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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了奉宝坊的大东家,更加不能再穿这种小家子气的衣服了。”
丁群逸笑道:“还是你最明白我了,这件衣服自从大婚后我就没穿过了。如今继承父亲的遗命,成了奉宝坊的东家,那些个老人本来就总是觉得我年轻,没魄力。我素日里总是小心翼翼,不愿意在言行举止上出一丁点儿的差错,惹人侧目,像这样的衣服就更不能再穿了,还是好好收起来吧!”
永莲点了点头道:“好可惜呀!就这么放起来了,不如给阿梨穿如何?”
丁群逸道:“无所谓,也好!奇怪,怎么这么久都没见过阿梨呢?好像好几天没见他了,他去哪里了?”
永莲道:“不是群逸哥哥说不用他了吗?因为之前太仓掌柜的事情对他太失望了,所以不用他了,他才走的。”
丁群逸纳闷儿道:“没有啊,我没说不用他了!我还一直奇怪这小子莫非又偷懒了?”
永莲喜出望外的道:“如果我吧这个事情告诉阿梨,他一定开心死了,我这就去跟他说。”她径自说完,欢快的跑了出去。
玉澈嗤笑道:“真是女大不中留啊!你看她一提到阿梨时开心的样子。”
丁群逸反而很大度的笑道:“这叫两情相悦嘛!多好的事儿啊!”又悄悄的道:“不瞒你说,我觉得她跟阿梨特别般配,真的,我连贺礼都准备好了,只等着喝喜酒了。”
阿澈笑道:“我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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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百六十九 落花何处去 23()
这里说阿梨自永莲处听说了少爷不在怪自己的话,自然是高兴万分,用过午饭后就回到了丁府。那二少爷看到了阿梨,像是佯作不悦的说了几句:“你的差事比我可好多了,想走就走想来就来?”
孙梨一个劲儿的搔头傻笑道:“事先真以为少爷不想用我了呢,没想到少爷宽宏大量,真是多谢多谢!”
丁群逸忍不住笑道:“本少爷有你这样的跟班儿,真不知道是造了什么孽?算了算了,这次就放过你了,如果下次再敢私自离府,看我怎么收拾你?”
孙梨点头哈腰的千恩万谢:“是是是,再不敢了……”
主仆几人也就不再多说什么,看这日的天气阴沉沉的,又冷风又大,丁群逸索性也不出门了,就在听风阁练字度日,阿澈与永莲在一旁缝制婴儿的衣衫。孙梨跟几个丫头片子说话,好个静谧的午后,虽是阴寒渗人倒也难得快活逍遥。用过晚饭后不知不觉的天也已经黑了,冬天的夜晚,总是来得特别快。他们这起子人,除了阿梨,是谁都不必走的。永莲看了看窗外,不知何时竟下起了如粉末细砂般的小雪,这个时候地气尚暖,那细小的雪粒刚落到地上就已经融化了。永莲即喜且忧的道:“糟了,下雪了,阿梨走不了了。”
永莲这么一说,那几个小姑娘就一个个惊喜般的围过来道:“真的?让我看看……让我看看……”当然阿梨也不例外的探头看了看,反而笑道:“嗨,这算什么?又不湿衣又不冷,我看好玩儿的很呢!”
永莲皱了皱鼻子,从屋里将早上找出的披风递给孙梨道:“诺,群逸哥说不要了,给你穿吧!”孙梨看了看丁群逸,见他不生气也不说话,只是微微一笑就又练他的字去了。知道二少爷并不怪罪,才接了过来,披上就冲了出去。
果然是冷,听风阁的屋子里被熏得暖洋洋的,孙梨刚一出来就连连的打了几个喷嚏。他拉了拉披风,继续往前走。前面是四季春园,园子里此刻正开着素心香梅与鹤望兰花,细沙般的雪粒落在花枝上,微风吹过,也有丝丝凉意吹下,使这样的冬夜越发显得严凉刺骨……
罗琴望了望身后,果然楚娥已经退下了,好清静难得的夜,大概是心太凉,似麻木了如此冰冷的冬夜。她长长的舒了口气,吐出胸中的闷燥,吸了吸清冷的气息,大概是感染了寒意,鼻尖微酸,目光中已有眼泪渗出,孤寂,如此的苦涩难耐,寒冰彻骨。曾几何时,他是流淌自己身心最温柔的源泉,只要一想到他即使是这么寒冷的冬夜也会让自己觉得温暖芳香。可是如今,爱他依旧,思念却再也不能使自己暖和起来。可纵使时移世易如此变迁,从温暖到冰冷,从柔情蜜意到凉薄彻底,我却依然无法停止爱他的步伐。即使知道前面没有一丝一毫的退路,习惯依旧逼着自己义无反顾的跳进那个冰冷的深渊。爱的那么累,我却无法停止,似是习惯了被伤害,习惯了独自舔舐痛楚?还是因为自伤自恨比柔情蜜意更来的刻骨铭心些,原来是,怕极了被他忽视,宁愿自己留在这无孔不入的绝望中啊!
