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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文明白得很,这一刻,不仅仅是夜狼的数量增加,还有战斗力亦在增加。
有点见识的人,任谁都知道,狼是群居动物。凶残、善战不说,且更善于配合,团队意识甚强。说真话,以他的修为,以他最大的战斗力,对付十匹狼大概、或许没什么问题,但一下子被这么多狼群攻,结果几乎毫无悬念。
“拼吧,在师父没让离开这古木林,在师父没出声前,我即便是死,也要拼到最后!”师父是善良的,不会看着他在力竭时,任野狼撕碎、瓜分他这个乖徒儿。
所以,他不用慌张,不用太担心,只需崔发出自身最强的战斗力,与群狼搏斗。
狼群在头狼的啸声中,开始从四周围向聂文围拢。
“呵呵!胆儿肥啊,以为数量多,就能吃了小爷吗?”嗤笑一声,他眸中神光愈发冰寒嗜血,一字一句道:“畜生,小爷好久没杀生了,今夜就陪你们好好玩玩。”
月色清凉如水,透过枝叶洒落而下,在地上投下一个个斑驳光影,围向聂文的狼群并非无所顾忌地选择进攻,而是带着深深的防备,试探着,慢慢的向他靠近。它们忌惮眼前这人类手中的长剑,忌惮那人浑身上下散发出的杀戮之气。
聂文有想过硬攻,有想过挥剑直接大肆砍伐,但以他对狼这个群体的了解,她们一旦耍起计谋,与人相比不遑多让。
“怕吗?”聂文唇齿中漫出两字,在群狼注目下,很是随意地将剑插。入背后的剑鞘中,而后,他分开双腿,双手呈爪状,匍匐在地,仿若一只猛虎,抬起头,目光凌厉,充满不屑和倨傲。狼群围向他的速度很慢,因此,距离他有些距离,聂文这一刻无比佩服自己的聪明才智,竟能想到扮虎吓住狼群不再上前。
他是混,可他这混人也是有优点的,那就是学什么像什么。
脑中有林中之王老虎的影像,所以,扮起老虎,于他来说并不是难事。
果真是被他吓住,不敢再前行一步,很好!只要狼群溃散,便轮到他挥剑猎杀了!
按下思绪,聂文嘴角漾出轻蔑的笑,一个虎跃,没错,此刻的他,一个虎跃,矫健的身躯散发出股强势的王者气息,跟着,他张开大口,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虎啸!
霸气、威武的虎啸破口而出,眼前更是旋风刮起,吹得地上的落叶恣意纷飞。
“啧啧啧!二货还有这本事,有趣有趣!”云轻舞慵懒地躺在一棵枝繁叶茂的大树上,一脸兴味地看着自家徒儿在下面表演,只不过,她心里却不时地喊着笨蛋:“你以为你这一惊吓,狼群溃散,就可以减小危机,进行猎杀了么?人家被你的呼啸吓得四散,等到闻到同伴的血腥气,就是更大规模地围攻你,笨蛋笨蛋,我怎会收你这个笨蛋做徒儿呢?”、
“吼……”
聂文的身体就如同真的老虎一样,跃动间虎啸阵阵,气势磅礴,震得周围群鸟乱飞,山林动荡!
“丫的这是催动内力在发出那一声声虎啸,确实够威武,震慑这古木林中的群兽都没问题。”云轻舞摩挲着下巴,目光从聂文身上一刻都不曾挪转。
三十多匹野狼定定地盯着他,最后在头狼的狼啸声中,不甘地掉头就跑。
“想跑?”聂文从地上豁然弹跳起,抬手握住剑柄,利索地抽出,提气跃向尚未逃出他视线范围内的野狼,长剑挥出,宛若银蛇舞动,立时,鲜血飞溅,在月色照耀下,仿佛朵朵腊梅零落枝头,凄艳至极,诡异至极!
聂文杀红了眼,只觉体内的血液疯狂的在叫嚣,杀!杀!
即便他有看到本溃散掉的狼群,由远而近,再次向他靠近时,沸腾的血液依旧叫嚣不停,催促他大杀特杀!
“杀死它们,要不然,就是你死,杀!”听到心里的声音,他双眸似血染一般,招招狠厉,仿若那攻击他的狼群与他有难以化解的血仇似的。
剑风霍霍,扑向他的野狼,被他的剑风斩的支离破碎。
云轻舞睁大眼,暗叹:“这货杀红眼了。”
“我要杀了你们,我要将你们全不杀死,想吃小爷,简直痴心妄想!”聂文咆哮着,长剑挥舞不停,不时有野狼被斩于剑下,没有一匹野狼能近他的身,此时此刻,他唯有一个念头,就是决不能葬身狼腹!
