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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伯蕴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无限疲惫的道:“谁回来都要讲道理的,即使是群逸回来,也不会包庇害人的女人。”
咏莲正要继续说,楚娥却冷笑着嘟囔道:“笑话,这里竟轮到一个外来的小丫头说话了。”
咏莲便气的满脸通红,却又无言以对的站在那里。片刻后拉着玉澈的手道:“姐姐,咱们不在这儿了,咱们回家吧,这儿的人都好凶,想要害死你呢。”
玉澈苦笑道:“傻妹妹,来了这里哪里有回头的道理。倒是你,我走了以后你就回家吧,跟姑姑呆在一起,别再回来了。”
咏莲终于忍不住的哭了起来道:“我不走,我还是跟着你好了,我若自己回去,姑姑看到我岂不是要打断我的腿了。”
丁夫人于心不忍,便对罗夫人道:“夫人,还是让她留在丁家吧,要打要罚都听您的,只要别带她走就成了。”
罗夫人却一口回绝道:“以亲家母的心慈手软,想必不肯将她重罚了,实不相瞒,今儿个这气我是我怎么都咽不下去了,所以请您见谅了。”
丁柔忍不住的小声道:“你倒是想怎么个重罚法,难不成要杀了她吗?”罗夫人轻瞟了她一眼,并不答话。
玉澈见事已成定局,便对丁伯蕴拜倒,诚恳道:“阿澈人微言轻,死不足惜。可眼看着偌大的丁家竟让人站在头上颐指气使,为着群逸对我的情深意重,倒也忍不住的担忧。今儿个是我,明儿个会不会是他?等到老爷夫人百年之后,这所宅院是否还能姓丁?”
丁伯蕴心思闪动,那简单的几句话可不就实实在在的说到他的心坎儿里去了吗?这眼前的情形他岂不气愤羞怒?但是他听到罗夫人咬着牙道:“贱人,休要挑拨离间!你害了人非但不知悔改,倒还巧言令色的离间我们亲翁之间的关系,像你这样心思歹毒的女子,根本不配留在这世上!”言罢,就叫几名大汉来,要将玉澈拖了出去。玉澈自觉无力自救,便默默流起了眼泪。那几名大汉竟也不管怜香惜玉,听到罗夫人令下,便走上前将玉澈扭了起来。见这情形,咏莲便拉着玉澈大声的哭喊了起来。众人也是落泪,大有兔死狐悲的悲哀。唯有那站在罗夫人身后的女子,楚娥捂着偷乐。正当这时,地上原本正在打盹儿的蓬蓬突然跳了起来,它的前腿残疾,但后退却极敏捷有力,说时迟那时快,正在大家一片忙乱之际,那个原本老老实实的小畜生将在迅速之间跳到了楚娥的身上。楚娥惊呼,尖叫着跑开了,慌乱中,从怀中掉出了个粉红色的手帕,那手帕掉到了地上便散开了,几片干枯的药材自其中掉了出来。站在一边的郎中惊道:“是马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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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九十七 家宴 19()
众人都被这一变故惊得没回过神,那郎中俯下身来,轻轻的拾起地上的那东西在鼻尖轻嗅,笑道:“姑娘,这东西是哪里来的?”
楚娥被吓得一身冷汗,心思在片刻之间沉到了谷底,那郎中轻笑问话,但她竟觉得无言以对。陈百灵首先咯咯笑道:“好啊,原来是贼喊捉贼呢!”楚娥见众人在片刻之间将焦点转向了她,只吓得六神无主,两腿战战惊惊,哪里还回的了陈百灵的话呢?罗夫人也是狐疑的望着她,却不说话。
丁柔笑道:“我想起来了,今早上听说楚娥不小心撞伤了妙纹,廖姨太不但强逼着她去跟妙纹道歉,还在大嫂处告了状,想必楚姑娘一定怀恨在心吧。这碗血燕也是你给廖姨太的教训,不过好巧不巧的竟让二嫂吃了下去。楚娥,胆子不小,竟敢在丁家作恶。”
楚娥吓得忙跪了下去,不停磕头道:“小姐……”但却牙齿微颤,只能吐出这两个字,余下的话再也说不出来了。咏莲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果然,我姐姐早上是得罪了她。”
丁夫人忙唤来妙纹仔细看了她额头上那个红包心疼的道:“小乖乖,我眼睛真是花了,竟没发现你额头上的伤。”又吹了吹那伤口道:“还疼吗?”
