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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刚才不开口,现在开口已然晚了!我王绮茹的女儿,是王府嫡女,大齐郡主,王爷若念着别人,大可以把我王绮茹和一双儿女废弃!”
当着女儿和外孙的面,苏世韬憋闷得老脸涨红,他气结叹了口气,压下怒火,方才解释,“因为静琪要成婚,我身为父亲,身为一家之主,难道不应该去地牢里告诉她母亲一声么?”
原来如此。锦璃了然一笑,眼底冷如冰凌。
“父王,您的意思是,您去地牢里看过把女儿推下悬崖的赵氏?”
苏世韬沉声一叹,“锦璃,话不能这样说,她到底是静琪的母亲,也伺候过为父多年……”
“父王可是看着那女人,触景生情,忆起从前与那女人的美好?父王感喟白驹过隙,自知亏欠了她?您别伤心,也别感怀过往,明日,女儿搬出去住。”
锦璃出去,王绮茹也一声不响地起身离开,偌大的厅堂,独剩了苏世韬一人。
*
锦璃牵着南宫谨一路返回瑶云阁,俏颜冷如冰霜。
南宫谨不时偷觑她,
tang小脸儿上神情局促,也不知该说什么好。
“娘亲,我们真的要搬出去吗?”
“是。”
“我们可以搬去国师府,和爹一起住。”
“我想想。”这小子,就知道惦记他爹!
“若是我们搬去别处,御之煌恐怕会趁虚而入,爹能保护我们。”
“谨儿,容我想一想。”
小嘴儿撇了一下,就撅到了天上去。“我知道,娘亲就巴望着和御蓝斯在一起,你们一家三口和乐。可谨儿这些年,还从没有和爹娘一起吃过饭呢!”
他负气说完,抽了小手,就朝瑶云阁奔去……
小楼阁灯火通明,映在水面上,仿佛黑丝上的一颗璀璨明珠。
锦璃看着他奔过栈桥,进了楼阁,才颓然在亭廊下坐下来。
因有喜事要办,亭廊上大红的灯笼,彻夜不灭。
橘色的光落下来,映得她仿佛丢失了新郎的新娘……
顾梓苏瞧着她半晌,见她还是怔怔的看着地面,就在她面前蹲下来。
红衣华贵,肌肤胜雪,一双凤眸忧郁绝美,仿佛窖藏多年的酒,只瞧着,就醉了。
她抬手捧住锦璃的脸儿,打趣道,“璃儿,难怪那么多男子喜欢你,若我是男儿,定然也早就情难自控了。”
锦璃忙擦掉眼角的泪,对她扬起笑来,“梓苏姐,您又开我玩笑呢!”
“好一句梓苏姐!”
顾梓苏佯装不悦,从旁坐下来,笑颜凋败,一脸落寞。
“就连你,也不习惯我这个世子妃的存在,或许,我真的是嫁错了。”
锦璃一颗心便揪紧,较之从前,顾梓苏还是分外美丽的,只是一张脸儿清瘦,眼睛又失了神采,难免暗淡。
“好嫂嫂,我只是习惯我们姐妹亲厚。”
“你还是叫我梓苏姐,我心里舒服些。”她不敢想象,若锦璃知道她和轩辕颐从前的交易,会作何感想。
“晚膳之前,你和哥哥又是为何争吵?”
“康晴送他的衣袍,我让嬷嬷拿去洗了。嬷嬷不小心,竟把袍袖给洗坏了,前襟上还染了颜色,月色的袍子本就沾不得尘,更何况是如此!他大发雷霆……也是情理之中。”
简单一句话,顾梓苏颦眉,握着锦璃的手,靠在她肩上,“璃儿,我好累,不知还能撑到几时。”
锦璃明白她的苦楚,看着顾梓苏,她不禁想到前世煎熬于冷宫里的自己。
偏偏,所有人都不认为椒房宫是冷宫,多少妃嫔挤破了头要往里钻。
而这王府上下的丫鬟们,也不认为顾梓苏这锦衣玉食的世子妃有什么不好,个个都想趁乱取代她。
“梓苏姐,别做傻事。”
“给我说说康晴公主吧,她是个怎样的女子?平时喜欢些什么?品性如何?”
锦璃不疑有他,侧身环住她的肩,让她依靠在怀里,“康晴公主是皇族里最善良的公主,她不只是美丽,还博学多才,与世无争。平日,她不喜应酬嬉闹,最喜欢养花种草喂雀儿,诗词喜欢《诗经》,饭菜都是素斋……”
顾梓苏轻抚着她袍袖边缘的玛瑙,忍不住打断,“花草呢?她喜欢什么?”
