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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这么个理。”
说话的两人,言语尖酸刻薄那位,身量矮小,体型干瘦,吊梢眉;三角眼,薄嘴唇,塌鼻梁,一头灰白的头发齐整梳在脑后,绾了个简单的圆髻,髻上插着根已明显褪色的银簪,给人打眼一看,就是个会算计的;另一位就品性上说,与前者半斤八两,几乎不相上下,但身形上却恰恰相反。
崔婆子,也就是膀大腰圆这位,道:“可是明世子下午回京城时,是知道这边情况的……”
王婆子眼睛一瞪,当即就截断她的话:“明世子是什么身份?他才没工夫理会屋里那蠢货的死活呢!”
稍顿片刻,她接道:“那蠢货今个下午为何投湖,你该不会忘了吧?”
“没,我没忘!”崔婆子一想起下午的事,身子不由一颤,忙道。
王婆子啧啧嘴,道:“没忘还怕什么?要我说,整个太师府都巴不得屋里那蠢货早死呢!”
崔婆子垂目想了会,抬起头,道:“成,咱们就遵照京里传来的信儿行事。”言语到这,她凑近王婆子耳畔,声音放低了不少:“我觉得咱们还是别让小子们到这院里来为好,说到底,里面那位也是太师府的孙小姐,要是临死还传出失了名节,于太师府来说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
血舞吃力地睁开眼皮子,暗忖:“我没死么?”周身酸痛,脑袋嗡嗡作响,按理说……按理说她……
背叛,他不仅背叛他们的爱情,还背叛她多年来的信任。
原本做完这宗刺杀任务,她就可以退出组织,做他的妻,为他生儿育女。
熟料,男人被豪门千金看中,为能彻底摆脱她,设下一个局,让她在做完任务后,没等直升机升空,就听到“轰”一声响。
呵呵!送她“上路”前,还专门打了个深情的电话,说什么对不起,说什么他情非得已。
血舞嘴角漾出一抹若有似无的苦笑,忽地,她脑中传来一阵刺痛,跟着,一些零碎散乱,不属于她的记忆,朝她脑中灌了进来。
004:许一生绝艳不凡
傻女?
土肥挫?
古代?
呃!这是现在的她?
血舞眼珠子动了动,转头打量身处的环境。
一间破败,不过收拾得还算干净,整洁的木屋,里面摆放的几样家具早已褪去原有的色泽,靠墙边有张桌子,上面摆着一套粗瓷茶具。
这里是她的家吗?
阖上双眼,过了会,她重新缓缓睁开,望着半掩的房门,准备启口喊人。
嗓子干渴难耐,而且灼痛得很。
她想喝水。
可是刚张开嘴,她又合上了。
傻女,如今她是傻女,在没摸清眼下的具体情况前,还是莫露出破绽为好。
没被炸得魂飞魄散,却感觉在水中挣扎了好久,想来是原主落水之故吧!
血舞对新事物接受能力超强,心知自己之所以能好好地躺在这,八成是魂穿了。
对于穿越神马的,她一点都不陌生。
21世纪的电影,电视,网络小说上没少对“穿越”这两字加以诠释。
深吸口气,她暗忖:“傻女便傻女吧,土肥挫就土肥挫,能重活一世,这样的福利不是每个人都有的。”接受新身份,她没有丝毫不妥,也没有丝毫嫌弃。
因为她相信,以自己的能力,未来定会活得精彩。
往事已矣,能忘则忘,不能忘也得忘。
否则,她能怎样?
眸底闪过一丝伤感,云轻舞挣扎着坐起身。
半晌过去,她轻摇摇头。
肤色还算好,可这身子也,也忒胖了点吧!
年岁不大,吨位却差不多有百五六十斤。
腰上的游泳圈,真真令她汗颜无比。
原主得多能吃,才吃成现如今这体型?
吨位十足,走起路,地动山摇,恐怕也是有的。
目光下移,瞅着肉呼呼还尚有些浮肿的双脚,血舞扶额叹了口气,无声道:“我既然已成为你,那么从今天开始我就叫云轻舞,并郑重起誓,许你一世精彩,一生绝艳不凡!”
脑中属于原主的记忆,虽片段零碎,但她清楚知道,原主之前究竟过得是怎样的生活。
还有,对于一个痴傻的人来说,你能要她有多少记忆?
“咯吱”一声,半掩的房门被人从外推开,随之传来王婆子颇为关切的声音:“四小姐你可算是醒了!”
