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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在流逝,月儿在东移,二更时分,他打了呵欠,准备回房睡觉,刚刚坐起身,目光漫不经心一扫,顿时一凝。远方,有一道敏捷的黑影飞奔而至,他的身影一闪而逝,一下子就不见了。如果不是月光皎洁,刚好让他清晰看到,他会以为只是错觉。
才子眯眼,身形一闪,跳下屋顶,一个金钩倒挂,灵敏的身形窜到屋檐下。如果他没看错的话,刚刚那道黑影是冲着榭春园而来。
秋素斋是二层楼阁,建筑精美,雕工精致,巧夺天工,客厅,厢房,客房,书房,浴室应有尽有。夜舞的房间在二楼正方,隔壁是一间让两名宫女守夜的小房,随时准备侍候夜舞。他就暂住在二楼最南方的一间客房。
榭春园里只有两名守门侍卫,但是外面却穿行着队队森严的侍卫。
一道灵巧的黑影避过所有人的注意,悄无声息侵入秋素斋二楼。才子屏住呼吸,看着黑影先窜入舞隔壁的小房,片刻后黑影闪电般窜出,竟然进入了舞的房间。
他眼一冷,心底警戒,毫不犹豫逼近舞的厢房,从门外往里一看,他却一怔。
黑影身材欣长,隐在阴影里,静静站在舞的软榻外,隔着纱帐看着榻上沉睡的绝色少女。从才子的角度他看不到黑影人的眼神,但却瞬间有种奇怪的感觉,黑影人身上有股冰冷的炙热,仿佛冰窟里的火焰,目标是舞。他沉住气,目光紧紧盯着黑影人的行动。
奇怪的是,黑影人偷偷摸摸冒着生命危险跑来这里仿佛只是为了看舞一眼似地,就那么痴痴地望着软榻上安睡的少女,平静站在床边,目光炙热盯着她。
约有一刻钟之久,黑影人似乎忍不住地伸出手,轻轻撩起纱帐,动作很轻柔,生怕惊扰到夜舞的梦乡似地,只是用眼睛吞噬她的柔美。
时间在慢慢流逝,才子冷冷眯起俊眸,即使对方对舞没有恶意,可他也不能放任一个陌生男人盯着舞的睡姿,他握紧手中折扇,沉思着凝视对方,准备楸住一个最好的时机出手。
软榻上的舞却睡得不是很安稳,她似乎做了恶梦,黛眉蹙起,面露惶恐不安,上好的天蚕丝被因为她的翻动而悄悄滑落舞的肩膀,黑影人一怔,伸手轻轻拉着被子为她盖至脖子。
“啊——”
骤然传来舞娇软的惊叫,才子毫不犹豫踢开房门,身形如闪电窜入房内,折扇一合,直击黑影人背后死穴,他一出手就是八成功力,劲风十足。
黑影人一惊,身形极其敏捷,闪身一晃,避开了背后的袭击,身体向窗边退去,在窗边站定,他冷冷地盯着忽然冒出来的才子。
才子长袖一甩,将被撩起的纱帐放下,立在床边守护舞,折扇一扬,俊美的脸上露出微笑,只是笑不及眼,低喝,“三更半夜的跑进人家小姑娘的闺房,阁下真是胆大包天,乖乖束手就擒,我还能饶你一命。”
黑影顿时眯起漆黑如茵的双眸,冷冷盯着才子,显得极为震怒和震惊,霸气双眸瞬间流露出骇人的杀气。他几乎就要出手,却在看到醒来受到惊吓缩在床边的舞时,硬生生地停住手,长叹一声,“嗖”一声从窗边跳出,瞬时消失踪迹。
才子却怔住了,俊眸有片刻肃然,他看不清对方的样貌,却对黑影的双眸印象极深,心底一凛,对方不是普通人。普通人不会有那么一双傲气霸道的星眸,那是一种令人无法逼视的威严,黑影一瞬间露出了凌厉高傲的霸气,可比拟天地的尊贵与惊人的气势一览无遗,令才子凛然。
“谁?是谁?”舞这一吓非同小可,做了恶梦醒来睁眼却看到有道黑影正凝视着自己,她受惊吓地抱着被子将自己包裹住,退到角落,身躯微微发抖。
“别怕,别怕,是我,独孤才啊!”听到夜舞心悸颤抖的声音,才子心一跳,连忙撩起纱帐,坐上她的软榻,折扇一扬,展现灿烂的笑颜,安慰,“别怕,有本才子在,谁都别想伤害美丽的小舞姑娘。”
舞忍不住颤抖,长发披散,美眸掠上泪光,绝美的脸上露出惊悸神情,双唇失去血色,楚楚可怜地看着才子。
