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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键是，发生了这么尴尬的事情，不仅仅是没法面对亲近的人，他们连自己，连对方，都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了。
两人想要移开视线，又觉得移开视线也许更傻，就只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都说不出话来。
第第一次（6）（）
“你……”少顷，还是冷斯城忍不住先开口。
他只说了一个字，顾青青就心脏一跳——不是激动的，而是紧张的。
“还疼吗？”
冷斯城随便一句话就把顾青青问的半天说不出来。
昨晚上一开始他是气势如虹，一开始是喝了酒仗了酒劲儿，后来，他自己好像也被一种洪荒之力支配，只知道，他喜欢她身下的女人，只想永远拥有她！
可是，等一次结束，他抱着他身下强忍着没哭的女人，理智回笼，忽然不知道该怎么收场了。
他自己是偷偷喜欢了她很多年，但是，他心里很明白，顾青青喜欢的是聂之宁，他们也是男女朋友，自己刚刚那样，真的不算——强了么？
他倒没有想过什么法律不法律的责任。只是，看着怀里有些颤抖的，强忍着泪水的女人，他自己也不知道应该如何安慰，只是躺在她身边，连话都不知道该怎么说。
他心里乱，顾青青心里更乱。她不知道冷斯城怎么会突然之间扑上来就这样对她，她也不知道，冷斯城到底是怎么想的，怎么做的。
两个混乱的人心乱如麻的躺在一起，最后谁都不知道，应该怎么开这个口，又该怎么说这句话。
此时，冷斯城先开口，问的又是这样的问题……顾青青应该怎么回答？
她可以说，她一点也不觉得这种事情是美好的，是快乐的——只有疼！尤其是冷斯城喝了酒，心里早就充满了想要拥有她的强烈盼望，再加上受到她要离开的刺激，那种怒火可想而知！他又是第一次和女人在一起，除了继续之外根本不知道怎么控制力道，好像伤了她。
现在回想起来，他只想打自己几巴掌。对女人的不温柔，尤其是对自己的女人不温柔，简直就是大写加粗的傻瓜！
“我……”顾青青刚想说话，又一个电话打了过来，是聂之宁的，声音带着他一贯的温柔：“青青，你没睡吧，我马上要回来了，你想吃点什么，要不要给你带一点宵夜？”
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是刚刚太疼了，也许是心里太乱了，也许是因为，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冷斯城，面对他，面对徐子佩，面对更多的人，所有的情绪聚集，之前一直压抑的思绪，一下子爆发了出来，她此时有那么一点点的痛苦：“之宁，我……”
她还是尽量努力的控制音调，但是在这个时候，她还是忍不住有那么一丝的颤音。
“你怎么了？”那边，聂之宁也吓了一跳，“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你怎么好像哭了？”
“我……刚刚好像看到了一只虫子。大晚上的去洗手间，吓了一跳。没事。”她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绪，而后说，“我已经睡了，什么都不想吃，什么都不要，你自己吃吧。”
聂之宁这才回过神来，笑了笑：“好，那你好好休息。晚安。”
“晚安。”
挂了电话，她勉强控制自己的情绪，然而，在她身后，忽然伸过来一只手。
第第一次（7）（）
而后，是冷斯城的手将她强有力的掰了过来，与他面对面。。。
这一面对面，他立即看到，顾青青眼角挂的那滴泪水，还有委屈的皱起眉宇的神态！
冷斯城快要气炸了！
她想怎么样，给聂之宁打电话的时候那温润委屈的模样，好像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说，欲言又止，又忍不住心酸的可怜样？
她觉得委屈，觉得难过，因为——她现在已经是他的女人了？
