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她又想:“这与我有什么关系,我又不是罗琴那个花痴,只消想想如何于己有利便是了。”便又愁眉:“罗琴在他这儿碰了壁,必是要把不快撒在我的身上的。”当下自悔不该接这样的苦差事。便辞别丁群逸走了出来。丁群逸便暗暗的瞧着她的背影发呆,孙梨纳闷的问:“少爷,你看什么呢?”丁群逸便笑道:“我瞧着这个姑娘眼睛骨碌骨碌的,肚子里仿佛有竟少说有一万个心眼儿也多。”孙梨纳闷的笑道:“她肚子里的心眼儿多少也是你能瞧出来的。”丁群逸摇头不语。
却说那楚娥回到刺史府,因不敢向罗琴据实禀报丁群逸的态度。便寻思着扯谎:“他只叫你安心听父母的话,不要胡思乱想。”罗琴着急的问道:“那他就没说些别的,比如再想想办法什么的?”楚娥摇了摇头喊道:“哎呀小姐,你也不想一想你的身份如何尊贵,岂是他一个平头百姓可以高攀的,依我看,他纵使有什么想法也只会憋在肚子里。”罗琴点了点头:“不错,他人就是这样的。哎呀,这个冤家,当真要急死我,看来这事还得我自己想办法。”
这里又说丁群逸心里惦记着那天的青纱女子,总觉得自己欠她的不只是道谢,竟还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在里面。而这东西使他时而兴致高涨,时而又心情低落。既庆幸遇到真女,又担心此生再无缘相见。或许是没看清容颜即倾心吧,他觉得那女子身上有一种极其神秘的吸引力,而这力量能使他沉醉其中,不愿自拔。
而这天,他正在自己的玉铺“奉宝坊”里忙碌。孙梨因为有个奇怪的癖好便是‘看见玉器就头晕。’丁群逸也不管他,他便躺在门口的石凳上打瞌睡。谁知此刻他竟慌慌张张的跑了过来,上气不接下气的道:“少爷,我瞧见她啦。。。。。”丁群逸纳闷的道:“谁呀?”孙梨依旧喘着粗气道:“就是那天,捡到咱们珠子的人呀。”丁群逸便慌忙了跟他跑了出来,孙梨便指着东边的干货店:“我瞧着她进去了。”于是主仆二人便来到了干货店。但哪里还有姑娘的身影?那老板竟也是认得丁群逸的。听见他们的形容,便点了点头:“你们说的大概是房家的姑娘吧,只有她时常戴那个斗篷出来,这不刚走。”丁群逸便喜出望外的问道:“你说这房家的姑娘是哪家的姑娘?”那老板依旧认真的打着手里的算盘道:“往西去二十多里,有个明镜湖,湖旁有个名叫‘莲房’的小楼。那就是房家。他们终日依靠植莲卖藕为生。今个房老汉就是让自己的女儿来清算去年干莲子的余款的。他依旧絮絮叨叨,怎奈丁群逸与孙梨早已飞也似的离开了。
丁群逸与孙梨骑着马儿,走一路问一路,过不久便来到了明镜湖。如今刚过完隆冬,这里的春意尚未苏醒。但湖内枝蔓交错,枯叶纵横。依稀可见往岁花开时节峥嵘景象。顺着竹桥望去,果见一座小楼,楼上有匾,曰:‘莲房’。甚是精致优雅。二人相视一笑,便顺着竹桥走了过去,还未到达小楼,就有一个四五十岁的老太太迎了出来。那老太太道:“二位公子不知到寒舍有何贵干?”那孙梨正欲问出,丁群逸便率先道:“只是路过,进来讨杯茶吃。”
那老太太便请他们进去让了座儿,自己去倒茶。丁群逸暗暗打量,只见屋里虽小但十分整洁干净,一应用具摆放得井井有条,装饰桌几也十分得体。而细观那老太太,虽然打扮的并不出挑,但眉眼细致,皮肤红润,想必年轻时也有几分动人姿色。而此刻她正倒了茶,双手捧着笑眯眯的走了过来。丁群逸忙接着喝了,只觉得一股清香扑来,便不自觉的问:“这是什么茶?”那老太太便答道:“这是莲子茶,我家遍种莲藕,公子不会见笑吧。”丁群逸笑着喝了一口道:“老妈妈请再赏我一杯吧!”那老太太便又笑着去倒。丁群逸装作漫不经心的指着堂中的一幅画儿问道:“这‘莲花锦鲤图’画得甚好,不知是哪位高人的笔墨?”那老太太正要回答,却不防外面传来了一阵脚步声。丁群逸心里砰砰直跳,但细听那脚步沉稳有力且有摩擦地面的沙沙声,便放下心来,又去吃了一口茶。果然进来的是一个五十开外的老汉。“这想必就是房老汉了。”丁群逸想,便赶紧行礼。那老汉纳闷的道:“怎么家里来了客人。”那老太太便说
