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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皇后见张婉起身告辞,也没有多做挽留。
她虽然不理世事,可在这冷宫二十年了,对那张妈妈的性子,多少也是了解一些的。
送张婉出门时,吴皇后想了想,还是开口说道,“若那张妈妈太过为难你,你便推到我的身上吧。”
她虽然被幽禁在这冷宫之中,可到底还是陛下的妃子,又有周太后的照看,那张妈妈在明面上,到底还是不敢上门来闹的。
然而,自己的身份到底也是尴尬的,自己能为张婉做的,也只有这么多了。至于其他的,自己也是有心而无力了。
吴皇后的好意,张婉是明白的,也是感激的。不过对于张妈妈的为难嘛,她也并没有放在心上就是了。
不过就是一个凡人的为难罢了!况且,依她看来,这张妈妈恐怕很快就会
“娘娘,多谢您了。”张婉低头福了一礼,这才转身离开。
安乐堂中,吴皇后刚刚才送走了张婉,反身回到内室时,却见太子朱佑樘已经笑着等在其中了。
“樘儿,你什么时候来的?”她看着这个由自己亲自接生,又抚养了五年的孩子,不由惊喜出声。
离这个孩子上一次偷偷的来看自己,已经过去了大半年了吧。
“吴姨,您这些日子可还好?”朱佑樘快步迎了上来,伸手扶住了吴皇后的胳膊,搀扶着对方坐了下来。
吴皇后拍了拍少年的手,一脸的欣慰,“樘儿,你也坐下,让吴姨好好的看看你。”
这大半年不见,这孩子长高了,也长壮了。如今更是已经隐隐有了一国之君的气度,也不枉自己这些年来,为他吃斋念佛,祈求漫天神佛对他的保佑了。
看着面前这身姿挺拔又温文儒雅的偏偏少年郎,那日渐成熟的沉稳气度,吴皇后不由再次欣慰的笑了起来。
“好孩子,今日,你怎么又过来了?”欣喜之后的吴皇后,说到这里,又不由担心了起来。
当年,陛下接走这孩子时,为了给太子一个体面的出身,曾明令不准太子再来冷宫。
所以,这些年来,每次这孩子偷偷的跑回冷宫,都让她又是欢喜欣慰,又是担心不已。
“吴姨,”朱见深靠在吴皇后的怀里,呲嘴一笑,露出了一口洁白的牙齿,“这么久没来看您了,樘儿很想您,今日便来了。”
这个时候的朱佑樘,无意中便多了一些属于少年人的纯真,而少了一些属于一国之储君的沉稳。
“樘儿,”皇后拍了拍怀中孩子的肩膀,“你的孝心,吴姨都知道。只是,如今这宫中,到处都是万氏的眼线,以后你不要再过来了。”
尽管,她也很想见到这个自己视如己出的孩子;可为了对方好,她却不得不狠心的推开他。
如今樘儿已经渐渐长大,想必那万氏就更加容不下一个成年的皇子了吧。
想到关雎宫的万氏,吴皇后的脸上不由一片凝重。“樘儿,你如今行事,要越发的小心了,可千万不要给那万氏可趁之机。”
万氏的手段,吴皇后是知道的。想到新进宫来的那一批秀女,她又忍不住叮嘱了几句。
“樘儿,如今宫中多了一些新来的秀女,你定要多加小心一些。否则,一旦让那万氏”
吴皇后话未说完,朱佑樘已经抬头笑着开了口,“吴姨,您就放心吧。”
为了不让吴皇后担心,他并没有告诉对方半月之前的御花园一事,反而轻声安慰了起来,“这些日子,如非必要,孩儿并没有踏入后宫一步。”
见吴皇后多少放心了一些,朱佑樘才再次开口,“谢师傅也教导过了,让孩儿如今把精力都放到朝政上去。”
说起朝政之事,朱佑樘的神色不由也有些沉重了。
如今那奸臣万安侵占京郊皇家园林一事,已经是罪证确凿了;可父皇却一直迟疑不决,按下不表。
这让初次接触朝政,多少还有一丝年少气盛的太子朱佑樘,很是不忿。
吴皇后见眼前的少年神色突变,不由有些担心了起来。
“樘儿,”她握住朱佑樘的手,神色担忧,“可是最近朝堂之上出了什么让你为难之事?”