然而，越是暴怒，他此时的心理，却诡异的把这些怒火压抑了起来，压抑到心底。
“挺‘恩爱’的啊。”他开口，修长的手指，还漫不经心的卷起了她发尾的刘海。
“冷斯城！”这是她第一次，对冷斯城直呼其名。之前她一直恭恭敬敬的叫他“冷学长”，亲密了一点的时候叫“斯城学长”，直接叫“学长”的也有，总之，后头都是跟着带敬称的字眼。
“怎么，生气了？”酒气没那么容易散去，即使是现在，他身边萦绕的六十八度的金门高粱的味道，依然像是烈焰一般。
“怎么不告诉他，刚刚我们在做什么？”
“冷斯城！”她又叫了一遍，半天手指握拳，好久才说，“学长，你喝醉了。”
“是醉了。”他还点头，满身酒气的靠近，想要吻她，那股白酒烈焰般的味道袭来，她微微皱眉，侧过脑袋，躲过了他的亲吻，像是很嫌弃的模样。
冷斯城是什么，从小自闭症，性格偏激，还被干爹教育成对不起你，你就砍人的冲动个性。发起疯来连父亲也敢捅刀子。
他喜欢了顾青青七年，哪怕自己刚刚真的做错了，她打他骂他他都能接受，哪怕她愤怒到报警也行啊，哪怕是单纯的憎恨也好啊，为什么要露出这样一副嫌弃又排斥的样子？他就这样的被她讨厌，如此的不想跟他亲近吗？
她越是排斥，他就越是伸出手，一把拧过她的下巴，强迫性的让她的正脸对着自己。
顾青青不是不想看他，而是无法正视他，更无法面对自己，当然，她也不喜欢酒气——自己的爸爸就是个酒鬼，她最讨厌这种在酒精里放…纵的男人。
可她眼底的一点点犹豫，被冷斯城直接看成了排斥，他当下捏着她的下巴，毫不犹豫的亲上去。
一股酒味袭来，她挣扎的更是厉害，她越是反抗，他就越是愤怒，两个人在狭窄的床头你来我去，最后身体一翻，又是将她压下的姿态，毫不犹豫的前进。
很难想象那种滋味，明明最爱的人就在自己身边，还跟自己做着最亲密的事情，可是两个人表情里一点快乐都没有，即使冷斯城这次没有像之前那样的凶暴，可是他也是刚刚开荤的男人，在努力要压制自己的情况下，彻底的迷失了。
这一次，他还乖乖学着不要那么早结束，尽量长一点“折磨”她，每当她燃起一小片怒火的时候又毫不留情的被他熄灭，起起伏伏，像是大海上的帆船，走向一条没有尽头的航程。
第第一次（8）（）
这次，冷斯城好像也摆脱了之前第一次的那种尴尬。也许男人在这种事情上就是有天赋的，他稍稍常识了之后就知道她大概的点在哪里，每次她觉得疼的时候就会稍稍缓和，等她适应下来，再开始新一轮的征程。
一场比赛下来，两个人都累的气喘吁吁。然而比起这个，顾青青整个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都像是被整个摧毁了一样，全世界都颠覆了。
冷斯城下来的时候还想拥抱她，也许是因为太重，也许是因为喝酒，她直接把他推开。而后，她的手机又一次的响了起来，这一次，是短信。
而发信人，一样是聂之宁！
他在给她的信息里说：“知道你现在已经睡着了，不过我特别打包了你最喜欢的榴莲酥。只需要叮一分钟加热就好，明天早上我会带到学校去给你，做个好梦。”
她在看短信，而冷斯城在她的后面看她看短信。看这短信写的，都可以写成一部“情圣日记”了！
尤其是，看到顾青青那一脸惆怅和为难的表情——她越是重视聂之宁，他心里就越是不爽！
“怎么不回复？”他突然在她身后发言，把她吓了一跳。
其实算起来，两个人虽然认识七年，也平常经常见面，少有接触，这样的靠近，真的让她有点儿难以适应！
“怎么不告诉他，我们在做什么？”
“冷斯城！”她又一次叫了他的名字，半天又哀求说，“学长，不要这样，破坏掉我心目中你的形象好吗？”
形象？哼，形象是什么，就是原来他那种只会远远看着她的那种可怜可悲的暗恋者吗？
“可是怎么办，我们刚刚，已经发生过关系了。现在，我是你的男人，而且——好像还是唯一的一个？”
他不高兴，就会让别人更不高兴，果然，他这样一说了以后，顾青青再也没有办法扮演自己那淡然排斥的面容，她整个人面向冷斯城，简直像是从来没有认识过他一样！
“不过这也没什么，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他看到她眼底的惊讶，不管是惊讶也好，愤怒也罢，至少，开始正视他了不是！
“说实话，