端着药碗,她故作恭谨,走至床边:“这是驱寒退热的汤药,四小姐快喝了吧,要不然,这身体很难好利索的。”
云轻舞嘴角挂着傻笑,一双眸子傻愣愣地看着王婆子,记忆中,这妇人是伺候原主的奴仆之一,为人说不上多好,但对原主也没有多坏。
“来,快些把药喝了,身子会舒服些。”王婆子将药碗递上前。
嗓子实在干涸得厉害,加之云轻舞可不想刚穿到这,没几天就又给挂掉,因此,她傻笑着从王婆子手中接过药碗,张开嘴就喝了个精光。
好在汤药温热,不是很烫嘴,要不然,她口中肯定会爆出一字:靠!
☆、005:察觉诡异救巧香
同情?
云轻舞嘴角挂着药汁,傻笑着目送王婆子的身影消失在门外。
那老婆子同情我做什么?
要同情,从前怎不见露出那种目光?
难道又要有事发生?
“走开,我不想看到你!”这话是那狗屁表哥昨个在湖边对原主说的,而原主当时正扯着他的衣袖,说要和表哥玩,说想表哥,说嫁给表哥做新娘子,结果被人家用力一抽衣袖,致使肥硕的身子一个没站稳,便发生了悲催的一幕。
云轻舞捏了捏自己肉肉的脸庞,收起傻笑,无声呢喃:“痴儿,虽说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可你也不能就因为旁人几句蛊惑之语,就痴恋上那什么明表哥吧?还一恋就是多年,被众人当猴耍,最后还被送到这破庄子上来自生自灭。”
记忆中,原主有穿过绫罗绸缎,有吃过精美佳肴,有住过奴仆成群的大宅子,但那都是数年前的事,被以送外就医为名,关在现如今这座庄子里,每天吃的是粗茶淡饭,穿的是粗布衣裙,要不是有巧香那丫头精心照料,恐怕早已邋遢得不成样子,更甚至死在这也是有可能的。
巧香?为何她没看到那忠心的丫头?
眸中泛起疑惑,云轻舞套上鞋子,站起身,拖着吨位十足的身体,缓慢走至房门口。
“巧巧,我要巧巧,我要巧巧!”扶着门框,她口中滴着哈喇子,傻呵呵地叫嚷着。
天微亮,偌大的院落中空荡荡的,连个鬼影儿都没有。
不是说去厨房做朝食么,怎不见院里有响动?
云轻舞心中更为生疑。
有问题,肯定有问题。
“巧巧,巧巧,我要巧巧!”
就在这时,一阵低微,艰涩的“呜呜”声,时断时续传了过来。
眸光一闪,云轻舞侧耳细细聆听。
是哭声,又不似哭声,总之,在这静幽寂寥的院落中,这声音让人不由自主地毛骨悚然。
去看看,过去看看,指不定会有什么发现。
拿定主意,她走向声源发出之地。
“呜呜!”随着她靠近,那呜咽之声逐渐变得清晰。
在传出声响的低矮小屋门口站定,云轻舞眉头紧皱,定定地凝视着门上的铁锁。
“呜呜……”
巧香双目红肿,泪水不时往外涌出。
救小姐,她要救小姐,那些人肯定要对小姐不利,要不然,也不会将她关在柴房鞭打,一并警告她老实点。
奈何她手脚被捆,嘴巴被破布塞着,根本就挣不开身上的束缚。
院中依旧没一个人影,云轻舞嘴角勾起,本想回屋找个物什将铁锁撬开,但考虑到眼下的诡异处境,她还是歇了那个心思。
转身在院中环顾一周,发现不远处有块成人拳头大的石块。
就用这最笨的法子吧,反正她是傻子,用石头砸锁,没人会往旁处想。
“小姐……”
云轻舞有趴在破败的窗户上,朝柴房中看了看,当目光落在蜷缩在地的人影上时,她觉得很熟悉,而能被她熟记在心的人,除过巧香,还能有哪个?
006:忠婢欣喜珠泪落
攥紧手中的石块,连续三下猛砸,“哐啷”一声响,铁锁打开,落在了地上。
推开门,云轻舞抿着嘴儿,径直走到巧香身旁。
“呜呜……小姐不仅没事,还,还砸掉柴房门上的锁子救她……”
嘴里的破布刚一被拿掉,巧香张嘴就哽咽不止。
解开她身上的绳索,云轻舞的目光变得复杂起来。
头发枯黄,眼眶深陷,骨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