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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细心,那么温柔多情使我沉醉。可如今却又是你,是你说要离开。你凭什么?如此戏弄我又伤害我?”丁群逸急忙道:“我发誓,如果我有一丝戏弄你的意思,就叫我。。。。。。”“我不听。”玉裹捂着耳朵大声哭喊道:“不要再提你的誓言,那会让我想起自己是多么的愚蠢。”她指着丁群逸道:“适才你还温情脉脉的在我耳边说那些绵绵情话,如今却说自己原本就已经有个推不掉的婚姻?你还说自己不是玩弄我,丁群逸,你当我是傻子吗?”丁群逸道:“你既如此说,我也无话可说。”说罢又注视她许久才道:“只盼姑娘珍重!”玉裹冷笑道:“当然要珍重,我才不会像某些人一样动不动就轻言跳湖。”丁群逸喘着气道:“如此说来,我竟是不必解释了,姑娘只当我是狠心薄情的人,也不需牵肠挂肚了。”玉裹别过头去不理他,任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般洒落。
丁群逸走了出来,早有孙梨迎了过去牵马。丁群逸坐上了马车,众人浩浩荡荡的走了。这里咏莲慌慌张张的跑了过来看着玉裹道:“姐,你怎么哭了?我适才看到丁群逸那小子坐着漂亮的马车走了。难道你们又吵架了吗?”玉裹哭的声音几乎颤抖,喃喃道:“他再不会来了。”
丁群逸坐着马车,内心疼痛的几乎已经麻木了,不知不觉竟已经回到家中。此时丁伯蕴急忙迎了过来笑道:“怎么了儿子,你母亲的病已经大好了,难道你不开心吗?”丁群逸勉强笑道:“那就好。”他木然的走进自己的房间,关门道:“我要潜心治玉,不要随意打搅我。”丁伯蕴点头笑道:“也好,治玉就治玉吧。”丁群逸关上了门,突然捂着胸口坐到了地上。他忍了一路,此刻无人,在无法忍耐,半晌,他喘着粗气,才缓缓的从地上站了起来。他冷笑自嘲道:“你也尝到痛彻心扉的滋味了吗?这都是你该受的。你竟如此狠心伤害她,简直罪该万死。”他微眯着眼睛,自语道:“罢罢罢,万事到头一场空,从此,我只当自己是个行尸,只潜心治玉,再不谈风月,不谈儿女之情了。”
而玉裹,因伤心太过,再不似从前般欢快,日日寡言少语,直弄得容颜憔悴,形容也越发消瘦了起来。房老汉气不过,几次欲找丁群逸评理,怎奈玉裹拼命拦着,少不得硬生生的咽了那口气。
却说这天,莫荣韬突然心血来潮,要游湖。随文笑道:“别的湖不敢说,要游就游莲房的明镜湖吧,正好中午,咱们能到那里混口饭吃。”莫荣韬拿画轴敲着他的脑袋笑道:“就知道吃,也好,我许久不见房姑娘了,也该去看看她。如果运气好的话,说不定还能见到丁群逸呢。”随文撇着嘴道:“那不是运气好,是运气不好,我每次看到他们两个眉来眼去的样子,就恨不得揪着那小子痛扁一顿。”莫荣韬奇道:“为什么?”随文将眼睛睁得很大,仿佛说的是不可饶恕的人道:“竟敢跟公子你抢女人,我随文能看得上他吗?”莫荣韬整理着书本看似漫不经心的道:“房姑娘从来就不是我的女人,何来‘抢’之说。何况,正如你所言,她若肯拿那样的眼神看我,我也断然不会退出的。”随文依旧嘟囔:“那也不行。”莫荣韬指着他笑骂:“快去备船。”
直至到了莲房,莫荣韬却又道:“我已经没心思游湖了,咱们跟房姑娘说会儿话就回去吧。”随文只得称是。彼时玉裹懒得动,正躺在竹桥摇椅里用手绢遮住脸儿晒太阳。莫荣韬悄声过去,猛地将手绢抽离。本以为她会惊醒,而后佯怒的对自己吵闹。没想到她却意兴阑珊,看到自己只瘪瘪嘴微笑。就连那平日里如同百合般娇嫩的容颜,也仿佛失了水分似的苍白失色。莫荣韬吓了一跳:“好姑娘,你怎么了?”玉裹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懒懒的道:“没什么,挺好的。”莫荣韬看向周围道:“群逸这几天没来吗?”玉裹暗自咬唇不说话。就听到咏莲从小楼走了出来怒道:“休要再提那个人了,他再不会来这儿了,回去娶他的刺史千金去了,莫公子,你可得替我姐出气呀。”