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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说八道,否则我撕烂你的嘴。”说完,转过身愤愤然向外走,带领他的下人扬长而去。
“娘!娘。娘?你快醒醒,不要吓我。”张哥随手把托盘扔在地上,不顾一切冲上前去,扶起张大夫人,让她的后背倚靠到床头的被褥枕头上,摇晃她,希望尽快叫醒她。
张大夫人终于醒过来,她微弱地呛咳两声。张哥用力不大,她还是觉得,把她晃得浑身就快散成一堆白骨,简直又要昏死过去。
张大夫人一醒,张哥的泪水在眼眶中打转,他勉强忍住不让眼泪再流下来,怕她看见更伤心;他停住他的手不再摇晃,扶住她,恳切地请求,“娘你终于醒了,你可不能有事,我和弟弟、妹妹不能没有你。”
“生死由命,富贵在天。”,哪由得了个人做主。张大夫人又不能拒绝张哥,她努力在脸上挤出微笑,柔声细语安抚他,“我没事,只要你不再大力摇晃我。”
“是,都是我不好。娘你没事就好。”张大夫人尽管笑得惨淡,她终于醒转,又得到她的承定答复,张哥还是开心地欢笑,他爽快地承诺,“娘,只要你好好的,你说什么都答应你,我听你的话。”
张大夫人盯住张哥,极其认真地问:“你个人以为你姐姐是鬼吗?”
张哥一时语塞,他当然明白张大夫人指的是张魅,他受到张介元影响,与她鲜有来往,对她没有多少亲情;她自己可以独居一处院子,他这个长子长孙却不可以,他还有那么一点点嫉妒她,幸好大家都不喜欢她,他能够找回心理平衡。
张大夫人爱惜张魅这个大女儿,张哥不是不知道,他不想过于扫她的兴,以张介元的态度为借口,“爹很不待见姐姐,我也不敢造次,我怕我爹不高兴,迁怒于我。”
“你认为你姐姐是鬼吗?”张大夫人盯紧张哥继续问,她还没有得到他的正面答复。
“嗯——”张哥仔细想一想,经过慎重考虑,以实相告他的看法,“姐姐大白天的都与平常人无异,不是说鬼白天不能出来,只能半夜过后,到凌晨时分,仅限于这段时间内才能在人间活动吗,因此她应该不是鬼。可是,爹那么讨厌她,大家都传言她是个鬼,总不能仅仅只是空穴来风,她长得十分标致,跟个仙女似的,和我们家人都不大象,和鬼或多或少还是有些联系吧。”
张哥的回答,就连张大夫人也无法反驳,她自己同样不是一丁点疑虑都没有:是啊,张魅或多或少与吓到张介元的女鬼肯定有瓜葛,要不然他不至于多年以来一直排斥她,坚决不允许她接近他,见都不要见到她。
“娘,我们后来被爹嫌弃,你现在弄成这副模样,都和张魅脱不了干系,甚至就是由于她造成的,我说心里话,你也不要不爱听,她虽然是我的姐姐,我还是由不得不恨她。她跟鬼有关系,我还有些怕她。所以我也要离她远远的。”张哥撅起嘴,他其实怨恨张魅,她即便不是鬼,也是他们母子的灾星。
“瞎说,不准你这样想。”张大夫人制止张哥把张魅往坏了想,“是你爹接二连三有了年轻的小妾们,她们年轻漂亮,又很会阿谀奉承;你娘我笨嘴笨舌,直来直去的,又渐渐年老色衰,这才不讨爹喜欢,他连带不太喜欢了你们,不要象你爹一样把什么事都怪到你可怜的姐姐身上。”
张哥注意观察张大夫脸上的表情,她的神色非常苦楚,他连忙答应她,尽量说些她爱听的话,“娘你放心,我一定改,不怪姐姐。其实她只住在她自己的小院子,哪也不去,老老实实很听娘你的话,什么坏事都没有做过。”
张哥能够如此通情达理,张大夫人终于略感欣慰,她嘱咐他,“你姐姐被迫离家而去,在外面也不知道过得怎么样,会遇到哪些坎坷和风雨,经历哪些磨难,真是个苦命的孩子。她要是有什么困难,托人到府上来求助,我要是不在了,还在生重病,没有及时发现,你一定要尽你最大的努力帮助你的姐姐,要钱给钱,要物给物,要人给人,只是要保密,千万不要让你爹知道,要不然他又要发威。”
