未阖眼。
京中,苏府。
林仙儿自知晓兄嫂的死与苏慕白有关,就时不时地默默垂泪,加上星儿在她面前被人掳走,悔恨和自责便时刻缠绕着她,令她心中的痛与恨,还有懊悔与自责愈发加剧。
报仇,她要报仇,要为兄嫂,为林府上上下下惨死的人报仇。
否则,她没法向兄嫂交代,没法向林家的列祖列宗交代。
哈哈!真傻,林仙儿觉得自己真得傻到家了,与仇人同牀共枕,给仇人生儿子,眼睁睁地看着自家相公的‘通房丫头’,着人从她眼前将星儿掳走。
阳光穿过半开的窗照进屋里,林仙儿静静地坐在窗前的榻上,丝毫感受不到阳光落到身上带来的温暖。她冷,冷得清寒刺骨,冷得蜷缩着身子,冷得牙齿都在微微打颤。
☆、658:珠泪落,痛下手
不吃不喝,连日来,她只是怔怔地望着窗外,望着院里吐出新绿的枝桠,一动不动。
忽然,孩子的哭声在屋里响起,林仙儿机械地回过头,朝牀上望了眼。
“别怪娘心狠。”起身下榻,她脸上挂着泪珠走到牀边:“你不该来到这世上,若有来生,投胎到一个好人家吧!”眸中恨与痛交织,她定定地看着哭个不止的孩子,无声喃喃:“娘的哥哥嫂嫂,还有很喜欢你的小表哥,全因为你爹爹死了,活着对娘来说,无疑是最残酷的折磨,所以,娘要报复,要让你爹爹也体会到一夕间失去所有亲人是何感受。”
捏紧儿子身上盖的小被子,她双手颤抖,神色间无比悲凄,却还是决然地用被子捂住了的头。
“不要害怕,娘会很快去陪你的。”孩子的哭声逐渐减弱,她的心在抽痛,在狠狠地抽痛。
须臾后,屋里恢复静寂。
收回手,她整理好孩子身上的小被子,而后抬手拭去脸上的泪痕,一抹恍惚的微笑随之浮现而出。
拉开房门,林仙儿除过脸色有些病态白,旁的异样情绪一概没有。
“我去厨房看看,你们不用跟着。”说着,她沿着长廊已渐行走远。
“夫人怎怪怪的?”
“是有些奇怪。”
“要去给大人说说吗?”
“说什么?夫人要是想见大人,要是愿意听大人的话,就不会让咱们堵在门口,不让大人进屋。再说了,大人近来特别忙,在不在府里尚且未知,但咱们找大人的事要是被老夫人知道,难保不被惩戒一番。”
……
望向她走远的背影,侍立在门外的两名婢女小声嘀咕着。
“知道自己错在哪了吗?”林仙儿亲手煲了汤,端到苏慕白爹娘屋里,未语先泣,苏母见状,嫌恶地看她一眼,而后朝桌上的汤碗里瞅了瞅,面无表情地问。“娘,我知错了,我不该没头没脑地和相公闹情绪,更不该让您和爹因为我们的事儿闹心。”
“既然心里都清楚明白,作何不懂事地闹腾?”
木讷,嘴巴笨,她是一点都不喜这个儿媳,可儿子不知着了什么魔,在林家遭难后,不顾他们二老反对,非得娶这扫把星为妻,哼,要不是这讨人厌的东西很快给她生下长孙,她必让其在苏府难以立足。
苏母眼里的嫌弃毫不掩饰。
“娘,我以后不会了,您和爹就原谅我一次吧!”林仙儿臻首低垂,说着就跪倒在地,低声抽泣着。
苏父与苏母隔桌而坐,对于眼前这个儿媳完全无感,但眼前的状况由不得他不开口:“好了,孩子都知错了,你就别生气了。”劝苏母一句,他抬手着林仙儿起身,一脸正容地训诫道:“慕白有官职在身,每日忙前忙后,要是再被府里的事牵绊,这于他的仕途一点好处都没有,你是他的妻子,不说在他的仕途上能出把力,最起码该把府里的内务打理好,让他没有后顾之忧,一心为皇上,为朝廷办差。”
“多谢爹教诲,仙儿会牢记在心。”
捏起帕子拭去眼角的泪,林仙儿抬起头,看向苏父道。
苏父点点头,抬手:“起来吧。”林仙儿起身,苏母却仍是看她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总之,就是怎么看她都不顺眼,却碍于苏父的脸面,只得忍下心气,端起汤碗,冷着脸往嘴里送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