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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留史也点了点头,丁群逸茫然道:“可是要多久?一个月?三个月?一年?三年?谁也无法保证它什么时候能再度崛起。可是如今银钱断短缺,再过两个月,或许真的连工钱都付不起了。我已将此生赋予奉宝坊,可是几位师傅是否耗得起?伙计们若是拿不到薪资,还会留在这里等着它不知何年何月的再度崛起?”
顾朝恩道:“不过是银钱的问题,少爷就真的没法子了吗?我曾想着二少奶奶住的房子号称‘玉屋’,难道拿不出些许银子来帮衬吗?”
丁群逸苦笑道:“玉屋?三位或许不知道,那是阿琴的骄傲啊!在整个宝应,有谁住得起那么尊贵的房子呢?可是除了玉屋,这一生我大概是什么都给不了她了,我自然是不能拿走她的骄傲的。就让她住着吧……”
顾朝恩点头道:“既然少爷不肯,那就只得另想法子了。记得少爷四五年前出海,若我没记错,那一次所得银钱就有四十余万两,是否?”
丁群逸点了点头道:“师傅说得没错。”
顾朝恩道:“若是再让少爷出海一次,是否还能得到那么多?”
丁群逸道:“轻车熟路,自然是只多不少的。”
顾朝恩笑道:“四十万两,足可以支撑奉宝坊所有佣工们五年的薪资了。即使除去丁府家用,三年的也是绰绰有余的啦。”
丁群逸暗暗的打了个算盘,点头笑道:“果然是只多不少。”
顾朝恩便道:“奉宝坊有我们三个,少爷大可以放心。如今我们最需要的除了订单便是资金了。少爷若出海成功,我们便能耗过这最艰难的时刻,一切卷土重来,指日可待。”
丁群逸点着头感动的道:“多谢三位师傅了!”
邢涛义甚是开心的道:“你这样才算是正常的,刚刚真是把我吓了一跳。我老邢是个粗人,说话不动听,你就权当我是放屁就成了。”
丁群逸晓得他的脾气本来就这样,自然是不放在心上的,就笑道:“师傅不计较我的错就好……”
邢涛义指着自己的鼻子道:“放心吧,我老邢向来说话算数,既然答应了老顾,自然以后都是以你马首是瞻,只是再别说那气馁之言了。实不相瞒,我适才悔的是肠子都青了,生怕你真的‘撂挑子不干了,那岂不是我的过错?我真后悔早日没听老王的话回来啊!还老是灌黄汤放闲屁,你走到今天这个地步,都是被我害的呀……”
丁群逸只得安慰他道:“不不不,怎么能怪您呢?慢慢的就会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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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百二十三 时来运转 4()
阿澈本来在做针线,听到丁群逸说要出海,吃了一惊笑道:“难怪我看你今天心情不错,原来是为这个?”
丁群逸笑道:“我本来以为自己已经到了绝境,没想到三位师傅居然同时原谅了我。真是意外之喜,我自然是不能辜负他们的好意的。”
阿澈继续做着针线,笑道:“好啊,去就去吧,一路小心就是了。”
丁群逸叹气道:“我有什么可担心的?我最担心的就是你了。虽然你住在这里没什么不好的,可我还是不放心,毕竟比不上家里啊!我还是想法子把你带回家好了。”
阿澈想到他第一次出海自己在丁府的遭遇,心里不安的道:“算了吧,我住这儿挺好的。何况,老夫人不是正生着气吗?你想我回去不是给她老人家添堵吗?”丁群逸点了点头,心想不如带诚儿来让阿澈一见,但想到他如今是越来越胖,越来越憨,见了面她少不得又是胡思乱想了,便没再说。
下午去跟丁夫人辞行,丁夫人沉吟半晌也只是道:“一路小心……”丁群逸没再说话,辞别丁夫人又去了玉屋楼,怎奈罗琴依旧卧榻。但等到丁群逸说明了来意后,罗琴便迅速挣扎着坐了起来,指着他冷笑道:“又要走了么?依旧是老规矩了,所有人都知道了,我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丁群逸道:“你好好的养着,或许我回来的时候,你已经把身体养好了。”
罗琴从榻上下来几乎是痛心疾首的道:“你在意过我的身体吗?你明知道我病成这个样子你还要走?何必猫哭耗子假慈悲,要走便走,无需多言。”丁群逸叹了口气,不想与她争辩些什么,转头便走了。罗琴悲从心来,伏在玉枕上痛哭不已。
大队的车马跟在丁群逸的身后,母亲跟大嫂,妙文,丁柔,宋云杰,还有许多的家丁仆妇送他出城,丁群逸望了望人群,没有看到罗琴。满月笑道:“阿琴的身子,大概是见不得风的。”
丁群逸微笑道:“我知道,没关系的。替我照顾好她就是了。”满月点了点头,丁夫人终于忍不住的哭道:“真是苦了你了,年纪轻轻的,若不是你爹去得早,你何须这么早就负荷如此之重?”