当下,才子笑不出来了,也跟着哭丧着脸,只差没跪下去求她别哭,谁能在看到舞的泪水后还能维持冷静,他此时只想回头去狂扁那个吓到舞的黑影人。
第136章 无情17()
幻灯楼*千禧楼阁
桌上的香炉燃烧着瑞祥香,混着清新的夜来香味道,有安神定心的功效。
大厅内本该是祥和而温馨的气氛,此时却飘散着危险的火药气息,随时都有炸裂的危险。主座上的男人懒懒倚着长卧椅,只身着单薄的中衣,腰间系着皓白中绣着黑金丝的腰带,邪眸半闭,端着晶莹剔透的象牙酒杯啜酒。
在距离他最远的一只椅子上,坐着一脸不屑的翩翩美少年,少年手中捉着梨子,正啃得津津有味。而大厅内紧张又压抑的气氛就由两人不经意间的对峙造成,只要彼此的眸光交错而过,大厅里的杀气和火药味就重上一分。
飞翼特地搬了只凉椅,就放在两人遥遥相望的中间,她此时惟一能做的就是随时准备阻止大厅上演喋血杀记。
“现在全江湖的人都知道风之子风间是苦无山庄的座上宾,哼……这两个月来苦无庄还真是热闹。”根据独孤飞信给他的信书中,戏子了解到近来不少人跑去苦无山庄闹事,警告的威胁的都有,无一例外就是要求无情庄主别助纣为虐,将情报卖给风间。
“两个月来辛苦独孤总管了。”飞翼感到有些愧疚,毕竟是因为她的关系,让孤独也被卷入江湖纠纷中。
“真是遗憾,苦无山庄怎么没有教人给烧掉,这样,武林中也就少个祸害。”才子撇嘴,意有所指,一个月前有伙胆大包天的江湖人士不长眼睛在夜间跑去苦无山庄纵火,火还没点着,一群人就被擒获了。当然,结果全部人是有去无回,全部被独孤不知扔到哪里去了。
“苦无庄不欢迎厌恶他的人,你不乐意可以滚,别再踏进山庄一步。”戏子邪魅的桃花眼一扫,阴沉冷哼。
“我从来都不乐意当苦无山庄的客人,更不想与你戏爷扯上什么关系,若不是为了飞翼,我才不会坐在这里。”才子皮笑肉不笑,冷冷嘲讽。
“不勉强你,滚吧。”戏子邪冷一笑,漫不经心的笑意下隐着暴虐的残佞,“省得我看了心烦。”
“谁要看你。”才子孩子气哼道,别开脸,折扇一扬,掩唇扬起讥讽笑意,“我跟着飞翼,有飞翼的地方就有我,要走,我会连飞翼一起带走。”
望着才子挑衅不驯的眼神,戏子阴恻恻笑了,大厅无端吹起一阵冷风,阴冷得令人寒毛竖立……
正悠闲饮着香茗的飞翼不禁打了个冷颤,放下茶杯,抬眸看看这个,又瞧瞧那个,无奈地叹气。这两人啊,就不能平安相处么?她手一抬,一缕指风直射而去,击中一把疾射向才子的小巧飞刀,刀薄如翼,锋利无比,刀身轻巧狭长,只有食指长。这种飞刀讲究手腕的技巧和深厚的功力,稍不注意,杀人于无形。
才子扇下的俊脸顿时变了颜色,玉萝扇一扬,桌上的几个杯子闪电般射向戏子,直封他几处大穴。没有例外,杯子在半空就被飞翼的指风拦截住。
“两位不能好好说话吗?难得今天齐聚一堂,至少,也该笑个。”飞翼揉揉太阳穴,叹息。
“不敢,人家戏爷是什么人物,人中之龙,商界鬼才,我怎敢让戏爷纡尊降贵。对了,刚刚是一时失手,不小心看到一只讨厌的苍蝇,幸好,没伤着戏爷的金贵之躯,万幸啊!”才子勾唇一笑,似笑非笑,语意嘲讽极了,“没想到贵气有如千禧楼里居然有苍蝇,不知是什么东西吸引了这种生物前来拜访,该不会,是同类吧!哼哈……”
“是吗?看来千禧楼又得重新整修,以防以后不知死活的野兽踏进。我也该叫独孤在苦无庄多设几个陷阱,捉几只爱四处跑的野兽来烤烤,想必那滋味也是一绝。”睥睨笑得张狂嚣张的少年,戏子邪气一笑,损人也是不带脏字。
“那以后戏爷走路可得小心了,别一时眼睛长在头顶跑进陷阱里,成了猎物。”嘿嘿冷笑,才子悠闲扬着玉萝扇,笑得无关紧要。
“彼此彼此,本庄主这辈子还没有尝过烤人肉的味道,或许下次回苦无山庄就能品尝到,那该是怎样的美味呢,或者只是一堆烂肉?”戏子优雅一笑,倨傲高贵的冷笑下是比寒风还无情的尊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