无论张魅有什么要求,尽力满足她,还不让张介元知道,这也太困难,怎么办得到。张大夫人害苦她自己不说,还要牺牲他在张介元心目中的、在张府的地位,张哥十万个不乐意。(未完待续。)
第291章:妾得意,建立在夫人死的基础上。()
张介元对张大夫人越不好,越嫌弃,肖涵露就越放心,更要表现她的大度和体贴,“姐姐现在有病在身,她是个病人,因此我们也不能和她计较,要照顾她,让她赶快好起来。”
“她那主要是心病,恐怕治不好的。”要不是看在张大夫人病魔缠身这一点,她吐血晕倒,张介元不至于不深究这个重点嫌疑对象,一定会弄个水落石出,坐实她的罪名不可。
张介元自认为,他已经最大限度地宽容张大夫人,不计较如此滔天大罪,她对他,对肖涵露和他们的两个双胞胎儿子,应该感恩戴德才是。至于心胸狭窄的她是否只是记恨他们一辈子,永远都不会原谅他们,只能任由她自己作,尽量压制她,使她什么坏事都做不了就是。
“夫人的下人们,老爷你打算怎样处理?”肖涵露实则在探听,张介元怎样处治张大夫扎小假人谋害她的双胞胎儿子。
“关几天,每天都问问话,问出来什么情况还好,实在问不出来,就分开他们,打发他们到别的院子侍候别人去,看哪个院子缺人、需要人,就安排到哪。”不能再让这些下人们集聚在一起,继续服侍张哥和他的弟弟、妹妹,张大夫人生的那几个孩子,以免以后再发生类似恶劣事件。
听张介元说话的意思,张大夫人那边以后就没有一个下人,肖涵露疑惑不解,“夫人那边谁来侍候呀?她还在生病,正需要有人周到护理。”
“让她自己冷静冷静些天再说吧,怎样安置她,看她以后的表现。”张介元和张大夫人想到一块去,让她“静”几天。
张大夫人是求死。张介元却是对她的惩罚,撤销侍候她的人,把她孤零零丢在她自己住的院子中,只是还没有迁离她现在居住的院子,他还没有太具体的打算,正如他自己所说,以后看发展情况再详细实施。
“老爷,姐姐现在正需要有下人问寒问暖地陪伴,端茶送水、盛饭喂药地服侍呢,她身边可不能没有人侍候,要不明天我打发我的两个机灵的侍女给她。”肖涵露这也是监督张大夫人。
肖涵露的好心,张介元深信不疑,他越发喜爱和重视她,“让你管家就对了,你是最合适的人选,别人都替代不了你。”
只是掌管张府吗?还有做上张介元夫人的位置,也是肖涵露最合适吧。
肖涵露喜不自胜。
等张哥也搬出去,没有一个下人被放回来,夜深人静,沉静得就连院墙外有人轻手轻脚路过的脚步声,都听得真真切切。清冷的月光照在张大夫人凄苦的脸上,她的脸上竟然带有笑容,“小魅啊,你如果是鬼,肯定有知,这种时候为何不来找亲娘,解救你的亲娘于苦难?看来你还只是个普通人,什么都办不到,只能任由别人栽赃陷害。”
张大夫人没有机会自怜自哀,她无声无息平躺在床上很长时间,就是为了积攒最后的气力,写一封遗书,表明她的清白。
如果什么话都没有留下,全府上下包括张介元在内,都以为她是畏罪自尽还是小事,她必竟一死了之,死了以后什么烦恼都没有;留下她的孩子可是要受苦受难一辈子,一生一世将被指责,他们的亲娘用给小假人扎针的办法残害他们同父异母的小孩子,会被一直睢不起,张大夫人必须洗刷张哥他们的清白,为了他们,也要给要了她的命、逼得张魅离家出走的人们,留下遗书后才能去死。
只有这样,张介元才会内疚,在以后的日子里也就能够对张哥他们三个孩子好,张大夫人才能踏踏实实死去。
在遗书中,张大夫人没有一句话是抱怨的、怪罪别人的,那样只会激怒张介元。她的重点是恳求他,善待张哥等他们俩的孩子,为孩子们尽量铺好将来的后路。
如果不是实在柔弱无力,张大夫人会咬破她的手指,用她自己的鲜血来写这封遗书;她办不到,病重的她相信,身上已经没有多少血可用,也没有气力一直流着血来写完遗书。而笔墨纸砚是现成的,拿起来直接书写就可以。
写到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