丁群逸笑劝道:“早晚都是如此的,好在儿子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母亲大可放心。”丁夫人只得点头,而后众人看着大队的人马渐行将远。
这里先不说罗琴是何等的悲愤羞怒,痛不欲生。单说百里之外的兰荫寺,据说那里的香火终年都不怎么旺盛,即使是有香客来,也只是往年的那几个熟客。而且附近住的人大家多都知道兰荫和尚跟明觉和尚是云游僧,一年中能呆在寺里的日子几乎屈指可数,这样的主持,香客自然不会多。
这晚秋高气爽,夜色格外的明媚。一向心思澄明的兰荫和尚却对着满天星宿微微叹气,明觉正坐在大雄宝殿前诵经,听到师傅叹气,却问道:“师傅为何叹气?”
兰荫和尚微微笑道:“我想着三年前见过的丁少爷,他帮了为师一个大忙啊,只是如今的日子怕是不大好过。”
明觉反问道:“他的日子不好过,难道与师傅有关?师傅是方外人,向来四大皆空,怎么今儿问起这个丁少爷了?”
兰荫和尚道:“我当时看他面相,知他尚有十年富贵可享。可是自从津月湖的事情发生后,奉宝坊经营惨淡,恐怕是不行了。”
明觉问道:“师傅莫非是想帮他?”
兰荫和尚笑道:“他是因我才众叛亲离,我不能坐视不理。”于是走至禅房,拿出一块儿几十斤的黑色石,笑着对明觉道:“前些日子从顺天府回来的陈员外不是说,宁安大长公主的女儿李小姐要出阁了吗?“
明觉点了点头笑道:“是有这么回事儿,不过这大长公主嫁女跟丁少爷有什么关系?”
兰荫和尚笑道:“大长公主嫁女应是会准备不少嫁妆吧!”
明觉道:“据说光是绫罗绸缎李大人都备了十几车呢!”
兰荫和尚笑道:“若是能见到大长公主就好了,这个大长公主据说还是个虔诚信女,听说她经常去白塔寺礼佛。”
明觉不明所以的道:“师傅的想法总是让人捉摸不透啊!”
兰荫和尚笑道:“若是大长公主能看上奉宝坊的美玉就好了。”
明觉叹气道:“可是顺天府离宝应有千里之遥啊!大长公主不大可能会看到奉宝坊的美玉吧!”
兰荫和尚抚摸着怀里的黑石笑道:“事在人为,这是我欠他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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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百二十四 时来运转 5()
话说这几日丁群逸带着众人行至姑苏,这日正值黄昏之际,又适逢天气不好,似下雨又未下,阴阴沉沉的刮着凉飕飕的秋风。丁群逸就吩咐歇在一家客栈,晚上用过晚饭,正在客房中看书,忽闻外面有人敲门。这么晚了会是谁呢?丁群逸没多想,本以为就是手底下的几个伙计,没想到孙梨一开门,竟是久未谋面的兰荫和尚与明觉。那明觉的手中还拿着一个巨大的黑色包裹。丁群逸惊喜着站了起来,笑道:“竟是故人?多年不见,没想到在此偶遇大师,实乃幸事。”
兰荫和尚笑道:“我们也是听说丁少爷在此休息所以特地过来一叙。”
丁群逸忙请二位里边坐,顺便吩咐孙梨上茶。丁群逸笑道:“自三年前一别,就再没见过二位了,别来无恙吧?”
兰荫和尚道:“我们是行脚僧人,常年是各处云游,当然不会是常见的。”
丁群逸只得叹道:“真是有缘分了!”
兰荫和尚望着窗外道:“这样的天气,丁少爷明日大概是不会再走了吧!”
丁群逸也望了望窗外道:“若是下雨,当然是走不了的了,但若只是阴沉,我们还是要走的。”
兰荫和尚惊讶道:“怎么丁少爷到了这‘人间天堂’也不准备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