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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琴便问道:“你怎么来了,婆婆可还好?”
拢眉笑道:“老夫人很好,如今是差我来取二少爷的信件过去呢!”
罗琴忍不住的纳闷儿问玉澈道:“怎么人人都知道了?”
玉澈更是一头雾水:“是呀!怎么连老夫人都知道了?”
拢眉大笑道:“二位真是逗,这是瞒得住的事情吗?早饭过后就传开了,老爷跟夫人此刻正在等着呢!只叫我即刻便拿了去,当然若是二位觉得不便,我回禀了也就是了!”
罗琴脸儿瞬间涨的通红,低下头道:“说的什么话,不过是封普通的家书,有什么方便不方便的,你等着,我这就去拿了,跟妹妹一同过去就是了!”
片刻后罗琴拿了书信,拉着玉澈一同去了丁夫人处。
。。。
二百九十 莫道不销魂 5()
却说丁夫人拿着那封信左左右右的看了好多遍,却因眼睛不大好,只好叨叨着丁伯蕴道:“你倒是跟我念念!”
丁伯蕴不耐烦的接过那封信在太阳底下认真的端详了一会儿,突然面露狐疑之色。玉澈心想:“糟糕,不会穿帮了吧?旁人还好说,只是丁伯蕴,怕是很难瞒的过了。”
果然丁伯蕴问罗琴道:“这信件打哪儿来的?”
罗琴便答道:“是群逸托人捎给阿澈妹妹的!”
丁伯蕴点了点头,犀利的眼神从玉澈的脸上瞬间划过,却悠悠的道:“果然是他的字迹,料定无误了。”
玉澈松了口气,丁夫人便焦急督促道:“你倒是快念念,这信上到底写了些什么,儿子有没有提起他的娘啊!”
丁伯蕴答非所问的道:“当然有了,咱们的儿子一向孝顺。”他将手中的信件放在了旁边的案子上,站起了身子,不知道指的是谁,道:“有心了,我记着她的好处呢!咱们的儿子到底是个有福气的孩子啊!”而后,便走了出去。
丁夫人又气又急道:“哎呀,怎么就走了,我还不知道着信上写的是什么呢?”
拢眉捂着嘴忍不住的笑出了声,罗琴便只得走了过去,拿起那封家书对丁夫人道:“婆婆别急,儿媳念给您听就是了!”
丁夫人便高兴道:“也好,也好……”
罗琴便念了起来:“阿澈爱妾,见字如晤…………”
…………
夜凉如水,这日白天下了一场大雪,如今到处都是苍茫一片。玉澈独自走在红梅盛开银妆满地的院子里,月色很浓,如此的静谧,如此的盛景岂能辜负?风吹红梅如雪舞漫天,玉澈轻轻的捧起覆盖在洁白的地面上的花瓣儿,也忍不住的学着东风,向那捧鲜艳的花瓣儿吹了一口。刹那间雪梅四散,玉澈就在这样的美梦中闭目旋转,旋转…………突然,雪地里传来‘咯吱咯吱’的声音,玉澈微惊,难道还有人不忍如此的月色寂寞,踏雪寻梅。便忙停止了动作,整理了衣裙,正欲离开,那人却已经走近了。
竟是丁伯蕴,前面拿着灯笼的是双吉,看到玉澈,便抢先兴奋的对丁伯蕴道:“您看,是廖姨太呢!”
玉澈见已无可避,便忙福了福身,道:“老爷回来了?怎么这么晚,可用过晚饭了?”
丁伯蕴没说话吗,双吉便代答道:“老爷这是从奉宝坊回来的,今儿个工人们都已经回家了,老爷就和几位师傅整理了最后的几件琐事,便回来晚了。晚饭已经用过了!”
玉澈点头笑道:“既如此,那阿澈就先回去了!”说罢转身就走。
却听到丁伯蕴探寻的声音传来,在玉澈的眼里,这位严肃的长者,向来是不苟言笑的,他竟似乎觉得跟玉澈这样的黄毛丫头说话纯粹是白费力气。可此刻他竟主动相问,玉澈便忙停下了脚步,却不转过身来,只听丁伯蕴淡淡的道:“这么冷的天,你一个人在这里做什么?”
玉澈没转过身来,而是就答道:“听说院子里梅花开得好,忍不住的就想来看看了!”