:“是路过的客人,进来讨杯茶吃。”那老汉点了点头。那老太太便对丁群逸说:“这画便是我这老头子闲来涂鸦的。”丁群逸突然瞧见画旁书桌上竟放着一个精美小巧的埙,便笑道:“老人家雅趣竟颇多。”他正想着如何能问出那青纱姑娘的去处。一边的孙梨竟等不及了,抢着问道:“怎么这图竟不是一位姑娘所做吗?这里难道没有住着一位擅长丹青的姑娘吗?”丁群逸心中暗自叫苦:“坏了!”果然,那老汉竟一下子变了脸色:“哼哼,怎么二位小哥真是进来讨茶吃的吗?那即吃完了为何不走。”丁群逸只好解释:“老人家不要误会,我们不是那个意思。”那老汉将脸儿拉得更长了:“不是那个意思,那又是什么意思,你们这些个纨绔子弟,肚子里有几根花花肠子以为我不知道。我不晓得什么丹青丹白,这图也是只花了几个铜子买来的,二位,即吃完茶,就恕不远送了。”这么直接的逐客令,连丁群逸也无法强留,便叹了叹气。垂头丧气的告辞离去了。后面犹自听到老汉与老太太争吵,那老汉大声道:“以后不要再给陌生人开门了,什么吃茶,你竟忘记了秀影的教训了吗?”那孙梨依旧纳闷道:“少爷,这老头儿好生奇怪,没有来的朝咱们发什么火。”丁群逸没好气的道:“都是你乱说话惹的,如今还好意思问。”那孙梨依旧纳闷:“我怎么乱说话了,我是替你着急,你看你来了半天,茶也吃了,图也瞧了,还有一句没一句跟她聊了半天,就是没聊咱来的目的,我不过是替你说出来而已。”丁群逸便道:“还顶嘴,你也不瞧瞧,那是什么样的人家,那不是普通的农户。不说别的,就说那老太太双手捧茶的姿态,没有个三年五载,也学不了那样的规矩仪态。那是个见过世面的人家,不是人人可以随便唐突的。你一个小伙子,开门见山的问人家的姑娘。是人都会怀疑你是居心不良,撵你出来就是轻的了。”那孙梨便小声道:“我没想那么多,只想着赶紧替你问出她来,不叫你再日夜悬心才好。”丁群逸道:“你没想那么多就罢了,怎么还不理会我的眼色。”于是又将孙梨瞪了瞪,才冷哼一声的离去。
又说罗琴,这几日绞尽脑汁的要想办法见丁群逸。不料这天,罗夫人兴致勃勃的来告诉她:你父亲正打算要为你择婿。竟还说整个宝应的年轻人无不趋之如骛。有钱的有权的有声望的有地位的比比皆是,无一不比丁群逸强百倍,罗琴擦去了眼角的泪痕,默默的问:“那你瞧见他们长什么样了吗?你知道他们的人品如何吗?”罗夫人怔了怔:“没有,我听媒婆们说的,想来整个宝应也没有人敢欺瞒咱们不是?”罗琴便嘿嘿冷笑。罗夫人顿了顿,便又道:“此事已成定局,而且,你父亲已经内定了徐家的长子徐向前,听说他文质彬彬,相貌又好。。。。。”“可不是尚宝少卿宋大人的外甥吗?”罗琴淡淡的道。“正是,正是。”罗夫人道。罗琴轻蔑的道:“我不知道是他徐向前要靠我往上爬,还是我的父亲要以我巩固他在官场上的关系。总之不管是什么,我都是不愿意的。”罗夫人只好百般的劝慰,罗琴便闭着嘴不肯说话。到了夜里,只听见一阵尖锐的叫声惊动阖府:“小姐上吊了!”罗兆天与夫人赶到时,罗琴已被救了下来,众丫鬟们正在给她喂水,顺气儿。罗夫人哭的险些喘不过气来。她气若游丝,看到自己的父亲,便喘着粗气说:“我就是死,也不要嫁给那个徐向前。”罗兆天也吓得不轻,只好暂时的安慰自己的女儿:“不要说了,我答应你便是。”
话说罗兆天当时是被吓得失了魂儿,但事后却想:“不能让她牵着我的鼻子走啊,若真让她嫁给那个丁群逸,可是大大的辱没门楣了。”这里罗琴却以为父亲答应了自己。但罗兆天却很不客气的说道:“我只是答应你不嫁给徐向前,但没有答应你别的,你若是想那个便是痴人说梦了。”罗琴又气又恼,哭道:“早知如此,你昨夜何必答应我,不如让我死了算了。”罗兆天气愤异常的道:“我与你的母亲千辛万苦的养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