前方有人影晃过,是他?如一米温柔的阳光撒进了自己冰冷的心中,果然是他呵,离自己只有十几步慢慢往前行走的身影,可不就是自己朝思暮想爱如眼眸却又恨的咬牙切齿的人吗?他居然还穿着那年二人在花会上初次相遇时穿着的披风。罗琴只觉得心头一热,不由得就向那身影飞奔过去。她甚至于顾不上自己因跑的太快滑落的绣鞋,只是迅速的跑向那个令自己梦萦魂牵的身影,并迅速的,紧紧的抱住了他……
孙梨大吃一惊,适才风有点儿大,没听到身后有什么人,这么冷不丁的就被人从背后紧紧的抱住了,却还听道那人喜极而泣的哭声传来:“我终于又见到你了,那年你就是借了这件披风给我,我才认识你的。真没想到,我还能再见到你穿它,我现在看到你穿着它,就跟当年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是一样的……”
孙梨叹了口气,已经知道了自己身后站得是谁,只得毕恭毕敬的回身施礼道:“夫人,是我,对不起,让您误会了。”
罗琴一看是孙梨,立时松开手,又羞又窘道:“啊?怎么是你?你怎么穿上这件衣服了。”
孙梨忙道:“少爷说这件衣服不要了,天太冷就借我穿了。真是对不起,让您误会了。”
罗琴不由得难过道:“也是,他那人向来都是喜欢把自己不喜欢的东西随手丢弃的。”
孙梨听她说的话里有话,自己又不好说什么,只得搔头,傻笑不已。罗琴没好气的看了看孙梨,这几年没留意,这小子居然长高了。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他走路的样子也与自己的主人有几分的相像,又穿了这件披风,难怪自己会认错,但不管是什么原因,总是丢脸的事,于是吩咐阿梨道:“好了,今天发生的事情不要跟任何人讲,你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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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百七十 落花何处去 24()
孙梨道了一声‘是’就转身走去,才走几步,就觉得像是踩到了什么东西。他低下头,似是一只绣鞋,是谁的鞋呢?他疑惑,弯腰捡了起来,夜色有些暗,看不清上面绣的什么图案,应是什么花朵?倒是六颗光滑晶莹的珍珠格外的明显。这么珍贵的鞋子,恐怕也只有眼前的女子穿得起了。可是孙梨看了看罗琴,她神色凄楚,转身只出神的望着听风阁的方向,对于自己是否掉落了鞋子一点儿都不关心。难道不是她的?若不是最好了,可若真是她的呢?且不说这天有多冷了,这院子里地上的残枝砖粒也总够她受得了。孙梨这样想着,就试探般的走近罗琴,笑问道:“夫人是因为太想少爷的缘故吗?”
罗琴自嘲般道:“想有什么用?他身边的热闹总是不属于我。”看到孙梨手中的鞋子,才红了红脸,藏了藏自己的脚。她的脚,被隐藏在软软的红色裙中,但窘迫却很明显。孙梨心中大骇,柔声问道:“夫人是因为将我错当成了少爷,连跑落了鞋子也顾不得了么?”罗琴更是囧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孙梨便跪在她的脚边,将那只绣鞋恭敬的捧在手中道:“夫人还是赶紧穿上鞋子吧,莫要招了风寒!”
罗琴接过孙梨手中的绣鞋苦笑道:“也罢,最落魄的样子都给你看到了,我也不在意这个了。”
孙梨却道:“不,夫人是我所见到的最可爱,最高贵的女子,当然,也是最可怜的女子。”他将后面那一句压得很低,但罗琴依旧是听到了,苦笑道:“是呀,最可怜的女子,连你都可怜我……”
孙梨一字一句的道:“夫人放心,我一定会求少爷来看您的,您放心吧!”说完,他站起来就跑开了,罗琴听着吃惊却也只有无奈的摇了摇头,却不知孙梨已经将这事儿放在了心里。
于是在这之后的每一天,孙梨无时无刻不将这事儿挂在心上,犹记得那日丁群逸刚从听风阁出来,就听孙梨建议道:“少爷,天还早,不如您去玉屋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