丁伯蕴点了点头,想起白天的事情,便又道:“群逸十四岁便跟着我学做生意了。这些年来,我是看着他作账目长大的。这孩子细心,但凡出纳汇总,银货交讫,总是井井有条,从未有过半分的差错。”
玉澈依旧没转头,只是仔仔细细的听着丁伯蕴说话,可丁伯蕴却话锋一转道:“这孩子小篆写得非常好,其实不只是小篆,还有楷书与行草都写的不错。”
玉澈恍然大悟,忙转过身来对丁伯蕴歉意的道:“是阿澈班门弄斧了,还请老爷不要责怪才是。”
丁伯蕴眼睛里依旧是探寻,道:“你若是能说出为什么要这么费尽心机的撒这个谎,我从此便不再提及这件事儿了!”
玉澈只好道:“实不相瞒,阿澈是看二少奶奶实在是思念群逸,心下不忍,才自作主张的。”
丁伯蕴皱眉不信任道:“仅此而已?”他仔细的注视着她,似是希望能从她的眼睛里看到一丝的矫揉造作,一丝的虚情假意,但都没有。月光下,她穿在秋香色的妆花缎子袄,披着绛紫色的长斗篷,梳着最最简单的朝云近香髻,仅此而已。丁伯蕴却突然自脑海中冒出来了几个字‘惊为天人’。丁伯蕴从没有仔细的打量过这个可有可无的女子,此刻竟不知是月色过于醉人,还是距离近了点儿,竟让他突然有了这种感觉…………
。。。
二百九十一 莫道不消魂 6()
却说与丁伯蕴别过后,玉澈便步行回到了灵璧阁。夜已经深了,玉澈清楚的记得自己是偷偷溜出去的,她走的时候灵璧阁的门都已经关好,永莲与四个小丫头都已经睡熟,不曾有谁知道她出去的事情啊!可此时灵璧阁的大门洞开着,屋里面灯火辉煌。玉澈远远地看见了,便想:“大概是发现了我出去了,如今几个小丫头正火急火燎找人呢?”想到此处,便加紧了脚下的步伐,往居所走去。果然前脚刚踏进门口,永莲便焦急的迎了上来,拉着玉澈的手压低声音责怪道:“你去哪儿了?”
玉澈笑道:“我不过是到院子里走了走!”却见永莲将右手食指竖在唇边,‘嘘’的一声做着噤声的暗示。而后指了指里间儿,悄声道:“找你的,快进去吧!”
玉澈暗自纳闷儿,实在想不出谁会在这么晚来找她?便顺着永莲的手势进了里间儿。就看到罗琴正坐在案几前,旁边站着一脸无辜的金铃儿,却眨着眼睛,拼命的向玉澈使着眼色。玉澈看了看罗琴手中的东西,那是自己前几天临摹丁群逸字迹留下的废纸,不知何时竟跑到了罗琴的手里。她此刻正拿着那几张废纸发呆,却是已经知道玉澈回来了,幽幽问道:“其实我拼命的告诉自己相信你的,可总还是忍不住的纳闷儿,群逸为什么只字不提他的孩子呢?依他的性格,这是不可能的呀!终于我还是忍不住的三更半夜的跑来问你了……”她眼角有泪水滑出:“当然,现在什么都不用问了!”她轻叹气,拿手怕擦拭着嘴角的眼泪,却笑道:“这是你的聪明之处,却也是你的粗心之处。你大概是不忍心提到我那个孩子吧!可是你却忘了,群逸怎么可能知道他的孩子已经没有了呢?既然不知,怎么会连问都不问一声呢?”
玉澈心下明了罗琴已经知道自己冒丁群逸之名写信件的事情,只得惭愧道:“对不起,是我错了!”
罗琴站了起来,理了理身上那件浅绿色的印花斗篷,叹气道:“你是错了,可若我分不清好歹,真心怪你怨你那我就是枉为人了!”
玉澈喜道:“姐姐真不怪我?”
罗琴笑得有些勉强,道:“当然,我应该谢谢你的,是你给了我一个美梦,尽管它是抓不住的,但却依然温暖过我的心。哎……你说这漫漫隆冬,还有多长多久啊!”
玉澈安慰她道:“很快了,很快就过去了!”
罗琴苦笑道:“是吗?那我怎么觉得一眼望不到头呢?”
……………………
转眼已是除夕了,丁府到处都是张灯结彩,鞭炮锣鼓,好不热闹。丁夫人,罗琴,满月也都依次的给合府众人派发了利是。除丁群逸不在家过年这件事情有些扫兴外,其余诸事皆顺心遂愿,无违人心意之处。最最值得一提的事情,是罗琴与玉澈不知何时起已经亲如姐妹,其亲密之处远远盖过了其他任何人。看的家人无不搔首纳罕,原来再深的怨恨也有化干戈为玉帛的时候呀!除夕夜宴,二人坐在最接近的位置上交头接耳,大概是怕影响不好,还时不时的抬头观望,想看看是否有人对她们行注目礼。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