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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前父王出事,破域军无人掌管,夏卫启一直想将其收为己用。便想尽办法动摇破域军根基。”
“无奈破域军内部铁板一块,夏卫启难以伸手进去,更何况父王丧期未满,破域军将领忠心,更是难以易帅。所以夏卫启便只能先从边缘入手。”
“于是,他挑中了供应破域军军需的商人?”
殷璃一点就透。
就算强如破域军,也要吃饭穿衣。打仗说白了打的就是钱,就是物资。破域军十万精兵,一年的军饷开销何止以万万计。牵涉的商户估计上百家。
夏卫启啃不下破域军这块硬骨头,那就只能先从边缘军需入手。搞乱了破域军的军需供应,那就算是天下第一的破域军,也得乱上一乱。而只有破域军乱了,夏卫启才有机会。
想法很美好,可谁也没有想到东蛮会在次年入侵,百里行歌会在一夕之间重掌破域军。当百里行歌成为破域军众将承认的主帅时,夏卫启三年的苦心钻营,全部成了东流水。
“八年前获罪的何止靳家一家,又何止江道商户。凡是与破域军有联系的军需商户,要么听其差遣,任其驱使。要么家破人亡譬如靳家。”
都是破域军军需商户,却是两种结局。前者随风转舵,不值一提。后者呼破域军欠他们的。
说到这里,百里行歌沉默下来,似乎是想到了那些八年前在夏卫启权利倾轧下苦苦挣扎的商户。
其实不止商户,百里云舒出事后,那三年朝堂,平沙王府损失的又何止一部分权柄。因为破域军而获罪的,又何止这些商人们
时隔多年,百里行歌似乎还嗅得到当年的腥风血雨。
百里行歌不说话,殷璃知道他这是想起当年事。白郑晟也看出王爷此时心中沉郁,但他却不愿王爷将七八年前的烂账背在自己身上。
“八年前皇上确实针对破域军和平沙王府来了一场大清洗。平沙王府在朝中的势力被尽数拔起。但是王爷重掌破域军后做了最大补救。”
第1611章 见死不救()
第一千六百四十五章见死不救
“曾经供应军需的商户,朝中依附平沙王府的老人,王爷都给予了优待。而且他们的门第能有如今富庶,也是因为依附王府而来。”
“王爷对他们,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
殷璃点头,虽然不过寥寥几字,但殷璃想得到当年百里行歌举步维艰的状况和波橘云诡的形势。
百里行歌自己倒是不以为意。这些商户需要平沙王府,平沙王府又何尝不是需要这些商户。庞然大物之所以成为庞然大物,不是因为它生而巨大。而是势力聚集而起。商户虽小,但上百家商户聚势而来,才有平沙王府乃至破域军的基石。
一人在朝中掀不起风浪,若十人二十人呢?只要其中三人把持要职,便可形成一党。朝廷党争,这可是亡国之祸引。
朝朝代代严禁党争,可哪朝哪代也无法彻底杜绝此种现象。
百里行歌在夏卫启眼中,早就是最想要除去的一系。因为破域军在手,百里行歌身边围绕着的朝中猛将又何止存在于破域军中。
大夏立国百年,当年破周立夏几年征战。在破域军中立下赫赫战功的将领不在少数。论功行赏后世袭的侯爵也有过十之数。
这些侯爵经历百年,都成了京中根深蒂固的豪门。其子弟更是开枝散叶遍布朝中各个职位。
虽然百年已过,但这些世家却依然与平沙王府保持着十分密切的关系。大夏战神,于这些武勋起家的世家来说,可是超脱了皇位的存在。
当然,不可能所有的武勋世家都听命于百里行歌,但百里行歌在朝中尤其在军中势力十分之大,这是事实。
夏卫启想除掉却难以除掉平沙王府,原因便在于此。
“所以宁锦儿如果真是靳宁的话,这案子你什么打算?”
殷璃问百里行歌。
方才白郑晟不是说了嘛。百里行歌对曾经效忠平沙王府的商户十分优待。只是不知道,宁锦儿有没有这个幸运,让百里行歌亲自插手她的案子。让她不会白白枉死。
若是百里行歌插手的话,这案子无论是谁在背后捣鬼,百里行歌都会查清真相!