他要活着,他还有双亲要赡养,他还要做妹妹的依靠,他还要给小弟报仇,他不可以死在这里,不可以被这群畜生分食。
杀一只来一只,杀一匹来一匹,聂文真应了他之前心中所想,拼死猎杀群狼。
血腥气被夜风吹散,闻到气味的野狼,似失控一般,由四面八方狂奔而来。
狼群数量在增多,空气中充斥着愈来愈浓的血腥味,野狼的攻击在浓郁的血腥味刺激下,变得越发疯狂了。
聂文有些招架不住了,身上的长袍被野狼抓破好几处。
“师父……”他感觉得到自己快要力竭,嘴角噏动,艰涩地喊道:“师父……徒儿要活着……徒儿……”在他将要被一只野狼扑倒之际,云轻舞素手轻扬,那只野狼立时化为一团血雾,在聂文眼前爆散而开。
“师父……”
聂文想要转头看向师父,想要对师父露出抹感激的微笑,奈何,身子发软,就要往地上倒去。
白光闪过,他感觉腰间一紧,掀开沉重的眼皮子,看到的便是他家师父清冷的美人脸。
云轻舞一手箍住他的腰身,一手催动真气,击杀着攻向他们的狼群。动作轻松随意,但放眼望去,那些围攻的野狼无不化作血雾,弥漫于空气中。不多会,四周围再无一只野狼,而那些之前被聂文斩杀的野狼尸体,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究其缘由,是云轻舞随手挥出的一包化尸粉所致。
她不想留有后患,引得这山野间的野狼时不时前往宫学四周骚。扰。
“战斗力不错。”见聂文看着自己,云轻舞勾起唇,毫不吝啬地赞了句。
而聂文这会儿,目中满满都是敬畏,那是一种对强者的敬畏,咳咳咳……虽然他本就敬畏师父,可这一刻,他是真真体会到师父的强大,体会到在师父面前,他就是一只修为低等的小菜鸟。
“师父好厉害……”
他嘴角动了动,轻溢出一句,然后身体晃了晃,身体的重量全落在了云轻舞身上。
“没事吧?”
云轻舞还箍着他的腰身,关心地问道。
“徒儿……徒儿不行了……”脱力,他此刻已全然脱力。
聂文一脸疲惫,艰涩地说着:“谢谢……谢谢师……”话为道完,人已昏迷过去。云轻舞嘴角抽了抽,翻个白眼道:“不就是脱力么,怎就不行了,吓唬你师父我没文化吗?还谢谢?谢个毛线,你即便是二货,那也是为师的徒儿,为师又怎能眼睁睁地看着你葬身狼腹?”
双脚在地上轻轻点,顿时,云轻舞身轻如燕,腾空而起,带着聂文飘出了古木林。
清晨的阳光洒满大地,空气特别清新,连绵起伏的葱郁林木,在山风吹拂下,掀起片片绿波激荡。
花草丛中蝶儿翩飞,枝头上鸟儿鸣叫,云轻舞收撑下颚,搭在屈起的那条腿上,静静地坐在一块平整的大石上。澄澈的小溪从她眼前流过,望着不远处开得鲜艳的花海,她神色淡然,思绪不知已飘到哪里去。
聂文在她身旁躺着,原本苍白的脸色渐生血色,一声声虎啸,还有那不顾死活与野狼群的搏杀,已经透支了他全部的内力和精气神,整个人似是被掏空一般。昏睡过去那一刻,他有听到云轻舞道出的那一句。
当时,他心里暖意融融,好想睁开眼说一句——师父,您真好!
被云轻舞带出古木林,忽高忽低不知疾速飘了多久,最终到了这座鸟语花香,景致怡人的谷底。
聂文有从昏迷中醒来过,淡淡花香萦绕鼻间,月华直接照耀身上,他知道师父没带自己回宫学,至于具体在哪里,他不知,只知他们仍在宫学外的山上。嘴里被师父不知塞入一枚什么药丸,没等他发声,那枚药丸便已融化,随着他的口水吞咽腹中,而他,也在那时又晕了过去。鸟儿的鸣叫声飘入耳里,光亮刺得眼睛有些不舒服,聂文眼皮子动了动,欲抬手遮在眼睛上,却突然间感觉到体内有一丝熟悉的真气在流动,不,不是一丝真气,而是愈来愈盛的真气暖暖地在他经脉中流转。
登时,他大喜至极,赶紧默运内功心法,让那源源不断,渐变浓郁的真气按照功法要诀运行。
良久,聂文觉察到体内的真气越聚越多,且变得有些紊乱,令他一时间难以消化。咬紧牙关,忍着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