妙纹笑道:“奶奶不要摸,我险些忘了,只是奶奶看了,我才想起来,还是有些疼。”丁夫人点了点头,而后回过身来对罗夫人道:“我看这事儿确实冤枉了阿澈,夫人还是把她放了吧!”罗夫人没说话,但那跟随她的人却也不敢在造次了。
罗夫人眼看着自己无处下台,便一脚将楚娥踢翻在地,口中骂道:“你个丢人现眼的死丫头,看我回去不治死你。”眼看着她又有一脚将要落下,满月忙拉住她道:“夫人,不要为个小丫头动怒,实在有失您的身份。”罗夫人方才不打了。那楚娥跪行到罗琴身边,拉着她的衣摆哭道:“小姐,您不能不管我,可不是我要害你的呀。”
罗琴皱着眉头对罗夫人道:“母亲先不要乱发脾气,难道忘了自己身患恶疾,梁神医开的‘温舒丸’里不就有这味马钱子吗?今儿早上母亲还说,这种东西有毒,寻常药铺子里都不敢卖,唯有‘保安堂’少有,您今儿路过,就顺便抓了晚上好回去配药的。”
罗夫人忙拍着自己的额头道:“哎哟真是有这事儿,我竟忘了,险些冤枉了好人。”忙将楚娥扶起对丁夫人及丁伯蕴道:“是我叫她帮带着的,这东西不好找,这丫头心又细,我怕别人忘这儿了还得让我麻烦不是?”
丁柔瞪着眼睛道:“即使她心细,也不必时时带着吧,只需夫人走的时候提点一下便是了!”
罗夫人皮笑肉不笑的道:“丁小姐这话说的,好像是我存好了心思要害自己的女儿似的。我常用此物,难道不知道它的厉害吗?这东西若是阿娥放的,我怎么会让阿琴吃下呢?”
丁柔也觉得这事不大可能,便没再说什么,唯有陈百灵不停冷笑。丁伯蕴便皱着眉头瞪了她一眼,她才稍微的安分了些。丁伯蕴心知:罗夫人,此次是袒护定了这个小丫头。当然,承认这马钱子是楚娥放进去的也就等于承认自己是故意冤枉阿澈的,换做自己,也必不会承认是自己人做下的。而自己,若当着众人认定马钱子是楚娥放进去的,那无疑是让罗夫人颜面扫地。为个小丫头片子让罗夫人败兴而归也不是他的本意,此事大家心如明镜已经不必再作深究。思至此他清了清嗓子道:“阿澈对罗夫人不敬,罚去佛堂忏悔三日,以儆效尤,其余诸事由夫人料理即是。”言罢,他站了起来,抱着妙纹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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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九十八 家宴 20()
丁伯蕴走后,陈百灵紧随其后。玉澈被送去了佛堂,满月,丁柔,丁夫人咏莲等等诸人也陆续的走了出去。适才还喧闹异常的玉屋楼顷刻间安静了下来。罗夫人看到众人离去,便对目无表情的罗琴道:“这个丫头,你留还是不留?”
罗琴却没答话,而是站了起来,向内堂走了进去。罗夫人看了看满脸泪痕的楚娥,便紧跟着罗琴进了内堂。却只见罗琴已经斜倚榻上,眯着眼睛养神。罗夫人便又道:“留是不留你倒是说句话呀?”
罗琴只觉满身疲惫无力,便叹着气对母亲道:“女儿困了,想睡会儿。”
此时的楚娥虽然跪在厅外,却依旧留神听着里面的母女谈话。她咬着牙想道:“哼,你若真将我给撵走,我便将此事的来龙去脉统统说出去,看你怎么办?”却只听到里面罗夫人劝着女儿道:“你听为娘的说,此次她虽伤了你,但全因误打误撞,想来谁也不会想到你会去吃那贱人面前的血燕。所以我说,此事错并不全在于她。相反我还觉得这个丫头心眼儿多,留在你身边你才不会吃亏。所以我说,你消消气儿
,不管丁家的人怎么说,你都要护她这一次。”
罗琴依旧眯着眼睛,不说话,罗夫人便督促道:“我的话你听进去了没?我说这个丫头留着有用,你好好想想清楚。”
罗琴本来就不欲因此事赶走楚娥,只是方才经历了那么多,她又怀着身孕,此刻寂静下来,只觉得人困体乏,连一句多余的话都懒得讲了,便自顾的躺回榻上,不理会母亲的絮叨。罗母见她这样,便叹了口气道:“行,那你你歇会儿吧,只是我说的话你要好好想一想。”罗琴虽不答话,但勉强的点了点头,罗夫人再看她时,她竟已经睡熟。罗夫人便帮她捏好了被褥,悄悄的走了出去。
彼时楚娥依旧老老实实的跪在大厅里,罗夫人走了出来,便叫楚娥起来。拉着她的手道:“我还是看着你好,你放心吧,只要你答应我以后对阿琴忠心耿耿,我会力保你留下来的。”楚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