百里行歌看一眼白郑晟。
“继续说那靳宁。”
白郑晟点点头,又说回靳宁。
“却说那靳宁与言庭弈自幼一起长大,两小无猜,情投意合。算算时间,八年前,靳宁正到了议亲的年纪。”
“可是,靳家军需案突然爆发,一家上下还来不及打点便斩的斩,流放的流放,发卖的发卖。靳宁是靳世春的女儿,下场便是没入奴籍。如今看来,倒是很有可能被卖入青楼。”
“可是和言庭弈有什么关系呢?”
殷璃始终想不明白,言庭弈摔自己算盘和靳家生变有什么关系。
“那时候靳家生变,言庭弈求言驭江对靳家出手相助。当年的言驭江自然看出一桩小小军需案后的朝堂争斗。作为商人,规避风险可是天性。”
殷璃立刻明白过来。
“言驭江见死不救?”
“对!无论言庭弈如何苦求言驭江,言驭江始终没有出手帮靳家。”
第1612章 太迟()
第一千六百四十六章太迟
“所以言庭弈摔了自己的算盘?”
殷璃插嘴道。白郑晟连忙摇头摆手。
“自然不是,言庭弈好歹在言驭江身边教养,自然能明白言驭江不出手的原因。言庭弈摔了自己算盘的原因姑娘且听我继续说。”
“言庭弈求不到言驭江出手,只能动用自己的人脉关系为靳家打点。但完全来不及。”
“来不及?”
殷璃又插嘴。
“来不及!”
说到这里,白郑晟也情绪受感染,声音沉了下来。
“靳家的军需案从爆发伊始到定罪结案,前后不过一月半时间。就算是言驭江亲自出手,都不一定翻得了案。”
“当然,言庭弈也未想过翻案,能让靳家人留一条性命,就是他当年所求。为了救人,言庭弈几乎变卖了自己名下所有资产。这等于是将他这些年苦心经营全部拿了出来。日后与言庭坤的竞争中,必然会落入下风。”
“当然,这些产业全部是言庭弈自己经营所得,与言家并无过多干系,算是言庭弈自己的私产。有趣的是,最后收购言庭弈所有生意的,却是言家。”
言家那就是言驭江的意思了。嘴上说着不管,最后还是帮了言庭弈一把。其实或许言驭江并没有众人理解中那么严苛。
殷璃心里想着,嘴上却没有说出来。
“言庭弈变卖自己所有资产入京求人。可等他拿着从京中奔走求来的赦免公文会回到江道时。靳家父子已经午门问斩,靳夫人病死狱中,唯一剩下的靳宁,没入奴籍,充作了官奴。”
“真是”
殷璃不甚唏嘘,唯有一声叹息。她能想象得到,言庭弈满心奔波后,回来却一切太迟的心中空荡。
“靳宁如何?”
想起那个站在厅堂中脊背挺直眉眼桀骜的女子,殷璃想不出那样的女子成为阶下囚身陷囹圄的困顿模样。她羁押大牢中时,是否在期待那个清瘦少年一脸风尘将她救出深渊?
“手中虽然有赦免的文书,但靳家人已经去了三个,只剩一个靳宁,言庭弈却苦苦寻不到她下落。”
“不是充作官奴了?怎么会找不到?!”
“靳宁被人秘密买走。对方来头很大,就算言庭弈拿着赦免的文书,也无济于事。他倾尽所有资产求来的赦免文书,就这么成了一纸空文。”
“他没找到靳宁?”
殷璃突然有些同情当时的言庭弈。
“没有。”
“所以言庭弈心灰意冷摔了自己的算盘?”
殷璃理所当然猜想。
“并没有。不过父子之间的嫌隙肯定是那时候种下的。”
白郑晟摇摇头。
“之后又发生了一件事,不过这件事小的打探的并不详细。因为言家对其真是三缄其口。小的只知道其中大概。”
“说说说!”
殷璃这下是对言庭弈的故事上心了。
“那之后言庭弈便失了常性。对生意也是不闻不问的态度。言驭江已经看着言庭君自断前程,自然不允许其他的儿子颓靡自废。”
“于是言驭江告诉了言庭弈靳宁的下落。”
第1613章 不堪造就()
第一千六百四十七章不堪造就
“靳宁的下落?言驭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