“嗯。”对自小就教导自己的吴皇后,朱佑樘自然不会隐瞒,“吴姨,如今那万安是越发的放肆,前些日子,他竟然将”
待朱佑樘将首辅万安侵占京郊皇家园林一事的来龙去脉说了之后,吴皇后却是一叹。
自己刚刚才和张婉姑娘聊起了这京郊园林,没想到如今这京郊的皇家园林竟然又牵扯上了国事。
“樘儿,”吴皇后拍了拍少年郎的手,语重心长的说道,“这京郊园林乃是成祖所建,这祖宗基业,可万万不能让他人给占了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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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佛豆有几何()
成祖所建?成祖所建!朱佑樘闻言,脑中突然闪过一道灵光,顿时就茅塞顿开。
“吴姨,谢谢您。”他起身,原地转了两圈,才一脸欣喜的说道,“若不是您提醒了我,这京郊的皇家园林乃是成祖所建,孩儿还想不到这个法子呢。”
他相信,这一次,他一定能让父皇下定决心,诛杀了万安这个奸佞小人。
吴皇后见此,虽然还不知道这个孩子在高兴些什么,可她同样也高兴了起来。
“樘儿,你可谢错了人了。”吴皇后起身,拍了拍朱佑樘的肩膀,温和的说道,“这京郊园林乃是成祖所建一事,还是刚才的一位姑娘提醒了我。”
一位姑娘?朱佑樘闻言一愣,继而便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吴姨口中的那位姑娘,便是自己刚才进门时,吴姨送出门的那位吧。
想到自己方才翻墙而入时所见到的那一幕,朱佑樘不由心中一动。
若是他没有看错的话,刚才那位姑娘离开的身影,似乎很是眼熟啊。
“吴姨,”他抬头看向吴皇后,眼里闪过好奇,“是您刚才送出门的那位姑娘吗?她是谁啊,怎么能劳您亲自相送呢?”
吴姨偏居在这安乐堂,平日里只一心向佛,从来不理世事。更别说和冷宫里的谁,又有多么的亲近了。
依他看来,能和吴姨相交,又能劳吴姨亲自相送的姑娘,恐怕也很是特别吧。
吴皇后见朱佑樘好奇的看了过来,便笑着点了点头。“樘儿,原来刚才你都看到了啊。那位是张婉姑娘,刚刚才从储秀宫那边搬过来的。”
张婉!果真是她吗?朱佑樘闻言,不由心中悸动,表面上却仍是不动声色的“哦”了一声。
他不是想隐瞒吴皇后什么。只是,那种属于少年人才特有的秘密,让他只想独自一人,沉醉其中,回味无穷。
吴皇后并没有发现眼前的孩子,已经有了少年人的心事。她抬头看了看窗外,眼见天色已经不早了,这才拉着朱佑樘的手,往外走去。
“樘儿,时辰已经不早了,你赶紧回去吧。”她担心,若是这孩子回去的晚了,恐怕会引来有心人的察觉。到时候,反而就不好了。
“吴姨,那我先走了,下次再来看您。”
安乐堂的大门外,朱佑樘恋恋不舍的回头看了好几眼,这才展开身形,往御花园的方向,疾驰而去。
离开安乐堂的张婉,刚刚才走近永巷,还没有回到自己的小院子门口,便微微的皱了皱眉头。
院中有人!张婉微微一叹后,才举步走回自己的小院,伸手推开了残破的大门。
张妈妈带着两个宫女和一个大大的木桶,正一脸不耐烦的等着她。
“哎呦,张婉姑娘,您可终于回来了!”张妈妈见张婉一回来,便脸色一变,立即就冷嘲热讽了起来,“难为您攀附上了吴娘娘,还能回到这间小破院啊!”
说完,张妈妈又似笑非笑的紧盯着张婉,眼里闪过莫名的笑意。
张婉见此,不由暗自一叹。看来,这张妈妈果然是不想放过自己吗?对方身后的那个大木桶里,今日又是装的什么呢?
“张妈妈,不知你此时前来,可是有什么吩咐?”张婉不理对方嘴里的风凉话,从容的走进院子,对张妈妈的冷嘲热讽,全然不放在心上。
“张婉姑娘说笑了,我哪敢吩咐您啊。”见张婉如此的淡然,张妈妈就越发的阴阳怪气了起来。
她一边说着,一边示意身旁的两个宫女打开了地上的大木桶。
“张婉姑娘,您既然得了吴娘娘的青睐,想来是不介意为娘娘做点小事吧。”张妈妈一边说着,一边指了指地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