“虞美人。”
“竟是寓意着生离死别的花。”顾梓苏就落下泪来。“她和锦煜,是何时开始的?”
“那年秋猎,一群人在西山猎场里策马奔驰,康晴摔下马,眼见着就要被后面奔腾的马踩了,我哥飞身过去,把她抱开了……”
“英雄救美,那女子真幸福。”
姐妹二人在灯下聊到寅时,方才各自返回。
锦璃却还是睡不着,悄悄进了南宫谨的房内,陪在他床边,为他掖好被角,握着他的小手,看着他恬静的睡容,不禁又落下泪来……
她记得,年幼时,也曾有人如此关切自己,却不是母妃,不是父王,而是……南宫恪。
他每晚离开之前,必握着她的手,对她说,“璃儿,睡一觉就长大了!璃儿将来变成一个大美人儿,定有心爱的男子来迎娶璃儿。”
她就在暖融融的被窝里嘿嘿直笑,“可得是非常美好善良的男子才行!”
“当然,一定是最美,最好的男子。”
那镂花面具下,唇角浅扬,弧度完美,他一双眼睛里柔光如水,爱怜宠溺,看着她,仿佛看一株花,一株需得守护千年,方能绽放的彼岸花。
那时,被他疼惜呵护,她过得快乐简单,周遭无风无雨,风平浪静。
现在,她终于长大成人,方知,从前他给的爱,竟那般沉重,那般残忍……她想偿还南宫谨缺失的母爱,却不知该如何入手?!
“怎坐在这里?”
伴随清幽的龙涎香,一抹华艳的紫袍出现在身侧。
她忙抹掉泪,侧首笑着说,“我以为你走了。”
“我一直在等你。”御蓝斯柔声说着,眸光复杂地看南宫谨,“锦璃,不如,你去国师府住一阵子吧。”
锦璃讶然转头,“御蓝斯,你在说什么?”
御蓝斯在床沿坐下来,把她揽在怀中。
“我刚刚收到父皇的信,朝堂上诸臣恳求父皇迎娶新后,后宫众妃亦是明争暗斗。东域王海澜则要发兵,身为储君,我不得不为父皇分忧。”
“你……你的意思是,你要率兵亲征东域王?”
“你放心,我一定会安然返回。”他俯首在她唇上轻吻,“我若离开,凭宁安王府的这些护卫,保护不了你们。皇祖母也想见一见南宫恪,所以,她和御雪儿也会去国师府住一阵子,有他们一起保护你们母子三人,我放心。”
锦璃怅然无奈,“好吧,我听你安排。”
“乖!”
她因他低柔的一个字,清苦扬起唇角。
她若不乖,他在战场上如何能安心?!
“你何时走?”
“一会儿……”
这么快?!她难过地低下头,身体却被拥紧。
双足腾空,她娇呼一声,眼前物影飞移,转瞬……入眼已是她熟悉的鹅黄寝帐。
鞋袜被褪去,她缩着珍珠似的脚趾,顿时羞赧地面红耳赤,贝齿咬着红唇……
眼前,紫红袍服上金绣腾以凛冽狂猛的气势逼近,她書/快電子書慌得向后,正被他健硕的身躯压牢。
他却突然又静下来,灼热的眸光锁住她躲闪的目光,修长的指拂开她的眉头,随即探入奢华艳丽的红袍内……
她又惊又羞,倒抽凉气,在他邪魅逼人的目光下,顿感无措。
内衬的中衣长裤被抽走,莹润白腻的双腿柔若无骨,从红服前襟的缝隙内妖冶生辉,若隐若现……
她略带慌乱的绝美俏颜,神情生动,更是艳美地惊心动魄……
她忍不住嗔怒,“你……你不是要走么?唔……”
一阵激烈蚀骨的吻之后,她衣袍凌乱散落肩头,他急迫抽开了龙袍。
“本太子忽然想到,还欠了爱妃洞房花烛夜!”
妖艳的栗红色长发从他宽阔的肩上倾散而下,亲密触痒她的脸颊。
“我们不是早就成婚了吗?再说你……”他……每一次热情狂野地待她,都像洞房花烛夜呀!怎可能还欠着?
“你忘了,本太子可记得清清楚楚!”他唇瓣抵触她脖颈上柔嫩的肌肤,细密热吻不止,隔着衣袍,大掌抚上她胸前妩媚旖旎的轮廓……
她嘤咛娇喘不止,身子不由自主,在他的撩拨下娇娆起伏……
衣袍未除,他便长驱直入,她惊吟出声,忙提醒,“袍子……”她不喜如此一身累赘。
艳若琉璃的棕色眼眸,俯视着她难抑情愫的娇态,星辉璀璨,灼灼如火。
“我喜欢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