莫荣韬暗自生气,低头不语,玉裹望着他,惊讶的道:“你怎么不说话,怎么不生气,怎么一点儿都不惊讶呢?”莫荣韬道:“是我看错了他,早知如此,我就该早点告诉房姑娘,想来那时你尚未动情,也不会伤的这么深了。”玉裹胸中跌宕起伏,大声喊道:“你早就知道这件事,为何瞒着我不说,你们男人都是这样爱骗人的吗?我何止错看了他,也错看了你。”就指着小桥道:“你走,我不想看到你,走。”莫荣韬急忙辩解道:“我想着他会说,其实是罗琴先看上了他,此事也不能全怪他。他既愿意喊我一声大哥,我又怎么能挖他的墙角呢!”玉裹泪流满面,仿佛将胸中的委屈一股脑的发泄了出来。她直视着莫荣韬道:“你只想着你们是兄弟,怎么就没想过我的感受呢。”她点着头,一字一句的仿佛直戳莫荣韬的心肺:“我知道我不过是你跟他的玩物交换品。他拿我当猴耍,你又拿我当物件,你与他大概是有什么关于我的交易吧,你把我赠与他当作兄弟间的筹码。你们凭什么这么做?”莫荣韬气苦道:“姑娘别生气,我再不与他做什么兄弟了,横竖这场气我替你出了就是。”说罢转身而去。玉裹依旧哭个不停。咏莲咬着嘴唇,心里有点儿怕怕的道:“姐,你就真不管了吗?”玉裹道:“我管什么?”咏莲咽了口水道:“这个莫公子可是什么事都能做得出来的,他说要替你出气,那丁群逸。。。。。。”玉裹也醒悟了过了,才紧张道:“啊!”咏莲咬牙切齿的道:“真出什么事,也是他活该。”玉裹却已经追了出去,喊道:“莫大哥莫大哥!”却哪里还有莫荣韬的身影,他早已经骑马而去。”玉裹依旧后怕不已,就喊着咏莲道:“快,我们去找莫大哥。”
却说丁群逸与孙梨正在街上走着,却又几个官差某样的人拦住他道:“我们家公子请丁少爷吃酒。”丁群逸知道他们是莫荣韬的人,因不知怎么交代玉裹的事,就道:“我今儿没空,改天再去找莫大哥吃酒。”那人皮笑肉不笑的道:“可我家公子说,这是和丁少爷最后一次吃酒了,怎么丁少爷也要推辞吗?”丁群逸知道莫荣韬大概已经知道了那件事,就叹气道:“带路吧。”
不到一刻便进了一家酒楼,那人打开包间,丁群逸走了进去,就看到莫荣韬独自坐在那里饮酒。丁群逸道:“莫大哥。”见他不说话,便坐下。谁知莫荣韬竟突然把一壶酒都泼到了他的脸上,孙梨气得直挥拳要揍他,丁群逸拦住他。口里喘着气道:“这是我该得的,莫大哥教训的对。”莫荣韬冷笑道:“小畜生,安敢与我同席?”丁群逸道:“你听我说。”莫荣韬道:“你忘了当时是怎么答应我的吗?”丁群逸道:“我没忘,是我食言了,莫大哥要怎么教训我都无话可说。”
突然,门被打开,玉裹冲了过来。四目相对,不知是喜还是忧。丁群逸惊喜的望着她,但她却扑向了莫荣韬的怀抱。她瘦了,但神采奕奕的娇笑道:“莫大哥,你不是说有极品的庐山云雾要请我一块儿品尝吗?怎么这会儿却要跟不相干的人聊起天来了。”丁群逸内心似有利器划过,直入心扉。“我是不相干的人?”他自语。孙梨大声的喊道:“房姑娘,你怎么不分黑白呢?你看他们像是在聊天吗?”玉裹冷冷的望着丁群逸笑道:“我还要和莫大哥喝茶,丁少爷若想吃酒,不如等到大婚那日再请莫大哥吧?”丁群逸咬着嘴唇,心里又是气恼又是心痛又是悔恨又是嫉妒,故意赌气道:“当然,还要房姑娘一同前来才是。”说罢也不看她,只道:“告辞!”便一阵风似的跑了出去。玉裹怔怔的望着他发呆,心里却凄苦地想:“这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吗?应该是吧,我确实不该再心存什么奢想了。”
莫荣韬却叹气道:“这是怎么说,此时我竟是你们斗气的工具了,你拿我气他,他又拿我气你,我到底是招谁惹谁了?”玉裹冷冷道:“废话少说,以后无论如何,你都不可以去动丁群逸一根头发。”莫荣韬冷笑片刻道:“我若不同意呢?”玉裹狠狠的望着他不说话,他沉默,仿佛许久才笑了起来道:“你看你,至于这么着的看着我吗?好像我穷凶极恶似的,好好好,这是你们的事,我莫荣韬才不会多管闲事呢。”玉裹道:“那就好!”就走了出去,莫荣韬对着她的背影道:“莫太痴心,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